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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我裙子了 (一勺彩虹糖)


  卜奕拎上包,再看他一眼,嚯,真是郎心似铁,酷的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是心动的感jio

  ☆、话剧社

  傅朗又和卜奕去宿舍取了一趟琴,说临时加课,要去旧街市勤工俭学。
  卜奕一想,干脆也去旧街市,等傅朗下课还能一块儿去吃个宵夜。
  ——就这样,中午的事儿谁也没再提,把它悄悄地翻篇了。
  康芃近来加紧了对方舞阳的训练,把小孩逼得差点嘤嘤哭。于嘉树让卜奕没事儿就过来看看,他们这一圈人里,也就卜适合帮方舞阳缓解心理压力。
  傅朗和卜奕坐特2路到了旧街市,在琴行门口分手。
  奇的是,傅朗并没有询问卜奕要去干什么。
  不过仔细想想,他似乎就是这么一个人,哪怕真的好奇,也会克制着自己不随便发问。
  ——感应夜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卜奕自己提出来,估计傅朗是不可能开口的。
  卜奕从琴行走着去繁星剧社,一进门,就碰上了康芃这个女病人。
  她正和谁通电话,脸上挖苦讽刺的表情生动得卜奕想给她拍下来。
  康芃看见他,立马跟那边挂了线,冲他招手,“我的小卜卜,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感觉康芃该吃药了。
  “来看看。”他说。
  “溜达到附近顺路来的吧?”康芃扫他两眼,“你小子要不是正好在旧街市又闲出屁,让你路过我大门一百次你都未必能进来。”
  康女士精得厉害,插根尾巴就是猴。
  “我还真是闲出屁了,”卜奕说,“方舞阳来没?”
  “来了,”康芃一努嘴,“后面呢。”
  卜奕没动,叫了她一声:“康总。”
  康芃让他一声“康总”给叫蔫了,“卜小爷,你能直接说事儿么,你每回一正经八百的,准没憋好屁。”
  卜奕于是把这个“坏屁”给放了出来,“我是想劝你,要方舞阳不乐意,你就甭非让他上台了,你那女疯子的剧本,我也能演。”
  康芃看看他,笑了,从烟盒里弹了根烟出来,“那角色,你演不了。就算没方舞阳,我也不会让你上。”
  “你和他们不一样,”她说,“你不懂那种压抑。”
  卜奕想说“我懂”,但念头一转,又觉得争这个没意思,何况方舞阳那种情况,他的确没经历过。
  “知道我为什么做反串剧目吗?”康芃问。
  卜奕隐约知道,但知道的不确切,所以他选择答“不知道”。
  “一开始,的确是想做点博人眼球的东西,我本质上是个商人,逐利是我的本能,但开始做以后,又发现自己不完全是逐利。”康芃喷了口烟,看着他,“是不是觉得我挺矛盾?做基金会和剧社的初衷是为了关爱弱势群体,现在又说为了钱。”
  “不矛盾,”卜奕道,“假如你是个穷光蛋,你谁也帮不了。”
  康芃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后来我发现反串剧目是个好东西,我要发出的声音,更多人听到了,也有更多人来寻求帮助,而不是一个人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缓慢枯萎。”她顿了段,“算是个有意义的事儿。”
  卜奕想了想,理解了,但跟他要说的事儿关系不大,于是又叫她:“康总。”
  康芃柳眉倒竖,“说了别这么叫我。”
  卜奕继续老虎屁股拔毛,“康总。”
  康芃口气恶劣,“我他妈真想削你,怎么了?”
  “我刚跟你说的是方舞阳的事,”卜奕道,“你跑题了。”
  康芃觉得这小崽子真讨厌,完全聊不了内心的东西,聊不到位就算了,还能给自己气出毛病。
  她说:“真可惜,当年我们被砸臭鸡蛋时候你没来。”
  ——来了就拿你当盾牌,看你还敢嘴炮。
  卜奕只当没听明白,一笑,“我也觉得可惜,我要是在,扔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鸡蛋了。”
  臭鸡蛋这事儿卜奕听于嘉树说过,他们当年弄了个先锋话剧,核心讲的同□□情,甚至特邀了跨性别者来参演,结果收益惨淡不说,还让人砸了场子,说他们败坏社会风气,康芃差点被请去喝茶。
  后来,康芃就不敢这么直来直去了,话剧本子隐晦了许多,让懂的人懂,不懂的人看热闹。
  卜奕猜,她当时突发奇想做反串剧,也许是带着一种不能言说的叛逆心理。
  “得了吧,你把人打残了我还得给那帮傻逼赔钱,”康芃笑笑,“方舞阳的事没商量,你要不就去给他洗脑,要不就后台去找梁灿玩儿。”
