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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舟 完结+番外 (串串草草)


  关浓州耐心地给他描述一些熟悉的生活事件,渐渐起了作用。傅十醒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抠挖周馥虞手臂的手松了力气,变成软软地搭在上面。关浓州摸了摸傅十醒的脉搏,站起身来退开一步,冲周馥虞点了点头。
  周馥虞的另一手覆上傅十醒的眼睛,轻轻开口:“醒醒。我是周馥虞,我在这。”
  掌心被翕动的睫毛蹭得一痒,沙发上的人慢慢地伸展开了四肢,恢复成正常的坐姿。在场的其他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关浓州让周馥虞在这儿多陪一会儿傅十醒,情况稳定了再走,医生那边他去沟通,顺便批评一下,晚上把诊断结果转告给周馥虞。
  周馥虞“嗯”了一声,坐到傅十醒旁边,扶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着安抚。关浓州出去后,他们也没有久留,因为傅十醒并不喜欢待在医院里头——除了关浓州的办公室。
  晚上和关浓州通了电话,特意走到后院去避免被傅十醒听见。其实不能算是医生的错,毕竟傅十醒的状态一直很配合,回答也很清楚,完全不像个有精神分裂和心理疾病的人。只是周馥虞出去这件事情,大概在他走后十分钟,傅十醒就发现了。在意识到这点后,傅十醒对于治疗就产生了一种很矛盾的抗拒——他的回答产生了一些不安的回避,理智上让他强迫自己去剖开自我,但情感上已经在不断地竖起围墙。
  医生表示了停止的意愿征求,但傅十醒坚持要继续,并且更加强烈地要求医生引导自己回想一些过去的事情。尽管已经十分谨慎,留意着傅十醒的语句中是否有一点失去理智的倾向,但他的转变是爆发性的,前一秒还在清楚地回答问题,后一秒就突然变成了那副样子。
  “老周,有一件事情很重要。医生说,十醒有过被催眠的痕迹。他的潜意识里有人植入了一个意志:忘记毒厂的事情,不要去回想它们。”
  “你知道精神分裂患者接受催眠有多危险吧?这个植入概念的深度比常人要深很多倍 ,抗拒反应也会格外剧烈。傅十醒爆发的直接原因应该就是这个。”


第四十章 翠果芙蓉虾
  养好伤之前都不能出门,傅十醒只能在家治病上课,用电话跟谢无相了解近期的情况。猎德这地方一严打确实拔出不少吸毒贩毒的,但对于爆炸与纵火相关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倒是有人知道犯罪内网,并且在上面大量购入毒品再转手流通。
  “美国货呢。抽起来格外带劲,赚得自然也多。”
  “只要有钱,在上面什么都有。也只需要你有钱就行。是谁出售的,谁购买的,都没有人会知道,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无聊啊,现实太无聊了,不知道干什么好。我也想快乐点啊。”
  堆起来的一袋袋麻草药粉被丢进火桶里销毁,谢无相回想着那些年轻人坐在审讯室里说出的话。戒毒所的人一个星期要来好几趟领人,工作人员每次都摇头叹气,都是不愁吃穿的年轻人,干什么不好,染上这玩意。
  逃避现实,无责任心,懒惰之罪。
  还是查不出线索,只能让民警多体现居民注意防火,严查各个公共场所的消防设施。凶手冲着傅十醒来,打得哑谜一个个的好像都只有他才看的懂一样。结果这家伙被周馥虞关起来了见不着,加上警队最近也忙,猎德扫毒的工作还在吃紧,五一节晚会的安保又要全警部署,一个头两个大。
  还好傅十醒横竖都是只能乖一阵子的,好了伤疤忘了痛,手臂上还缠着纱布就跳窗跑回局里当傅顾问了。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跟着谢无相去前线,只好留在局里用自己不同凡响的大脑揣测凶手的思路。
  那张命运之轮塔罗牌正摆在自己面前。傅十醒带着手套,小心地卡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除了在牌面的左下侧剪了一道口子外,似乎就是一张普通的塔罗牌。
  假使要把塔罗牌和圣经联系在一起,那这种占卜预测还是基督徒的禁忌。基督教认为对未来的预知是与恶魔的相交,这倒是符合用塔罗牌暗示的行为。
  卡牌的序号是十,如果是指代着自己……
  傅十醒摩挲着牌的背面,突然想起什么,脱下手套走到外面去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后,荣宝斋的车子停在公安局门口。修复师跟着傅十醒进去办了手续,两人连带着另一位警察带着证物上了车,去做鉴定。
