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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杨梅 (刀知道)


  他将周槐翻过身,面对面侵犯他,还要同他接吻。
  周槐温顺的承受着张庭深的阴茎和嘴唇。灯光下他慌乱地抬起手臂,遮住了羞怯的眼睛。洁白胸脯早被捏得通红,叠加了两夜的牙印与指痕,情色又漂亮。
  张庭深不满地拿开他的手臂,缓慢穿过指缝握住了手指,是命令也是引诱:“乖,看着我。”
  周槐颤抖着睁眼。
  糖浆一样甜蜜粘稠的光斜斜照亮张庭深的侧脸。看不清的眉睫间带着一点恍惚稚气,被滚烫的灯泡烤化了,同十九岁的张庭深融为一体。
  周槐望着他,目光痴心温柔得要命。
  张庭深觉得自己立刻就要在这双眼睛里溺亡,他第一次在性交里有了爱情的错觉。
  体会到一种比缠绵与侵占更为高级的东西。
  他凶猛的咬住周槐的嘴唇,凶猛的吻他肏他,又温柔地舔去他眼角的泪,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周槐一如既往的驯良沉默,不言不语。
  外面又开始下起雨,檐下水声沥沥。而他们却在冰冷的雨里被性爱和情欲弄得大汗淋漓。
  张庭深射了很多次,精液灌满了周槐美丽的性器。
  他搂着周槐,喘息着和他接吻,假装刚才的爱情幻觉可以延续,假装下流肮脏的性交干净。
  周槐等着张庭深松手。
  他很累,也饿,灌满肚子的精液不能算做食物,填不饱辘辘饥肠。
  但眼下比食物更迫切的是清洁,他讨厌精液留在身体里的感觉。
  “我去烧点热水洗一下。”
  周槐小声说。
  “好。”张庭深亲昵的亲他,手指却不规矩的揉弄他的下体,坏笑着提醒说,“灌得这么满,可不要漏出来。”
  周槐忽视了他的下流话,慢慢套上内裤和背心,沉默的在煤气炉上烧了壶水,蹲下身,背对着张庭深清洗下体。
  精液顺着手指从逼腔中流出来,白色浊物浮在水面上,很像破掉的棉絮。
  周槐迷茫的发了会儿呆,听到脚步声才提上裤子站起来,将盆里的脏水倒掉。
  张庭深赤裸身体,靠在门框上看他。
  “你这儿连淋浴都没有吗?”
  周槐打开凉水,把印着并蒂牡丹的搪瓷盆冲了一遍,慢慢回答说:“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张庭深点头,走进比卧室更加昏暗的厨房里,对周槐说:“帮我也洗洗。”
  周槐愣了几秒,目光局促的扫过青年沾满精液与淫水的性器,讷讷问他:“只能用盆洗,可以吗?”
  张庭深笑笑,凑近他,口气像撒娇也像调情:“我没这么洗过,你帮我。”
  二十八岁的张庭深用起这些仍是无往不利,甚至,比他十九岁的时候更加危险致命。
  周槐心软了,他总对张庭深心软。
  搪瓷盆里重新注入热水,周槐握着一张崭新的白毛巾,沉默温柔地擦拭着弄痛过他的东西。
  张庭深垂眼,盯着周槐细白的指尖,看了一会儿,目光流转,陷入柔软睫毛投下的浅浅阴影里。
  那一瞬间,张庭深很想亲亲周槐。但他迟疑了,不明原因。
  于是,原本该有的一个干净的吻消失在了滴答作响的雨声里。


