遆景:“哦,那你知不知道,我在他那里,也是块宝。你对自己觉得是宝的人心里的宝,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褚善知:“什么?”
“跪着的尊重。”
作者有话要说: 嗯,校帝要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52章 认输
17班人心里发冷:这他妈,校帝,太可怕了。
尤瑕蹙眉。
“小弟弟,温室里出来的花骨朵儿都这么娇狂?”褚善知侧头看尤瑕,“你就这审美?”
他用一言难尽你什么眼光怎么回事的目光审视尤瑕。
尤瑕冷声:“褚善知,我再说一边,离他远点。”
褚善知收手,一脸宠溺,口型道:都听你的。
说罢,他真就施施然走开了。
遆景冷眸看向尤瑕,笑容讽刺。
尤瑕无奈:“别和他动手,可以吗?”
接近死亡的一节课,在凝结的空气和僵掉的气氛中,终于在它成一块化不开的冰块前,在敲响的救赎响铃中融化。
几乎是铃声一响,老汪就夹着文件袋拍拍屁股走了,其他同学也是一窝蜂地往外跑。
“这么一节课,老汪也真能上得下去。”木头撇撇嘴,“老汪都不管下。”
来个新生这么狂,他们都顾忌着在上课没动手,新生好像无事发生。
“管?”
“心安理得当着最差班班主任,想管早管了。反正也快退休了,不争业绩不争头衔,累这份心干什么,老汪一天就枸杞泡红枣的办公室吹着冷气,除了上课,你见他来过几回教室,不跟咱们这帮混纠缠,才是他的人生哲学。”镰刀说。
木头不知怎么,就嘣出一个成语:“尸位素餐?”
镰刀:“啥玩意儿?”
木头品着,点头,“就是这个,没错了。”
说完,傲娇的睨了眼镰·没文化·刀。
镰刀就操了。
“算了,什么帝之家和五狼人野营,还是改天再说吧。”木头真没胆子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再多待一秒,和镰刀说完就跑了。
镰刀也待不下去,哪还想着野营,也跑了。
教室走空,一瞬间只剩三人。
后排,沉默两人谁也没看谁,遆景趴着睡觉,尤瑕低头看书。
褚善知像是什么都没察觉,走过来,停在尤瑕桌边,扣扣桌面,“厕所去吗?”
遆景一脸被人吵醒的暴躁:“厕所还要人陪?你残障?”
褚善知:“有的福利,不是残障也能享受。”
遆景笑:“是吗,说来听听,还有什么比厕所打|炮还算福利的。”
褚善知眯眼:“你试过?”
遆景偏头,意味不明,“你问他。”
尤瑕起身,对桌边挑衅的人说:“你跟我来。”
褚善知得意地对遆景一笑。
遆景的脸沉下来。
楼梯拐角,尤瑕在墙壁前停下,“你很闲?别在这挑衅他。”
褚善知遗憾:“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转来这里呢。”
“为什么?”
“你不清楚?”褚善知一脸疑惑,“我以为是我的告白把你吓跑了,所以来追你啊。”
“很好,我也刚对他告白,你来不要妨碍我追他。”
“那不刚刚好,我们互不搅缠,你追你的,我追我的,还能比比谁能赢,不错。”他拍手,“不枉费我辛苦转学,这趟果然来的没错。”
“想比回祁栾,那里有的是人想跟你比。”尤瑕冷漠说。
褚善知:“可他们都输得很快啊。”
“你确定你不走?”
褚善知:“不走。”
“好自为之。”尤瑕漠然错过他走开。
褚善知看着他背影,笑得愈发深,愈发冷。
晚上回到寝室,遆景依旧不在。
尤瑕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拨给他。
电话那边响着,一直没人接。
“老大,我们要不要去收拾……”镰刀推着寝室门闯进来,看到尤瑕,话说一半卡住。
“收拾什么?褚善知?”尤瑕挑眉。
镰刀呐呐:“不,不是啊……”
尤瑕:“不要动他。”
镰刀表情不太对,“大嫂,你这样说就太伤我们老大的心了吧。”
尤瑕知他误会,又无从解释,只能说:“他不好惹,你不要得罪他。”
“啊,瑕瑕,我不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评价我。”褚善知的笑声在人未出现的时候,声音先到了。
“滚出去。”镰刀堵在门口,凶狠瞪着他:“这不是你能踏进的地方。”
校帝的寝室,还不至于什么人都能进来。
褚善知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的疑惑:“为什么?这不是我的寝室吗?”
