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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湾晚灯 完结+番外 (可是我好想說謊)


陆辞握住他细弱的手腕,转过身,垂眸瞥了眼。
姜照眠啃了一路糖人,黏腻的糖渍沾嘴角,自己也能感觉到,见他在看,又生出点不好意思,拿胳膊胡乱抹几下,结果不仅没弄干净,还彻底糊了满脸。这回知道搞砸了,蹙紧眉,别过脑袋,苦巴巴地说:“你别看。”
天花板不高,吊下来的白炽灯光线明亮,陆辞掐正那张小脸,眯眼望了一望,突然来了点兴致,拧住白嫩的皮肉,漫不经心地揉,像在捏一个面团。到后面力道有些重,姜照眠缩起肩膀,趁对方松了手,就想往他怀里钻。
“困不困?”陆辞抱起他。
体力下降太厉害,人也嗜睡。姜照眠软绵绵地嗯一声,趴在他肩膀,想了想,补充说:“一点点。”
进房间又清醒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关紧,热气弥漫,暖风呼呼往脸上吹。
姜照眠垂着脑袋,露出一段清瘦的脊背,两只手轻轻合拢,搓一会挤了洗面奶的起泡网。打出来的泡沫绵密乳白,一团团捧在掌心,像软塌塌的雪。
他给自己抹了一脸,又踮起脚去摸陆辞。
花洒的水雾太足,水珠打到身上有微微的刺痛感,闹完一阵才老实,陆辞把人冲干净,一边低下头亲他,一边摸下去,掐他娇嫩的乳首。
姜照眠让他饿了好几天,几乎一碰就能有反应,那两粒很快硬起来,陆辞没缓劲,乳尖被玩得带出血丝。Omega仰着脸,搂紧他的脖子,喘不匀气,“老公…”
他眼眶红了一圈,水汪汪含着泪。陆辞分开距离,手也收回来,拨开他额前漆黑的湿发,逗人玩似的,“哭什么,又不搞你。”
姜照眠迷惘地睁圆了眼,情欲还没撤走,浑身透着粉,半晌才听懂,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
他有些委屈,又不知道怎么说,抿了抿唇,啪嗒啪嗒掉眼泪。
陆辞扳过姜照眠肩膀,低头凑近后颈,舔那块光滑的皮肤,牙齿偶尔碰到,身前的人就忍不住发抖。他从姜照眠的耳骨摸到脸颊,一路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水。另一只手往下探,摁着微微翕张的穴口,揉软了,探进一小段指节。
扩张好一会,全部进去的时候,姜照眠站不住,瓷砖结一层密密的小水珠,不吃劲,两只手撑着墙壁,发白的指头抓着微突的图案,隐隐地颤。
顶弄的频率太快,力道又重,他射过一轮,嘴巴塞着陆辞插进来的两根手指,合不拢,话说得含混,呜咽地求:“肚子、肚子…太深了,老公,不要。”
陆辞把哆哆嗦嗦就要跪下去的人捞起来,往怀里带了带,顺势捅到更里面。手指夹着他舌头搅,右手去揉他薄软的肚子,“爽完就喊不要,谁惯的毛病。”
完事后快到傍晚,姜照眠底子坏了大半,身体吃不消,被他由着性子弄一整场,中段还能哭几声,临末脑子也迷糊了,让人内射的时候才难受地直哼哼,一个劲儿想躲。
再后头彻底没了意识,怎么困过去的也不清楚。
姜照眠睡眼惺忪,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举到脸上,眯一条缝,看完时间又阖紧。胳膊的劲一松,软绵绵垂到床榻,上下地蹭了半天,没碰到东西,怔了会,坐起身。
床铺空落落,被窝也是冷的,陆辞不在。
他抑制不住地战栗,很冷似的蜷到被子里,解开手机,大颗的泪涌出来,滴在屏幕上,又被大拇指慌乱地擦掉。
划到通讯录的特标,还没点进去,房门的电子锁‘滴’一声,姜照眠猛地扒拉掉被子,抬起头望向来人,眼圈儿更红了。
对方关门落锁,挂上防盗链,将带回来的本地酒、外卖和多余的房卡放到圆桌。
“陆辞…”他手脚并用爬到床尾,这回是真委屈了,抽噎着讲不完一句囫囵话。
“嗯。”陆辞脱掉沾了雨气的外套,“醒这么早?”
他刚坐到床上,姜照眠就从米白的绒被里钻出来,懵头懵脑往他怀里窝,良久,才吸气说:“不早的。”
拢共加起来不到两个小时,陆辞懒得跟他争辩,揉了揉姜照眠毛茸茸的脑袋,问:“吃不吃东西?”
姜照眠摇摇头,像很累了,轻轻扯下他的手,把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搁在他掌心,带着点鼻音,小声说:“我怕,老公。”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对陌生环境超乎寻常的防备和恐惧是幼年那场绑架案留下的后遗症。
江窈产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神经衰弱,疑心全世界都要抢走自己的孩子,严防死守,连老师都请到家里来教。姜绮可怜他没有朋友,从同学家领一只狗当做七岁生日礼物送给他,嘱咐说偷偷养,然而再小心也瞒不过家里那么多双眼睛。
早些年调养得当,江窈恢复很快,难得从繁重的交际中空出来,得到消息后的第一件事就让人将狗带出去处理掉,回过头柔声哄他,只说把狗送了人。
姜照眠吃了她多少哑巴亏,不肯信,谋划半个月,逃出去找狗。人小,穿得又好,一头撞进绑匪手里。
那帮人倒没苛待他,但关押的仓库条件太坏,久不透风,结着一簇簇灰尘吊子,他身子骨弱,刚开始觉得后颈痒,抠破了,满手的血,埋下严重污染的根。
五天之后姜家的人找到他,江窈发了疯,这才不管不顾把他送去常山州。


