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凌晟回的爽快 :
“除了你怎么可能有别人 。”
季初没说什么打开车门 。
一下车就感受到了铺面而来的黄沙,皮肤迅速裹上一层湿黏的颗粒。
朽凌晟脱下西装,冲到车外,把衣服盖在他头上,说:
“注意安全,等你回来我到机场接你。”
季初公式化的回了句:
“谢谢 。”
等他想回头看一眼送衣之人时,衣主已消失在黄沙之中。
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录影时间 ,但今儿这天 ,怕是不能拍外景了。
回到住宿地 ,一进大厅就听到婴儿的笑声 ,比前几天发出的声音都要洪亮 。
听到声音 ,季初浅笑着 ,想说宝宝们可能在玩什么 。
上了楼梯 ,回到住宿的楼层 ,发现大家的屋子都开着门。
他们手里拿着剪刀和锤子,来回走来走去,很忙碌的样子。
进到自己的房间,才听骆博说,今早大家的窗户莫名其妙的碎了 ,现在只能用塑料布代替。
说是莫名其妙,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季初无奈笑道:“我说这些孩子们怎么那么开心呢,都是专业拆迁组的。”
本来骆博和大家一样,对住在这样的地方有些担心。
刚开始为了凸显自己胆大,大家只把婴灵的存在当作是聊天的调剂品。
住了一段时间,在遇到一些奇怪的事后,选手们内心还是打怵的。
见季初露出笑颜,骆博也跟着他眯眼笑道:
“你现在可真是季大胆,以后我就靠你罩着了。 ”
“没问题,我有金钟罩。”
季初和他一起,边钉着塑料布,边谈论着婴灵:
“小孩子调皮罢了 ,希望他们别把这幢房子当积木 。”
“那咱们都要回家了 ,也不用录了 。”
“你想家吗?”季初问。
“我常年在外,我爸妈是医生,平时他们比我都忙。”骆博算着在家的时间:
“如果不是在咱们广城有家健身馆,我一年回不了多长时间。”
“也是,你喜欢旅行,爬山,一定想着趁年轻多走走。”
简易窗户做好,骆博看见放在桌上的西装问: “你父亲怎么样了 ?”
季初耸耸肩,嘴角向下不悦道:
“那家伙和我爸合起伙来骗我 。”
骆博早猜到是这样:“ 我看他,不像是会放过你的样子。”
“他耗不过我的。”季初说:“只是时间的问题。”
骆博颇为认真地说:“只要你一句话,我会帮你挡住他 。”
季初明白他的意思,淡笑道:“骆哥,我想自己。”
骆博拍拍他的背,对他的话表示理解:“你是这段感情谈累了。”
晚上,风沙还未褪去,大家在屋憋了一天,节目组在一楼大厅准备了伙食。
一共40几个人围成一个大圈,边吃边聊天。
选手们互相说着对彼此的看法。
今晚是这个节目正式上线的日子。
每个人都期待看到弹幕里对自己的评价 。
一带围巾的女选手说:
“咱们这几个人里季初进步最大,本来我以为他会最快被淘汰,现在他不但没被淘汰,被讨论的热度还挺高的。”
她问季初:“给我们讲讲,你是如何克服恐惧的?”
季初咳了咳嗓,站起来一本正经,字正腔圆道:
“论如何克服恐惧感,答曰,忍住不外露,尿也要尿在裤子里。”
“这反差。”大家乐道:“你能别用严肃的脸说这句话吗?”
“开个玩笑。”季初告诉大家,“是因为我发现,我是最可怕的。”
大家不明白他的话,面面相观,露出问号脸。
他继续说:“在很多时候我会认为别人可怕,或是遇到一些用常规难以解释的事时。
但有一天我在照镜子时,想到如果我遭遇到了某事,会不会也变得不像自己。
有了这个意识,让我感到这世上最可怕的是自己,所以就不害怕了。”
大家听后,各自抒发着对恐惧的看法,这时围巾女起身上厕所,一回头大叫了一声。
众人往她的方向看去,很多人也跟着发出了惊叫的声音。
只有节目组的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只见一个类似于鲨鱼状的生物,张着血盆大口问:
“导演,我通过考核了吗?”
