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屏幕上才重新出现了谢争的脸,Alpha的瞳孔里蕴着浓郁的黑,漾出的光泽让宋宁更加难以忍受了。
“那就随便跟岑三要点什么吧。”谢争沾了酒似的薄唇微挑,低声说:“五个亿,怎么样?”
屏幕那端似乎有被压在什么下面流泻出来的细小人语,不满似的,伴着暧昧不明的水声,让宋宁眼前白光四溅。
“……谢争,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
“队长,我是来报案的。”谢争的肩膀稍稍展开,继而停住,再次触发一声铃响,而Alpha眼中的颜色愈浓:
“还是你要看……岑卯确实在我手上的证据?”
宋宁心跳飙升,额头涨红,而莫恒舟一直冷静地皱着眉,不知想些什么,直到视讯中的谢争从屏幕下端牵起一只细瘦雪白的手。
那只微微发红的手腕被Alpha紧紧攥着,像在细细地颤抖,纤白的皮肉上,绑着一条流水似的精致银链。
莫恒舟啊了一声,知道刚刚的铃声是怎么来的了,继而又反应迟钝地想到什么,整个人僵住,很慢地张大了嘴。
“卯卯。”谢争含笑,垂下头,像是安抚教导着身下那个不允许被他人窥见的受害者:“喊人来救你。”
那个被压在水面下的声音终于冒出头来,依旧是断续的,被某种过于鲜明的情欲冲刷,显得诱惑而失真,还带着几分不情愿似的:
“……救我……”
Omega似乎只来得及喊完这一句,就被重新压回幽深的海底。
谢争抬起头,重新面对屏幕这边一个愤怒一个石化的同事,微微颔首,又像是那个第一天出现在21楼时、谦虚而有礼的后辈:
“那么,我等着你们来救他。”
视讯的信号被切断,窗口随之关闭。
书房中有长久的死寂,只能听到房门外压抑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莫恒舟嗓音干涩地开了口:
“老大,他们刚刚,是不是在……”
宋宁猛地拍上了笔电,巨响让莫恒舟觉得自己不必问完了。他看着自己屏幕上锁定的地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在此刻告诉宋宁已经找到了视讯打来的网络位置。
而宋宁拿出手机,火急火燎地拨了一个号码,在接通的那一刻就吼出声来:
“岑三,你他妈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你弟弟被他男朋友绑架了——跟你要五个亿!我刚刚被迫看了我手下两个队员的黄色直播,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不是,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没钱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我们警察的责任?!你他妈——陆鸣,叫你老婆回来!什么叫我直接去抓?你们真他妈把老子当工具人了?!”
莫恒舟抿紧了唇,看失控的宋宁握着手机的手上涨满的青筋。许久,男人才缓缓放下手机,眼中露出几缕狰狞的血丝。
莫恒舟的嘴开了又闭,不知道该不该说。宋宁双手撑着额头,像是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冷静下来,抬头对上莫恒舟犹豫的眼神。
“那什么。”莫恒舟试探着开口:“其实吧,确实可以直接去抓的。”
宋宁沉默地瞪着他,莫恒舟咽咽口水,把自己的笔电屏幕转到宋宁面前:
“小谢没藏信号。”莫恒舟咳嗽一声,指了指那个熟悉的地址:
“……他们俩,现在还在他们家那栋楼里。”
昏暗的地下室中,游鱼在水中无辜地摆尾,凑到水族箱透明的壁墙上,像是疑惑狭小空间中回荡的过于淫乱而密集的暧昧水声究竟来自哪里。
一只湿漉漉的掌心被人压在水族箱上,垂下的银链叮咚作响,惊走了窥伺的游鱼。肉体撞击的拍打声伴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地下室中回荡,而Alpha终于松开了探入Omega口腔深处纠缠的唇舌,放他吐出潮湿虚弱的呻吟。
岑卯被按人在水族箱上从身后很深地操弄着,眼前是迷离的水光和水中闪闪发光的奇怪的鱼。那些鱼都好奇地游来游去,凑近Omega贴在玻璃上的乳头,像是看到主人丢下来的某种鲜艳饵料,闻得到甜味似的,用开合的嘴轻啄。
岑卯颜色很浅的阴茎被操得直直竖起,在鱼缸上蹭出乳白偏透明的粘液,他看着那些鱼凑到自己留下的痕迹上,而男人的顶弄让他溢出液体的龟头一次次撞到鱼缸上,鱼儿张着嘴蜂拥而至,以为那是一次又一次的投食。
岑卯觉得自己就像被这些鱼侵犯了,忍不住向后蜷缩起身体,想那个正插在他身体里的人保护他。
可这些鱼陪这个人的时间比岑卯还要久,岑卯愧疚地想,他应该用身体感谢这些鱼吗?
