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 (被罚站的树)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被罚站的树
- 入库:04.10
应该是后悔的,燕时梨想,毕竟如果没有喜欢他,那么也不会跟他一起被绑架,然后还失了忆。
一定是恨死了自己,所以才会选择忘掉他。
燕时梨心情变得低落起来,他抬头望着前面的两人,觉得异常的无力,因为他好像无法再融入进祁禾别的生活里。
在只有他保留了从前记忆的情况下,期期艾艾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祁禾别挣脱了出去,他自由了解放了,再也不会给燕时梨吸血了。
可是燕时梨偏不,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理由之前,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不在乎祁禾别被自己抽筋剥皮,他只在乎祁禾别还会不会爱自己,他就是这么恶毒,以后就算再惨烈也是死得其所。
带过来的几个篮子很快就满了,本来就不用挖太多,燕时梨也就挖了三个比较小的,由于人数不少,所以才很快便停了手。
除了嫌脏的燕时梨和有点洁癖的左竞年,其他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沾了不少泥土,因为昨天刚下过雨,泥土还有些湿,连鞋子上都沾了许多。
江乐挺爱开燕时梨的玩笑,过来的时候没忍住贱手,把手上沾着的泥土抹在了燕时梨的右边脸颊上。
燕时梨反应倒是不大,只是上前威胁了几下江乐,让他自己在脸颊上各边画了三个横,又在鼻尖上揉了揉,变成了一个花猫。
“你说你没事招他干什么。”韩浪特别无语,“真傻。”他对江乐的花脸做出评价。
“嘿嘿嘿,小梨可爱嘛。”江乐倒是不甚在意,觉得还挺好玩。
说完他主动拿了一个框,然后背了起来,又转头问燕时梨:“小梨,你要不要背一下呀,感受感受这种乐趣。”
“不要。”燕时梨淡淡的回绝,这种能有什么乐趣,也就江乐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才会觉得好玩。
高高在上的燕二少爷俨然已经忘了起先是谁觉得稀奇才决定来玩的了,当初说着想来的人反而是干的最少的。
不过对于不肯碰着累着的燕时梨,再怎么哭天喊地,他也不可能弯下腰去背那种东西。
他是天上飘着的云朵,是宝石里最贵的那一颗,是被养在用金丝做成的笼雀,更是夜空里最引人注目的那抹圆月。
燕时梨被人捧在心尖上二十多年,早就懒散惯了,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至于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失过手。
没想到祁禾别是个意外,是他还不长的人生中,最痛苦的意外。
跟燕时梨一样,甚至是比他姿态还要高的祁禾别也没背篓子,让两个女生一个抬一边拿着了。
祁禾别用自己准备的湿巾仔细擦了擦手,然后才跟着走,他这次没和女孩子一起,慢悠悠的走在了后面。
燕时梨跟他离得不远,走动的时候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他身上飘散出来的薄荷味,及清及淡,感觉有些提神。
不免回想到了以前,燕时梨记得祁禾别身上是有股子淡淡的玫瑰花香,他那时候说是被自己老妈腌入味了。
以至于每次燕时梨每次闻到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有点头晕,你看,以前的祁禾别才是令人晕头转向,目眩神迷的宝藏。
现在的他,只会让人更加清醒,他早就不是燕时梨的太阳了,他变成了转瞬即逝的流星,看似神秘心动,其实不过是块坚硬的顽石。
燕时梨仰头看了看,今天虽然出了太阳,但是依然没有云彩,天空很高,触不可及。
刚刚挖春笋的时候他们往前走了不少,所以下山的时候已经换了一条小道,路不宽也不窄,并排走大概能容下三个肩宽的成年男子。
在前面领路的江乐走的快,他性子本就活泼,或许是跟家庭关系有关系,江家主业又是买玩具和零食的,以至于即便快三十的人了还是很有青春朝气。
突然,一直走路的各位停住了脚步,只见前方有一群人上山,刚好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阵阵交谈声不绝于耳,数走在中间的那位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最为耀眼。
江乐站着没动,似乎连背影都变得僵硬起来。
而那位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跟他眼神交汇的时候,也停下了脚步。
第三十四章你是个什么东西
第三十四章:你是个什么东西
周围忽然吹来一阵风,四处的竹林和树丛‘唰唰'作响,等风和舞动的叶子停下的时候,倏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那名看起来有些阴沉的男人双手放在西装裤里,挺拔的站着,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同样望着他的江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乐已经没兴趣跟他玩这种大眼对小眼的无聊游戏,翻了个白眼然后向前走了几步。
“让让。”他的声音极为冷淡,就像是走在大街上和陌生人在规避后的擦肩而过,当然,如果忽视他颇为厌恶的面部表情的话。
而被嫌弃的黑衣男人倒是没在乎,他看着身边的人侧身给江乐腾出位置,下一秒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见着两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爱恨纠葛。
实际上,有爱恨纠葛的并不是他们两个,矛盾的来源完全是在另一个人身上,原则上来说,江乐才是那个局外人。
男人一只手还放在裤子口袋里,另外一只握着江乐的手腕使了非常大的劲,活生生要将人的手腕掰断似的。
从没受过这等酷刑的江小少爷立马不乐意了,这个伪君子!他手都快断了!
