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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渣们的钱竞选总统 (加凡)


  巴尔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这一拳让他想起母亲的那一巴掌,久违的耻辱再度涌上心头。
  “你不说?好。”奈塔恩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丝毫看不出生气,他弯腰伸手,揪住巴尔略长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冷冷地看着,“那我当你是霍克家的一份子,但不是我弟弟。”
  “有区别吗?”巴尔动着嘴唇,干涸地说。
  “有啊,家族一份子要承担责任,我弟弟不用。”奈塔恩说着,手一用力,将巴尔的脑袋狠狠嗑在地上,再揪着头发提起来,巴尔的脑门上顿时青紫充血一片。
  “我们的责任就是稳定发展,让这个家族延续下去!让我们的企业延续下去!让我们的资本延续下去!让我们的荣誉延续下去!你想鱼死网破?你想以卵击石?你尝过一无分文的滋味吗?你有过衣衫褴褛在流浪汉中过夜的体验吗?你知道凌晨时分公园用来浇花的水的味道吗?你试过饥肠辘辘在面包店前徘徊却两手空空不敢入内的感觉吗?叛逆?你也配?全他玛是吃饱了撑的!你连自己的立场都没搞清楚!”
  随着这雷霆万丈的宣泄,奈塔恩的神态越来越威严,甚至隐隐流露出他父亲的影子。
  两八岁那年,奈塔恩·霍克和奥斯卡·科萨和所有年轻人一样,思考世界是什么样的,思考怎样才能让每个人都生活得很幸福。
  他们愤世嫉俗,认为王侯将相生来平等,认为他们应该身体力行完成财富均摊,消灭贫富差距。
  直到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一场背叛。
  终结那荒谬的一切之后,奈塔恩回到家族,他已经决心继续维护家族的利益。
  渐渐地,在他内心中产生一个恐惧,担心他的家人会和他不是同一条心。
  弟兄们如撕咬血肉的贪婪饿狼那般争产的局面,不是他想看见的,在他心中始终认为,只有家人们团结一致,才能长久发展。
  所以他对凯南、对巴尔都是一视同仁,尽心尽责,该做的关怀绝不会偏倚一点。
  他必须给巴尔一个教训,让他搞清楚哪里是兄弟间的底线,为此,即使不忍,他也能下狠手去。
  奈塔恩攥紧巴尔的头发,正要继续动手,被按在地上的弟弟已经哭着大叫起来:“对不起,大哥!”
  奈塔恩迟疑片刻,巴尔已经抓住这片刻机会,双手抱住他的手腕,含着泪慌忙解释:“都是雷昂的指使!是他在背后煽动了一切!我……”
  他偷偷瞄了奈塔恩一眼,胆怯地说:“我原来没想过的,只是……”
  奈塔恩板起脸叱道:“说谎!到这个时候你还想骗……”
  “是的是的!”巴尔立刻抢过话头,带着哭腔急急忙忙地道,“我是在骗您。我想过的,我想让你们对我刮目相看,但我从来没想过有什么办法可以真的实现它,我只能想想……直到雷昂出现,他告诉我,告诉我……只要我配合他,他可以帮助我!可他骗了我!”
  奈塔恩曲起腿蹲在地上,一只膝盖着地,身体向地上的巴尔俯探着,耐心地问:“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不小心和他提了一个字眼……”巴尔哽咽着说,“我说了……说了……”
  奈塔恩的表情再度冷峻,他已经猜到了答案:“你说了‘矿’?”
  “我错了!”
  巴尔掩面痛哭。
  他的内心无比冷静地知道,这是一场滑稽戏,他心里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喉咙还要竭力让哭声最大化,最真情实感。
  他没有后悔,没有懊恼,没有喜悦,甚至并不是真的想骗过奈塔恩,他只是在做他最擅长的事,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出的本能反应:
  演。
  “对不起……”
  “好了,”听见道歉声,奈塔恩将他扶起来,语气有所好转,问道,“雷昂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知道我的过去,”巴尔哭着说,眼泪从他的脸颊上不断滑下来,让他整张脸都水淋淋的,“他说一切痛苦都起源于家族,我和母亲的关系也是,如果我想和她重修旧好,就要毁掉这里……”
  奈塔恩松开手。
  他早知道巴尔对母亲有种过于依赖的感情,从他们第一次分别时的眼泪就能说明,毕竟血浓于水,血缘关系不可切断。
  黑屋,眼泪,蔓延在身上的半道灯光……
  种种场景浮现,奈塔恩闭了闭眼睛,没法去责备他。
  他没有母亲,很难说清楚倘若立场转换,自己会不会比巴尔更加过激。
  “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他对巴尔说。
  巴尔立刻明白他已经接受这个解释。
  “我可以补偿这一切。”巴尔连忙说,“我会弥补的,大哥。”
  “不用,”奈塔恩拒绝后,马上又解释道,“父亲很生气,你先在这里呆几天,好好反省反省。”
  “可雷昂……”
  “我会让他闭上嘴。”
  奈塔恩拿起手机,向外面走去。
  巴尔重新坐在椅子上,低头擦泪,一副心事重重、懊悔忏悔的模样,但他心中一直在琢磨,奈塔恩这样的人,怎会被这种谎言蒙骗:
  这是新的阴谋?还是对方更会演戏?