  卜奕琢磨了两秒,果断选择给方舞阳洗脑。
  然后,他就在康芃那剥削阶级特有的目光中走远了。
  方舞阳在后台对着镜子练台词,于嘉树坐在后面,托着腮帮子悄悄叹气。
  梁灿事不关己地坐一边嗑瓜子,腿上放着个平板电脑,面无表情地看搞笑综艺。
  卜奕推门进来,就见方舞阳和于嘉树两人四只眼睛先后亮了起来。
  他脚步一顿,“干什么你们,眼都冒绿光了。”
  于嘉树笑得很温和,冲他招手,“小卜快来!”
  “奕哥。”梁灿呸地吐了块瓜子皮,连眼也没抬,十分敷衍地打了个招呼。
  方舞阳还是腼腆,半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哼哼,叫了声哥。
  他穿着一件已经洗旧的牛仔衬衫,米灰色棉布裤子,短发干净爽利,面庞白净,看上去乖巧极了。
  卜奕过来和方舞阳并肩站在镜子前。
  镜中,卜奕比旁边细瘦的小孩高出了半个头,小孩悄悄地打量他,白皙的双颊染上了一层薄红。
  是害羞,也是紧张。
  后面,于嘉树把梁灿带出去了。
  不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卜奕和方舞阳两人。
  “坐吧,跟我聊聊。”卜奕指了指旁边的折叠椅。
  方舞阳局促地搓了下手背,薄薄的眼皮垂着,依言坐下了。
  “有什么问题吗?”卜奕没绕弯子,直接问道。
  方舞阳脸上有几分茫然,“没有问题啊。”
  “于哥说你台下把词儿都背的挺好,一上台就磕磕巴巴,怎么回事?”
  “那个……”方舞阳咕哝一声,并没说下去。
  其实原因无非就那一两个,卜奕差不多猜得到,但没立刻点出来,他等着方舞阳开口,要不这场面一下就成了“前辈的教诲”,以方舞阳的性格,恐怕又要压力骤增。
  卜奕起身去把于嘉树的茶具翻出来,烧水、沏茶,茶香袅袅,他放了一杯在方舞阳手边。
  茶盏烫手,方舞阳拿起又放下,再拿起再放下,往复几轮后,终于拿在手里,吹吹里面的茶水,一小口一小口喝起来,等喝完,才说话。
  他说:“他们都看我,我别扭。”
  “那就稀奇了,你在舞台上表演,观众不看你看谁,”卜奕给他满上茶,“要别人真不看你,才有的你哭。”
  方舞阳又垂下头,这道理他当然明白,他不想听这个。
  “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穿……穿裙子上台的,众目睽睽下。”
  “怕什么?怕别人说你娘娘腔?”
  卜奕翘起二郎腿,喝了口茶,再度展示了他某种属于钢铁直男的粗神经,双商都挽救不了的那种。
  方舞阳抠着手指,面露难堪,却是默认了。
  “台上表演是一码事,台下生活又是另一码事,”卜奕道,“你首先把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心里立住了,至于旁人说什么,并不很重要。”
  要是人人都万分在意别人的眼光,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但其实对卜奕来说,这话又有些矛盾,因为从某些具体事项上,他也非常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过现在是给小孩洗脑,他不能自我动摇。
  于是,笑容可掬地看着方舞阳,像个街边算命的江湖术士。
  方舞阳没立时答话,他深吸一口气,揣摩了片刻,最终还是颓下来,“我不行。”
  两人默了几分钟,卜奕忽然站起身,去柜子里翻了翻,拎出一条大裙子,笑起来,“走,我陪你上台。”
  两个小时后。
  傅朗在琴行上完课,一看时间,九点半了。
  他给卜奕发微信,对方却没回。
  再五分钟后,他低头看一眼对话界面上孤零零的一条消息,旋即摁灭屏幕,跟老板告辞后,背上琴包,走了。
  他并不是多着急,沿着旧街市细窄的人行道,慢慢往前走。
  也许能碰上卜奕,他想。
  饿了。
  他盘算着,等见着人,要找个地方吃点饭。
  来的路上,卜奕好像说附近有一家煲仔饭十分不错。
  可以去尝尝。
  他百无聊赖地向前逛,看见好几家奶茶铺子。
  ——他对这种又香又甜的饮品毫无兴趣,无法理解大多数人对它们执着的爱。
  傅朗两手插着口袋,心无旁骛地向前走,途经公交站旁的巨大海报时,他停了下。
  海报宣传的是一场话剧,演出地点就在距离很近的繁星剧社。
  他撤开目光,继续走,没多远就走到了繁星剧社门外。
  然后他就看见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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