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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 (被罚站的树)


  那时候大概是夏末,S市的燥热还没有褪去,夜晚的阵阵微风带着热气擦过皮肤,温柔的不像话。
  当时左竞年刚高考完不久,玩了两个月多后便收拾着准备进入大学,按照他父亲的意思,是想要他现在国内学习两年再出国。
  左家上下大部分都是从事医疗事业,他的父亲左翊是国内有名的外科医生,在父亲的规划下,左竞年自然而然的要走他铺好的路,不过左竞年从小被熏陶惯了,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收拾东西的那天晚上,左翊跟他说了很多东西,大部分围绕‘如何去当一个好医生'这一话题展开。
  左竞年从记事起就经常听到这种话,便有些烦躁。
  后面左翊又对他讲到‘生命'的话题,颇为沉重。
  左翊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从他手里‘起死回生'的生命非常多,但救不回来的生命也不少。
  而左竞年的母亲是一位妇产科医生,她见过太多生命的诞生,当然也有夭折的。
  对于生死这件事,他们看得很透彻,自然也希望未来左竞年能正确看待。
  在左竞年还小的时候,他们给左竞年养了一只雀,希望以此来教育他,培养他的感情观。
  但是没想到左竞年竟然将那只小雀活生生饿死了,甚至是残忍的把它踢到了门外,看都没看一眼。
  左竞年异于常人的冷漠让夫妻俩震惊,还带他去看过医生,结果并没有问题。
  好在左竞年虽然冷漠了点,在被左翊教训了一顿之后便不再那么冷血,只是感情比平常人缺乏了点。
  或许当了医生以后见到那些死亡,不会过于伤心导致心理奔溃,又未尝不是件好事。
  左竞年对‘生命'的看法一直很淡漠,他倒是认为死了才是好事,非常不理解那些想要拼命活着的人,明明那么痛苦。
  可是后来左竞年改变了看法,他开始明白有些人想要活着的信念是可以战胜一切的。
  因为他遇见了燕时梨。
  那天晚上,左翊还没有结束跟他的谈话,便被一个电话匆匆叫回了医院。
  左翊足足进行了三天的长时间手术,后面全天待在医院一直没有回家。
  由于学校就在本市且离家不远,左竞年便没有住校,军训结束的时候他听母亲说父亲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回来,她也忙的脚不沾地,便让左竞年拎点鸡汤,过去看看并陪陪他。
  在左竞年的印象中,左翊从来没有忙过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几乎是一刻不能离的守着重症病房里的那个男孩子。
  他第一次见到燕时梨,是透过医院无菌室的小窗户,他见到了生平病人身上放入了最多的医疗管。
  左竞年很震撼,他心脏在狂跳,想着那个样子,真的还能活下来吗?
  而燕时梨用事实证明,他确实可以。