江乐疼的脸色发白,他猛地转头看向男人,怒吼道:“你做什么?有毛病啊,赶紧给老子松开!!”
被凶的人也不恼,反而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个在他手里一点都蹦跶不得的小舅子,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要是个更大型的犬科动物的话,说不定早就跳上来咬他一口了。
“替我跟你姐姐问声好。”男人故意气他似的,哪里有雷往哪里踩,“对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讲,小舅子你...在这里玩的开心。”
果然,此话一出,江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马炸了,头上都冒了烟,他一下甩开男人的手,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令人作呕的人脸,声音扬了好几个分贝。
“谁TM是你小舅子?!梁诚谨你个不要脸的狗畜生,赶紧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我都嫌污染眼睛!!”
说完,江乐又凑近他一点:“呸呸呸!我姐那个傻.逼给你面子,我可不给,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连着自己的姐姐一起骂,就这股子疯劲使得梁诚谨随即黑了脸,跟那锅底灰似的,他冷冷盯着江乐气的红彤彤的脸,恨不得上前将人掐死。
周围站着的人也都没想到江乐居然敢这么对梁诚谨说话,凶就算了,竟然还骂,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见旁边的人都是一副随时准备看好戏的态度,梁诚谨口袋里的拳头握了握,打算先放过这个动不动就咬人的狗,毕竟他可没有让人看笑话的癖好。
“乐乐,跟你姐一样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梁诚谨咬着后槽牙阴恻恻的说道,满眼都是威胁,就差没把‘你给我等着'五个大字贴脸上了。
江乐可不怕他,听了这话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甚至是很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梁诚谨这种人。
明明做错了事,却仍然这么理直气壮,从头到脚就没一处不虚伪卑鄙的。
他光是想想自己的姐姐和那才没多大的小孩,就恨的牙痒痒,替自己的姐姐感到不值,偏偏他姐姐还是个蠢得,净会相信这个畜生的鬼话!
江乐不再理他,梁诚谨也没话好说,反正想看两厌,他要是想收拾江乐还怕找不着机会?无奈迟早是一家人,以后鸡飞狗跳的日子长着呢。
两边的人有些尴尬的打了声招呼,然后便要告别,梁诚谨和祁禾别还算的上是朋友,于是聊了几句。
“晚上西边有烧烤派对,来不来?”梁诚谨问祁禾别。
祁禾别懒散的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的回:“行啊。”
梁诚谨笑了笑,伸手拍拍祁禾别的肩膀,然后对上韩浪的眼神,点点头说道:“也欢迎你们来。”
除了刚回国的祁禾别,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梁诚谨和江乐姐姐的那点破事,韩浪跟江乐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对梁诚谨的话笑笑,没多说什么。
这段小插曲很快过了去,回去的时候江乐气还没消,把自己关房间里了。
几人对视一眼,没说什么,闲来无事剥了几个春笋,然后等着中午吃全笋宴呢。
期间燕天打电话给燕时梨,又唠唠叨叨了一阵子,旁边的左竞年和韩浪都听烦了,最后燕时梨实在是没忍住抱怨了他一下,才终于挂了电话。
午饭不出所料做了他们挖的那些春笋,江乐气消的差不多,跟他们一起坐下吃饭。
“晚上你们去玩吗?”祁禾别抬眼看着江乐,他不知道那些内里,但到底顾忌着江乐几分面子。
“去啊,怎么不去。”江乐冷着一张脸,他被抓住的手腕现在都有点肿起来,好在不是拿筷子的右手,不然他可不会乖乖坐在这里吃饭,早冲过去跟梁诚谨干了,“我还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