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谢争漫不经心似的,伸手捏住了岑卯一侧的乳头,不紧不慢地用指尖轻挑按压着:
“差不多就是现在这样,让我多弄弄你。”
岑卯微湿的眼缓缓张大了,而谢争再次挺动起来的腰让他惊恐而淫乱地叫了一声。
“他……怎么这么变态啊!”岑卯抓着谢争的肩膀,委屈似的瞪他:“你干嘛要跟他合作这个?”
“可能因为,不管有没有他……我都很想操你吧。”
谢争钳住了岑卯现出青紫的细腰,不算太快地开始新一轮的抽插,让对方还有理智思考与对话,又像在故意逗他:“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对?”
岑卯想来想去还是很别扭,很快看到谢争眼底讥诮的光,恼羞成怒似的,下意识缩紧了后穴的软肉:“你又骗我!”
谢争闷哼一声,还是笑着把人捞进怀里,换了个方便插入的姿势面对面地抱着,慢慢顶他,一边解释:“没有骗你。我的确答应了给他一样东西,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样东西……是要我操你操出来的。”
谢争多用了些力气,从岑卯身体里挤出一声迷茫的闷哼。Omega牵着叮叮作响的银色锁链,像抓着一件很喜欢的首饰,握住他的手让自己坐稳。
“可是……”岑卯盈着满眼的湿,像在费力地思考自己身体里有什么能被操出来的东西:“我不是不能生孩子吗?”
谢争啄吻他后颈肿胀的软肉,嗅到或许只有他能闻到的馥郁甜香,反问他:“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生孩子吗?”
谢争的阴茎插进了岑卯的肉穴深处,龟头抵着那片始终敞开的生殖腔口,岑卯体内有难耐的酸胀,像是想吞掉什么,又吃得太饱,一边馋得厉害,一边撑得难受。
“医生说,我的腺体……”岑卯脑中闪过这些日子里接受的许多信息片段,在温柔缓慢的性爱中陷入片刻的迟疑。
“现在,你已经知道你的腺体发生了什么了。”谢争的唇擦过岑卯颈上凸起的甜,轻声说:“他们改造了你的腺体基因,管它叫逆骨。”
谢争吮吸着那块发烫的甜肉,想,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可能因为他们也没想到,这样的力量会出现在一个Omega的身上。又因为逆骨看似生于反抗,那些不大聪明的人就会以为,要让逆骨成长,就要让他面对更多的攻击,压迫,伤害,对抗……但这些,其实都只会让这种基因疲于奔命地释放能量,然后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更换自己的形态,把自己藏起来。
谢争像在慢慢咀嚼着被自己疼爱的人曾经受过的苦难,气息贴在岑卯耳畔:
“卯卯,你的信息素很淡,不能被标记,也不能怀孕,其实,都是因为你的腺体基因一直还没有成熟。”
岑卯不大理解似的,任由谢争把他毫无缝隙地压在怀里,用肉器抚弄着他体内那道伤口似的缝隙。
“十年前,你的分化是一场意外。那时候,你身体里这根还没长成的逆骨被逼着……爆发了那样的力量的。”
谢争按着岑卯泛湿柔软的臀肉,吻去他眼角流露的慌张:“是,我都知道了。卯卯,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发生了。那也不是你的罪,你很勇敢……你救了你哥哥。”
岑卯的眼中漫出闪烁的晶亮的光,谢争的唇落在他颤抖的眼睑上。他想起岑卯说过的,要是也能在十八岁遇见他就好了。但岑卯和谢争之间有注定错过的六年,谢争永远赶不及岑卯的十八岁,只能让他在今后的岁月里,都不必再受那样的痛苦。
“可为什么……”岑卯合眼,不费什么力气地被人操弄着,身体却仍因持续不断的快感而泌出各种液体,无论Alpha如何体贴,这些都是消耗。他在疲劳又舒服过头的性爱里咬牙喃喃:“这跟那个混蛋有什么关系……”
“……他们想要你的逆骨基因。”
谢争抚摸Omega轻颤的腰,在不让他觉得累的抽插中耐心解释:“你可以把这种基因想象成一种很厉害的枪,他们已经掌握了复制枪的技术,如果拿到了枪的模型,就可以做出一个军火库。但因为你身体里的模型是个半成品,形态一直不稳定,所以他们不能开始生产。”
谢争想了想,又说:“也不只是那个混蛋,其实很多人都想要。”
岑卯微微抬头,被干得湿红的嘴唇微微抖动,问:“那要给他们吗?”
谢争停下了动作,看进岑卯略显紧张的眼底,目光藏住深海的暗涌:
“如果给了,他们就再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你愿意给吗?”