“恭喜你,合格了。”导演向大家介绍道:
“这是我们新聘的特效化妆师,能把你们吓到,才能入职我们公司。”
随后导演让他把妆卸了,和大家一起吃饭。
趁他卸妆时,大家纷纷说:“导演,我们是惊呼,不是惊吓。”
“都录上了,等播出后你们自己看回放。”导演招呼着卸妆回来的人。
那人带个无框眼镜,176左右,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年龄和骆博差不多大。
见到他卸妆后的模样,很多人都夸,长的挺俊秀的。
季初见到那人的真容,也觉得这人模样还不错。
只是,当此人在靠近他的位置坐下时,莫名地令他不舒服,浑身一阵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会继续更新的 ̄▽ ̄
第44章 不许遮挡
“叫什么名字,成家了吗?”围巾女问他。
无框眼镜回道,“ 我叫刘新 ,新人的新 ,没成家。”
围巾女见他在看摄像机的机位,问他:
“你挺有镜头感的 ,比起当幕后工作人员 ,更适合成为选手 。说 ,希望我们谁被淘汰?”
“我希望大家都能留下。”刘新淡笑着说:
“我只负责吓你们。一会儿的录制,还有之后一个礼拜的时间 ,我会努力让你们发出惊声尖叫 。”
骆博说:“你不应该提前告诉我们,这会降低你的恐怖值 。 ”
刘新把脸看向他这边:“这是节目组给我的挑战。”
回话时,他的目光有一瞬看向季初。
季初对上他的眼睛,心中只想着,这样的人最好少接触。
此人的眼神中,带着一股邪气,这样的邪气和不定的危险感,令他感到好像在哪见过。
“你刚才说一会儿录制?”
围巾女问导演:“一会儿要录节目吗?”
“对。我们临时在室内做了plan B,”导演无奈道:
“本来这周准备到山上多拍些外景,看看有没有更多自然的恐怖元素,遇上这天气,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等风沙天过了再说。”
录第一期时,有人用刀伤大腿的消息引来很多人的不满,被高层警告的导演现在谨慎多了。
要不按他的性格,别说刮的是沙,就是刮刺猬他都会照常在外拍摄。
导演让助理把这周的拍摄时间表发给大家:
“最后一周了,大家都辛苦一点。”
选手们看到时间表抱怨着:
“导演,这周你真是冲了,我们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
后期组的人回道:
“你们录完节目就可以休息了,我们要剪辑,每天最多睡三个小时。”
在录影的摄像大哥说:“你们吃饭我们看着,谁最辛苦!”
“哈哈,大家都不容易。”围巾女打着圆场,看到安排满档的时间表,羡慕地说:
“估计我今晚就要与大家分别了,舍不得你们。”
围巾女是所有选手中扣分最多的。
再扣两分就会被淘汰,大家知道她今晚话多是因为心里不好受。
虽然是竞争对手,大家还是纷纷帮她想招,季初说:
“姐,你想着我说的,最可怕的是自己,就不会被惊吓到了。”
“好,我试试。”
导演见围巾女抱着手臂,已经预测到了她今晚的去留。
对季初来说,最可怕的是自己,但对她来说,最可怕的是淘汰。
饭后,导演带选手们来到之前录迷宫的房间里。
迷宫的格局没变,不同的是规则,每个人要找到解救公主的钥匙。
一共五把钥匙。
找到钥匙者可以加十分,找不到不扣分。
老规矩,若发出尖叫声,会扣两分。
加十分。
对围巾女来说,是生的希望。
她在老家有个螺狮粉的店。
最近这两年,同行增多,仅她所在的那条街就有八家粉店。
如果能多留在节目里几期,意味着她的脸会有更多曝光度,来光顾店里的人也会以倍数增长。
如果能在规定时间里找到两把,三把,甚至更多,今晚得到全场最高分都是有可能的。
除了节目组人员扮演的各路妖魔鬼怪,迷宫里的杂物特别多。
围巾女只能凭直觉和猜测从中找到钥匙。
10分钟后,主持人放出播报:
“选手骆博,已找到第一把钥匙,请各位再接再厉。”
还有四把。
围巾女顶着巨大的心里压力仔细寻找着。
当听到主持人播报,第二把钥匙也被找到时,她开始慌了,忘记哪里被她搜寻过。
距离规定时间还有5分钟,只剩一把钥匙还未找到。
她无助地胡乱翻找着,一次次掀开,又一次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