身后的Alpha似乎感受到岑卯微妙的想法,捞着他的腰,让他稍稍离冰冷的玻璃远了些,问岑卯舒不舒服。岑卯整个人都快融化在无休止的性爱里了,却还是忍不住配合对方,转过头去,用已经红热发疼的唇舌告诉对方自己有多舒服。
他被谢争架着双腿抱在怀里,不知第几次射满了生殖腔。粘稠的浊液从两人交合的位置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岑卯记得刚走进来的时候这里很干净,小九一直是个生活习惯很好的人,无论住在哪里,都能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
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谢争一边跟岑卯做爱,一边带他参观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整洁的单人床,不算大但内容丰富的书柜,狭小的浴室,单人沙发和茶几,还有那张在这个空间里显得慷慨而宽大的书桌……每一个地方都被他们交合的液体弄脏。
Alpha操着岑卯,在他耳边低声告诉他自己是如何在这里长大的,又用不怎么文雅的语言跟岑卯说了很多奇怪而疯狂的幻想。这些幻想产生于Alpha无法走上地面的时光,又在岑卯离开的日子里延续生长,每一种听起来都对岑卯不大友好似的。
比如把岑卯永远关在这里,只能靠每天来看望他的Alpha的精液为食,岑卯的嘴唇和穴口都不会再接触Alpha身体之外的任何东西。又或者把岑卯锁在床上,岑卯要非常努力地让Alpha射在自己身体里,每次得到精液的同时,Alpha就会给他的锁链加上樱桃大小的一节,岑卯必须足够用功,才能获取Alpha给他的有限的自由。
谢争的话没有让岑卯觉得可怕,因为他不管听起来有多么失控,顶撞、搬弄、钳制岑卯的力气有多反常,都依然记得让岑卯远离坚硬冰冷的地方。
岑卯想,谢争舍不得他,因为舍不得,所以做不到许多事,这让岑卯感到幸福而难过。而谢争也没有错过所有幻想发生过的角落,岑卯意识到,他可能已经确实想这一天很久、很久了。
这一次射精结束后,谢争没有从他身体里撤出来,半软的阴茎卡在他穴口,就着射进去的姿势抱他回到角落里的床上,让岑卯趴在自己胸口休息。岑卯眼角的湿沾在他胸口,谢争低下头,舔了舔那成簇的睫毛,问他还能不能继续做。
岑卯有些怕似的抖了一下,没有睁眼,拴着银链子的手腕缠到他颈上,温驯地用柔软的脸颊蹭他的脖颈。
谢争知道这是想要休息的意思,就给他一点时间,温热的手掌沿着Omega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偶尔滑到脖颈露出的嫣红软肉上,很轻地按揉。
岑卯身体里含着谢争的肉器,似乎在连续的交合中习惯了这种状态,他在朦胧之中,好像已经忘了不被谢争插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也不希望谢争拔出去了,这种结合的姿势让岑卯觉得完整而安全。
岑卯被人抱着抚摸,很满足地休息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什么,头也不抬地闭着眼问:“你跟洛昂合作什么啊?他这个人很讨厌的……”
谢争像是笑了,湿润的吻贴在他颈边,问:“你一点也不害怕吗?”
“我干嘛要怕你?”岑卯全身软在人怀里,抽掉骨头似的,小声抱怨:“都是他们一惊一乍的……谁会认错自己的男朋友啊。”
谢争停了停,伸手捏住岑卯的下颌,让他的头稍稍抬起,看那双不得不睁开的浅色的眼。
“要是你真的认错了……你的假男朋友和洛昂要合作害你,怎么办?”
谢争捕捉着这双眼中的每一束细微的流光,却只看到一片坦荡的清浅。
岑卯用挂着无害锁链的手抚摸Alpha的嘴唇,似乎知道他说了违心的话,凑上去安抚似的轻啄,然后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才说:
“如果那天来接我的人不是你,我应该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岑卯眨着眼,像是答题一样思考着说:“然后我会把他绑起来,一根一根掰断他的骨头,或者拿小刀割他的肉。问他为什么要冒充你,把我的男朋友怎么了。”
“总之,我不会认错。”岑卯眨着眼,认真地吻面前的人:“也不会跟别人走的。”
谢争一动不动地任他安慰自己,许久,才动了动被岑卯含在身体里的肉茎,看着Omega脸上漾起的红,轻声笑了:
“不是改了吗?怎么还是这么凶。”
“……有人敢动你,我当然会凶。”岑卯扭了扭腰,想让谢争不要那么快又开始弄他,就作弊似的把人扑到在床上,抓着人的肩膀问:
“你还没说,你跟洛昂合作了什么?”岑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尽管身体里又抬起头抵着他软肉的器官让他很难真的强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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