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哪里啊?呜呜呜,为什么非要你走他才能改啊?没人监督不更完了吗?”君兰哭得睁不开眼睛,他太好了,像天使。
吴霭无力解释庄的问题,自己的问题,他们加在一起的问题,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道:“对不起,君兰,我还有一部分打算是想带着听听去看病,他肾没问题了,但是心脏还需要进行治疗。
没关系的,这段时间HO的工作会继续,我们一样用微信联系,对了,对了,我还得留个东西给你。”
君哥:“嗯?”吴霭跳下床,跑到柜子旁拖出了琴箱打开,又若无其事地笑出了虎牙:“我一共有四把琴,有一把丢了,有一把留在录音室给老王他俩用,还有一把我晚上拿了准备带走。
但这一把马丁最厉害了,你猜猜它是什么来头。”
君哥揉揉眼,像诵经:“我早有耳闻呢。
这把不就是你大一时候一战成名,一曲封神,引得全校少女和少妇为之疯狂的至尊魔琴吗?传说中拿起来它的人就能颠倒众生,赢得上戏吴彦祖之名。
我们宿舍的人都羡慕嫉妒恨呢,还说你给弦上了吸引女孩子的药,要我来骗配方……”“打住打住打住,服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我都没听过。”
吴霭汗颜,很尴尬,镇了镇才道:“这把是我爸留给我的,是他给我的礼物,也可以说是遗物。”
君哥:“天哦!吴辉……”吴霭:“所以君哥,我不带它出远门了,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帮我照顾吧。
琴都是有灵魂的,它很内向,你每周拿出来保养一下,和它说说话,可以吗?”“我会保养。”
君哥忙靠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琴,又道:“但我不会和琴说话,我不知道该和它说什么呀。”
吴霭笑:“就说吴霭会回来的,而且回来的时候水平会更高。
就说吴霭肯定会成为吴辉一样的乐手和创作者,要它等着我带它飞黄腾达。”
君哥一听,破涕为笑:“好哦。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可别让我帮你吹了牛逼呢。”
吴霭的所有物太简单了,最后过冬的衣服都加上了也就凑了个大半箱。
君哥一直在帮忙,不停问:去的地方怎么样,去了以后会怎么样,明天会怎么样,听听会怎么样,你会怎么样,大哥哥又会怎么样……吴霭一律摇头,收拾其实是为了表决心,别说明天了,今晚十点之后的事情都没法确定。
他又悲怆,又茫然,突然之间,听见外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秒钟后,门外的人“喂”了一声,然后又道:“我现在过不来。”
门内的人立马把耳朵竖了起来。
庄:“我有其他事”,“我没时间”,但电话那边的人一直在坚持。
又是工作,吴霭临走也不愿他为难,等电话挂断立马说:“君兰,你帮我出去传个话。”
君兰:“嗯?”“已经五点了。”
吴霭看了眼时间,说:“你让他走吧。”
君兰心领神会,立马跑了出去。
门外悉悉索索,几分钟后传来了一声门响,他又跑了回来,说:“大哥哥走了,说十点等着你。”
“十点等?”这代表已经同意了吗?吴霭意志随着熟悉的气息而远离,心情太复杂也太焦虑,于是也走了出去。
沙发上还有余温,水杯的水没被动,他坐上去愣了会儿,然后打开了和两个哥哥的群。
他们也是最亲的人,不管去哪里自己都不能隐瞒,于是借着醉酒似的眩晕,发了一句:“我可能不在上海待了。”
洪仓仍有时差,过了几分钟夏知礼回了句:“为什么?回重庆?”这时窗外突然一亮,伴随着响彻寰宇的惊雷——大雨降临了。
本来还想用傍晚时间去一趟弟弟那里,但天气不好,只能作罢。
晚上庄叫人送来了饭君哥去拿了上来。
吴霭说自己会吃却一口吃不下,想不多想却一直在想,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没到九点就提前出发。
按理说下雨天是不好打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再用那个APP就跳过了前面20个等待的人被立即派了单。
路上虽然水多但是车少,他一路上闭着眼睛听雨落,等到了兴海的大厦9点刚出头。
怕再遇保安队的兄弟,吴霭提前下车徒步下行到了地下车库,绕过01号车位的时候看见黑色的捷豹已经在了,但奇怪,边上的02上还停了一辆。
他脑子太乱,等进入了上顶层的专属电梯才反应过来第二辆车自己之前似乎也见过。
