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 (被罚站的树)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被罚站的树
- 入库:04.10
祁禾别垂下眼帘在燕时梨的唇瓣上扫过,心里又泛起一波荡漾,燕时梨完全是按照他最喜欢的样子长得。
无论是看起来有些清清冷冷的柳叶眼还是粉嫩的花瓣唇,亦或是乖乖正正的脸部线条,每一处都让他莫名的心动,就好像他们本该为彼此欢喜,只可惜那性格却一点都不是。
他一直觉得燕时梨看起来有点熟悉,在看到燕时梨咬嘴唇的动作时忽然想起是哪里让自己感到独特了。
燕时梨和那个女人长得有五六分相似,那个为了钱甩了自己的贱人。
祁禾别心里冷笑,难怪啊,这么让他讨厌,原来根源在这里,他突然了然,便对燕时梨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心思。
“以后少来招我。”他语气带着点玩味,低哑的声线配上他那张令人目眩神迷的脸,有种说不出来的撩人。
祁禾别收回自己微微弯腰前倾的身体,面无表情端端正正的站直,有点生人勿进的气场。
燕时梨加快的心跳还没恢复,他刚刚一直怕祁禾别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然后来嘲笑自己。
他从前从未在祁禾别面前放下过姿态,即使是两人在一起之后,可能是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是难以改变态度的,所以他才会在刚开始决定录视频来威胁。
燕时梨不允许自己处于弱势,即使是装作一个样子也好,他后来一直在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强势嘴硬,是不是就不会和祁禾别分开。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他就是太过骄傲自负,才将那么爱自己的祁禾别推远的。
现在他后悔了,便又来折磨祁禾别。
燕时梨是祁禾别人生中的扫把星,薛曼一点都没有说错。
“我只是说跟你上床不是为了钱,就...是真心想和你交往才那么做的。”燕时梨略有点委屈的跟他解释,毕竟他也不想断了自己的后路,要他不招惹祁禾别,那完全没可能。
“你反应太大了,所以我们才闹得有些不愉快。”他仔细想了想,确实是祁禾别对结婚这件事特别抵触,才闹得两人颇为尴尬。
祁禾别听了他的话,觉得甚是有意思:“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你敢保证你没有想嫁进祁家的心思?”他似笑非笑的望着燕时梨有点绯红的脸,对燕时梨的话没有半点信任。
“......”燕时梨被堵住了嘴,因为这是事实,他只要和祁禾别结婚,就必须要进入祁家。
“我不太喜欢别人带着目的接近我,也不想和一个才上了一次床就幻想着当祁家少奶奶的人结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祁禾别虽然在笑,但怎么都没达到眼底,他其实是有点想给燕时梨机会的,按照燕时梨的说法,他应该是喜欢自己。
那既然他自己也对燕时梨的脸有好感,如果燕时梨能好好追求他的话,或许祁禾别会仔细考虑考虑。
可惜燕时梨很难从祁禾别冷漠的态度里理解到深沉的那层意思,他当祁禾别是真的很讨厌自己,便只剩下威胁这个办法了。
反正只要搞到人,其他的慢慢再说。
“你迟早有一天栽在我手里。”燕时梨望着祁禾别的桃花眼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很淡,看起来有些傲慢。
祁禾别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心底不免有点好笑。
在经历过之前的那段失败的感情,他很难再对谁产生名叫喜欢的情感,甚至是变得很敏感,觉得大家都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就像燕时梨这样。
可他忽略了另外一种方式,燕时梨喜欢他是真的,但不择手段也是真的。
所谓的栽在燕时梨手里,完全是胁迫意义上的极端手段,而不是真诚实意的将人追到手。
“那我拭目以待。”祁禾别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道。
第三十一章活像个吸人血的鬼
第三十一章:活像个吸人血的鬼
次日,天刚蒙蒙亮,窗外已经不再淅淅沥沥飘着细雨,但空气仍然非常潮湿,偶尔传进来几声鸟叫,还有树叶发出的簌簌声。
燕时梨迷迷瞪瞪半梦半醒,脑袋泛着点疼,他半掀起眼皮,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没有把窗户关紧,微微露出一截来。
往被窝里缩了缩,他不仅是想躲进温暖里,还想逃避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
“小梨,起床啦!”江乐曲起手指扣着门面,大声喊道,“再不起来太阳就要晒屁股了!”
