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蚊子血》作者:邢之初
文案:
【渣受贱攻文,换受虐渣。】
张谦是我的朱砂痣。
我喜欢他整整十年了。
我把他从高岭之花一般的男神学长,变成了我的枕边人。
可所有人都笑话我。
因为张谦爱的是另一个男人,恨的是另一个男人,怀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桌上摆的,都是和另一个男人的合照。
这颗朱砂痣有多红,他给我戴的绿帽就有多绿。
我本以为我会折磨着自己爱张谦一辈子,直到我遇到了卫鸿信。
自此朱砂痣,变成蚊子血。
——
第一人称主攻,正牌受卫鸿信。
作者老双标,攻瓜不洁,正牌受从前洁到后。
前期虐攻,后期虐渣,含双向ntr、渣受菊不洁、男男生子等各种天雷元素,介意者慎入。
内容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耿嘉友,卫鸿信 ┃ 配角:张谦,吴春羡 ┃ 其它:虐渣、渣贱
一句话简介:我不爱你时,你什么都不是。
立意:人要学会接纳自己的缺点,自信自强。
第1章
我是被惊醒的。
醒来后口干舌燥,头脑昏沉,一摸额头,果真有点烫。
前两天陪张谦去复诊,医院人太多了,张谦又不想让我在他面前晃悠,我就到花园里去抽根烟喘口气,结果那天风太大,受了点寒。
回来后一直有感冒的症状,张谦怕我传染给他,让我换个屋子睡。
这房子是我前年为了娶张谦买的,幸好那时候精力比较充沛,想着要给房子好好布置布置,这个房间弄婴儿房,那个房间弄电影厅,再换个房间都放游戏……所以买的房子挺大的,房间也多。
后来张谦不太喜欢,我就都改成客房了。
我摸着黑从床上爬起来,客厅里的小夜灯勉强照亮我喝水的路。
保姆从张谦房里出来,恭敬的喊了我一声:“耿先生。”
我问:“怎么了?”
她答道:“张先生□□惯躺着睡,对孩子不好,我给他翻了个身。”
张谦怀了孕后就非常嗜睡,普通动静吵不醒,平常我和张谦睡一个屋子的时候,我都会搂着他不让他乱翻,可这两天我不在,就只能让保姆帮他翻了。
我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保姆又叫住我:“耿先生!”
我放下水杯:“怎么了?”
“耿先生,张先生说钱不够了……”
保姆欲言又止。
钱是张谦要的,但每次都是她来开口,她大概也觉得心虚。
我面色如常,问道:“不是上周刚转了两万吗?”
保姆道:“张先生旧衣服都穿不得了,买衣服就花了些钱……现在六七个月了,也该备置一些孩子出生要用的东西了,哦哦还有,前几天去医院复诊也花了些钱。”
这话半真半假掺着,把我当傻子。
但从我娶张谦那天开始,谁不把我当傻子。
不过无所谓,我乐意为了张谦做傻子。
所以我说:“知道了,我明天早上往卡里再转两万。”
保姆说:“张先生说要十万……”
我顿了一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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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张谦的时候是大一,迎新晚会上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搭建粗糙的舞台上,唱了一首王菲的《红豆》,勾的我魂都没了。
后来知道了,张谦是大我一届的学长,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长得好看性子高冷,多少男的女的为他痴迷。
可惜这是朵高岭之花,没人能摘得下。
那时候胆子还比较小,遮遮掩掩怕人知道我喜欢他,但和他一说话就露了馅,红着脸跟耳朵,低头支支吾吾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字来。
我和他都在学生会,他在文艺部,我在社会部。所谓社会部,就是打杂的,哪里缺人了就叫我们,但好事永远轮不上。
可对于我来说不是这样,因为张谦的文艺部经常要举办大的小的活动,都会叫上社会部的人一起,而后面大二我当上了社会部的副部长,和张谦这个文艺部部长有了更多的相处机会。
我就是那时候,勉强算得上是和张谦熟悉的。
喜欢张谦的人很多,来来回回的走,只有我留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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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头脑依旧昏昏沉沉的,同事送了一包感冒灵,喝下去更困了。实在扛不住了想请个假,结果被领导骂了出来,说上季度我们部门做的事烂的跟个狗屎一样,还好意思一个两个来请假。
我只是个底层职员,现在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没胆子和领导对着刚,低着头又出去了。
身体不好,请半天假还被骂,难免有些丧。我对着电脑灵魂出窍,童武帮我打了杯热水放桌上,叹气道:“行了,往好了想,大家都知道你生病了会照顾一下你,你就慢慢磨,当多赚半天工资了。”
我双眼无神道:“童童,我想辞职。”
童武不屑道:“得了,你辞职养得活张谦?”他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听得到我们说话后,俯身在我耳边道:“你爸妈留下的拆迁款,快被张谦花完了吧。”
童武是我大学同学,上下铺,关系很铁,我所有事他都知道。
我没说话,他也猜到了:“咱们工作虽然累了点,但是集团给力,工资也不低,你要是辞职换工作,去哪找个比这钱更多的?”
