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兄弟出道我决定成为天王巨星 金推完结+番外 (木樱枝)
是谁在唤我参加一场梦?”
有人听得专心,略感诧异地问道:“这是谁的声音啊?”
旁边有人责怪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不满她的出声,吓得对方忙回了一个满含歉意的道歉眼神。
另一个人则是好笑地小声道:“这是闵凤琦的声音啊,没听出来吗?”
“啊?闵凤琦?”
确实是闵凤琦。
在舞台演出状态下的闵凤琦是可以让人遗忘他平日如何在地板上撒泼打滚的无赖模样, 只专心致志地沉浸于他在舞台上的角色。
少年身上的西装剪裁合身, 愈发衬得他身高腿长。
“我看见王子孤独地行走
寻找着心上人的星球
小小篝火, 无边沙漠。”
噼啪的火星炸裂声优雅地织在起伏的琴声中, 是渺远苍茫的沙漠中唯一的亮色。
被月光照亮成白缎的沙粒随着风沙无声地一层层将视野覆没, 细小的尘埃被腾空的火焰吞没,化为曲中的一声轻飘的叹息。
沈以榕的声音幽幽接上:“夜空下无人记载这传说……”
少年清亮的声音为这一段寂寞的旅程按下了暂停键。
半秒后,游弋的声音才恍若风掠过沙丘,悠扬拂过所有人的耳畔。
“冬天眷恋温暖的被窝
破旧的走廊有细雪闪烁
野兽悲鸣,大地颤抖
是谁在唤我,回忆一场梦?”
他的声音比起平日要更轻盈一些,是特意为了整首歌的气氛做了调整。事实上,全组人都为了如烟雾缥缈的编曲将声音进行了虚化处理,仿佛孤身在无人的深空中游荡,听上去孤独异常。
音乐逐渐走高,仿佛有人往火苗攒动的篝火里添上一把柴,本来安静摇曳的焰火便倏地窜高了一截。
被摆成心形的玫瑰园中,白金色的星星灯也一起闪烁了起来,在蒙蒙的干冰雾气萦绕下,竟然当真如倒映在沙漠中繁星的幻影一般。
“我看见王子与狐狸相守
不再想继续向前行走
小小篝火无边沙漠
谁还会用生命兑现承诺?”
看到配人声的是花潜,白虹煜又很不厚道地笑了:“他怎么无论去哪个组都是配和声的命啊?”
林溯雨一边摇着手里的手机,一边也忍不住笑了:“他唱什么都走调,只有这种背后‘嗷嗷嗷’,‘啊啊啊’的工作适合他……”
虽然花潜只需要在岑星光唱的时候“啊”就可以了,但实际上这也不是特别简单的事,因此他也算是全身心投入其中,甚至没空分神去注意台下有没有喊他的声音。
而在这段以后,便是一小节短暂的rap,这自然是交给了游弋——
“王子离开的那一刻
可曾后悔吗?
爱情的花朵凋谢了
还能绽放吗?”
而在花潜倾情演绎的和声中,空灵又清冷的高音如坠落沙漠的冰雨,铺天盖地落入听者的心底。
“我知道,醒来后恍如一场梦
但为何,眼泪会将我包裹?”
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画面,一群练习生全沸腾了。
“嘶……罗筱怎么又变好看了?”
“谁给我打急救电话,我觉得罗筱这张脸我给看得有些呼吸不畅,这也太帅了吧?”
“如果不是我妹太小,我就提前把罗筱预定下来当妹夫了……”
哪怕是再挑剔的人,面对穿着正装的罗筱,大概都舍不得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大概是为了配合这次的舞台,化妆师并没有给罗筱弄什么太特殊的造型,而是完全保留了少年干净清澈的特点。尤其是那双漂亮漆黑的眼瞳,更是如浸在雪水中一般,透出粼粼的色彩。
深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少了几分成年人的厚重,却多了几分属于少年的忧郁。
眉间清清淡淡如水墨泼洒的少年,眼眸中好似有着整片寂寥无声的沙漠,偶尔掠过点点的微茫,是被风送起的飞沙。
音乐逐渐微弱,罗筱弯下身,拾起在自己脚边孤零零盛开的一朵玫瑰花。
在所有玫瑰都舒展着身躯绽放于规整的花园中时,唯有这一朵,和其他花格格不入一般,独自盛开在空地之上。
如火一般热烈的玫瑰花瓣,被他白皙的指尖触碰,却几近枯萎,蔫蔫地搭在他的指间。
他身边的星灯仿佛是感受到了这悲伤情绪,一瞬间尽数熄灭,再亮起时,已然是柔和的亮银色。
而就在同一时间,他的背后突然展开了两只纯白的羽翼,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天使一般的少年将玫瑰花放在唇边,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如果拥抱是因为寂寞,请不要以光将我包围。”
——轻柔得近似摇篮耳语的悲伤叹息。
…………
“我问一个我猜大家都会感兴趣的问题……你最后那个突然展开的翅膀是怎么回事?”
