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年闷闷不乐:“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姜回手一摊,冷酷地说,“他说他有难言之隐,说自己不是故意,你就原谅他吗?退一万步,你也原谅了,以后还能手拉手,你拍一我拍一一块拍皮球吗?我还是老建议,你这段时间别出去,实在没事干,就跟粉丝报报平安,其它的事都不要管。我听说,齐述的父母正往这边赶,到时俩个老人家跑到你面前,又跪又求的,你这个受害人该怎么办?”
“姜哥,你以前也说过片场常有灵异事件……”乐年试探,“齐哥这事说不定就是……”
姜回挑眉:“乐年,你信吗?”
“我信啊。”乐年病急乱投医,一把拉住班顾,“我还拜托了陆总去看看,陆总和班顾都觉得这事有问题,对吧,班大师?”
偷喝一大瓶可乐的班大师充当了半天的背景板,冷不迭地被乐年拉出来,对着乐年求助的眼神,再瞄一眼乐年胳膊上散掉了大半的臭气,认真地想了想:“你可以等陆城看看后再去看看。”
“不行啊。”乐年有点扭捏,“我听陆总的语气,他最早也得等明天再去调查齐述的事,可明天……我对象就回来了。”
班顾喀嚓咬碎嘴里的冰块,没听明白:“你对象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能去?”
“他对象不许。”姜回插嘴,“也不一定,说不定会跟着一块去,然后拿刀砍死齐述,再被判个无期。”
乐年灵机一动:“班大师,要不你陪我一块去?我出钱,您老出山一次要多少?”
班顾有点意动,苦于自己不知道现在钱币的价值,郑重地反问:“我应该收多少钱?”
“这……”乐年呆了呆,他也没概念啊。
“现在金价几何?一斤黄金能换多少钱?”班顾顺便机灵地打听。
“斤?一般不是按克来算的?”乐年想了下,“要不这样?事后我问问陆总?”
“好。 ”班顾点点头,垂下黑长的睫毛,很阴险地想:刚好他也想出去看看,其实不要钱也是可以的。
一边的姜回莫名有种想通风报信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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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待完客户小憩的陆城,摸出口袋里班顾的骨指,仔细看了看,轻笑一下重新收好,又取出秘书送来的新手机,动手将各种软件安装好。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一下,大家喜欢哪个时间段更新,我看有小天使说0点更新太晚了,我挑一个大家比较喜欢的时间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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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乐年身为一个公众人物,这两天又在风口浪尖上,外面一堆记者狗仔等着逮他,出门前黑镜口罩帽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班顾的长发和白袍更是扎眼,走出去能吸引直径百米内的一切能喘气的生物,他很顺从地听了乐年的建议更换了装扮。
只是……
“班大……师,你这样打扮是不是有点不……大协调啊?”乐年实在忍不住问。
“我觉得挺好的。”脸上架着墨镜罩着口罩的班顾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协调。陆城留在客厅的一件衬衫被他穿在了身上,过长,过大,袖子都挽了好几匝,下/身一条乐年提供的清凉短裤,脚上一双陆城的拖鞋,船一样套在脚上面,还从伞架上捞了一把骷髅头手柄伞。
姜回咬牙:天颜啊,穿成这样都无损颜值,不把班顾签进十方娱乐,就是他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班顾哪管他们在想什么,美滋滋、乐颠颠地拎着伞,拖着硕大的拖鞋一路“啪嗒啪嗒”地跟着乐年和姜回到了地下停车场。神奇的是,他走得还挺顺畅,一点也不磕绊。
“对了,九殷市公安局在哪条街?”乐年在车上问。
“在扶官巷。”姜回说,“你说的闹鬼的444号洋楼也在那。”
班顾动了动耳朵,那不就是他老巢的所在地?不过,现在他搬家了。等车进入扶棺巷,班顾扒着窗,在阳光下看444号洋楼,有种别样的感觉。从外面这样看的确有点破败,房子还老旧,屋顶都碰了好几个洞。失去了他的老巢,班顾自恋地觉得444号洋楼的树都没有那么绿那么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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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殷市公安局还挺欢迎乐年来见齐述的。
负责这件案子的队长娄竞接待了他们一行,然后道:“齐述拒不交待任何犯罪动机,这两天他不吃不喝,唯一说过的一句话:就是想见乐年乐先生。齐述的犯罪事实人证物证齐全,原则上我们是不允许见面,只他精神状态有点不对,我们是基于人道主义这才批准申请,但,乐先生可以拒绝这个申请。”
乐年勉强笑了笑:“娄队长,我能要求有人陪同吗?”