他朝尤瑕伸手:“我住这间,原来谁住在这里,让他出去。”
“你!”镰刀沉下脸,活动着手腕,“欠抽!”
“我就在这里,你准备让我怎么出去?”尤瑕身后,遆景推开厕所门出来,带着压不住的烟味,随手把静音的手机扔到桌上,笑着把手臂搭在尤瑕身上,睨他:“你想换新室友?”
尤瑕:“没这个打算。”
遆景点点头,慢悠悠走到门边。
“老大。”镰刀横眉,一脸你要收拾他下一秒我拳头就到他脸上了。
遆景摇头,“回去。”
说完,门一甩,就把人都锁在了门外,然后拍拍手,惬意走过来,抬起尤瑕下巴,“你还挺招人啊。”
尤瑕抬眸,“祁栾的同桌。”
“同桌?”遆景咂摸着这个词,“不是炮|友?”
尤瑕眸子漆黑,盯着他不言。
“怎么,不是吗?”遆景嘲讽。
尤瑕目光从他身上离开,落在他新换的衣服上:“我以为你没有回来,昨天住在哪里?”
“酒店。”遆景。
尤瑕:“下次去了叫我。”
遆景:“叫你有用。”
尤瑕笑的猖狂,回首盯着他:“至少让你看看,谁他妈才是我炮友!”
说完,尤瑕一把推开他,径自去洗漱。
熄灯后,尤瑕才洗完澡从卫浴出来。
遆景低头靠在他楼梯边。
“过去。”尤瑕声音听不出感情。
遆景抿唇:“……我收回炮友那句话。”
他知道尤瑕不是那种随便约炮的人。
更何况,初次见面就擦抢走花,火光四射的危险感和浓浓兴趣,不是和谁都可以的。
“走开。”尤瑕看也不看他。
“走开?”遆景恼怒:“怎么,昨天一个人住的挺舒服啊,是不是要我走再腾个位置给人,让你过得更爽一点。”
“想腾你就腾。”
遆景:“尤瑕!”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来追你的?”尤瑕抬头看他。
遆景一顿,“……什么”
尤瑕自嘲:“不然怎么会一点机会不留给我。”
“你开什么玩笑?”遆景懊恼,“我还不够……”
尤瑕按着他肩膀,吻了上来。
遆景手动了下,尤瑕按住:“别动。”
说完,将他压在栏杆前,灼热的气息接连就落在了他脖颈,顺着耳廓往上蔓延。
遆景耳朵边热烘烘,像野蛮小猫在舔咬,还不准他回嘴的那种。
“瑕哥。”遆景气息渐渐紊乱,“咱……跨得有点大了吧。”
不是说正事呢嘛,不,不是在吵架吗?!
尤瑕气息也染上了热意,抬眸回视遆景,低操了句,“不折腾,来打炮吧。”
第二天,木头和镰刀走在去教室的路上。
木头走着,缩头缩脑问:“来的时候,你敲老大的门了吗?”
镰刀瞅他:“你敢?”
木头一瑟缩:“我敢我跟你走一起?”
镰刀:“你是没见昨天老大那脸色,高一那会打架那么狠,天天赶场子似的找上门来干架,我都没见他脸色差成那样过。”
木头头疼的抱着脑袋:“啊,今天不会还是死亡的修罗场吧,我真受不了后面的嗖嗖冷气啊,比空调还制冷,眼见奔夏天了我要感冒了,我他娘找谁说理去啊!”
说着,木头还装腔作势的吸了吸鼻子。
遆景:“有病就吃药。”
木头白眼:“老子都说了是要,差点,将来时,没能够呢,懂吗?你个白……”
“老大?!”木头捂着嘴,要上不上,要说不说。
惊恐小眼睛小刀子似的咻咻射在镰刀身上:老大什么时候来的?!
遆景身后站着尤瑕,右手往后拉着他,笑的风清云朗,看回木头时又是斜挑着眉:“白什么,说完啊。”
“白?什么白……拜拜甜甜圈珍珠奶茶……”木头唱了起来,“我想减肥来着,老大,嘿嘿嘿……”
遆景翻了个白眼,拉着尤瑕从两人中间穿过,回教室。
尤瑕经过木头,鼓励性的说了句:“唱得不错。”
木头:两眼一黑。
“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大胆,把老大当白痴糊弄。”镰刀扯了扯他衣服,笑的一脸开心,贼怀。
木头烦躁:“滚,你个叛徒,看到老大都不告诉我。”
镰刀:“我都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他说着,眼里的笑时怎么都盖不住。
木头:“你够了啊,看我被收拾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