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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舟 完结+番外 (串串草草)


  借酒消愁愁更愁,受潮的烟真难抽。傅十醒拨开一堆樱花瓣儿,将这罪证掩埋到下头去,糊弄糊弄,用一堆殷红雪霜藏起来,免得被周馥虞抓包了。还得去刷牙,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实际上他都做好了周馥虞今晚上不回来的准备,才敢这样大剌剌地抽一整包烟,结果倒是事出不意,竟然舍得从野花温柔乡里回来了。傅十醒又抱着咪咪在客厅里看电视,一个眼神也不给进门的人,双眼紧紧地锁定在电视机屏幕上重播的《为公之道》上。
  真的站在面前也视若无物,偏要看屏幕里假的,可不是摆脸色找不愉快。
  周馥虞没理他这点小脾气,叫他去拿剪刀,到后院去坐着,准备理发。傅十醒慢悠悠地哦一声,放下怀里的胖猫,乖乖地搬了凳子去院里,望庭下积水空明月明星稀。他没等很久。男人洗完澡就出来了,接过剪刀让他坐下,靠近过来咔嚓咔嚓地给傅十醒修脑壳。小女孩一样的微长发又变回清清爽爽的模样,软发柔顺地贴在圆脑勺上,微微有几撮不听话的翘起,像乖巧的羊羔身上也会顽皮地沾苍耳。
  剪下的碎发掉落到地上,明日清扫和园艺会过来,这才决定在后院里理发的。
  十指穿入发中轻轻抖了几下,确定没漏网之鱼挟在发间了,周馥虞拍拍傅十醒的肩膀,示意他起身回去。结果这椅子一转,锐器抵在了咽喉处,这剪刀原来不止在自个手里有一把,傅十醒手里也藏了一把。
  周馥虞一偏头,捏着傅十醒的手腕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借着体型优势直接扛到身上要背摔。结果反倒脖子被两条大腿夹着,意欲绞他的寰柱,一把剪刀在手中飞旋着寻找下手的机会。
  想借着灵活巧劲,倒吊着找突破口,走一个出其不意。然而怎么皮,傅十醒都逃不过周馥虞唯快不破,加上体型和力气上的差距,缠斗了几分钟便被摁倒在地,地上未干的水浸润了整个后背。
  而周馥虞甚至没用上那把剪刀,轻轻松松地还把傅十醒手里的凶器缴了,一手抓住傅十醒的两只手腕高举过头,膝盖屈起来压在小腹上不让他动弹。被制住的人可不服气,抬腿要去顶周馥虞的腿间,结果又先一步被发现心思,膝盖一凉,上头的布料已经被剪碎了。
  “谁教你这种下三路的玩意的?流氓不学好。”
  “谁知道。老流氓教小流氓吧。”
  “那小流氓学艺不精还班门弄斧,该好好补习些。”
  周馥虞轻笑,抬手用剪刀顺着缝合线把衣服剪开,露出这下头紧俏白皙的皮肉。冰凉的刀刃划过肌肤,刀头沿过乳首的时候还坏心地绕个转儿,挑逗这乳蕾绽开勃起。一身轻薄的白布睡衣被剪开,拽拉着被丢到一边,赤身裸体的一人儿平躺在灰乌的砖石地面上,水如镜,樱如雪,还有这么些许一点点黑色碎发粘过来,雏妓一样诱而不艳。
  要赶着春日的最后一点时间,将他揉碎在馥郁芬芳之上,润熟了的蕊瓣滴出汁液来。
  春对樱做了什么,周馥虞便要对傅十醒做什么。


第二十四章 清汤白锅
  他们现在的行径与野合十分相似,但由于是在自家院子里,那又好像不能如此称呼。两把剪刀叉开了刀刃,交叠在一块,被丢到一旁。但人的腿自是交缠得比剪刀腿更厉害,傅十醒门户大开着,膝凹被捞在周馥虞手里,两指塞在自己口里,憋着声音担忧前屋的人听着了。
  那樱花瓣滚落了他一身,黏黏糊糊的很是难受,怎么今天一整日都无法从这种水蔫的感觉里脱出来。他欣赏不到自己这幅花木妖精一般的模样,泛粉的皮肤上头布满花瓣,晶莹的水珠一颗颗缀在蕊上,滚落在肌理间。有水有月,搅和在一块淋到身上,濯洗着一对交合的人。
  润,且透。
  周馥虞的手指拓开了傅十醒的后穴,稍稍抬起他的臀暧昧一抚弄,便是一手的樱花。这样有趣,将这湿瓣细细地抹遍了整个下身,由腿侧到股沟,臀缝间也夹上这么一两片,甚至挺立的柱身上也贴上了粉片子。如此不如没有的遮掩,倒显示出东方隐约之美起来。
  股间已经是一片泥泞,不晓得是带上去的水儿,还是肉口馋出来的水。傅十醒的足趾勾起,小腿磨蹭着周馥虞的手臂,催促着他快些进来。另只空出来的手本要往下身走去抚慰自己,半路又怵了,怕惹得不高兴,缩回来摸上乳尖,轮流两边抠弄着,把胸前的小蓓绽开,身下的那朵留于周馥虞采撷。
  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春天令草木都得露出盛放蕊蒂,将自己的秘处完完全全地打开,迎接露水潮喷蜜液。
