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和前任的CP火了 完结+番外 (朝思暮北)
时舟摇头摇得比拨浪鼓快,放下手机去找拖鞋:“不了不了,我去洗漱。你要是难受就躺着,昨天喝那么多不好受吧?”
盛帘招说:“不太好受。”所以继续躺着没动。
等时舟摇从浴室出来,盛帘招还在床上仰躺着看手机,早上起来未经打理的头发难得有些蓬乱,没带妆的眉目更显深邃。注意到时舟摇在看他,盛帘招的目光从手机屏上移了过来,似乎挑了下眉。
时舟摇没话找话地聊天:“我仰躺着看手机老是砸脸,后来不敢了。”
盛帘招微微挑起嘴角笑笑,显然是知道这事:“不是给你改过来了么,怎么又倒流回去了。”
时舟摇想起来了,他这个毛病还是盛帘招帮他改的。改的办法是趴在盛帘招身上看手机,舒服还不用仰躺着,眼睛也不费力,一举三得。
后来身边没人睡了,趴着枕头看手机总觉得别扭,所以慢慢的又躺回去了。
往事不堪回首,时舟摇垂眼说:“坏习惯,以后再不敢了。”说着走去桌边拿起手机准备叫个早饭,“你早饭想吃什么?我一块儿叫了。酒店的还是外卖?”
盛帘招看了眼手机:“不用叫早饭了,直接叫午饭吧。”
“?”时舟摇也跟着看了一眼时间,操,十一点了。
不待他说话,盛帘招又说:“我来叫吧,想吃什么?”
又不好意思了,时舟摇说:“还是我来吧。”
“下次吧。”
“嗯?”
“你的攒着去知丰楼一起请。”
还记着这回事呢,看来这顿饭时舟摇是无论如何逃不掉了。这回盛帘招也没再问他,眼睛移回屏幕上,自己决定点什么去了。
两人各玩了会儿各的,外卖很快到了。时舟摇开门拎进来一看,两份烤鸭。他心想这人还真是会挑,好像时时刻刻能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似的。
盛帘招接着昨天的戏演,没房卡回不去屋,下床在这里洗了脸刷了牙收拾妥当,出来后两人坐下来拆热乎的外卖。
一只鸭两人份,这家的鸭架炸得特别香,时舟摇睡了快三年,这还是醒了以后第一回吃。
包肉蘸酱,本来不是什么难事。
盛帘招一直在看时舟摇不大娴熟的动作,顿了顿道:“多久没吃了,卷都不会卷了。”说着探身从时舟摇手里拿过包了一半的半成品,把自己手里卷好的肉卷放到他碟子里。
时舟摇不由得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咳一声。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帮着动手,这和喂饭有什么区别?
接下来盛帘招连着卷了三个,都没往自己碟子里放,统统放到了时舟摇那儿。
时舟摇忙喊:“学会了!”
吃完饭盛帘招还是没走,走去窗台边给小林打了个电话,回来后说小林有点事儿,房卡暂时送不过来。
明明打个电话给前台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偏搞得很复杂一样。
阳光明媚的午后,光线透过半遮的窗帘映进来,屋内半明半暗,透出一丝旖旎。
他们谁都没多说话,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各看各的手机,倒也不觉尴尬。
像极了从前。
时舟摇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也不知为什么,他不太希望这时候有什么人或者信息来打扰这宁静的气氛,干脆关了网百无聊赖地玩起了单机消消乐。
直到下午快五点,时舟摇手机玩没电了,平板又在车上没得玩,他这才丢开手机坐了起来。
这时盛帘招的手机也响了,他接起来,是小林打来的电话,隐约能听到那边传来“没找到”、“可能丢酒楼了”之类的字眼。
时舟摇眉心又跳了跳,心里啧啧了几声,心道做戏做全套啊,连助理那边都骗,兜了一大圈子,只有盛帘招自己知道房卡的真实去向。
盛帘招起身去衣架拿外套,昨天的脏衣服洗了还没干,他穿着时舟摇的衣服说:“衣服明天让小林给你送回来,先回去了。”
时舟摇在床上盘着腿看他,故意问:“房卡小林给你送过来了?”
