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 (被罚站的树)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被罚站的树
- 入库:04.10
燕时梨走到大圆床旁边,仔仔细细的观察起祁禾别来。
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颚线,睫毛很长但不算浓密,睡觉的时候嘴唇有点微张,轻轻的呼着气。
清茶色的头发凌乱的散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柔软的光泽,看起来很温柔。
燕时梨弯腰虚虚的用手指描摹着祁禾别的五官,以前少年的柔和感已经消失,现在更加棱角分明成熟俊朗了。
如果一直能像以前那样子该多好呢,肆意的笑容中有着无穷无尽的真挚,燕时梨撑着脸颊不禁想道。
可那再也回不去了。
他知道的。
第九章我们做了
第九章:我们做了
许是燕时梨的目光太过于强烈,有所觉的祁禾别睫毛颤了颤,忽而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模糊,他眨了眨眼睛,等恢复了点清晰,便看见了盯着自己看的燕时梨。
祁禾别猛地坐起了身子,他的脑袋还有点昏痛,就像是宿醉了一晚,伸出手按了按额头,目光疑惑的看向了燕时梨。
燕时梨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他说道:“你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用嗓过度,燕时梨的声音有些哑,他愣了一下,没再开口。
祁禾别上下打量了一下燕时梨,头痛欲裂,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两人做了什么,只记得他和燕时梨一同进了楼上房间,然后喝了杯水,看着燕时梨解了几颗衣扣。
“我们做了?”祁禾别突然问道。
燕时梨站在床边,轻轻说道:“你忘了吗?”
“不好意思。”祁禾别顿了顿,他瞥了燕时梨一眼,继而道,“我记忆力有点不好,经常忘事。”
但从来没有过昨天晚上做了第二天早上就忘记的事,祁禾别前些年确实总是忘事,严重的时候甚至是一个月了都记不住同组同学的脸,什么记忆都很模糊。
这几年好很多了,不会再发生认错人这种不太礼貌的事,所以其实祁禾别不太相信自己过了一晚上就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事。
如果拼命让自己回忆,倒是也能记起几个朦胧的片段。
祁禾别眼神落在燕时梨的腰上,大概知道那里特别细,昨晚握的那样使劲,上面应该还有他留下来的手印。
“是么。”燕时梨声音毫无波澜的发出两个字,似是对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
两人一时无言,毕竟在祁禾别看来,他们不太熟,昨天还草率的发生了关系,猛然这么谈话,总归尴尬了点。
或许是看出来氛围不太好,燕时梨又开口:“你先起来去浴室洗个澡吧,我叫人送了早餐还有衣服。”
祁禾别点了点头,边起床边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叫少爷吧。”
燕时梨一怔,总觉得祁禾别的意思是以后还会经常见面。
但显然,他并没有心思一直陪祁禾别玩下去,毕竟这种暧昧不清又荒唐的关系只会让他惶恐不安。
见燕时梨一直不说话,祁禾别有点好笑,调侃道:“怎么,不愿意告诉我?或者少爷你是想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祁禾别,木字上面一撇那个禾,别离的别。”
燕时梨有一瞬间的怔愣,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祁禾别也是这样介绍的,不过那时候祁禾别满脸都是泥土,但眼睛却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亮。
“燕时梨。”他心不在焉的回道。
祁禾别跟着重复,哼笑了一声:“燕时离?所以你是别离的离吗?”
燕时梨猛然抬起眼睛看他,如果不是祁禾别眼睛里没有笑意,他都要以为祁禾别记起来了。
“不是,是‘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里面取得字。”燕时梨解释道。
祁禾别闻言随意的点了点头,刚想再揶揄燕时梨几句却被打断了话。
只见燕时梨冷淡的上下看了他一眼,凉凉的开口。
“你确定还要这么不着寸缕,浑身赤裸的站在我面前?”
