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松开后,岑涧又往边上站远了些,还转过身,把翘屁冲着孔敬。
这让孔敬颇为遗憾,就好像刚才的“破冰”白瞎了似的。
倒也忘了,小孩儿生性腼腆,又因为暗恋吴冕而怕他看出来。
只是刚才那双眼,黑黑亮亮的,即使在流水哗哗之中,也没有被水雾所朦胧。
看得孔敬很想要跟人当场doi。
你的眼神透过我,究竟看到了谁?
孔敬的问题没问出口,岑涧已经远离。
孔敬也没强行挤到同一个花洒去跟人家一起冲,隔了两个位置,边闭着眼洗头,边同岑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那白而翘的腚,再看下去有大问题,还好眼睛是心灵之窗,闭上眼睛就好。
尽管闭眼又能想象某些更加糟糕的画面。
趁着只有两个人的时机,岑涧忍不住问他:“维也纳是什么。”
上回孔敬说他像他家的维也纳,岑涧就找吴冕问,对方却闷笑着,让他直接问孔敬。
可他总也忐忐忐忑,怕问了人家不该问的问题。
孔敬倒是回答得飞快,就像把维也纳三个字放在了心里重要的地方,脑子半点没多转:“前任从奥地利领养来的崽儿。”
岑涧自然不会认为崽儿是人类幼崽,这不符合实际,重点便落在了前任上:“他和你一起养的吗。”
“不算,他这人就是嘴上叫着可爱可爱,领回来屁事不管,只负责带回来,养都是我养。”
孔敬依旧闭着眼,拧干毛巾,条理分明的臂肌看得岑涧又是一阵面红心跳。
擦完脸,孔敬睁开眼,神清气爽地对岑涧笑,眉眼间带了点平和,丝毫看不出在和人谈论曾经的爱人。
这副光景落在岑涧眼里,心脏微微抽痛起来,连到十指指尖。
都已经变成前任了,就算露出再凶狠的眼神,多骂对方几句,也是应该的。
他想了解孔敬过去的事,都怪他自己回来得太晚,下决心又迟。
岑涧喉头微动,咽了口唾液,情愿孔敬说话时不笑,别睁开那双能让人安定的眼,他宁愿自己再多委屈些。
下一秒却听孔敬释怀地说:“维也纳胆子小,但是爱撒娇,会看眼色,倒比人贴心许多,我对前任唯一的感谢就是他领来的崽。你要是不怕狐狸,下回请你rua?”
岑涧恍然大悟,原来孔敬和他哥口中的维也纳是只火红火红的狐狸。
四爪自带黑丝,叫声嗲里嗲气,最适合被人抱在怀里圈养起来,揉乱它颜色绚丽的毛毛。
岑涧应下,出了浴室,回头和吴冕发信息,问:“孔敬会不会觉得我像狐狸精?”
“他是不是和你提了维也纳?”吴冕反应很快,乐不可支地说,“我去过几次孔敬家里,那狐狸会把尾巴盖在眼睛上,假装你找不到它,蠢起来连阿敬手掌心的空气都吃,你觉得像是能成精的吗?”
岑涧:“嘤。”
无论是蠢狐狸的智商,还是吴冕到孔敬家造访还不止一次,都令岑涧受到了会心一击。
第二天是周末,岑涧被吴冕约去给舅妈挑生日礼物,路过银饰专柜,二人看着柜台上的结婚钻戒,又聊到了孔敬。
岑涧来公司大半个月,业务和职员全部熟悉了一遍,唯独没有进展的是他的暗恋。
吴冕有义务给弟弟一点爱的鼓励:“老弟不哭,再加把劲,人就是你的了。”
岑涧:“我不是我没有,我对孔秘书只是远远地看就……”
吴冕从岑涧的白色兔头双肩包里摸出一本泛黄的——《咫尺相思:霸总的落跑小娇妻》。
二人还在商场里,岑涧倍感羞耻,连忙用身体挡了别人视线,小声说:“还给我!”
吴冕:“叫哥哥。”
在商场里,众目睽睽之下,和两个人的办公室里有天壤之别。
岑涧心知吴冕是为了练练他,却拒绝得飞快:“不叫。”
吴冕:“那我把这本书借给孔秘书,告诉他是你最喜欢的,睡觉也不忘抱着?”
