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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准则 完结+番外 (崾山)


  现在也不是节假日,小公园也没有几个人,他看了看天,阳光藏在云层后,蓄势待发。
  他突然在这种闲暇时间里感到懒散,脑子里浮现出余灿的模样,大脑快速反应过来,他睁开眼睛皱了眉。
  想那个家伙干什么?
  等他把余灿懒懒散散的样子扔出脑子,他老爸路局长的电话来了个赶巧。
  “爸。”路正则皱了一下眉。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C市铁面局长路衡,雷厉风行,消息灵通,对待路正则这个儿子,居然完全能卸下自己铁疙瘩一般的面目,加成嘲讽技能,“我还以为你撒欢了,已经不知道你姓什么了。”
  “……”路正则微微眯了眯眼睛,知道自己爸在气什么,语气软了些,“爸,我错了。”
  路衡冷笑:“看来出去学乖了啊,这次认错下次还敢?”
  路正则深吸了一口气:“爸,能对你的这个大儿子善良一点吗?”
  他在家排行老大,家里还有个在读高中的弟弟,以及初中的妹妹,不知道是不是早年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给二老带来的后遗症,路衡看他,哪里哪里不顺眼,哪里哪里都要命。
  “我对你还不够善良?要不是你弟弟妹妹还想见你这个大哥,你早被我打死了,”路衡很是气愤,“记住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吴局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脸往哪里放!”
  “那是个意外。”路正则叹气。
  “意外?”路衡像是批评自己下属一样,“这种事情都做不好,你在部队的几年小日子混得不错。”
  完全没办法沟通。
  路正则已经快习惯了,从小时候的对着干仗,到部队磨练,现在更多的是不往心里去,身心皮实。正要开口讨几句软,顺势下坡,却突然肩膀僵了一下。
  辛巴在他脚边徘徊不前,哈着粗气。
  路正则也没动,微微勾起嘴角:“爸,我知道了,不会在这边丢你脸的,下次一定谨记纪律,好好做人,好好做事。”
  也许是忙,路衡也没揪着他说,只是冰冰地抛下一句“写份检讨”。
  得,有事做了。
  路正则将手机放回兜里,仰着脖子活动了一下,用余光看见了树后面的一截黑色长裤。
  “辛巴,”路正则拍了拍手,“快跟着爸爸,跟不上中午爸爸就不给你做饭吃!”
  说着就跑了起来,故意绕过那棵树,但只能看见树后之人带着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能看见棱角分明的下巴,和由于紧张而绷紧的唇角。
  他短促一瞥,逗着辛巴跑远了。
  .
  路正则觉得自己很闲,但余灿不觉得,接到祁然电话的时候他正从实训楼往下走。
  “你真要搬啊?”祁然那边终于没有听到江势满是风凉话的声音了。
  “嗯,我看看,我不想给夏叔说,估计他要让我住警局附近,或者找关系去他们的公寓房。”余灿穿着白大褂,阳光打在脸上泛白,但脸色比前一天在医院里好多了。
  祁然在那边沉默了一下:“不一定是以前的那件事,你不要这么紧张,他也……”
  祁然想说那人不敢真的做什么的,但一想到夏江给他拍的照片,拿车后座都变形了。
  余灿倒是轻松地呼了口气:“没事儿,主要就是那晚上,离家里太近了,那人安心要查能查出来,换一下保险。”
  “那你先去我以前住的地方吧?”祁然说,“那里没什么人敢去,保安都是保镖。”
  余灿先是眼睛亮了亮,随后还是保留意见:“我先看看,那屋子你才腾出来不到半年,全是恋爱的酸臭味,我怕……”
  “臭小子你说什么胡话?”江饰终于不满了。
  余灿在宿舍楼下顿住脚,笑了一下:“小少爷,咱们能商量一下吗?我俩聊天的时候,能适当保持一下隐私吗?”