第十章你得娶我
第十章:你得娶我
祁禾别完全不受影响,他挑了挑眉,突然坏心眼的凑近燕时梨,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
“怎么,昨天晚上不就已经赤裸相对了嘛,甚至还‘深入交流'了一番,有什么所谓。”
他语气轻浮,眼神落在燕时梨衣领没遮住的牙印上,一副调戏良家妇男的地痞流氓样。
燕时梨身子向后仰了仰,跟祁禾别保持了一点距离,他没想到祁禾别会这么不害臊,怕是脸皮也像城墙一样厚。
不过他以前就这样,这一点倒是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你快去洗澡吧,东西应该也要送来了。”燕时梨别开脸不看他,后退一步转身出了卧室。
鬼知道他的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如果他再待下去,一定会让祁禾别看见他逐渐滚烫红透了的脸颊和耳朵。
实在是太丢人了,因为突然靠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柿子。
猛然被扰乱了心弦,跟个从未谈过恋爱的纯情少年似的,还是在对方轻佻的态度下,简直是太糟糕了。
或许以后他也会一直这样甘拜下风,明明是两个人的对峙,却只有他一个人的心跳澎湃如擂。
祁禾别看了看他,撇撇嘴进了洗浴间。
燕时梨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打算平复一下,刚喝了一口就听见了电话响,他掏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随手放在了桌上没有理。
电话一直在锲而不舍的响,燕时梨听着烦,便直接按了挂断。
铃声没再响,过了一会儿手机响起短信接收的声音,燕时梨翻了个白眼,看都没看的按灭了手机。
耳边才清净没多久,门铃又响了,燕时梨只得过去开门。
他在猫眼处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后才拉开了门,把早餐还有给祁禾别买的衣服接了过来。
将门重新关上,燕时梨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摆好,坐着等祁禾别出来。
祁禾别洗澡不怎么墨迹,很快便穿着浴衣出来了,他头发没擦,水滴流过额角,脖颈,胸前,眉骨上的红痣让他显得特别性感。
可惜燕时梨根本无心欣赏,只淡淡道:“吹吹头发吧。还有这个,给你买的衣服,应该合身的。”
他说着把衣服递给祁禾别,普普通通的黑色衬衫和修身长裤。
祁禾别接过衣服,笑了笑:“想不到你还挺贴心。”
燕时梨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等祁禾别吃好头发换完衣服出来,燕时梨已经在喝粥了,他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在燕时梨对面坐了下来。
“咦,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米线,还加了辣?”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砂锅,祁禾别一时之间还有点怔愣。
“唔...猜的,快吃吧,要坨了。”燕时梨顿了顿,继而道,“以后早上不要吃太多辣的,对胃不好。”
祁禾别拿起勺子喝了口汤,这次没再说燕时梨贴心,反而觉得有点好笑,毕竟辣椒是他让人放的,结果叮嘱不要吃辣的也是他。
这不是明显的自己打自己脸嘛,祁禾别哼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你管的还挺宽。”
燕时梨小嘬了几口粥,没什么表情的顺着祁禾别的话回道:“嗯,想让你提前适应适应,因为以后管的会更多。”
“什么意思?”祁禾别一愣,皱起眉看着燕时梨。
燕时梨放下勺子,抬起头端正地朝祁禾别笑了笑,清清冷冷的声线在偌大的房间里像是拥有了回声,一遍一遍萦绕在祁禾别耳边。
“意思很简单,你得娶我,我们将会结婚。”
第十一章我这个新郎怎么不知道
第十一章:我这个新郎怎么不知道“叮当”一声脆响,细长的勺子梗和砂锅壁碰撞的声音宛如惊雷,猛地在静悄悄的空间里轰然炸开。
室内恢复寂静,阳光透过窗纱零零碎碎的洒在餐桌上,照耀在两人完美的侧脸上。
或许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有许多,在安静底下埋藏着诸多暗波涌流,之后波涛汹涌,冲破静谧的防线,接着必将是一场无休止的交战。
一个面容冷淡,一个面带嘲讽。
结果便是,还爱的那个率先认输,另一个怎么也得脱一层皮。
祁禾别一瞬不瞬的盯着燕时梨,他的表情绝对称不上难看,甚至是带了点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没有直达眼底。
仔细琢磨,更多的是带着兴味,嘲弄和轻蔑。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搭在餐桌上不动,手指却不老实的一直敲打着桌面。
嘲讽的意味越发浓重起来,只听他从鼻腔里轻轻发出‘哼'的一声,盯着燕时梨的目光愈发不屑。
倏地,祁禾别声腔震动,充满磁性又宛如琴弓在大提琴的琴弦上演奏过的声音缓缓响起。
“哟,这么好的事我这个新郎怎么不知道?”
他语气带刺,黑色的衬衫为他更添了几分气势,虽不咄咄逼人,但带着讽刺的语调总归不太好听。
祁禾别打小就不是什么乖巧孩子,屁点大就敢拿着玩具枪指着自家老子的脑袋,还在一堆差不多大的小孩子面前横行霸道。
除了他老子祁明辰,祁家上下都对祁禾别宠溺无比,因为三代单传,他是个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