蒋易坎坎看了半天,虽然礼物有些让人看不下去,核心也老套,但也是某个傻逼的用心之作……
这次没等沈邪开口问喜欢吗,他自己就点头说了:“喜欢。”
沈邪从他眼神和表情里也看出了喜欢,心里挺高兴。
“把那只也给我。”蒋易朝他伸手道。
沈邪解释:“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也给我。”蒋易说:“两只要挨在一起,少了哪一只都不行的。”
沈邪原本想的是这两只“烤红薯”他们一人一只,做的时候也没想到说要做成两对。
而且正如他所说,两只要挨在一起,少了哪只都不行……
啧,做的时候怎么那么傻逼,就是没想到呢。
蒋易把这两只圆滚滚的“烤红薯”小心翼翼放回原位合上木盒子,宝贝似的装进书包最里层。
合上书包拉链后,蒋易拉过来茶几上纸盒子,从里面取出了那天精挑细选好久的浅棕色围巾。
沈邪这货反应力挺快,人家还没开口说是要给他呢,他自个就把脑袋凑上来,脖子送上去了:“挑了很久吧。”
蒋易看他这样积极,莫名有些想笑,理开叠得整整齐齐的围巾说:“谁挑了,我是顺带去商场给清姐买护手霜,看着人家正在做打折处理,想着挺划算,随便买下来的。”
沈邪管它挑的还是随便买的,总之都是小弟弟送的,心里头甭提有多欢悦和感动:“小弟弟,你对我可真是上心了,我特别喜欢特别开心。”
蒋易正在给他围脖子的手顿了两下,说:“你喜欢就好,你开心就好。”
其实他还想说,你对我上的心,在我这基础上已经不知道多多少颗了,你感觉不到吗傻逼。
但是他说不出口,还是那句话,这台词太他妈矫情了,他蒋易不是矫情之辈……
蒋易突然有些感慨,两人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沈邪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喜形于色,怒了也不掩饰,很多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得你哭笑不得,但却总是在他感觉这个世界很可恶很危险的时候给他慰藉和安全感,告诉他没事的我就在这里,一切不好的不开心的都会成为过去。
其实蒋易一开始打心眼里也挺烦他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胸腔里的热物就会跟着他的一举一动,跟着他这个人起伏不一的跳动了……
是喜欢吗?
但是蒋易从来没喜欢过人,只能暗自猜想也许这种跳动真的就是喜欢。
“我想交卷了。”蒋易看着还在爱不释手低头仔仔细细欣赏着脖子上围巾的沈邪,轻轻握住他突然有些僵硬的双手,双眼清澈又坚定:“我喜欢你。”
沈邪安静的看着他,面色平静之下,心脏却感觉时刻准备着要跳出属于它的空间……
“我想和你在一起。”蒋易紧紧盯着他:“如果可以的话,期限最好是一辈子。”
“好啊。”沈邪笑着点了点头,竟然伸出拇指要求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狗。
蒋易哭笑不得,无奈摇摇头,嘴里骂着傻逼,最后还是笑着和他一起完成了小学生式的保证。
又是一场缠/绵好久的热吻……
“你头发就留成这样吧,多奶多好看,就别弄成寸头了,和你风格长相都不搭。”沈邪别腿靠坐在沙发上,撸着怀里人脑袋:“人家女子为嫁心上情郎长发及腰,你也为我留个软一点的发型呗。”
蒋易眯阖着眼皮,下巴搭在沈邪肩膀上,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看上去像只猫,慵懒温顺又享受。
“好。”蒋易轻飘飘的应了一声。
沈邪宠溺的笑了笑,手指埋入他的头发里,恢复正色道:“有件事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一下。”
“嗯。”蒋易示意他继续说。
“我姐专研神经内科,在这片领域就还挺牛逼的。我前久向她问了一些丽姐的情况,她说最好能让丽姐开口说一些……可能她自己没想再提及的事,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怎么想的。”
沈邪说话期间,蒋易已经开始聚起神了,闻言停了会儿,说:“如果可能治好丽姐我没意见,但是我想她不会愿意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鸟!我捧开水你们看着喜欢的来,咱们举杯庆贺!!!
第48章
沈邪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毕竟没谁会愿意把伤口扯开来给别人看,何况丽姐在最本质中是那么一个有自己想法和骄傲的人……
但是如果要治病,望闻问切一项也不能少,如果不能找出这个可能一直藏在她意识里导致一切病症的“恶性肿瘤”,就无法进行切除,更不消说进行治疗。
沈邪问:“丽姐是回来找到你时就已经这样了?还是后来才……”
才疯的?