第21章
  清洗干净后,张庭深问周槐要了把伞,穿好衣服离开。
  周槐没说什么,垂着眼睛,扯掉了被性交弄脏的床单。
  他觉得自己好像小说里廉价的橱窗妓女,有客敲窗,就必须涂好脂粉,温柔款待。
  而张庭深,则是每日最晚登门,优雅落魄的漂亮嫖客。不花一文,仅凭英俊皮相和便宜情话,便能在狼藉中同他苟合。
  可笑的是,妓女迷恋嫖客的皮相与情话,像迷恋烟筒里叫人成瘾的鸦片膏。
  周槐将沾满精斑与性液的床单揉成一团,厌恶的丢到水泥砌成的洗衣池中,又烧一壶水,用沾湿的毛巾擦拭自己汗涔涔的身体。
  牛乳一样白皙的身上布满爱欲痕迹,清澈的热水淌过,蒸出微微热气。
  周槐忽然没了力气,跌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终于崩溃哭泣。
  然而,他的眼泪没有一点声音。在雨里,像不足道的叹息。
  “你怎么了?”
  是张庭深的声音。
  梦一样,又远又恍惚。
  周槐木讷的抬起头,张庭深正向他走来。
  他的懦弱、不堪和狼狈,全被去而复返的青年看在眼里。
  “没事……”
  回答很缓慢,依旧迟钝笨拙。张庭深捞起湿漉漉的周槐,摸摸他的脸,问:“哭了?”
  周槐还是说:“没事。”
  张庭深向来缺乏同理心,没有心思去懂得周槐为什么会伤心哭泣。老旧的灯光那样暗,暗到根本看不清泪水,他便佯装眼盲心瞎,当做没有撞见男人的痛楚。
  但他仍然热衷执着的扮演一个温柔情人。
  之前的性交过于完美心动,令他久久无法出戏:“好了,别哭了,衣服穿好出来吃饭,我让人买了吃的过来。”
  周槐看着他,后知后觉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声音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语。
  张庭深从架子上扯下一张干毛巾,毛糙地帮周槐擦干身体,挑眉回道:“我不能回来啊?”
  周槐不说话,眼睛低垂着,表情困惑迷茫。
  张庭深带了各种食物,每样都体面精致,同陈旧木桌很不相称的排场。
  他将一次性筷子从纸袋里拿出来,递给周槐:“快吃吧。”
  周槐坐下来吃饭,睫毛垂下,很安静,咀嚼也没有什么声音。
  他习惯隐藏自己,不做任何会让别人注意到他的事。不发出声响,不和人对视,不被谁看见的苟活于世。
  吃完之后,周槐默默收好垃圾。张庭深似乎铁了心要留宿,拎着水壶,用搪瓷盆洗了个澡。
  刷牙时,他用了周槐的牙刷。
  沾着牙膏泡沫的刷子放入口腔的瞬间,张庭深莫名产生了一种偷窃的快感。
  回到卧室时,周槐已经睡着。
  他关了灯,躺在周槐身边,强硬霸道地将男人强壮的身体揽入怀中。
  使用牙刷的偷窃快感仍在延续,所以张庭深又偷了个浅薄的吻,在黑夜里,他彻底变成一名无罪的盗贼。
  雨在吃饭时便戛然停止,而今云舒雨霁,格子窗上,露出半个惨白的月亮。
  张庭深借一段月光看周槐,兴奋得睡不着觉。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容易就能属于他,不用太多心思技巧,只要一点点温柔,就能骗到手上。
  但此刻,张庭深只想做个偷香的窃贼。
  他不想行骗,不愿当着清白月光展示他的高超骗术。
  他想让时间停止。


第22章
  夜晚至深至浅。
  月亮至近至远。
  周槐照着生物中醒来,窗外天色晦暗。
  张庭深感到枕边人在动,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揽住周槐,亲了一下。带着睡不醒的声音抱怨:“好早啊。”
  此刻,缺乏侵略性的张庭深是很让人心动的。周槐忍受着胸口的微微悸痛,解释说:“我要上班了。”
  他背对张庭深,贴身套上白背心,又穿上一件宽松廉价的深色T恤。
  张庭深觉得,周槐的白色背心好像少女缀着柔软蕾丝的纯白文胸,能够轻易扰乱年轻男孩的心。
  但他早就不再是年轻男孩,不应该再为这样的微弱的诱惑着迷。
  他抿抿唇,不自然地问周槐:“要我送你吗?”
  周槐犹疑,缓慢摇头说:“不用了。”
  城中村离开发区很近,拐出鱼叉小巷,坐九站公交就能到达。
  但周槐必须赶上五点半那一班,不然他会迟到。
  张庭深坐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看着周槐笑了一下,温柔又挑逗,黑色眼睛天生的脉脉含情:“我想送你。”
  周槐没再拒绝,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着。
  张庭深随便洗了把脸,用周槐的牙刷刷牙。等他弄好,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
  周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出神,晨光稀释过的月色照在他身上,好像一座枯朽破败、无人观赏的雕像。
  “走吧,我好了。”
  张庭深的声音为他招回了魂魄,周槐动了一下,迟钝地说:“哦,好。”
  他打开门走出去,脚步有些赶。
  张庭深也跟着行色匆匆。
  周槐不说话,低头往前,他不敢去看张庭深。
  混乱的性交让他开始分不清十九岁的张庭深与现在的张庭深。但他知道,甜蜜的恋爱幻觉会剜掉他的心,他不能让美丽的东西继续滋长,黑暗腐坏的世界养不好任何人的爱与温情。
  等到了开发区,周槐匆匆进入物流站,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张庭深则开着沾满泥点的高级跑车回到家中补眠。
  一夜春情伴随晨光消散,露水一样,朝死暮生。
  晚上回家,周槐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张庭深的符号,他本能地认为,这就是结束了。
  几近褪色的幻想被强制着铺上浓彩,颜色鲜艳旖旎,足以支撑孤独的灵魂暂不衰朽老去。
  周槐忽然感到轻松。
  他一直在从真实的张庭深身上窃取虚妄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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