我和童武进的这家集团是个跨国家族企业,从奢侈品到数码电子再到平民消费品什么都涉及,听说民国时期还是什么爱国商人,背后有ZZ背景,黑白两道都混,轻易没人敢动,总之就是NB,贼NB,特NB。
所以当时我和童武能进这个企业的市场部,还是集团总公司的市场部,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不已。
可对于我来说,进公司的那一刻就是我人生最高光的时刻了。进来后我完美诠释了碌碌无为四个字,干了三年还是最底层。
童武就比我好多了,去年已经是个小组长了,再努努力,过两年能升主管。
前几天本来有个提拔小组长的希望的,但是有个新人更招领导喜欢,能力也不错,就把小组长给他了。
领导也当了我三年的领导了,知道我这人不爱惹事,给什么干什么,最后没给我这个小组长,也就是安慰两句了事。
不过不忘给我画大饼,说什么前几年那个李经理啊,就是直接从普通员工,一下升成项目经理的,只要我好好干,他相信我一定就是下个李总。
饼画的很漂亮,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李经理娶了董事会的一个老总侄女的话。
我被童武说服了,没再说辞职的事,但是说好的让我轻松点却没成功。晚上六点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个项目,我给张谦发了消息说晚点回来,然后埋头一干就到了十点。
十点的时候还没结束,我没了办法,只能给保姆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让她好好照顾张谦,挂了电话又继续干活。
一直到十一点,下班的童武看我还在忙,拉着我就走:“行了,活干不完的,你现在还在发烧呢,小心给你脑子烧坏。”
小组长从电脑桌前抬起头来,他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这个位置是抢的我的,这才刚上位几天,对我态度还算不错:“耿哥还在发烧?哎哟那可不得了,耿哥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的,没事。”
其他同事也附和:“是呀是呀,你老婆还在家吧,让他一个人也不太好,快回去吧。”
“耿哥平常都是你帮我们加班,这次也让我们帮你加加班呗。”
我和他们道了谢,童武开着他三十多万的小奔驰把我送到了楼下:“你上去吧。”
我摇摇晃晃的下了车,童武打开车门下来:“还行不哥们?”
我摇摇头:“没事,发个低烧而已,我是二十七又不是七十二。”
我一个人进了电梯,走到家门口,开了密码锁。
屋子里黑黢黢的,我摸黑喝了杯水,此时脑袋涨涨的,一下忘了我该去客房住,推开主卧的房门,想都没想倒在了床上。
可我倒下的时候,砸到了一个人。
“艹!?什么玩意儿!”
愤怒的男声在我耳边炸开,把我脑子炸出了短暂的清明。我伸手“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的灯,一瞬间的刺目让我低下了头。
张谦半坐起身,滑落的被子露出他白皙的双肩,他旁边是被我躺下时砸到的吴春羡。此时的吴春羡正果露着胸膛,因为疼痛和不适应突然的亮光,而有些不耐的搂着张谦。
直到他和张谦看到了我。
张谦的表情从茫然到惊恐:
“耿……嘉友,你听我解释……”
我的血液一下凉透了。
第2章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穿过骨骼,到达自己的脑子里:“你想解释什么?”
赤/身/果/体这样躺在床上,难道是学武林高手疗伤吗?
张谦显然也解释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我……”
吴春羡揉着被我刚躺下时砸疼的肩膀,看得出来很疼,又不敢说话。
他现在没以前大学时代那么意气风发了,要是换当年,他肯定要喊“解释个P啊,我们就睡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