一出电梯,落地窗外划过几道闪电,炸在远在的天边和近在的眼前,如战场上的流弹。
落幕后平层更加死寂,似乎没人在这里。
庄呢?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吴霭继续向前走。
他刚淌了水,裤腿是湿的,“吭吭哧哧”了几步后,又发现会议室门是关闭的。
庄在?他搞不清,这时一侧头,又看见那棵茂盛的绿植上出现了枯黄的卷边。
好奇怪啊,对于常青植物而言季节明明还没变,为什么熟悉的场景却给人了一种错乱了时空的感觉?吴霭想了想,掏手机,但这时,突然听见前方响起了隐隐约约的吉他声音。
I'm going in for the killI'm doing it for a thrillI'm hoping you'll understandAnd not let go of my hand
大概就是:我已经孤注一掷了我无所畏惧了我希望你都明白然后别松开我的手
第117章
不是弹奏,而是乱拨,轻重缓急,丝毫无序。
吴霭预感不明,立马小跑着循声而去。
莫非是有人在玩自己的琴?他刚迈出两步,窗外又是一道闪电。
本来就明亮的室内霎时过曝,但随即,雷声停,吉他也停,一个跳脱,整个空间被收了音。
这是自己非常熟悉的环境,一切都照常,氛围却变得很古怪。
吴霭感受不到熟悉的气息存在,连忙往庄办公室跑,可这时,前方不远处突然飘过了一个人影。
白衣白裤,低垂着头,脚步轻如鬼影,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径直两步后,猛一个拐弯转入了另一扇门——只一眼就吴霭就认出了是谁,下意识撤步,晃眼间,见他拿着一把吉他。
不对!不对!这是庄的私人办公区,他为什么会在?!而他拿的那把琴,似乎是自己那把刻着名字的“春霭”!“站住!”吴霭的脑中“嘭——”地一炸,立马追了过去。
出了那扇门是楼梯,那人往上跑,琴被颠簸出了响,吴霭紧随其后,跟在后面连上了两层楼,又途径一个长廊,然后冲出了一扇新的门。
“站住!”他再次大喊,一抬头,发现环境一下从室内跃到了室外,再定睛一看,来到的是个露台。
面积大概两间办公室大小,从高空中探出,用玻璃做了吊顶,四周是围栏,地面很杂乱。
他站定,环顾过一圈后反应过来这里可能是在修葺,不远处有一处护栏空缺了一块,被镶嵌上了几条钢架,而前面站着的人——是贾昼。
他:“是你?”贾昼穿的衣服特别宽大,脸色又白又泛着蜡黄,也看过来,调动了一番力气才气若游丝地唤:“Hi, lucky star.”怎么又是他?这个时间点?这个地点?吴霭回头看刚才被突破的门,内脏被绞似得想吐。
“我跑出来了。”
不等他说话,贾昼自报家门。
他把琴靠在背后,边说边回头看了一眼。
吴霭发现他左手腕上绑着一个医院用于记名的手环,于是问:“从哪里跑出来?”“秘密。”
贾昼若无其事地笑,然后突然摇头晃脑:“They tried to make me go to rehab but I said ‘no, no, no'.”商场风波后之后他就再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英文吴霭听不懂,但这首歌他知道,讲的是被送去强制戒毒。
旁边有危险误入的牌子,他看了眼贾昼的身后的百米高空,往前一步,道:“你被送去戒毒了?”“嗯。”
贾昼丝毫不避讳,仰起头问:“又怎样?”“不怎么样。”
吴霭确定了判断,再往前了一步,问:“那既然在戒毒,你为什么会跑来这里?”“为什么?跑来这里?”贾昼皱了皱眉头,似乎自己也搞不清。
他在戒毒,显而易见的装扮和错乱的状态都不像是能自主。
事情太蹊跷,吴霭告诉自己不能慌。
他又问:“谁带你来的,你外公呢?”“你知道我外公?”贾昼一手在身后扶着琴,一手擦了擦自己的汗,毫不在意:“那个老东西变成孤寡老人了。”
知礼说过他是紫禁城出生,外公居高位,但他却不屑地以“老东西”相称。
吴霭没表情:“什么是孤寡老人?”“我不要他了。
我早就给他说了,如果他不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不认他。
但他不光骂我是孽障还送我去康复中心,关我。
你说说看怎么会有这样的外公?”贾昼的表情像被欺负了。
他把戒毒说得太稀松平常,像个被娇惯坏了的孩子在说自己爱吃糖。
吴霭看了眼手机,发现没信号,再次去看刚才那扇门,问:“那你是怎么来的?”“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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