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心焦到决定放弃时,她看到刘新正躬着身子,凝望着一把金色的钥匙。
这不就是......
“找到了 !”
围巾女扑过去,一把抓起地上的续命匙。
刘新推推他的无框眼镜,窘迫地说:
“我刚才不小心踢到了花盆,这是你们要找的物品?”
“谢了!”
围巾女拿到钥匙,等不急工作人员过来核实,激动地大喊着:
“我拿到钥匙了!”
她准备奔向公主所在的区域,刘新在一旁说:
“你只拿这一个吗?”
“不就剩这一个。”
围巾女转头回答他,只见,一个尸灰脸的人从兜里掏出一串滴着血的钥匙,问 :
“那这些呢?你不带走吗?”
“啊!”
围巾女惊叫一声。
刚才还和她正常说话的斯文男人,不到三十秒,变了张脸不说,还变得和围巾女的脸一模一样,只是肤色变得偏冷调了一些。
整个空间开始回响着主持人的播报声:
“张善芝,OUT!”
“你的总积分为59分,低于60分,很遗憾,你的不能再参与节目的录制。”
刘新和她拥抱,“抱歉,导演安排的。”
“没事,哎~太想赢了,忘了你是和导演一伙的。”
张善芝捏着他的假脸,“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是假的。”
“对,我只是动作快了些。”
季初在看到刘新的假脸时,嘴呈现了'O'字型。
佩服这人的造型能力。
因为必须要拍摄走人的场面,所以在被淘汰的半个小时后,即使有风沙,即使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张善芝还是坐上了节目组的车。
所有选手都聚在楼下与她道别,和摄影机一样,目送她离开了稻奎镇。
回到房间,洗漱后的季初顺手用毛巾把屋里监控镜头盖上。
10分钟后,季初的摄像大哥敲门进来,告诉他最后一个礼拜了,不可以挡住屋子里的镜头。
上厕所也是,不能两个人一起进到卫生间。
每位选手的摄影师都有一个随身的可视器,可以看到跟拍选手的房间。
这么做是为了方便跟拍。
但,以前没有这样严格,季初想到了朽凌晟,于是一脸狐疑地问他:
“是导演的规定吗?”
摄像大哥悄声告诉他们,“有一组选手在屋里那个,被导演发现了。”
“真假?好,我知道了。”
季初和骆博一脸惊愕。
“谁啊?”季初问。
“有关个人声誉,我就不说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不要再问了。”摄影大哥从外面把门关上。
第二天风沙依然很大,季初站在窗边,心早就飞到了后山。
他心心念念去后山,想看有没有隐藏的山洞。
到了第五天,风沙小了些,中午午休,季初背着背包,准备出去,临走时发现手机没电。
他把手机放进包里,用充电宝充上电,
需要看时间,他拿出朽凌晟送的表带在手上。
虽然后山面积不大,以防外一,他还是带了些食物和水。
骆博去隔壁屋串门去了,季初穿着戴帽子的挡风衣,独自去往后山。
正当他观察着山体侧面有没有不一样的植被时,他的御用摄影师跟过来了,举着小DV像往常一样拍着他。
“老哥,你太敬业了,现在天气不好,你不用跟着了。”
“这是我的工作。”摄影大哥从他的马甲里拿出望远镜:
“或许,你需要这个。”
“你真是个宝。”季初接过望远镜,“不过.......你,是不是认识朽凌晟?”
通过这几天和其他选手聊天,季初知道,别人在遮住监控镜头后并没有人来阻止。
唯独他,只要屋子里的镜头被遮挡住了,无论什么时间,这位大哥都会跑到他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新番季初会回到广城,周一晚上会继续更新的 ̄▽ ̄
第45章 陷入
面对他的问题,摄像大哥长时间的‘呃——’了一声。
由于两人都带着帽子,季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把放在右侧的DV换到了左侧。
站姿也从刚才的左脚向外,转为右脚向外。
呃了半天他回道:
“怎么说我也是行业里的人,晟誉传媒的领军人我还是认识的,只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见季初那试探的小眼神,摄像大哥用好奇地口吻问:
“我知道他是你前夫,我想问问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分开后,你是怎么振作起来的?”
“咱们是什么访谈节目吗?”季初调着他的望远镜: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我,我幸福吗?”