蒋易表情有些疲累,仍旧阖着眼皮清叹口气,说:“算是前者吧,不过一开始也没疯得这么厉害,甚至可以说根本没疯,就是时不时会说些奇奇怪怪你听不懂的话,而且总是做出一些挺出乎人意料的不正常举动。”
沈邪将他的话认真记在了脑海里,准备下去组织一下语言,回头再去劳烦劳烦老姐,让她帮着看看问题具体要从哪一部分着手。
想了会儿,沈邪问:“也像现在这样犯疯病,但是过后完全什么都不记得?”
蒋易点了点头。
沈邪突然很心疼他,温声问:“知道丽姐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和你正常相处时,很痛苦吧?”
蒋易鼻翼动了两下,没说话。
确诊丽姐患上疯病的最初那段时间的确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一面要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她铁心将他忍下时的绝情,并且要尝试接受她已经疯了的残酷事实,一面还要为了她忍受突然恶毒的世界给的一切挑战……
十五岁的蒋易,仿佛一刻之间长成了人们口中定义的“成年男子汉”,或者说从七年前的那场抛弃开始,他就已经不需要靠谁庇护了……
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需要任何人,他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也可以保护好需要保护的人。
稚嫩的坚硬拳头是他唯一能拥有的武器,十几岁的少年人企图靠自己赶走萦绕身畔的恐惧,将这些恐惧死死压制在自己的深渊里,像只刺猬,报给外界一身坚硬锐刺,只为是护紧心底的软肉。
便是很多时候这只小刺猬害怕极了也无所谓了,世界一眼不到边,总有一个合适的角落能用来躲着抹两把泪。
毕竟丽姐现如今能依靠的只有他,而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而就是这么一个别人口中的校霸,别人口中的“你看他,小小年纪不学好,”的三天两头混迹在各种群架斗殴里,打人往往死里下狠手的“问题孩子”,因为终日活在随时随地可能都会涌上来填满头皮,堵死每个细胞和每根血管的恐惧不安中,可能你多给他一丝温暖,都会成为他的深渊里的一整片日光和温暖。
沈悦清如此,胖子如此,苏婧亦如此……
就像濒临冻死之际,突然出现了一抹希望,然而这抹希望却只能给予一时慰藉,无法带他离开深渊。
毕竟即便温暖化作光,伸手也无法触及,他一直渴盼着的是一双带有暖度,握着一束光的有力双手拽他一把,用最坚定的声音告诉他:蒋易,跟着这束光,我一定可以带你离开这片深渊……
而现在他认定的救赎之暖,认定的救赎之光就是抱着他的这个,只属于他的这个,是他犹豫了好久好久才敢确定自己也喜欢着的这个,排除了好多也许,好多不可以,好多未来难以预料的艰难才勇敢一次下定决心表白的这个傻逼……
“沈邪,”蒋易未张双眼,弯长的睫毛尖上刮了一层浅浅水珠,抱紧他问:“我们会一直很好的?”
沈邪知道因为原生家庭以及其他很多原因,导致蒋易大多时候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他随便就能把别人给的一份好,一份自以为是的重视当作一份救赎……
就很让人揪心,更让人心疼。
“嗯,都说过了要一辈子陪伴着,当然就会一直好下去了。”沈邪紧紧抱住他,轻轻续摸着他的后脑勺温声说。
蒋易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很想哭一场,憋了半天总算才剩一点哭腔:“你答应过了就要做到,不要让我失望。”
他这人骨子里承袭了丽姐的骄傲,如果一旦失望了,那就是死心了,毕竟在他这,死灰无法复燃,破镜无法重圆……
沈邪眉眼含笑的轻轻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双手抱紧他说:“蒋易,不管你信不信,无论你转向东南西北哪个方向,无论你前进或是后退,只要你想,我都会在合适的地方等着你,陪着你,一定是你伸手就能碰到我的地方。”
哪怕这个“合适的地方”是刀山火海,只要你愿意,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那,永远都在……
夜进深处,寒风似乎来得更猛劲了,呼呼呼的风声有些转曲,夹杂雪声,听着像是夜半女鬼哀怨的哭嚎声,很寂寥。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钟表走过的滴答声。
沈悦清吃了两片止痛药,早早便躺下了,但是睡意一直都很浅,这会儿添上肝疼,更是磨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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