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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霭 完结+番外 (吱呜哀)


  举个例子,我有10%的股份,但都是B股,我就能代表自己的意愿为公司的所有战略决策投出100票。
  其他所有人一共90股,看似多,但他们总共也只能投出90票。
  这意味着决策权和管理权限在我,再融资,也是我。”
  庄道。
  例子倒是深入浅出,但说得太简单了,让人关联不了千亿市值兴海的运作。
  吴霭傻乎乎的:“哦?然后呢。”
  “这些票并非开始就有的,是我攒的,挣的,用很多东西换来的,我从十年前就开始布局。”
  说到这里,庄的目光顿时一凛,像只蓄积力量的猎豹:“怎么可能被拿走?”
  吴霭:“哦”,关注点继续偏:“庄十年前就是我这个年龄?可我怎么什么都不行?”他把头枕在庄的肩膀上,很单纯,从来没有听他讲过生意相关的事,还以为会点到即止,可这时,庄却默默呼出了一口气,很淡然:“因为没选择。”
  吴霭:“没选择?”“十年前的我必须去做,如果我不,那时候的我和我弟弟就活不下去了。”
  小吴:下周你能写完吗?
  拽:不搞黄的话,差不多。
  小吴:诶黄是必须,想要什么交换?开价吧。
  拽:你老公的b股。
  他:滚!


第108章
  他口中的弟弟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吴霭:“为什么会活不下去?”“因为我们的家庭情况很复杂。
  他很小的时候不在上海,我把他接到身边的之前脑子里就有了规划,我先去美国,然后等他大一点也过去,未来我们就一起在那里,再也不管国内的事情。”
  “为了这个目标我在美国边上学边找机会创业,有次听说有同学设计了一个视频回传的一体化站点,拿了专利。
  那时候纽约也在搞高铁,铁道上的视频的传输很复杂,我就认准了这是商机,连忙找到他们,说你们负责技术,我去卖,试试看。”
  “其他人都没想过能卖出去,但我做到了,卖了几个试验机就有了启动的资金可以包装这个技术,又拿着去华尔街找投资人,慢慢就做出来了一个小公司。
  我很高兴,告诉了我弟弟,但每次都是我说半天,他就像听不见。”
  庄的语速很缓慢,吴霭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趴在他肩膀上,问:“这是你现在这个通讯公司的前身?”“不算,因为那个公司被我卖了。
  他上高一那年我父亲去世了,有人威胁我要公开他的身世,逼迫我放弃一部分财产的继承权。
  但我是长子,按照顺位能获得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放弃?能想到的就只有提前把他带去美国。”
  吴霭:“他去了吗?”“他不去,坚持要在国内念书。
  那时候整个家族都一团乱,别说念书了,保障安全都是个问题。
  我只能掳他走,人都拖到机场了,他突然就宣布自己要绝食绝水,原话是:‘我只要上飞机就再也不会吃饭,也不会喝水’。”
  吴霭惊讶,抬起头观察他的表情。
  庄的表情还好,蹙眉回忆,继续:“我知道他会做到,他才是唯一能威胁我的人,于是我只能让他回去,自己走。
  但回到美国我就立即把我的持股都转手了,换了不到40万美元,又立马倒回国。”
  “当时我们还住在老宅里,和姨在一起,每天都有人来家里,有时候是来游说试探我,有时候直接砸抢东西。
  我为了保护他把他关在书房不让他出来,但他非要去上学,不让去就只和姨说话不和我说话,我拗不过,又妥协了。”
  “结果有天中午,学校给我电话,说他上吐下泻被送去了医院。
  我去了之后,医生说他血液里有微量的砷元素,要去化验。
  他是吃食堂的,同学里面只有他这样,很明显是被投了毒。
  我去忙上忙下地找警察,调监控,找学校追究责任,回去一看他,还是那张脸,坐在病床上看书,好像中毒的是别人。
  我问他还是坚持不走吗,他立马说可以,但不去美国,想回老家。”
  “回老家?为什么?”吴霭很疑惑。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把能给的都给他了,他却还是不听我的。
  我不能让他回去,那里的环境更差。
  而且他说出这个意愿的时候太干脆了,让我断定他思考了很久,所以特别生气,第一次动手打了他。”
  庄闭上自己的眼睛,一脸怅然:“就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认不清他和我自己。”
