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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以为是祸 (愁云伤疤)


  宁跃慢慢往阳台走去,心怦怦跳,好像有什么在乱撞一样。
  阳台也有惊喜,比之前宽敞了许多,立在中间的屏风不见了,能一眼看尽整个空间。
  一对哑铃,一根晾衣杆,二八大杠也没了影,被骑到公司去了吧?
  宁跃幻想陆非舟西装革履英俊潇洒,蹬地两下当助跑,随后高抬腿跨上座位,晃晃悠悠,在一众小电驴和共享单车中独树一帜,多惹眼。
  宁跃咧嘴乐起来,骂道:“八十块钱买的呢,还真给我扔了啊。”
  洗漱换衣,穿一件白卫衣黑外套,牛仔裤配工装靴,再挎一个帆布胸包,宁跃照照镜子,还成,如果忽略两只熊猫眼,勉强能算得上是一个精神小伙儿。
  三个大男人重返鸢兰,用不着接机,约在伯温见。
  宁跃揣着身份证去开房,他还记得下订单那晚心如滴血,一天房费顶陆非舟一月房租,但等刷卡进屋了、参观一圈了、跌进落地窗边的巨大沙发里了,宁跃觉得:值!
  许扬安最先到,一见面两人就来了个热情拥抱,老半天不撒手,许扬安骂道:“小老弟,你跟哥说实话!”
  怀抱松开,宁跃高兴地脸蛋涨红:“说实话,说!”
  “你悄无声息这两年,是跑去当卧底了还是真吸毒去了?”
  “…啥跟啥啊!!”
  许扬安放下包,一巴掌招呼在宁跃肩头:“瞧你瘦的,要不是你这两眼睛还挺有神儿,我他妈真怀疑你刚从戒毒所里出来。”
  宁跃瞎乐,笑得没心没肺:“吃得少想得多,我是天上掉下的宁妹妹。”
  “滚你的蛋。”许扬安又把他搂怀里拍了拍,“我胖了不少吧?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
  话尾被敲门声打断,宁跃兴奋得直嗷,开门就被澎澎和袁满勾肩拥抱,许扬安也跑来凑热闹,说:“真是感天动地的一段情!”
  室友四人咋呼半晌,好容易消停了,坐在沙发上比身材,全都在骂宁跃太瘦。
  许扬安提起前话,拍拍肚皮道:“饭量翻翻,长得全是幸福肉,等你们处对象同居了就知道了。”
  宁跃一凛,心道,这两天有某人下厨房,那可真是太好吃了,不处对象光同居就能知道。
  袁满一如既往惜字如金,直奔主题:“宁跃,你怎么回事?”
  卢澎搭到宁跃肩上,勒着:“轻飘飘,莫不是刚从戒毒所里出来?”
  真是哥俩好,话都说一样,宁跃想扒拉开他没成功,卖惨也不知能不能行得通,他道:“就、内啥,实习那年咱们不是各奔东西了么,没聚成,那年吧,我过得比较失败---”
  许扬安插话:“总被陆非舟说教,对吧?”
  宁跃点头:“啊,是没少跟你们吐槽过,后来我就辞职了,那会儿心态贼崩溃,我就---你们猜猜?”
  袁满也加入说瞎话行列:“你就吸毒去了?”
  宁跃拿抱枕招呼他:“你们一个个!!”
  卢澎“哎哎哎”地把他轻松制服,勒紧,问:“你就干嘛了?干嘛也不能跟蹲监狱似的连聚会都不来了?”
  “跟蹲监狱没啥区别,我就脑袋一热,豁出去了,觉得人生起起落落落的,我直接跌到谷底,看它能糟糕成什么样儿,于是跟家里出柜了。”
  许扬安惊掉下巴:“你爸你哥没把你打断腿?”
  宁跃拍拍膝盖:“好着呢。”
  但是打一顿没得跑,肋骨都折了,去医院住了两个月。
  袁满问:“既然没打你,所以把你关禁闭了?”
  “猜对。”宁跃盘腿坐,怀里抱着个抱枕,“他们怕丢人,这下我就像个炸药包,宁可放家里炸开锅也不能让我去外面扬家丑,后来知道我谁都没说才稍微松口气,但势必要把我治好---我哥比我爸还老顽固,坚定不移地认为这是病,得治。”
  许扬安紧张道:“然后?”
  “然后我就被囚禁在家里天天治病,轮番换了好几个心理医生,都是被我气走的,之后我就放弃了,你治吧治吧,我也懒得折腾了,催眠就催眠,吃药就吃药。我哥问我,该找个女人试试了?那真是没把我气死,要不是窗户被钉了木板,我指定被他气跳楼。”
  卢澎也惊掉下巴:“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刺激。”
  袁满皱着眉:“那你现在…?”
