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哥, 忘了告诉你,那个酒里我加了东西的。”徐凯放下手里的牌,拿出手机晃了晃:“我现在就叫楚总来接你。”
王八蛋。
这简直就是钱色交易。
徐凯家做的是水泥, 本来就是业内知名的品牌,这些日子更靠着和楚淮南拿了不少周边的好项目。
于是,徐凯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王八蛋,隔三差五就寻思着要怎么把宋辞往楚淮南床上送。
还不能是普通的送,得是调摆得软绵绵、香喷喷地送。反正以前宋辞自己也一直挺享受弄点儿小情趣,徐凯觉得自己这点儿小伎俩既能成人之美又能从中渔利,简直聪明的不能再聪明。
楚淮南的手机响了起来,见是徐凯的电话,还没接起来就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开始穿衣服。
徐凯果然是让他去接“宋辞”,还在电话里笑得特别暧昧。“辞哥喝多了,特别多!走不动路了都,一直在喊您的名字,您得快点儿来。”
沈听的酒品很好,长期的抗药训练让他的身体对致幻类药物的敏感度没那么高,但春药就得两说。
毕竟没有官方机构会针对催情药物类,对刑事警察进行抗药性培训。
酒是沈听自己倒的,徐凯乐不可支,这可不能怨他。这个本来是他留给自己和那些个陪他解乏的“小玩意儿”们的。
虽然他巴不得“宋辞”能误饮,但这回横竖也不能说是他的责任。
楚淮南来得很快。徐凯来应门,又是一阵热络的寒暄。
沈听倚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脸上红扑扑的,手臂横在脸上盖着眼睛,看上去醉得不轻。空调打得这么低,就这么睡明天肯定要着凉,楚淮南边脱外套边问:“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薄外套罩在了沈听身上,但他却仍躺着一动不动。
直到楚淮南忍不住弯腰准备抱他,他才猛地打了个激灵从沙发上翻身坐起来,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起来回家了。”楚淮南低声地哄。
沈听单听他的声音都觉得热,更别提资本家不仅软软地哄,还伸过手来抱他,细腻的指腹拢着肩膀微微摩挲,摸得他连站起来都困难。
“你们打牌让他一个人喝酒?”见牌局未散,大家都没有醉意,就只有沈听一个人喝了很多的样子,资本家有些不高兴。
徐凯巴结地跑过来笑嘻嘻地解释道:“没喝多少。酒不醉人人自醉。辞哥错拿了我的酒,里面加了点儿东西。”
楚淮南皱起了眉头,声音冷厉起来:“什么脏东西?你也敢到处乱放?”
徐凯讪笑,腹诽你怎么不说他乱拿呢?
面上却不敢造次,只好赌咒发誓地解释:“这不是脏东西!我自己常吃的,好东西,印度那边来过来的!不是我吹,要没点儿门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那些阿拉伯七、八十岁的皇室老头都靠这个发展夕阳红呢!”
楚淮南懒得理他,沈听下盘不稳地站起来,掸开楚淮南上前来扶的手,却抱着他的外套不肯放,嫌弃地瞥了一眼徐凯说:“走吧,跟傻逼废什么话。”
“嘿,辞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啊!酒是你自己倒的啊!”徐凯还在垂死挣扎,“再说了,你和楚总之间总也要有点儿情趣的对吧!我这东西可贵了!我又没收钱!楚总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不能像辞哥用了我的好东西翻脸不认人!爽是他爽!锅是我背!凭什么啊!”
