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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我裙子了 (一勺彩虹糖)


  但宋岚就是这么个脾气,她有话要讲,而且得当面讲,不惜把儿子折腾过来一趟。
  卜奕有点发癔症,缓了下,才道:“来都来了,一块儿找去吧。”
  这还得感谢黄竞托的朋友,要不是有人帮忙,他们一家子得第二天再来了。
  小区监控配合上外面的路网监控,显示黄豆包同学压根就没离开他们那小区。范围缩小了,再一锁定,一查黄宝鹿的消费记录,人就给找着了。
  四个人两辆车,踏上归程。
  傅朗把卜奕给绑在了副驾上,没让他摸方向盘。
  “路上得十分钟,你再眯会儿。”
  “不眯了,”卜奕看一眼表,都快四点了,“对不住,连累你一宿没睡。”
  车速减慢了点,傅朗分神看他,“对不住?连累?”
  卜奕:“嗯?”
  傅朗没饶他,“有事不该一起担?那还像以前一样,各干各的?”
  疲惫让卜奕本该躁动的心跳都放缓了,他在座椅上拧巴了两下,抽出手来,在傅朗手背上握了握,“大王,小的错了,以后不敢了。以后都一块儿担。”

  ☆、欢迎回来

  卜奕卖了个怂,也没讨来什么好。傅朗正襟危坐,和他一块儿坐车里等宋岚夫妇俩把黄豆包从民宿里逮出来。
  卜奕已经熬过劲儿了,又困又精神,思维像坐上了过山车,上上下下,嗷嗷乱叫,活跃得不行。
  他闲不住,跟傅朗絮叨,讲这几年创业的苦逼事。
  叨咕了一会儿,透过车窗看见他妹臊眉耷眼被逮出来了。
  人找着了,也就心安了,卜奕碰碰傅朗,“走吧。”
  “不去看看?”傅朗问。
  卜奕太了解黄豆包了,当即摇头,“我要去了,她能来一出哪吒闹海你信么。”
  俩人临走时候又看了两眼,见黄宝鹿确实没挨训,挺放心的。卜奕想,估计她折腾这一出,真把宋岚给吓着了——甭管老母亲面上多硬,心里头都是后怕的。
  不过后来卜奕才知道,当晚黄宝鹿确实是想跑远的,只是没想到手一抖定了个家门口的爱彼迎,还退不了款。
  事情阴差阳错,透着一股荒诞的幽默。好处是,豆包不但给自己争取到了公平谈判的机会,还给她哥争取来了光明坦途。
  一宿的兵荒马乱过去,天蒙蒙亮,傅朗送卜奕到回去。卜奕下车,要走时又想起什么,弯身扶着车门跟傅朗说:“对,忘了告诉你,我妈同意了。”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并指在额前一飞,跟车里人挥手拜拜,然后转个身挺潇洒地上楼去了。
  ……忘了身后还没熄火的车,是姓卜的。
  傅朗没料到居然能有这么个变化,细细一想,大概是在派出所时宋岚跟卜奕说了什么。
  当年他们分手,固然主因是内部矛盾,但外部压力也不容忽视。
  终归,两个相爱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想得到父母认可的。
  即便不能在天下人眼前光明正大,也想在亲人面前名正言顺。
  傅朗愣怔了一会儿,靠在车上松了口气。
  卜奕睡了两个多小时,手机上的闹钟就响了。简直要命啊,他横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迷糊了片刻。
  公司里还有一箩筐的事等着他,另一边,发酵了一晚上的舆论效果也应该差不多了。第三方审计这几天就要入驻,该准备的要准备上。这次和瞿方泽“分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刷牙的时候,卜奕想,当年答应瞿方泽入伙到底是年轻冲动了。也或者,在那个情形下,自己也确实认为走投无路了。
  要是换到现在,还会坚持不要傅朗一分钱,不让他陪着吃糠咽菜么。
  他和镜子里疲惫的人影对视——答案明晰,不会了。
  年轻时候,总有一根说不清的“傲骨”在撑着脊梁,哪怕对着爱人,也轻易不肯弯弯腰。
  他以为那就是责任。可事实上,只是自以为是的幼稚。
  卜奕把自己收拾出了人样,锁门下楼。
  等到了地库,才后知后觉地醒神,想起来车让傅朗开走了。
  他站在门禁前,无奈地笑了声,心里却有种说不上的高兴,好像是他们总算在茫茫人海有了密不可分的交集,终于踏入了对方的领地。
  他转身要走,忽然被亮起的车灯晃了眼。
  这才看见,自己的车就停在斜对面的车位上。方才恍恍惚惚,居然没看见。
  他拉开门上车,纳罕地看着驾驶座上的人,“你没走啊。”
  “怕你要用车。系安全带。去公司吗?”傅朗问,神态很理所当然。
  “去陈寅他们律所。”卜奕不错眼地盯着他,“你就在车里坐了三个小时?”