  宁跃嘿嘿傻乐:“我在建筑设计这方面的觉悟着实不够,我爹有他大儿子继承家业就够了,养我心烦,不如给我两张卡,逐出家门,要我改名换姓爱哪哪儿去。”
  三个人:“……”
  宽敞的房间里针落有声,跟半小时前的气氛截然相反。
  窗外长街高架,车流如水,动态的背景反衬得屋内三人如雕像。
  一阵欢乐的节奏乐,不长不短,打破这方安静。
  许扬安问:“谁的电话响了?”
  宁跃歪歪个身子掏裤兜儿:“我的,不是电话,是通知。”
  是他为了不错过支付宝的消息而特意设置了长铃声作为通知音效。
  陆非舟:和他们汇合了么?
  宁跃:嗯!正聊天。
  陆非舟:好。
  放下手机,宁跃看看三人,说:“咋了嘛垮着个脸,我问你们,你们都买房了吗?”
  三人脸更垮了。
  宁跃优越一笑:“我,全款,山海观三期。”
  三人脸更加更加垮了,许扬安笑骂他:“得了,白为你失去亲情而揪心了。”
  袁满也骂:“真这么潇洒,那去年怎么也没动静?”
  卢澎说:“我合理猜测一下啊,去家里公司实习,发现,嘿,喜欢的学长也在,动动关系直接当他小徒弟,结果没成想学长那货是个灭绝师太,刀子嘴刀子心,把我们宁跃扎得是千疮百孔,情场失意商场更别提,竟连家里也无容身之地,多重摧残之下,一个厌世孤儿就此诞生,缩于空巢虚度光阴,成日萎靡不振,只管混吃等死。”
  又是一阵寂静。
  宁跃拐他一肘子,笑叹:“可以啊,不愧是当年床榻了,跑来跟我同床共枕过一晚的,啊?全叫你说中了!”
  许扬安跳起来转圈,“操”了一声:“搞毛?!”
  袁满也拍拍宁跃肩膀,站起来到落地窗前望风景,陷入了沉思。
  就剩卢澎了,他问:“怎么不找我们?”
  “你们也忙,加班加点的。”
  “那也不缺那个空荡跟你说说话。”
  宁跃窝心:“我知道。”
  他仰躺到沙发上,拉长了声音:“我--知--道。”
  然后语气一变,吃吃地笑起来:“你们一定猜不到,就在半个月前,发生了什么。”
  袁满回过身:“快说。”
  宁跃掩住脸,一副乐屁了的样子:“陆非舟找上门来,上赶着要租房。”
  他说:“我们现在是,纯情房东俏房客。”


第十八章
  监控画面里一片昏黑,全是噪点,模模糊糊能看见那块迷你蛋糕寂寞地留守在小桌上。
  陆非舟眉心微蹙,开始倒放视频,于宁跃出现时暂定,再选择零点五倍速重新播放。
  他看见他赤脚站在瓷砖地上读便签,脚趾因为冰凉而蜷起,脸蛋却涌上两片酡红。
  陆非舟低低莞尔。
  他肆意地偷窥,也肆意地品味,宁跃低头捧着纸条傻乐,他也同样捧着手机在欣赏他口是心非傻呆呆的模样,尤其旁边还挂着大红锦旗,那个“滚”字是多么的表里不一。
  半晌,暮色已经完全蔓延,长街因下班高峰期而堵成了蠕动的红。
  陆非舟收起手机,心情愉悦得没法形容,那块看似可怜的芒果蛋糕其实被切去了一半,那半进了寿星的肚里,这半,陆非舟想,八成是留给自己的。
  留给自己的生日蛋糕。
  陆非舟轻轻笑叹:“倔得像头小毛驴。”
  也像刺猬猬,竖着刺,一摸就扎,渐渐刺软了,才发现原来是个披着刺猬皮的小绵羊。
  陆非舟笑得太缺德,俨然就是大以巴狼。
  他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又叼起烟,光秃秃地闻闻味,没有点燃,既然家里空着,那不如再多待会儿,反正工作总是做不完的。
  陆非舟解锁手机,给宁跃发去一个六百六的大顺红包。
  西鸢湖畔有牛骨头火锅店。
  生意红火,四人排队拿着等投喂的号码牌,前面还有三十桌。
  “够等。”
  “很快的。”
  两句话的功夫,卢澎和袁满就打起赌来,堵在半小时内能不能坐上桌。
  许扬安来兴致了:“赌什么?”
  卢澎说:“叽哩哇啦一下午,嗓子都聊得冒火了,赌三杯酒先。”
  许扬安拍拍宁跃:“寿星,成不?”
  宁跃埋头摁手机,茫然道:“啥?”
  “打赌呢。你干嘛呢?”
  “陆非舟给我发了个红包,我给他回个消息。”
  许扬安把头凑过来,瞧见屏幕里陆非舟叮嘱:少喝些酒,别玩太晚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明示)。
  宁跃说:“他好蠢,明示什么啊明示,就不知道自己打个电话过来试一下---”
  电话来了,显示“哥”。
  许扬安悄声乐,看宁跃不情不愿似的接起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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