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西装外套,简常彻就拽他衬衣下摆,他抬手将领带拽掉,简常彻就帮他拆皮带。两人都喘息急促,动作粗暴野蛮,像是几辈子没开过荤。
简常彻把皮带一抽,长裤也落了地,宗迟至此全身上下就穿了一双黑色袜子和皮鞋。简常彻刚低头多看了一眼,就被扬手拽掉了工作服。
宗迟将他一把推倒,舌头舔上他胸前的纹身,又顺着纹身的纹理来到他扁平窄小的奶头,用舌头画了几个圈,然后吸了吸。
“敏感? ”宗迟听见他的喘息声,抬头问。
“废话多。”
“你废话不多,那天来医院找你的那个人废话不多。”
简常彻瞪着眼:“说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
宗迟咧嘴笑了笑,手肘贴在简常彻大腿外侧,手指勾进他裤腰里,“唰”地扒掉了松紧带的裤子,定睛一看顿时愣了 :“这是什么? ”
“一次性内裤,懒得洗,穿一次就扔的。”简常彻大咧咧地解释道,抖了抖脚把裤子甩掉。
宗迟脑子都蒙了一一倒也不求是什么性感内裤,但这个白色的纸内裤也太出戏了。
“我他妈……”宗迟服气了,本想说“下次能不能换个稍微正常点的”,忽然意识到”下次“这个概念本就有些荒谬。
但“这次”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一用劲儿,一次性内裤就被彻底撕开,简常彻大骂道:“你撕了我他妈等会儿穿什么!”
宗迟忽然又觉得这个内裤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
碍事又无趣的纸内裤被撕掉后,宗迟看见简常彻的阴茎已经完全硬了,直挺挺的指着天花板,尺寸无可挑剔,形状也很漂亮,怪不得他前男友念念不忘。
他情不自禁将手指环绕上去,上上下下地撸动,大拇指重重捻过冠头下方,手掌覆盖在顶端的马眼处来回花圈。
简常彻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说:“慢,慢,停一下。”
宗迟松了手,那阴茎还自顾自地跳了跳,显然已经兴奋到了极致。
他左顾右盼:“有什么能润滑的? ”
简常彻左右一瞧,看清了周围的环境,骂了句脏话:“你是不是计划好的? ”
宗迟这才发现这里原来竟是个指检的病房,抽屉一拉开,更是彻底惊了一一各种手套工具润滑油应有尽有。
他情不自禁乐起来:“简直比情趣酒店还齐全。”
简常彻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去,上半身趴在病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明明阴茎都已经硬得流水,但嘴上还是不饶人:“赶紧的,休息时间快结束了。”
宗迟走到他身后,近乎贪婪地欣赏眼前这美景。在他看来,简常彻的身材真是完美符合一句俗气的形容一一“腰是腰,屁股是屁股”。那漂亮的背肌之间有一道微微下陷的笔直沟壑,
凹陷的腰顺着挺翘的屁股扬起优美的弧线,他臀肌用力时两侧分别有一个性感的小坑,笔直健壮的大腿之间垂着囊袋和阴茎,整个人摆着一个坦然到几乎有些淫荡的姿势。
宗迟忍不住将手从他大腿内侧滑进去,从膝盖缓缓向上,从囊袋重重摸过股缝,他能感觉到掌心下面手感极好的肌肉兴奋到绷紧了。
宗迟握着自己笔直上翘的阴茎,将尺寸不合的避孕套勒在上面,又抹了一大堆润滑剂,搞得简常彻股间湿淋淋的。滚烫的肉棒在结实且富有弹性的大腿和臀肌之间来回摩擦,一寸一寸地玷污着美丽的肉体。
简常彻闷在喉咙里的呻吟声实在太好听了,宗迟兴奋得不行,同时又觉得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于是他从背后缓缓地操了进去。
“放松。”宗迟额头冒汗。
“滚,滚你妈的。”简常彻咬牙切齿道。
太带劲了,骂我也带劲。宗迟浅浅地操了起来,半根仍露在外面,但光是这样已经很爽了。等到简常彻渐渐习惯了一些,他便又得寸迸尺地越插越使劲,越插越深。
他觉得简常彻可能有点疼,但伸手一摸,却仍然是硬着的。他可能就喜欢粗暴一点的,宗迟想,有点变态,有点扭曲,但又好他妈性感。
简常彻一手握拳撑在床铺上,一手伸到身下去摸自己,却被宗迟一把抓着手按回到了病床上。他舌头卷起简常彻背上的汗水,舔舐、亲吻着那整片的瑰丽纹身。
“哈……啊,够了!”简常彻怒道:“全是口水,纹身又不是什么敏感点,你再怎么舔我也不会更兴奋!