不知道他们昨夜喝酒到那么晚,为什么还如此有精神,燕时梨一边苦恼一边纳闷,把脸从被子里放出来,想着这也没看见太阳呀,江乐尽说谎。
门外实在是太吵了,燕时梨捂住耳朵,控诉这里的屋子隔音怎么那么差,他烦躁的不行,最后还是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去开门了。
江乐韩浪和左竞年都站在门口,见他终于开了门,把人又推回屋里,韩浪将他睡翘起来的呆毛压在手心里,说道:“换衣服去吃早饭,今天要去挖春笋,你要去的,忘了吗?”
他这么一提,燕时梨倒是想起来了,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转身去行李里找衣服。
把衣服放在床上,燕时梨伸手解睡衣扣子,他解了两颗才猛然想起来什么,疑惑的看向还在屋里的三个人。
“我要换衣服,你们出去吧。”
“那你收拾快点,不然早餐都要凉了。”韩浪说完,便率先往门口走。
燕时梨没说话,继续低头解自己的衣扣,左竞年出去前看了一眼燕时梨,不小心瞥到他腹部的疤痕,很快移了开目光,走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有配备干湿分开的洗漱间,燕时梨精心将自己收拾好,才开门出去。
早餐在卧房的外面堂厅用,进门左手边放了一个长桌,他们坐下的时候祁禾别已经在吃了,没有抬头看燕时梨。
燕时梨早上一般都是喝粥,带点小菜,看着其他人不一样的食物,他估摸着应该是左竞年吩咐的。
右上方的煎蛋看起来很好吃,燕时梨不喜欢吃流心的,这个煎的很焦脆的样子,蛋黄也全熟了,他看着看着便觉得嘴里的紫米粥索然无味。
左竞年坐在他的旁边,见他一副向往的表情,抿了抿嘴夹了一个煎蛋,把外圈的蛋白切下来一大块,然后戳起来放进了燕时梨面前的盘子里。
“早上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中午再多吃点。”他轻声说,这煎蛋一看就放了不少油,吃多了燕时梨又少不了一次反胃。
平常在家吃饭,王妈都不敢煎蛋的时候放油,滴个几滴就算不错的了,燕时梨经常眼巴巴的瞅着,闹得一天都没胃口吃饭。
他生了一场大病,油盐都得少沾,虽说他对食物没啥要求,但就是那胃特矫情,吃不了重味的却又挑食挑的厉害。
燕时梨夹起来蛋白吃了,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左竞年:“你跟我哥一样,就知道管着我,到哪都舒服不了。”
说完,也不知道燕时梨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坏笑了一下,戏谑道:“等我结婚了,我看你们还怎么监督我吃早饭。”
他有些得意,巴不得早点结婚,然后就能摆脱这些人的魔爪了,反正他自己心里门儿清,祁禾别是不可能管着他的。
因为祁禾别根本不知道他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病。
或许还会由于讨厌自己,恨不得他早点死。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想受苦的话就自己好好注意。”左竞年皱了皱眉,略有些责怪的说道。
他只是个医生,的确没有办法一辈子看着燕时梨,便只能希望以后那个娶了燕时梨的家伙能好好待他,毕竟燕时梨是个不知轻重的。
燕时梨用勺子戳了戳碗里的粥,佯装生气的瞪了左竞年一眼。
几人吃的还算快,饭后漱了漱口便打算绕到后山上去,刘蕊给他们发了几个工具,也叫了昨天那几个女生跟着。
燕时梨和左竞年走在最后面,被分给陪着左竞年的女孩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后方一点点,不知道是不是韩浪说了什么,燕时梨身边倒是没有。
大概是左竞年太正人君子了,以至于那个女孩子有些怕他,完全不敢像前面几个女孩子那样和自己的客主言笑晏晏。
燕时梨注意着祁禾别的背影,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衣服领子高高竖起,拉链直接拉到顶,清茶色的头发柔软的散下来,看起来是很放松随意的姿态。
微微侧着脸低头和女伴说话的时候偶尔扬起嘴角,蜜糖般甜腻的瞳孔在刚刚突然挂起的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直把人看着脸颊生红,心跳加速。
如果祁禾别不是祁家的独子,那他的人生或许依然会很耀眼,可能是个明星,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接受着万千观众的喜爱。
无论是哪一种,都将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他长得可真帅啊,本来就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棱角分明的下颚,高挺的鼻梁,就像空中高高悬挂的太阳,好看的有些刺眼。
燕时梨微微眯起了眼睛,觉得他们聊天的画面的确刺眼的不得了,女孩同样穿着一身休闲服,扎着高高的马尾,手背在身后,看起来俏皮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