大哥老道地说:“有这些问题你的镜头会多一些,你也可以借此机会洗白。”
“洗白?你是指网上有人污蔑我向他借钱,欺骗感情那件事。”
大哥和悦道:“你看,你这句话就是澄清。”
“你刚才用到的词是洗白,我文化不高,但我感觉这两个词意思很不一样。”季初撇撇嘴:
“哥,你今天的问题有点多哈,你看别人的摄影师一般都不说话,都特儿腼腆。”
摄像大哥嘀咕着:“你先问我的。”
季初从衣兜里拿出一块布头:
“给你个口罩,沙子都进嘴了。”
“谢谢。”摄像大哥带上口罩,还是想说话,他扒拉扒拉前方的季初,
“你这口罩有点像内裤。”
“就是内裤,我这两天现做的。”
摄像大哥:“......”
有了大哥的望远镜,季初的手机眼变的清晰多了。
很快他注意到,荒秃的山坡上有块区域带有绿色的植被。
他走到那片区域的山脚下,把背包放到地上。
山坡不陡也不高,摄像大哥站在原地,帮他顾着包,继续拍着他。
爬到目的地,季初用手一捏就知道这几片绿色植被果然是假的,都是用塑料做的。
假植被遮挡着土块,土块后才是一个小坑洞,这些都和他猜想的相似。
季初往里看,里面乍一看什么也没有。
可当他用手摸着四周时,感觉到左边有一块区域鼓出个小包。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铲子,把鼓出的土块铲掉。
铲掉后,一个内凹的小坑显现出来,他把手伸进里面。
还没等摸到什么,就感到手痒痒的。
把手掌拿出来一看,十几只黑色的大蚂蚁在他手中四处逃窜。
他甩了甩手,抖了抖衣袖,再次把手伸向里面。
这次,他摸到了几根圆柱状的物体。
紧张地干咽了一口,手指的力道变轻,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小圆柱一根根的拿出。
这些小圆柱又小又软,颜色早已不是白色。
但从每根小圆柱上都系的绳结来看,确定这些就是他要找的婴灵的骨头。
因为老伯说过,以防婴灵跟在身边,那对男女会用生子或是稻草把他们绑住。
季初仔细地用纸包把这些小骨头包好,放到装手表的木盒里,最后在放入衣兜。
从山坡上下来时,他倚靠在山体上,呼出一口气。
没有兴奋激动,好像一切都是他的使命一样。
仰脖望着上空。
他想着那对堕胎的男女,在当时一定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也是。
以前的稻奎镇,山上是翠绿色的。
季初推测,那对男女发现他们把骨头藏在那块坑洞,会导致这四周寸草不生才用假叶来掩饰。
哪成想,不到十年时间,不但他们的奸情败露,整个镇子的生态都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受到了影响,致使所有人都搬走。
身上已经被土沙沾满,摄像大哥给他扑打着。
季初看了看时间,13点15分,距离录影还有15分钟,时间刚刚好。
返回时他们看到刘新站在不远处,他焦急地唤着二人:
“这呢,导演让我来找你们。”
季初看着他站的位置,想说怎么录影不在住宿地吗?怎么换地方了?
刘新呼唤道:“快跑几步,要录影了,就差你们了。”
季初快跑着,摄像大哥在后面跟着他。
‘嗵’的一声,季初感到身子突然落到了一凹陷之地。
他看着周围的沙子,第一念想是掉进了沙坑里。
摄像大哥刚要随之踏进,见季初的身子都在沙里,心道,坏了!
刘新往前走了几步,俯下身,凝视着身在沙地里的人,神色慌乱道:
“这好像是流沙,你等着,我马上去叫人!”
“流沙?这又不是沙漠。”季初乱动着想要撑起身子。
“别乱动!他说的对,是流沙。”大哥告诉他:
“现在听我说,保持放松,身子向后倾,腿向上抬,越乱动下沉的越快。”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沙子已没过锁骨,季初双手向上抬着,感到心脏和呼吸都受到了压迫。
这沙子下面就像有人拽着似的,摄像大哥焦急地看着住宿地,希望能多来些人。
陷入流沙中的人,身体会向灌了铅一样沉重,就算是十个大力士,都未必会把他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