  傅朗纠正他,“睡了三个小时。”
  车开出去,阳光一片大好,不刺眼,但很温暖。
  在这暖融融里,卜奕就听傅朗说:“我明天要出个短差,你先忙你的事吧。”
  卜奕心里的高兴啪叽又掉下去,私心里就想24小时跟他腻一块儿,听说他要短暂地离开北城,不在自己的视线里,就又不安起来。
  人真是非常奇怪的动物,内心的贪婪总在自己不察之时一点点叠加。
  “行,那到时候我去接你。”卜奕口是心非,佯装洒脱。
  车辆汇入车流,卜奕又想起个别的闲事,对傅朗道:“繁星剧社要易主了,下周六最后一次演出,你来吗?”
  这让傅朗有些意外,问:“康芃不干了吗?”
  “康总和贺哥结婚以后,有些事似乎是想开了,也不是不干,是打算专心基金会的事儿了。估计是要做一些更有针对性的活动。”卜奕叹了一声,有点感慨,“剧社就转让出去了。”
  剧社对他来说是个有感情的地方,曾经和那里的人一起奋斗过,熬过了剧社最苦的日子,现在要易主了,他很难不有些遗憾。
  傅朗是明白他的,但也没多说,只道:“那你来接我时候把票也带上。”
  卜奕笑了,“行。”过了会儿又说:“那再带你去吃个新开的火锅店吧,装修的很矫情,但味道不错。”
  傅朗点头说好。
  傅朗把卜奕送到陈寅现在的律所,就打车走了。卜奕上电梯的时候回味了一下,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刚刚好。
  上了楼,陈寅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这几年,陈律已然成长为了一个锋芒毕露的青年,和他师父厉叙完全是两个路子。厉叙表面圆融,骨子里冷情冷性,没多少同情心。陈寅的凌厉都写在脸上,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但内心里却是火热又善良的,偶尔还是会把二逼青年那一面表露出来。
  陈寅侧坐在桌面上,手里端着咖啡,睨着卜奕,“我觉得你有病。”
  卜奕不得不提醒他,“我可是你客户哦。”
  “你真的有病,”他喝了口咖啡,“你不会不知道你这一让,瞿方泽能得多大好处吧。”
  “不然呢?撕破脸?对禾木有什么好处。”
  陈寅又喝了几口,“熬了一夜,协议给你草拟好了。刚发你邮箱,你抓紧看——现在就看,不妥再改。”
  卜奕低头拿手机,问:“网上情况怎么样?”
  “我他妈是你助理么!”陈寅怒了,怒完道,“好点了,现在吃瓜群众又开始调转枪口骂你开掉那小设计师了。”
  “师兄这一招烂棋走得……啧,他要跟我摊开说,我未必不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
  “烂棋?”陈寅哼笑,“我看可不是。瞿方泽的损失约等于零,躲在幕后神隐,挨枪子的是别人。卜奕,你后续要拉回‘禾木’的口碑,可不容易哦。”
  卜奕动手把陈寅的电脑转过来,直接在文档上改了,“知道。”
  他们这一仗打得不算漂亮。胜在有理有据,态度不卑不亢,赚了消费者一波好感。
  退回率在丑闻爆出后一周逐渐回落,可惜大幅下降的订单量一时半会儿拉不上去。
  瞿方泽本来想的就是一个自损八百的办法,卜奕觉得很蠢,但也是他自己没防住,只能收拾烂摊子。
  傅朗说是出个短差,可一走还是走了一个礼拜。
  卜奕这一周忙得不行,段重山和褚秀俩人也让公司的糟心事烦得头秃。他们俩烦了,就上卜奕办公室折磨他,三个人互相攻击,几天以后,褚秀的肚子都肉眼可见地小了一圈。
  忙归忙,卜奕没忘了骚扰傅朗。生活上的细枝末节,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要分享一下。偶尔也吐吐槽,偷拍两张老段老褚,专挑奇丑的角度,尽情嘲笑。
  周四,傅朗下午五点半的航班到北城。
  卜奕翘了半天班,说什么不干活了,趁段重山没注意,一溜烟从办公室跑了。
  时间还早,卜奕闲的,去附近花店包了一束玫瑰。
  他嫌人家红的艳俗白的寡淡,挑来挑去挑了一束奥斯丁,搭着砂灰网纱,示爱示得很低调。
  到了机场,他也没捧着花进去。在车里磨叽了片刻,觉得一个大男人抱着花可太傻了。
  五点钟,他准时站在了到达层。
  卜奕站在人群里,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心里的喜悦随着时间如涟漪般一圈圈漾开,快六点的时候,卜奕收到傅朗的微信,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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