  其他吴霭都无所谓,但打人不对,义正言辞地谴责:“动手是你的错!如果我是他,我就和你对打!”庄听了低下头,说:“那时他才十五六岁,哭得眼睛都肿了。我怕他记恨我,很希望能得到原谅,于是承诺不去美国了,哥哥会保障他在国内的生活和上学,他还那么小,除了我没倚靠,所以我必须放手一搏,旁人不让我拿的,我必须拿全部,想把我排在外的,我就得站去最中心。”
  说到这里,庄的语气变得很坚毅。
  吴霭没想过他出仕的原因是因为要保护弟弟,然而自己也为了保护弟弟做过努力——他们一直有深层次的共同点,在冥冥之中,命运相连。
  “我就立即向学校申请了提前毕业,给自己的目标是第一步要进入到兴海集团地产的主业中去。父亲的遗产变不了现,也是孤立无援。”
  从弟弟讲到了自己的创业史,庄反而变得轻松,道:“但是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赌。”
  “赌?”“我去找了家里一个算近的叔叔,主动请缨主导一个跨国的并购谈判,条件是如果成了,我就要以低价购买重组公司的股份,如果不成,我就拿我自己的钱补去他的损失。”
  “赌他信任你?”吴霭问。
  “我当时手里就四十万美元,我赌他能相信我有钱,因为他觉得是肯定谈不成的。”
  庄摸他的头,举重若轻:“但我赌赢了。
  在那之后我就开始一直赌,用钱赌更多的钱,用股权赌更多的股权,用资源去赌更多的资源。”
  庄的表情和语气都淡然,但吴霭看见他的左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于是问:“不会赌输吗?”“会输,比如很早期,我在海南并购了一家很小的地产公司,忙了一个月。
  但我弟弟过生日我就回上海了,结果一下飞机,开机就收到消息我被董事会开除了。”
  庄突然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来:“我只好把他叫到机场,在星巴克给他买了块蛋糕,看他吃完扭头就回去了。
  但这是输小的,我也输过大的,比如去年……”他平时也笑,但今天不一样,笑容的指向都很直观。
  吴霭想过他难,但没想过会这么难,外界把庄捧得位置都太高了,没人看见他荣光后的累累伤痕,没人看见他现在走的坦途其实是过去的荆棘林,是他自己花费了十年时间,硬生生用赤足把它们都踩平。
  吴霭凝望他,脑中太多想说的,反而就什么都不说了。
  “还有好玩的,小狗。我和夏,就是今天带你去医院的夏,我一般叫她Sue,我和她一起围标拍地,中间她就反水了,自己把自己标废了。
  我去问她,她就说她缺钱买包,死不认账。可是什么包上亿呢?于是我就要她帮我做担保,让我去银行借钱,结果她不光同意还送了我一本《致富经》,说怕我亏了搭进去她,哈哈哈,她全家人我都不喜欢,总是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但有时候真的蠢得让人恨不起来。”
  庄边说边像个小男孩似地跳下台子进入淋浴室,但不关门,调了个很小的水量,问:“我这样说话,小狗你听得清吗?”吴霭还是看着他,很耐心:“听得清。”
  “好,那我继续讲。你知道我现在这个通信公司,CTO就是和我一起在纽约创业一体机的同学,他是黑人也是个技术狂人。我退股了之后,他也退出了去了日本工作,妻子是韩国人,生了一对龙凤胎,特别可爱。我为了请他来大陆,三顾茅庐……”庄像是争分夺秒似地一直讲,洗澡的时候在讲,走出浴室了还是讲,躺到了床上也讲。讲他创业的事情,讲他攀爬的事情,讲他如何力排众议进入到自家集团的董事会,怎么在过冬的时候像仓鼠一样攒公司攒股份,讲他获得的成就和收到的教训,中间时不时穿插几句弟弟,没有主线,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零零碎碎,但越说越多,越说越投入。
  吴霭很少插嘴,他从没有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还都还关于很私密的过去。
  他理应觉得这样的庄陌生,但不知为何却越听越熟悉。
  他能感受到他身上封闭了十年的壳打开了,里面有一颗鲜活的灵魂,迫不及待要掏出内心,讲述自己从少年变男人的所有经历。
  “有很多人帮了我,我都能记得,比如Sue今天带你去了医院……我得谢谢……她。”
  庄太累了,说了太久就把自己说困了,眼皮打架。
  吴霭侧卧在旁边,搂着他,说:“那明天再说吧,今天先睡觉。”
  庄:“嗯,今天……都给你讲的是好的,明天就得给你讲坏的……”“坏的?”吴霭想起夏小姐关于善恶的话,知道他一路走来不可能兵不刃血,于是吻他的唇,说:“睡吧,好的坏的,我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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