第二十章

民宿的楼梯陡而窄,铺一层厚绒的地毯,旅客脚底的灰都积在上头,雾沉沉,黄得浊气。底下只搭了木板,踩上去能听见空空的回声——那条毯子大概是为了看起来可靠。
雨停了两日,天还是阴濛濛的,一楼没开灯,那个本地男生窝在窗边的单人沙发,眼睛像一对小黑蝌蚪,瞧不出睁还是闭,腿上抱一只乌云盖雪的猫,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它圆滚滚的脑壳。
晚上七点登船,姜照眠拿着一张比自己脸还大的海苔,跟在陆辞旁边。
岛上渔民卖这种特产,松脆酥辣,扇子似的,一摞摞堆在摊位角落。他兴致勃勃地买了好几片,用舌头舔一舔,才记起自己碰不了辣,泪汪汪地满屋子找水喝。等好受点了,陆辞又觉得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好玩。被哄着尝几次,屡战屡败,终于委屈巴巴地躲Alpha怀里,怎么骗也不肯碰了。
黑瘦的男生听到动静,站起来,叫了一声。猫从他身上顺下来,扭头望了两人一望,尾巴连着脊背,水蛇似的,从门缝出溜到院子里的紫藤花架底下去了。
“你们的朋友托我交给你们这个。”男生弯腰,拉开茶几的抽屉,拿出一封东西。
酒店的便笺纸,对折成四方,潦草地写了姜照眠的小名。饶清之前来找过几次,要么没遇到,要么就是他不肯见,可能返程迫在眉睫,只能用木头办法。
姜照眠不想接,看了看陆辞,鼓一下脸,把信收了,“谢谢。”
“没事没事。”男生仿佛不好意思,拘束地摆了摆手,辛亏肤色深,两颊略微有些红也看不出来。
“你看不看啊老公。”姜照眠没拆开,打了个哈欠,轻轻去碰他的胳膊,在他掌心瞎划拉。
陆辞没什么兴趣,抽出手,烟盒里敲出支烟,咬在嘴里,没点,“你不看?”
姜照眠摇摇头,含混地嘀咕了句,他嗓子轻,低下来的时候又滑又糯,像冰镇的薄荷糖水,“不想老被提醒,会不开心。”
便笺塞进碎纸机,打火机响了下,青橙的火舌舔到烟尾。对方说得不清不楚,陆辞垂下眸,笑了下,也没追问。
后院圈着一片湖,石雕栏杆砌到胸口,游几条红白的鲤鱼,在淡绿的水面一掠而过。姜照眠拉着他出来,掰了一小片海苔,丢进水里,突然转过头,很担忧地问:“哥哥,它们吃辣吗?”
“不知道。”陆辞说,“你问一下。”
“我不会说它们的话。”他喂完东西,摊开爪子,自己低头瞧了瞧。白嫩的掌心沾了不少青黑的碎屑,像雪上洒了泥点子,就把手伸出去,对着池面拍了拍,返身到陆辞跟前,“那能抱一下嘛。”
陆辞没说话,掐着他的下巴颏儿,把那张小脸掰正了,手指按在他嫣红的唇上,慢慢摩挲了会。姜照眠一直都瘦,小动物似的,蜷在怀里弱气的一团,稍用点力就碎了。
云层炸了几声雷,大片的铅灰从远处漫近。Omega瑟缩了下,张了张嘴,本能地舔了下他指尖。
陆辞撤回手,掐了烟,抬腿回屋。
柜台空落落,老头没在,办不了退房手续。雷声被遥遥地隔在屋外,姜照眠就活络一点,想了一下,去拽陆辞的衣角,分享秘密似的,和人咬耳朵:“他还在睡觉。”
昨天傍晚陆辞带他去深巷里的酒馆,白漫漫的阴天,店铺像一截火车嵌在青石板路旁边,车身布满黑腻的木窗格,尽头下两级石阶,才有个不起眼的小门。
里头暗洞洞的,只剩一盏灯在那儿黄黯地亮着,像个宽阔的地窖。
正中放一张擦得发亮的粗木长桌,架着火,烤几条滋滋冒油的海鱼,四面围满了本地的老人和水手,彼此都相熟,酒酣耳热地唧唧哝哝。两边也有零散的座位,坐的全是误打误撞来的游客。
一条半人高的木柜挡在墙前,充当吧台,墙上挂几十块木牌,用红漆笔标出一个个菜名。矮胖的汉子端坐后方,红亮亮的肉脸,既不热络也不冷淡。
柜台和厨房隔了一道油腥的深蓝布帘,湿腻腻的,时不时有个小姑娘掀开来,端一个盘子或一大罐酒送到食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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