  “这张牌确实被撕烂再复原过,牌背正中轴这儿有一条小拇指宽的痕迹。”
  “揭开它。”
  他的猜测没错。前不久才恰好摸过被修复过的纸张,还有自己后背上那一道吻合的伤疤,让他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塔罗牌的背面被撕下整齐窄条,露出下面的白面,果然有印刷的字迹:凡爱生他之神的,也必爱从神生的。
  傅十醒拿着鉴定结果和证物回到警局,恰好谢无相也刚从猎德回来。两人头一碰开始继续解谜,牌下的文字出自圣经约翰的5.1节——明天就是五月一日。
  懒惰,猎德,命运之轮……墙上悬挂的时钟指针走动了一圈又一圈……
  谢无相捏起卡牌的一角举起来,恰好对在了钟表旁边。他睁大眼睛,如梦初醒地从椅子上直起背,视线在卡牌和时钟直接来回聚焦。
  “时间,浪费时间也是懒惰中的部分。傅十醒,这个命运之轮的表盘和钟表长得很像。如果它代表的并不是轮盘,而是钟表……”
  “是沙面旧租界的钟楼。在第一次猎德缉毒的时候,我藏起来狙击的别墅里正对能看见它。和暴食的别西卜是一样的手法。”
  劳动节期间除了联欢晚会,匡州还会连续三天举办夜间灯光秀,从下午六点天黑开始,灯光花车一路游行后再正式开始。沙面钟楼是匡州的地标性建筑,也是这次游行的终点。虽然五一有联欢晚会分流,但相比起市民人人皆可免费观看的灯光秀,显然人流的体量并不是同一个层次。
  谢无相将塔罗牌对准了表盘,没错,裂口是应该是指向时间,晚上八点,恰好是花车预计到达钟楼的时间。
  他们解开了。
  谢无相立刻开始编队,明天一早开始就在钟楼处调查蹲守。他本来应该也在四松体育场,现下得紧急调离了。至于傅十醒……他有些犹豫,按理说应该是一起跟着去,但周厅长的意思是傅顾问最近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往前线。
  傅十醒主动开口了:“我不去了。你们人民公仆加油,周馥虞有其他的事情要我做。”
  那就好办了,周馥虞直接下发,那就是傅十醒的圣旨。谢无相点点头,冲他摆摆手,叫他回去:“明天保持联络。”傅十醒点点头,刚走到门口,又被谢无相叫住。
  “你伤还行吗?”
  “啊……这个?一点点皮外伤,其实已经完全没大碍了。”傅十醒转过身,把手上的绷带扯下来,上头确实只有一层薄痂,“但是我要骗家庭教师,说我是左撇子,手受伤了不能写字。”
  谢无相沉默,果然是小精神病,看着傅十醒三岁小孩一样做了个鬼脸跑了。
  假期开始,民众自然升平齐乐,但还是有好部分人是为了这份太平奔波的,这要预备今夜歌舞的人不知算不算在内,但大清早跑猎德蹲守勘察的小组一定是孺子牛。匡州暗流涌动,四松体育场还没开始表演,光是上午开始排练就有不少私人安保入驻在场子里。
  傅十醒就是其中一个,被周馥虞拎到许宁面前,一言不发地低着头。许宁身旁站着另一个男人,看着和傅十醒年纪差不多,一米八余的个头,穿着敞领黑衬衫带皮绳坠子,格外闷骚的模样。一双上挑的眼尾尤其妖娆,翘鼻薄唇,精致得像雕塑品,不过总觉他稍稍有些眼熟。
  许宁微微仰起下巴,介绍道:“从嘉悦公关挖来的王牌,现在除了负责沛晟的公关工作以外,还兼任我的个人助理。抱青,跟周厅长打个招呼吧。”
  那男人礼貌地笑了笑,主动和傅十醒周馥虞都握了手:“免姓唐,名抱青。家兄有多承蒙周厅长照顾,久仰有谢了。”
  周馥虞挑了挑眉:“哦?”
  唐抱青把手收回去,主动地拿了一盒烟出来,给周馥虞递上一支:“我是谢无相的异父母弟弟。”
  周馥虞接过烟,借了唐抱青的火点上,对傅十醒摆摆手:“你今天做宁宁的保镖。他说什么是什么,先去熟悉一下环境吧。”又转过头同许宁说话:“宁宁,助理借我说几句话。”
  许宁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完全没理会周馥虞,转头就走了。傅十醒跟上去,与许宁保持着大约一米的距离,在四松体育场里漫无目的地兜圈子。他猜测大概是许宁那天在别墅楼上,看着楼下的车震所以恼怒周馥虞了,唐抱青估计也就是个被扯来气人的。
  要是方卧雏在这儿,一针见血地就能看出这是小少爷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最要紧的是低头顺意。可惜傅十醒不是什么明白人,并且类似的事情周馥虞已经在他身上锤炼多了,倒是觉得司空见惯,没什么感言好发表的,依旧冷脸对许宁。
  许宁气结,对傅十醒就更甩红眼青脸,使劲颐指气使:“我要去外面看一圈粉丝,你保护着我去。还有,不许推搡磕碰着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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