在事后采访中,表情多少活泼了一些的罗筱腼腆地笑了笑:“其实那个是一开始就背在身上的机器,靠远程遥控发动以后,折叠的翅膀就会就会弹出来……其实还挺重的,还好只需要我背几分钟,下了舞台就能取下来了。”
工作人紧接着又问道:“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东西你要是背着的话,是穿衣服里头还是穿外套外头?我看了一下,好像你外套上并没有扣环、肩带之类的东西……但如果是穿外套里头,这翅膀怎么弹得出来呢?”
罗筱极为尴尬道:“是这样的……如果肩带直接露在外头,肯定很影响视觉感官,所以当时和节目组商量过后,是决定用外套把带子遮挡住,然后,呃……”
他坐在椅子上磨蹭了一下,才以面瘫的表情解释:“我那西装后边剪了个洞,刚好够让机器露出来。所以我全程都不敢拿背对着摄像机或者下头,一直装模作样地坐在那里,就怕下头的人发现我衣服是个破的……”
听到工作人员忍不住的阵阵笑声,罗筱的脸更红了,想不到该找什么话题岔开好结束这尴尬的一刻。好在对方笑了没一会儿,便继续问道:“对于这次的舞台,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感想和我们分享的?”
罗筱想了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合起手用期盼的眼神道:“我说了的话,能播出来吗?”
“你很希望播出来吗?”
“对,很希望很希望,非常希望,想要和某个一定会看节目的人说一点什么。”
罗筱鲜少向节目组提出这种要求,因此柴菲略一点头,算是允了。
大不了把其他罗筱的相关镜头剪一些。
罗筱如释重负地放下手,向节目组道谢后,看着镜头,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
“我们这组的歌名叫《小王子》,为了能更了解一些这首歌的写作背景,我就去把同名的那本名著看了……看完以后,觉得这本书解答了很多我心中的疑惑。”
“我最近其实有在烦恼一件事——都说人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但如果我已经习惯了目前的相处状态,但对新的状态却不太习惯,甚至是有抵触心情的,那么是不是真的‘桥归桥路归路’会比较好?”
“如果没有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和度过的时间,我想,大概我和你也是玫瑰园里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玫瑰花,和其他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当初会认识我,但在我心里,这是我最珍贵也最美好的回忆,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故事里的‘我’曾经不理解小王子为什么纠结于‘羊为什么要吃草’这个问题,很多时候,我想我也没办法理解你心里在纠结些什么。也许你解释以后,我便能够理解,又也许不能。我想我搞不懂你也是很正常的事吧,毕竟我又没有你聪明……”
“我其实迷茫了一阵,似乎大家都觉得,保护别人的前提是要保证自己过得开心,所以如果两个人的想法相差过大的话,应该尽快松手脱身。但我想了很久,觉得只有看到你快乐,我才能过得快乐。所以……”
他停顿了很久,才吐出气,露出笑容:“你是我最重要的玫瑰花,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期限是永远。”
第219章
“咔”。
她摁下了锁屏键, 屏幕上绽放笑容的少年瞬间被黑暗代替。
这样温柔的眼神并不是对她展露的, 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只是, 在面对灿耀如明珠的少年,即使看一眼, 似乎也能感觉到沐浴在身上的暖阳气息。
似乎只要隔着屏幕望着他,就能多一些逃离这个灰暗世界的慰藉。
她把手机放下,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信封上以清秀的字迹写着“褚海初中三年级四班, 龚卿柔收”,寄信人的落款则是“罗筱”。
信封的胶水封口被刀片细心而珍重地裁开,里头空空如也。
这里头本应该放着两张票,是这次35进前20的舞台公演的门票。
“上次你不是说你见到罗筱本人了吗, 罗筱还亲自帮你打车,把你送出来,那你再去找他要两张票有什么问题?”
“你真的要到了啊!哎哎,那太好了,茗哥和宋宋没抢到票,你反正也就是个白嫖,又买不起灯牌,穿得这么寒酸去见你哥很给你们前线应援丢脸的哎, 浪费了也是浪费了, 这两张就给她们吧!放心啦, 我们会替你给罗筱加油的!茗哥, 快跟宋宋说, 让她别在网上问黄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