宗迟闻言却坏心眼地笑了,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会,但我会。”
第7章 恶人告状
激情来得过猛,两人都兴奋上头,没有折腾太久便双双交待了。护理床的塑料蒙布表面全是体液和汗水,甚至连地板上都溅了一点。
简常彻看了眼时间,小声骂了句脏话——离休息时间结束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于是赶紧下地穿衣服。他先是把可怜的一次性纸内裤捡起来看了看——确定完全不能穿了,他半是无奈半是埋怨地横了宗迟一眼,但肇事的犯人毫不在意。
宗迟注意到他虽然跳下地的动作利落,但弯腰时背还是僵了僵。不知为何,注意到这个细节之后,宗迟心情莫名又好了一点,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恶趣味和得意。宗迟噙着笑坐在护理床上,下身光着,只穿着皮鞋袜子的腿晃来晃去。
简常彻回头看见他这个样子,像是有点无语,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指了一圈周围,意思是“交给你了”,便径自穿上衣服匆匆离开。宗迟发了一会儿呆,平复了一下呼吸,奇迹般地觉得神清气爽,好像完成了什么解压仪式一般,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舒坦。
他略微有一点洁癖,费了不少时间和消毒湿巾,终于把自己和犯罪现场收拾整洁,罪证处理干净,连垃圾袋都收走。推开门之前,宗迟还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颇有点贼眉鼠眼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类似公共场合的地方做这种事,一切来得太快,都做完了他才有点回过味儿来。
离开医院之前,宗迟决定再回楼上去病房看看奶奶是否醒了——然而运气不佳,解英槐仍沉沉睡着,简常彻倒是已经又在忙来忙去。宗迟还特地留意了一下他走路有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动作,但是看不太出来,只是宗迟盯着对方屁股的眼神被逮了个正着——简常彻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滚开。
宗迟手指绕着车钥匙,一路哼歌一路回到公司,效率极高地处理了一大堆事情。此前有些繁琐的事,他推了好些日子不想碰,今天倒是思路十分清晰,两三个小时便全部搞定。期间甚至还帮女下属怼了一个总想用业绩威逼她陪吃饭、给她发暧昧纠缠信息的猥琐客户,丢了一单不大不小的生意,但他觉得很爽。
于是两个人虽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做了。以后还得频繁见面,宗迟心里却神奇地不觉一丝压力或担心,他虽然从不是会招惹这种短暂又不稳定关系的人,也更没有如此失控过——何况还是在公共场合。但按简常彻的性格来看,对方似乎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纠结烦恼,十分淡然。
可怕的是后续副作用。
首先,最为直观的副作用是那日被简常彻捶了一拳的肩窝淤青了,害他两天都抬不起胳膊。
其次,宗迟为了弥补那日错过检查,同时也怀抱着一点别的什么私心,开始愈发频繁地上医院报道,几乎每天都要来晃荡一圈,周末更是从早呆到晚,乖得连解英槐都不禁疑心公司是不是要开垮了。
宗迟嘴上说着“奶奶瞎寻思什么,这不是多陪陪您吗”,人却可疑地靠在门边,眼睛还不老实地往隔壁病房瞥去。某位健硕的小护士正在隔壁病房帮病人调升降床,他每次抬手,紧巴巴的袖子就会带着衣摆煽情地上扬些许,而弯腰的时候,裤子的面料又会恬不知耻地绷在他臀部和大腿上。即使一个简单的掏胸前口袋的动作,都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宗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能看见、能闻到这荷尔蒙的人,如果是,那简常彻简直就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自己。
妈的,受不了了。
眼看着简常彻忙完准备离开病房——对方走出门时步履轻快,清澈的眼神直视前方,鬓角和耳朵干干净净,看着就很诱人。宗迟不由自主地决定跟上去看看——他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反正脚就是自己动起来了。
他下意识跟在简常彻身后穿越长长的回廊,转过一个弯,忽然被从旁一把揪住领子,毫无防备地被拖进了一个隔间里。
他吓了一大跳,简常彻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发制人质问道:“你干什么?”
宗迟无辜地瞪着眼:“我怎么了?!明明是你偷袭我。”
简常彻眉头微皱:“你一直用很下流的眼神看我干什么,光天白日的,你还要不要脸。”
宗迟半张着嘴:“啊。”
“啊什么啊。”
“你一瞪我,我就又兴奋了。”
简常彻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展开,顿时被噎得一下说不出话,半晌才蹦出一句:“我看你就是贱。”
“你再骂我就更兴奋。”宗迟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