第十九章却再也难开心起来
  第十九章:却再也难开心起来
  十月初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左竞年恰巧放假,便家里医院两边跑。
  那个在无菌室里躺了一个月的男孩还是没有醒,像是沉睡不醒的睡美人,等着王子来吻醒似的。
  男孩的家里人也都一刻不敢放松的守在医院里,他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哭着看着病房里的他。
  左竞年每天沉默的看着,其实心里还是不太能理解她的伤心。
  日子一天天消逝,让他们更为痛苦的第二波悄然来临。
  比燕时梨晚些送进医院的还有一个人,听说是一起出事的,不过他比燕时梨幸运,手术进行了没多久便醒了。
  只是可惜的是,由于脑部受过重击,他似乎记不起某些发生过的事情,还需要治疗许久。
  为此,对方的母亲来这边闹过,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燕时梨和他的家人,最后被拉扯走了。
  许是在那场过激的吵骂中听到了想念的名字,一直昏迷的燕时梨竟然奇迹般的有了反应。
  从那次之后,燕时梨便从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历经四个月。
  本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征兆,为这场大战尽心尽力的医生们还没来得及松一个口气,便又被燕时梨身体的反抗反应吓了住。
  他依然要待在无菌室里,有了意识的他开始感受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
  寒假的时间左竞年没有闲着,左翊见他那么关心燕时梨,便让他跟着学习,因为燕时梨的特殊病情,来了许多国外的医生,所以对他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
  燕时梨几乎每隔两天就会发一次病,他会躺着病床上被疼痛折磨的乱动,里面的护士全都别着脸制住他,根本不忍看。
  即使没有感同身受,他们似乎也都知道这个男孩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他的脸变得很消瘦,因为几乎要靠输营养液来维持,苍白的脸上经常布满汗水,洗过一般的往下滴水,全是疼出来的。
  有好几次昏厥过去,甚至是停止呼吸,可最后他都会奇迹般的重新活过来。
  燕时梨的眼睛很亮,左竞年有时候会在小窗口和他的眼神对上,每一次左竞年都会像被他吸住了一动不动。
  他的母亲眼泪都快要哭干,看着他每天痛苦却无能为力,谁都无法想象燕时梨到底是怎么忍过那一次次地狱般的疼痛的。
  医院里的人,都夸燕时梨坚强。
  其实有时候燕时梨疼的狠了便会发出一点点音节,不是微弱痛苦的呻吟,而是像在叫谁的名字。
  但是他们都没有听出来他在叫谁,只是想着,或许那就是他拼命想活下来的信念。
  这样难捱的日子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左竞年甚至是有段时间疯狂做噩梦,便不再去看燕时梨。
  等他自己恢复了一点,再次去医院的时候,见到了来探望燕时梨的江乐和韩浪。
  左竞年和韩浪不是很熟,但在同一个圈子里,难免见过几回,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江乐也会认识燕时梨。
  他和江乐从幼儿园开始就是朋友了,直到高中才分开,尽管那样也还是经常一起约出去玩。
  听江乐说,他们和燕时梨是高中同学,他是因为祁禾别认识的燕时梨。
  左竞年听说过祁禾别,在S市上流圈的几乎都认识他,毕竟是真真正正得罪不起的人,还有就是在那场咒骂里,隐约听到过这三个字。
  燕时梨,祁禾别还有韩浪三个人从小一块长大,江乐小时候跟着他们一起混过,而左竞年典型别人家的孩子,小时候性子就冷,就没跟他们一起玩过,就算有,估计也忘了。
  韩浪在燕时梨刚出事的时候就来看过几次,不过没跟左竞年撞上,后面韩浪看望祁禾别的次数多,又因为在国外读书,所以就没怎么来过了。
  他是第一次见到燕时梨痛苦的样子,跟江乐一起整个人都震住了,完全想不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会是漂漂亮亮永远淡漠娇贵的燕时梨。
  “他已经这样很久了,这几天还好一些,刚开始最难熬,好几次休克,被从鬼门关拉回来。”
  左竞年说道,眼神带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怜悯。
  两人不忍心再看,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他们来的次数不多,但只要有时间回国就会来看看。
  日子似乎被拉长了很多,后来燕时梨身体渐渐开始好转,左竞年也要结束国内的学习奔赴国外了。
  观察燕时梨的那段时光一下子成为了左竞年前所未有的动力,他开始对生命有了敬畏之心,便更加努力的学习,更加珍重的对待每一次手术。
  燕时梨休养的时候终于可以从无菌室里出来,不过他没什么力气,手脚都使不上劲,吃饭都需要人来喂。
  左竞年在假期的时候都会回国,然后带着燕时梨活动。
  因为身体受到的巨大伤害还有长时间的卧躺,燕时梨需要一段时间的类似于复健的治疗。
  大多时候燕时梨都不说话,很沉默,如果是家里人或者是韩浪来了,便偶尔讲几句。
  左竞年在他口中听到的最多的,就属‘祁禾别'三个字。
  一开始大家都不讲,瞒着不告诉他,等到燕时梨好的差不多了才敢告诉他祁禾别早就出国了。
  韩浪还告诉了燕时梨祁禾别选择性失忆的事情,非常坚决且残忍的告诉了他。
  祁禾别谁都记得,但是却唯独忘记了燕时梨。
  那天燕时梨独自坐在病房里很久很久,左竞年不确定他有没有哭,也不确定他这几年拼命建立的信念有没有崩塌。
  但他们都知道,燕时梨尽管身体好起来了,却再也难开心起来。
  他像是被抽走了活力,整个人都变得阴郁起来。
  尤其是在知道祁禾别已经有了女朋友的时候,他终于爆发,再一次发了病。
  自那之后,燕时梨就变得很容易生病,好不容易修复好的身子却因为持续低落抑郁的情绪而再次崩坏。
  像是不堪负荷的机器人,需要人把他一遍遍翻新,清理生锈的地方,然后才能重新启动。
  不过却再也不能跟刚生产出来的一样了。
  更可惜的是,这并不能重新换一个。

第二十章我骗你干嘛
  第二十章:我骗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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