娄竞示意了下办公室外被几朵警花围住的班顾,问:“你说的不会是那男孩子吧?”
乐年困难地点了下头。
九殷公安局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班顾的邻居呢,班顾坐在那油然生起一种来串门的小欣喜。
一朵警花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见过比班顾更漂亮的蓝孩子,就是穿得有些随心所欲:“弟弟,你要喝什么?茶,咖啡,还是白开水?”
班顾喜欢新鲜事物,高兴地选:“咖啡。”
警花嫌局里备的速溶咖啡不好,愣是夺了同事自备的口粮,警队小伙捶胸,他威猛雄壮不就差张脸吗?连袋咖啡都保不住。
“小帅哥,你是不是乐年的同门师弟啊?”这朵警花明显是乐年的粉丝,要不是碍于工作,早冲过去要签名了。
“弟弟,你留这么长头发,夏天热不热啊?”另一朵警花边问边把抽屉里藏着的牛肉干、薯片、巧克力塞给他。
“给我?吃?”班顾看着手中的包装袋,又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的邻居真是又善良又热情。
“这个牌子的牛肉干很香的。”警花边热情推荐边心里尖叫:简直是从二次元走出的美少年,这么黑这么长,天生天长的眼睫毛,真想拿手去碰。
“香?”班顾疑惑,他怎么什么没闻到,凑近嗅了一下,才想起自己一路闭气过来的。耸耸鼻子嗅了嗅,牛肉干很香,但四周还隐隐有一丝臭味。乐年身上的臭味杀伤力居然有这么大,隔墙穿门的?
乐年和姜回与娄队长谈好后出来招呼:“班顾。”
几个警花见队长出来,立马作鸟兽散,深憾自己沉迷美少年的美貌之中,只顾着花痴没有拍照。
班顾又抽了抽鼻子,还好,乐年并没有这么臭,他胳膊上的味道快散光了。抱着一堆零食谢过几朵警花,趿拉着大拖鞋啪嗒啪嗒跟了过去。难为他一边拎着伞一边抱着那些吃的,辛苦地扎手扎脚,要掉不掉。叫人看了隐隐发笑,又恨不得多生几只手冲过去帮他一手拿伞,一手拎吃的,一手扇风……
娄队长亲自开车带他们去看守所。
班顾现在有点困惑,娄队长一身正气,但他身上隐隐约约也有跟乐年身上仿佛的臭味,他疑惑的同时先行一步坐进车里,占据了副驾驶座的位置,时不时看几眼娄队长。在他如一片废墟似得记忆里,好像是有什么浑身腥味,挨着碰着就会沾染上臭味,几日不散的东西。不过,这应该是他死后碰到的,生死不同界,这种死物不应该出现在生界。
娄队长发现班顾一直在观察自己,又见他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笑着问:“你也是明星?演戏的还是唱歌的?”
班顾答非所问:“队长像獬豸。”
姜回在后座怔愣:啥玩意?
乐年心想:班大师就是班大师,不愧陆总的同行,说人好话都这么与众不同。
还是娄队长有文化素养:“小伙子很不错嘛,还知道獬豸,不像我家那个建设银行,只知道上网玩游戏。”又笑着说,“咱们国,獬豸古时代表刑狱司法公正,刑狱监察官戴獬豸帽,官袍上还有獬豸纹。你拿来形容我个人,我可不敢当。”
班顾很认真地说:“ 队长嫉恶如仇却又仁义,不会对大恶之人心慈手软,但会帮改过自新的恶人重新开始。”这样的人坚定不移,邪佞不侵。
娄队长有点发愣,他一直在帮出狱的犯人再就业,尤其是那些一时走了歪路的年轻人,帮忙介绍工作,送他们去学点技术,生活有了奔头,再犯错的时候就有牵挂顾虑。只是,这陌生的少年怎么好像知道他的事?转念一想,也许只是话带到这里,是自己多想了。
班顾又说:“我要犯了事,会很高兴遇到娄队长的。”
“啊?我可不高兴碰到你,人生道要好好走,不能碰这些冤枉路。”娄队长笑起来,又啰嗦了几句劝告的话。
“嗯。”班顾填老老实实郑重地点了下头。不怀一点私心的善意十分难得,遇上就是幸运。
娄队长十分高兴,跟姜回乐年道:“这小伙子很不错。”
已经把班顾当成自己摇钱树的姜回很不要脸地收下赞美:“我们公司一向注重艺人品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