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 (被罚站的树)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被罚站的树
- 入库:04.10
“那是好,但乐乐你还是多加小心伯母给你安排的相亲吧。”韩浪不冷不热的望了他一眼。
江乐一听,立马翻了个白眼闭上了嘴,天知道他有多恨那些相亲,偏偏他母上大人乐此不疲。
“算了,不说这个。”祁禾别有点不耐烦,他出国那么些年还不是跟祁明辰对着干,想让他服软也得给点甜头,不然祁明辰还真以为自己能空手套白狼?
什么独生子不独生子的,自己当年不多生几个现在反而怪他身上了。
就那破公司,谁爱要谁要。
第二十六章你感兴趣?
第二十六章:你感兴趣?
几人许久没有好好坐下来侃侃而谈,一聊便有些停不下来,大多围绕在国外的那几年里的琐事,还有那段日子里的肆意。
燕时梨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听着,毕竟他参与不进去,祁禾别也不怎么待见他,况且燕时梨在主观上很反感那几年。
因为那段日子算是他们之间刚刚分开,独自各过各的毫不相干的一段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
当然,之所以用到‘反感'的字眼,是由于祁禾别交了女朋友,是他燕时梨无法正视的一段时光,他有一阵子里无比害怕听到祁禾别在国外的种种。
或许是觉得祁禾别背叛了他,或许是憎恨自己当初的任性,总之,他无时无刻都在悔不当初,可是又没能力改变现状。
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撕破脸皮,堂堂正正的去祁禾别跟前质问,为什么要唯独忘了他一个人,这样真的很不公平。
然而,害的祁禾别变成这样的却是他燕时梨,所以他完全没有资格上前。
如果不是他非要给祁禾别打电话,非要去证明这个人有多爱自己,那么受到伤害的人就只会有他一个。
是他的自私和任性害了祁禾别,所以燕时梨没有那个脸去亲口说出真相。
他总是想着,无论祁禾别如何报复自己,那都是他活该,可是燕时梨不想要以这种方式,以这种完完全全消失在祁禾别生命中的方式。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忍。
燕时梨抬眼看了看扬起嘴角笑着的祁禾别,心里是压抑不住的难受,就像是一场漫长的感冒期,鼻子被堵住,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从眼里溢出眼泪,每呼吸一口气,都要比平常艰难。
刚刚出去的刘蕊复返而归,她微微颔了首,打断了几人的谈话:“祁先生,晚餐我们已经安排好了,等下直接过去就行。”
“还有明天的安排,梁先生说后面山上有片竹林,希望可以邀请你们上去挖春笋。”
“哦?是么。”祁禾别闻言挑了挑眉,面上虽没怎么显变化,但轻飘飘的语气却让人无端生出一丝寒意来,“那劳烦你替我谢谢他。”
“是。”刘蕊低着头应声,有些不大明白祁禾别的态度。
“梁诚谨是脑子又抽了吗?没看见这天下着雨啊,还上山挖竹笋,我看不如先把他脑子给挖下来!”
江乐皱起眉,对梁诚谨的邀请极为不满,他最讨厌的就是梁诚谨的那副假惺惺的态度,总是一股子奸商的气息,可把他恶心坏了。
果然是黑道起家,肚子里都是坏水,如若不是祁禾别请他来,他才不愿意踏进梁诚谨的地盘。
“你对他这么生气做什么?好歹算是一番礼貌的招待,又没逼着你去,你就是不想爬也不会有人硬推着你吧。”
韩浪笑着调侃他,江乐这人心一向大的很,很少为了谁生气,可他偏偏与梁诚谨不对付,只要一提,保准跳脚。
“你可别膈应我了,你知道我看不惯梁诚谨,要是哪天他栽了,我请一年的宴席。”
江乐满脸不爽,显然是被恶心到了,他最讨厌虚伪的人,结果不凑巧的是,梁诚谨刚好就是无比虚伪的那种人。
“你们什么仇什么怨啊。”祁禾别倒是突然感兴趣了般,吊着好看的眼尾看向江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没什么好提的。”江乐不想说,怕多讲一个字都倒自己胃口,他可不想晚上吃不下饭,“就...他是我姐追求者,手段比较卑劣。”
祁禾别笑着点了点头,倒也没再多问,毕竟他对梁诚谨的了解不算少,跟自己算得上是朋友,不巧的是江乐也是朋友,为了避免两边都不好看,索性就收了嘴边的话。
“那明天还要上山挖春笋吗?”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燕时梨突然出声,众人都皆是一愣,纷纷望向了他。
“怎么,你感兴趣?”祁禾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他又要作什么妖,语气有点不屑。
他高高在上又傲慢无礼,完全不把燕时梨放在眼里,心里的那点气怎么都消不下去,尽管这些天在梦里其实回味过上床的那番滋味。
虽说祁禾别记不太清了,但就是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的才更加撩人。