“愿意是愿意的……”岑卯坐在谢争腰上,身下一片黏腻的湿,轻轻喘着气思考了一会儿,才用生涩的儿化音说:
“但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假啊……他们会不会骗人?”
谢争像是愣住,许久,眼中才绽出翻涌的波涛。
“你说得对。”谢争吻他翘起的唇,像种表扬:“我们都很会骗人,所以不会被人骗的。”
岑卯靠在谢争肩上,任由Alpha一下又一下地轻凿他湿热的甬道,不大放心地喃喃着问:“所以到底怎么才能让它……成熟啊?”
谢争笑了笑,肉柱的顶端撞在他敏感的柔软上,低声说:“像这样。”
岑卯轻叫一声,怔怔片刻,才慢慢反应过来,明白Alpha为什么说跟那个人的合作就是多弄弄他了,脸上漫起桃色的晕。
他把头埋在人胸前,闷闷地问:“那要做到什么时候,才……才能弄熟呀?”
岑卯并没有问谢争是怎么知道的,好像这个人理应对他的身体无所不知。他似乎已经在某个时刻把自己完全交了出去,从那以后,谢争负责发现答案,而岑卯可以按他给的答案解决问题。
“……快了。”
谢争的掌心贴着岑卯的后颈,感受腺体略烫的温度,然后慢慢地沿着他的脊骨滑下去,像是关心这具身体的感受多过那个形同宝藏的器官。
“等差不多的时候,我会给你做一个小手术……不会太疼。”
岑卯听着谢争的低声细语,不知为何又想起很久之前在少年学校的实验室里看到的那笼兔子。有人告诉过他,谢争的刀法很好,从来不会让那些兔子感到痛苦。岑卯发现自己好像不大在乎手术之后会发生什么,如果是谢争下刀,他就不需要害怕。
而他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轻按住Alpha动着的腰,吐出潮湿的气,说:“我好像做不了手术。”
Omega觉得抱歉似的,凑近了一些:“以前陈医生好像试着给我做过,但我被切开的地方总会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说这个过程很复杂,总之……。”
谢争的性器停在岑卯的身体里,看了他一会儿,重新开始动作。
“他当然做不到。”谢争舔弄岑卯甜热的耳垂,不算重地咬了一下,犬齿留下深痕:“但我不是可以吗?”
岑卯被夹在快感和理智之间,半知半解地提问:“但不是说只有做爱的时候……你要插着我给我做手术吗?”
谢争像是忍不住笑了,清朗的笑声让岑卯耳边发热。岑卯往后撤回了跟Alpha贴在一起的身体,有点生气地看他,像是因为被嘲笑,不想让人继续插在里面了。
谢争眨眨眼,像给他解释一道过于简单的数独题:
“卯卯。”谢争抚摸着两人交合的位置,指尖沾得一片湿,问:“你为什么想跟我做爱啊?”
岑卯被人很慢地压平在床上,眼前只剩下谢争在黑暗里笑意很浓的眼睛。
“我问过你很多次了……也告诉过你,我们之间不可能只做爱。”谢争亲吻他湿黑的睫毛,循循地顶入他的身体:“还是你到现在还以为,随便是谁,都可以插进这里?”
岑卯依旧不大明白似的轻喘,吞着那根灼热的硬物叫了一声,想用目光让谢争说得再清楚一点。
“你只愿意跟我做爱……为什么啊?”谢争迎着他湿润的眸光,诱导似地问:“为什么只能是我?”
岑卯在缓慢而温柔的性爱中努力思索,想要在这个始终空白的方格里填上正确的数字。小九已经帮他在所有错误的答案上都打了叉,而岑卯其实只需要找到仅剩的那个简单的字。
“因为……”岑卯的声音被人从嗓子里顶出来,颤抖而试探似地说:“我……我喜欢你……”
“是喜欢吗?”谢争的唇齿擦过他的胸口,留下惩戒的疼痛的同时,隔着雪白的胸膛亲吻那颗跳动的心脏:
“卯卯,你只是喜欢我吗?”
岑卯似乎已经知道谢争想让自己说什么了,却在加重的交合之中渐渐失控,忘记了自己终于说出口的正确答案。
而他明白,谢争并不需要岑卯多么理智地讲出这句话,岑卯可以像现在这样,陷在谢争给他的懵懂和混乱之中,仅凭着本能告诉他,岑卯爱他。
岑卯只会跟谢争做爱,只愿意被他伤害,只能留下他给的痕迹,并不只是因为生物体内的化学反应,也不只是医生反复提及的激素作用,而是因为某种科学无法解释与控制的东西。
岑卯并不知道什么是爱,因此从来不能把这句话讲出口。他只会用身体告诉谢争我爱你,而谢争已经找到了这具身体所有的答案。现在,他要岑卯记清楚这件事。从此以后,岑卯再也不必因为无知而误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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