  周馥虞又在戏弄他,将傅十醒的腿并起来,阴茎挤在那中间腿交着抽插。由上至下地抽插,嵌在逼仄的隙里磨,仿佛是肏一线天肉屄一般,顶着会阴软肉挑着紧涩穴眼,把人搅散成了一池含樱的春水。
  他偏头去吻傅十醒的腿,脸上也这么沾了些粉樱,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俊美。非那番雌雄莫辨的阴柔秀气,这偏柔化的花落在周馥虞脸上倒是叫玉山倾倒去。美人就是美人,哪分得什么性别,只是醉倒的人从来都不会是周馥虞自个。他只负责不自觉地卖弄风流,再轻描淡写地弹指一笑置之。
  总是让傅十醒不安又害怕,肉体上紧嵌在了一起都觉得不够。手抠挖着周馥虞的肩膀,扭着腰荡着臀求他,十足放浪风骚的小淫妇模样。
  给我,给我,周馥虞。
  傅十醒要死掉了。没得这男人的精液,血液都要干涸,咕嘟咕嘟地自燃成了硫酸灼烧管壁腐蚀内脏,必须要周馥虞射进他身体里贯通全身,才能稀释了叫嚣的渴血。两瓣臀肉上被撞得泛红,身子晃晃悠悠地如同蛟海中一叶小舟。穴嘴可怜兮兮地讨好那根肉刑具,每每蹭过的时候尽态极妍地吮着,想叫它进来施舍些极乐。
  春天媾和的又不止着这一对家伙,捡回来的咪咪也叫得余音绕梁。那猫一叫,吓得傅十醒也逸出了呻吟,刚出一声就被周馥虞猛地撞碎。作孽的阳具总算捅进了身子里,发狠了地肏弄,腔肉都被抽插得有些许微微外翻。
  傅十醒又爽又疼,眼泪不住地泻,殷红的舌头从唇间吐出来,银丝挂了一个下巴。对于被肏出生理性眼泪这件事情,倒是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失焦的双眼水雾朦胧,沙哑的嗓音带了哭腔,呜噜呜噜地叫得比发情母猫还淫靡。这声音是甜腻顺服的,可说出来的话又往往气人,前者叫人阴茎又胀大几分,后者挑起征服施暴的欲望。
  凋落了的花瓣覆压挤捏,碎了,汁液四溅地黏满了一身,万劫不复,呼呼呼——
  突然那楼台上的猫叫变得凄厉起来,大概是内腔被充满倒刺的东西搔刮了,这般情绪也能感染。实际上,傅十醒回回和周馥虞做爱,总是前头肆无忌惮地惹是生非,自以为能居上位,结果不消那么一两回死去活来,就被肏得发抖瑟缩,害怕自己真要在那根久经沙场的孽根下面一命呜呼。
  也不能净怪他,周馥虞对他从来不怜香惜玉,占有欲疯魔成了吃骨头不吐渣的恶蛟,要磨牙吮血地浑身上下一块好肉都没有,全都沾上伤疤精血才勉强舒服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什么仇人,在床上还能枕着刀枪做爱,下头是一把肉刀子捅后穴,上头就是一把真刀子佯装要条解支劈。
  他被周馥虞整个压制着,没处可逃脱,寸寸皮肉都贴合在一块。本是方枘圆凿的同性相合,也硬生生被操出个严丝合缝来。
  傅十醒嘤咛着,双手抚摸上两人的交合处,碰到那滚烫的肉根还稍稍缩了一下手,接着才逞强起来谄媚地兜着一双饱满的阴囊取悦,指尖也勾着毛发打转儿,千方百计地讨好周馥虞。甬道痉挛着,紧紧地绞着肉器,每一根青筋都吮吸上,拧着腰臀去用骚心撞柱头,配合着顶弄的动作上下起伏。
  这空气里散发出异香,叫人昏昏沉沉的。
  忍不住合上了眼睛,热情的迎合里头带了这么几分求生的意味。他害怕要被周馥虞弄死了,回回都有这种想法,即使精神上傅十醒很是欢迎自己能获得被周馥虞操死这番荣誉,可是为人的本能还是会忍不住挣扎逃跑,抗拒着要去抓一线生机。
  只是令人矛盾的是,他的生机也只有周馥虞。
  这叫他一瓣瓣绽放,绽放得过了头,就迸裂了。瑟缩着抖落下来,骨肉筋脉都要碎成了一片片含水的樱,温柔胆怯地抱着周馥虞求饶,酥软的手无力地在空中抓挠什么,急速地喘叹着:“轻些,轻些,我受不了……”
  那在体内鞭挞的肉器就也真的停了下来,玩味地浅浅抽插,避开着内里处最瘙痒的一块软肉,弯钩刃子慢慢地磨,轻轻的,柔柔的。
  傅十醒又不得意了,兴不可遏,欲不可收,春风挟带着沉醉的水汽妖妖扰扰地钻进鼻腔里,从里到外都把他腌透出了战栗的快感,推上了欲海的浪潮。一双手胡乱地拍在男人的胸口,又是出尔反尔起来,急得仰身迎促。
  “你故意这样折磨我……!我要刚刚那样的,要刚刚那样……”
  “你睁眼看我。傅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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