他不肯承认自己对燕时梨有点意思,所以怎么也要出口嘲讽他几下。
“因为没挖过,所以有点好奇。”燕时梨回答了祁禾别,但是眼睛却是看着韩浪说的,他的声音有一点点的雀跃,面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韩浪知道他出来玩一趟不容易,更何况还是在山上挖竹笋这种有点超出燕时梨活动范围的事情,难免会开心了点,于是便有点不忍抹了燕时梨的兴致让他失望。
“行,你喜欢的话我们就去。”
祁禾别见燕时梨眼睛亮了一下,暗地里没忍住嗤笑一声,没必要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吧?好歹也是个少爷,怎的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却要去泥土里挖东西,真是够装的。
他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燕时梨的印象又下降了一个档次。
几人又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然后便起身打算去用餐。
快三月底的天暗的不算晚,又因为是阴雨天气,所以天边已经铺上了灰布,雾蒙蒙的有些干扰人的视线。
韩浪给燕时梨撑着伞走在最后面,摸了摸他有些冰凉的脸颊,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燕时梨披上了。
燕时梨笑着跟他道了谢,对祁禾别突然转过来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疑惑。
祁禾别见他一脸单纯的望向自己,毫不心虚的慢悠悠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韩浪也看见了,觉得挺有意思,看起来明明不是多不在乎的样子,口是心非的成分占了大头。
等到地方的时候江乐突然收到电话,他讲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跟大家说是左竞年到了。
几个人先坐下,然后刘蕊匆匆去接人。
“竞年赶得真巧,又蹭上一顿饭。”韩浪笑着打趣,“梨梨,管你吃饭的人可算来喽。”
第二十七章您说是吗?
第二十七章:您说是吗?
这话说的纯属是在开玩笑,毕竟他们几个最喜欢纵容燕时梨的就数左竞年了,虽然他比较理性,又参与了燕时梨的后续治疗,但只要燕时梨稍微垮下脸不高兴一会儿,左竞年就得对他没辙。
可能是从头到尾见证了燕时梨的苦难,所以相较于他人来说,会更容易心软吧。
江乐用肩膀嘻嘻哈哈的撞了韩浪一下,似是对韩浪的话感了些兴趣,也跟着打趣了几句才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旁。
而作为事件人之一的燕时梨倒没多大反应,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边的祁禾别嘴角含笑,他眼睛在几人身上打转,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或许用稀奇来形容才更恰当。
在他的记忆当中,自己与韩浪还有江乐是从小一起混到大的,而跟左竞年是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后面韩浪和江乐学成回国,他与左竞年又两人玩了一些时日,到最后左竞年也回国了。
可祁禾别却不曾听过燕时梨这个人,且不说他对这几个兄弟知根知底,但是都是S市的,大家相处的圈子其实就那么大,再扩还能扩到哪里去,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有燕时梨这么一个好朋友。
再者,介绍的时候那般僵硬,生怕他知道什么似的。
祁禾别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有事情瞒着他,光看燕时梨的行为就不太正常,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爬男人的床还胁迫人家娶自己?
不说燕时梨还是燕家的二少爷,家财万贯,遍地黄金珠宝任挑选,街上随便拉个普通男人都不可能干出那事。
所以祁禾别真的很想看看燕时梨要在自己这里整什么幺蛾子。
左竞年来的很快,进门的时候身上带了一股子雨水的冷气,他收了伞递给旁边的人,又拍拍肩膀上的细雨珠子,然后笑着先和祁禾别打了声招呼。
他伸手在一个女孩子端过来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用手帕擦干了手掌,最后才在燕时梨的身边坐下。
“抱歉,我来晚了。”清润的声音有一丝丝的凉意。
“哪的话,这不刚好嘛,一到饭点你就来了。”江乐揶揄道。
他从小就爱调侃左竞年是不是在身上是装了定时闹钟,不然为什么每次做事都那么掐准了时间,颇为刻板是生活方式简直令他咋舌,实在是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