  “应该不能,”祁然也笑了一下,“你别管他就是了,你要是要搬,给我说一声,我叫人给你送钥匙去,我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去,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两人又聊了点有的没的,可是余灿没能拿到钥匙,也没能在约定时间等到祁然回来的礼物。
  那晚上下大雨,路正则裹着一身的湿气回了家,赶紧拿着毛巾擦头发,九月的回头风迅速南下,冷空气会在这场大雨之后,彻底将这座城市笼罩。
  路正则觉得不舒服,这里常年潮湿,到了冬天晾衣服,干了都能是润润的,十分粘腻。
  他身体很好,但是就怕一个万一,特地找了感冒药。
  洗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澡,一出浴室就看见平时太太平平的辛巴正咬着它的小毯子瞎折腾,路正则用脚勾了勾它的头:“得了得了,多大仇。”
  他跟着夏江跑了一趟城郊,在那里找到了被埋在荒草里的一个小男孩,安抚男孩家属就安抚了一夜。
  起初来报案,他们还能在绑匪打来的电话里听见小男孩的哭声,通话时间很短,绑匪似乎也不是在征求家长给不给钱的意见,通知、威胁、挂断,根本来不及搜索位置。
  而每次打来的号码都不一样。
  他们恼火了小半个月,终于还是想办法凑钱给了绑匪,没想到绑匪却没有到约定地点拿钱,反而给小男孩爸爸的手机上发了一个地址。
  等他们到地方,满地的荒草,孩子他妈如有预感一般,当即就哭了。
  法医鉴定,小男孩在绑匪要钱之前就死了。
  死于窒息。
  家属都快疯了,在局子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吴局长赶紧叫人劝,也赶紧做好工作,绑匪必须要找出来。
  但是光是和绑匪周旋,他们就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了,夏江实在没办法,叫着能回去的人回去休息一夜,第二天回警局开会。
  路正则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今天周五,家属在警局又哭又闹的,夏江居然没有说一句让余灿去警局。
  但是他转念一想,余灿也不过是医学生,如他说的那般,他是要抽空才能去警局,能劝好还是另算。
  本来也是,余灿也虽然双修,但看起来自己也没打算真的把重心偏向这个。
  但他只能感觉不太舒服,分不清楚为什么,也有可能是被那家属闹的,总觉得那种激烈的失控,是他从来没接触过的,从小到大,他强硬到骨子里,一直以来都觉得控制不住情绪是种弱者行为。
  可是真的目睹事件经过,他又被无能为力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这和自己失去母亲时的感觉不一样,病逝和人为,走无可走和希望被人为掐灭,是不一样的。
  他没心思干别的,收拾好了就去睡觉了。
  直到迷迷糊糊的半夜,也不知道时至几何,听见外面的雨声大了,也听见了敲门声。
  还有辛巴的叫声。
  敲门声并没有因为他的不理会而放弃,一直到自己“啪嗒啪嗒”踩着拖鞋,叫辛巴闭嘴,再开门,敲门声才停下,路正则看见门口的人,瞳孔极速收缩了一下。
  这时候距离自己发现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那之后他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也没放在心上。
  而当余灿全身湿淋淋地站在门口,脸上淌着水,双眼通红地看着自己,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不辨面目的跟踪者。
  余灿深吸了一口气,在门口踉跄了一下,微微垂眸看见路正则身边等着漆黑眼睛的杜宾犬。
  “你家……有狗……”
  “……”路正则想了好几种余灿会说的话,什么“我被跟踪了”、“出事了”、“我受伤了”,他万万没想到,余灿来了这么一句,然后看着他要往外退,想跑,却泄了气一般一头往外栽。
  还好他反应迅速,伸手扯住了他。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余灿的身子骨有点瘦,他只是重心不稳地晃了一下,迅速稳住了脚。
  轻松地把人拉进屋,他才看清楚余灿发白的脸色。
  淋了雨,路正则怕他出事,想着还是让他洗个澡,也没多想,找了衣服放了水,不见人醒,就把人半拖半拽弄进了浴室。
  余灿穿了两件,要脱内里衬衣的时候,余灿就醒了,拽着衣领瞪着路正则。
  多年之后路正则每每回忆起那个眼神,心里都十分不是滋味,余灿的眼神简直要杀人,语气冰冷:“你要干嘛?”
  “……”路正则居然有一瞬间的震惊,和犹豫,指了指一边的浴缸,“你淋雨了,不洗澡会感冒。”
  余灿的眼珠子才转了一下,发觉到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又回忆了一下事情,肩膀才松了下来:“……我自己来吧。”
  路正则只是耸了耸肩:“那你有事就叫我,吃饭了吗?”
  余灿在这句话里挑挑拣拣,仿佛不理解路正则为什么要问一句“吃饭了吗”,但还是点了头:“……没有。”
  路正则点着头出了浴室。
  路正则的嘴开过光,余灿不仅是感冒了,还发烧了,其实和洗不洗澡,和发不发烧没有太多联系,但是他不负路正则望,就是在吃完一碗闷饭后,烧到38的位置。
  路正则作为主人——慷慨的主人,是很乐意将自己的床分一半给余灿的,他糙惯了,不在意这些,但余灿似乎很不想和自己一起分享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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