“不在车上,估计是丢了。”盛帘招抖了抖外套,朝门口走去,“我叫前台帮我开门。”
时舟摇忍着笑点点头,说:“好。”说真的,要不是他撞破了那张房卡,估计真会被这娴熟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艺术来源于生活,演技果然要从平时抓起。
放了一天假,第二日全剧组精神饱满地开工。今天的戏份比较温情,算是莫宇白和陈路两人的破冰阶段。
陈路又过回了原来的生活,再没见过莫宇白,可他心里还记挂着莫宇白的安危,甚至有好几次下夜班都感觉到有人在身后跟着他,可回头又发现没有人。
直到有一次下夜班,陈路故意放慢脚步,七拐八拐地绕路,在途径一个岔道时突然转身,看到了一直跟着他的人。
是莫宇白。
莫宇白从那个雨夜之后每次夜班都会跟着他,他怕那些人不讲信用背着他动手。
陈路问他跟着自己做什么,莫宇白说那些人反复无常,他怕他们会再回来。
陈路撂下一句话,说你回去吧,他还犯不着让一个毒贩保护。
话说到这份儿上,莫宇白仍然默默跟着他,护送他一次次夜班回家。两人似乎陷入了僵局。
后来有一天,陈路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进了一家酒吧。灯红酒绿,他把自己喝得烂醉,出来时晃晃悠悠分不清路。
时舟摇被化了醉酒妆,白净的脸上红扑扑的,是Lily磨了两个小时磨出来的效果。
化完后Lily捏着他的脸满意地拍了拍:“稀罕死人了。等会儿让李导看看是不是我见犹怜,我倒要好好问问他化妆对拍戏到底重不重要,别成天老守着他们年代那老一套的。”
陈路本来就是个温吞软弱的角色,其实和时舟摇的性格相差挺大。但时舟摇对这个角色上手还挺快,可能是和盛帘招对戏的缘故,对方隐忍深情得传神,他这边就柔弱内敛得逼真。
时舟摇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转头问Lily:“姐,这能行啊?”
他倒不是嫌Lily化得不好,是化得太好,怕待会儿自己没演出感觉,白瞎了这妆。
Lily啧声道:“你问我我哪儿知道,等等又不是演给我看。你不得问问对手戏演员啊?”
操,在这儿等着他呢。
至于对手戏演员有什么意见……他不由抬眼看了看另一边,盛帘招正坐着低头看剧本,从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分过来过。
对手戏演员挺敬业的,他心想。
莫宇白站在外面等了半宿,看见陈路出来的时候喝得不分东西,跌跌撞撞地找回去的路,磕绊地走出十几步,接着一跤摔倒在了地上。
莫宇白一直在街对面看着,犹豫了很久,最终几步跨过马路去把人一把扶了起来。
他打了一辆车将陈路送到家,出了电梯门走到门口,他问陈路钥匙在哪。
陈路酒劲上头,倚在门边低低地咳,难受得五脏六腑都要搅翻。他从来没喝成这样过,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喝成了这样。
莫宇白站在一边看他咳嗽,微蹙着眉,可手最终没扶上去,又问了一遍:“到家了,钥匙给我,我给你开门。”
陈路咳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抬手擦了擦嘴角,红着脸低声道:“我没带钥匙,所以才去酒吧的。”
☆、第 25 章
莫宇白最后还是心软了,又把陈路带回了自己家。
换场去另一个摄影棚的路上,时舟摇越想越觉得好笑。
他和盛帘招两个人还真是……你在戏外丢房卡,我在戏里丢钥匙,反正都别问,问就是回不去,回不去就要和你睡。他都有点怀疑盛帘招是不是正好从剧本里找来的灵感。
时舟摇笑得莫名其妙,惹得小罗多看了他两眼:“哥你怎么了,突然笑这么开心?”
时舟摇没觉得自己笑得有多明显,可确实被看出来了,他清了清嗓子说:“我是在想,这个世界上的套路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
——来来回回其实也就那么些道道,主要看玩套路的人玩得怎么样。玩得好了就是推陈出新,玩得不好就是陈腔滥调。
小罗继续看着他,没太理解他的话。他是觉得时舟摇最近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刚和景洁接了他出院那会儿,时舟摇的笑容少得可怜,后来好一些了,但还是会压着情绪。
可最近这段时间……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自己笑起来的情况越来越多了,甚至都不用小罗再绞尽脑汁地逗笑他,他好像又开始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了。
只不过小罗实在想不通,时舟摇现在每天不是拍戏就是睡觉,演的角色也不是什么活泼的类型,有什么事儿值得高兴成这样?
时舟摇走去镜头前,李导过来给他和盛帘招讲戏,待会儿怎么对眼神,陈路最好怎么怎么,莫宇白最好怎么怎么。
“挠不挠得到观众的心就看这场了,拍不好我要一直叫停重来的。”李导嘱咐完走回去了。
时舟摇这场穿着件白衬衫,走路途中被自己拽开的领口露着一截白颈,带着酒气的红从脸颊延伸到脖颈,隐没进锁骨下方,被衬衫遮得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