岑涧:“……”
岑涧妥协地喊:“鸽……子。”
后面那个字说得轻,吴冕听到却用手背掩着嘴笑,算是放过了岑涧这一马。
吴冕继续说道:“你能喊我一声哥,自然也可以对阿敬手到擒来,我们集团的男人怎么可以是怂包,要做就做最硬汉的爷们,即便你弯了也要睡最爷们的汉子。”
岑涧:“让我想想。”
吴冕在别的问题上从来佛系,但在孔敬没什么动静的情况下,却选择了催岑涧多动动。
如果仅仅是因为尊敬与普通的喜爱,岑涧不会对孔敬惦记那么久,也不会听到对方要提前卸任的消息,心里一着急一慌乱,丢下了Iris他们,飞似的过来。
但他鼓起勇气,从总部调过来后,却怎么样也迈不出下一步。
那天在浴室里,光是看着孔敬没穿衣服的样子,岑涧的心跳就要过速了。
吴冕本在围观,如今也不免有些急。
岑涧在孔敬身边工作,相思病非但没好,反倒一发不可收拾,现在路过个柜台,看着戒指的眼神都是“这个给孔敬戴肯定特别合适”。
没救了小老弟!
吴冕有的时候觉得岑涧和孔敬两不相关的状态挺好,一来两边都是他的亲人和朋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只是个年薪百万的普通总裁,如果那两个人谈崩了,他夹在中间难以做人。
二来,他觉得岑涧肯定压不过孔敬,吨位在那里摆着。在他的娇花滤镜下,岑涧应该被捧在手心上,做个美人攻,一定不能受。
就是不知道孔秘书那边什么情况。
他到底对他家白菜有没有兴趣?
岑涧看着都像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老惨了。
啧,这缺少爱情滋养的娇花。
吴冕没话找话:“你看上的那对戒指好看,买回去呗。”
专柜的小姐姐也介绍道:“这是这个季度开始使推出的款式,过后不补,先生看上的话可以先订下。”
岑涧摇摇头,还挺抗拒,光速离开,动作快得跟安装了飞毛腿导/弹似的,就连给舅妈的礼物也没能好好挑。
事后,吴冕恨铁不成钢:“你就怂吧,让你买个戒指,又不是要告白求婚,大不了这个成功不了给下一个用,还能吓成这样。”
岑涧撅着嘴,拿不服气的眼神看看他,看着不太乖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戒指还能给其他人用的吗,我觉得咱俩三观不是很合,要不换个人给你当弟弟。”
“你就顶嘴吧!”吴冕挠着自己深黑色的炫酷发型,争着眼睛说瞎话,“你看我为你操的这个心,整个头都白了!我不该当你哥的,我真该当你爸。”
说完又觉得失言,但岑涧却接了句话:“你没有孔敬像个爸爸。”
提及孔敬,岑涧展颜微笑,笑容极其温和,就像是个陷入恋爱中的普普通通的青年。
这名普通青年的微笑令旁边正在挑订婚戒指的小情侣黯然失色,柜姐也不免分神多看了岑涧两眼,才勉强用良好的职业修养继续为人介绍心仪的款式。
而吴霸霸突然生气。
岑涧的初恋、审美取向、恋父情结都长一块了,全部倾注给了他的秘书。他身为表哥,什么也没剩下。
他是上帝造物剩下来的渣渣吗?
吴冕气得跺跺jio:“我就当是你在说阿敬白头发多!”
之后,公司开始迅速地谣传起孔秘书年纪轻轻,早生白发,需要定期染头。
还有关心孔敬的人给他推荐在家就能自己上手的花王染发剂,就是有点臭。
风评被害的孔秘书:“???”
这一边,为了挽救自己在表弟心目中岌岌可危的长辈形象,吴冕趁着一个工作不忙的午后,悄悄摸到店里想帮忙订男款对戒,却发现岑涧看中的款式已经卖完了,无论现货或定制都没能赶上。
柜姐还记得这位在帅哥面前黯然失色的另一位帅哥,诚恳地推荐道:“先生要不要试试其他的款式。”
吴冕对着满柜台的戒指发表了一番人生哲理:“爱情就像是这婚戒,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吴冕心说,臭小子要是不抓紧,可就什么也没有了。做哥哥的帮的了初一也帮不到十五,孩子大了由他去吧。
吴冕在内心一顿感慨,谜之满足地离开了专柜,将自己奉为带哲学家。
谁让岑涧说他没有孔敬像爸爸!活该买不到喜欢的戒指!
吴冕并不知道,就在他企图当岑涧老子的那天,岑涧悄咪咪买了。
并且买下戒指后的几天,目光一直在孔敬的手上打转。
“我手上沾了什么吗。”孔敬挑眉,眉毛上的伤疤也跟着动了动,像是□□刀刃上落满的霜色。
那片霜雪也轻柔地降落在岑涧的心头,让他心里偷偷发出土拨鼠叫声。
酷哥!是个酷哥!日他日他!
不得不说,脑补的滋味真的好极了,谁试谁知道。
岑涧勾起了唇,计划通的表情,淡淡道:“前辈的指围和我想象中差不多。”
岑涧戴上那对铂金戒指中的中号,完美贴合了他的无名指。
大号是给孔敬的,但岑涧知道,以他的胆量绝没有送戒指的这天,万幸人类的想象力无穷,靠着逐步加深的熟悉印象以及脑补,他可以做到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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