  奈塔恩对他而言,依旧是个不解之谜。
  可无妨,只要他还有机会继续这场棋就行。
  手机铃声响起时,海因斯正和约翰一起坐在电视台台长办公室里,确切地说,约翰只是被迫坐在他面前,一动也不敢动。
  这位也是A州一方富豪二代的约翰·尼森,此刻在海因斯面前也只能微微颤抖着,虚胖的圆脸上挂满了汗珠,也不敢抬起手去擦一擦。
  “我想,雷昂应该来了。”海因斯说罢,抿着唇看向窗外。
  约翰深吸一口气,哭丧着脸,不知该不该点头。
  海因斯的目的原本就不是和雷昂打什么无意义的嘴仗。
  他只想把雷昂从他的“避风港”里引到比较私人的地方,再一举抓获。
  这“比较私人的地方”,最终被定为约翰的电视台。
  只有来这里,雷昂才不会有什么警惕。
  或者说,在雷昂以为终于可以和他较量一场时,海因斯却选择用最干脆的手段告诉他:
  你还不配。
  只要雷昂踏进电视台,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下场只有屈服海因斯。
  约翰抖着抖着默默举起手,像课堂上害怕老师的威严又憋不住请求的小学生。
  海因斯的眼睛转向他。
  “我能不能上……厕所?”约翰哭丧着脸说。
  “好让你给雷昂通风报信?”海因斯嘲讽地看着他。
  “把我的手机收走就是了。”约翰苦哈哈地提议,“我忍不住了。”
  看他一脸痛苦,一副腹中绞痛,下一秒就要翻江倒海的模样,明显,海因斯得在“让他上厕所”和“让保镖拿个壶给他”两个选项中选一个。
  如果是雷昂,怕不是得选第二个,但海因斯沉吟片刻,对着保镖点了点头。
  在保镖把约翰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查了个干干净净后,约翰被压出门时,听见背后传来手机的铃声。
  不是他的手机铃声,那肯定是海因斯的手机响了。
  约翰希望是雷昂打的,他希望雷昂能主动发现点不对的地方,不要来自投罗网。
  但实情是,这通电话来源于奈塔恩。
  雷昂穿越以来遇见的两个对头,要商量联手的可能了。
  被粗暴地推进隔间后,保镖还没有关门的打算,他们要将“监?视”进行到底。
  只是当约翰开始用“连环响声”的动静向外排赃物时,拥有正常呼吸道的保镖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主动推上了隔间的门。
  约翰长吁一口气,然后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连他自己都嫌弃——然后从马桶的水池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包,将层层包裹的保鲜膜拆开,一部小巧的可通讯手表便落在手中。
  天知道他之前怎么想起来在这里放一部可通讯手表,大概是因为看了一场备爷的地震求生,决定将通话精良不容易损毁的设备放进每个隔间厕所的水槽里,以备不时之需吧。
  反正,这是他们家的产品。
  反正,他有钱。
  发完预警信息,约翰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马桶,又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一闭眼,将手表丢进那摊赃物里,按下冲水键。
  效果倒是很给力,全部重走。
  约翰觉得使命完成,气定神闲,甚至有闲心敲了敲门板,扯着喉咙喊:“外面哪位兄弟有报纸哇?不看点字儿整不出来。”
  车内,雷昂整了整身上的白西装,宾尼不在,他总疑心自己的衣着打扮有问题:以前他倒是从来不讲究这个,只是宾尼身体力行向他诠释了“西装的穿法”后,他便再也不敢大意。
  正当他扯着领带结琢磨着打法时,手机响了,一条信息跳了进来,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海因斯在电视台,别来。约翰。
  雷昂手一松,重新将领带拉起来,想了想便明白个大致发展。
  回信的意义显然不大,他转而对奥斯卡说:“停车,我们不去电视台了。”
  “哈?”
  “海因斯也在,我怕我们进得去,出不来。”雷昂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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