沈听恨不得拔了他的舌头,抓着楚淮南的胳膊一言不发地往外走,手掌的温度高得烫人。
楚淮南被他一路拉着上了车,等关上了车门,才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靠过来的温暖身体散发出性感的香味,沈听不动声色地挪开了一点,楚淮南的接近总让他有一种灵魂战栗的错觉。
他靠着副驾驶的座椅椅背喘气:“没事,走吧。”
仰起的脖子动作,使得喉间微微发红的一点凸起完全地暴露在审视者的目光中,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生理性地上下滑动着。
楚淮南满脑子都是他俯卧在床榻间“呜呜”地轻声哼的画面。间或皱眉侧脸看过来,英挺的眉尾微微上扬,眼神里充满着无助的无声催促,让人总忍不住想要给他更多。像只饥馋的小兽,饿久了便喂不饱似的。
等到理智再次上线时,副驾驶的座位已经被放到了底。沈听在他怀里难耐地喘,被吻得泛起水光的嘴唇微张着,还不忘提醒:“停去车库,不要占道。”
仍为交通安全操着心的沈警督,很快就被资本家折腾得无暇旁顾。
滚烫的东西和舌头一起钻进来,同样灵活,同样霸道。楚淮南的体温要比他的更低一些,嘴唇软而凉,含住发烫的耳垂色气地一路舔弄到肩窝,简直是令人疯魔的折磨。
但他别无选择,只能饮鸩止渴。
沈听被舔得浑身发软,连腰都直不起来,鼻尖上挂着汗,胡乱地揉着眼前人的头发,低下头闷闷地哼。
赵婶早早地煮好了解酒汤,见楚淮南搀扶着沈听回来,立刻上去帮手。
楚淮南拢着怀里的宝贝,不肯让旁人碰,只让她给沈听拿拖鞋。
沈听光着脚,踩拖鞋时像踩在两朵软绵绵的云上。
被楚淮南压着在车里做了一回却仍没解渴,他低垂着眼睛,脸上火烧般的热。
赵婶的醒酒汤最终也没有用武之地。
在下人们担忧的目光中,楚淮南带着沈听回了书房。
书房离保姆间最远,隔音也好,靠着嵌入式保险箱的那面墙还放着一张宽大的沙发椅。
门刚合上,楚淮南便重新吻住了他。轻车熟路地解开刚刚才扣上的衬衣扣,把敞开的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
沈听被吻得受不了,两手向后毫无招架之力地抓着桌沿。
楚淮南没喝那该死的酒却和他一样难耐,轻柔的吻从脸上一路落到脖子,最终难以解渴似的转战至他肩颈窝处的凹陷。
像只饿狠了却舍不得一口吞下鲜肉的狮子,馋得露出獠牙,轻轻地磕咬着猎物。
沈听推他:“书房隔不隔音?”
楚淮南笑:“不隔音,但你控制一下不出声不就行了?”
沈听“百忙之中”抽空瞪他一眼:“为什么不能是你控制一下?”
楚淮南一脸坦荡:“碰上沈警督,我一向意志力薄弱,不战而败,控制不住。”
他倒好,索性承认了意志力薄弱,单剩下个意志力顽强的沈警督一个人硬扛。
但光心中的躁动,就足已让理智坍塌大半,又岂是能靠他一个人独自扛得起来的?
沈听这头还在认真地想着要如何忍耐,一向和他“心有灵犀”的楚淮南,却难得有心要和他唱反调。
但凡与恋爱相关的一切技巧,资本家都高了不开窍的沈听远不止一筹。
很快地,想方设法要冷静下来的沈听,就被他吻得呼吸紊乱,眼神茫得像只落入陷阱、慌忙奔走的野兽。
其实,倒也不全是辛苦的奔忙,有一种沈听自己也尚未完全熟悉的蠢蠢欲动从心底冲出来。
看着楚淮南长长的睫毛,沈听被一种窒息的心悸感彻底攫住。
这是一种辛辣的欣快感,是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他上瘾般地攀住楚淮南的脖子,呼吸沉重,连头脑不够清晰,却任性而放肆地重重地咬住了眼前人的肩膀。
喜欢的。
是真切地在喜欢着这个人的。
沈听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但即便只有这么一瞬间,肯直视自己的心思,对于不开窍的沈警督而言,这也算得上是进步神速。
肩上的疼痛让楚淮南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尝到甜头的捕猎者,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疼痛而放弃,他贪心地想要获取更多。
而被捕捉的沈听,也抱着眼前人不肯放手,两人缠在一处,几乎又闹了一宿。
八点多的时候,下人们端出了早餐。
和沈听拼了一晚上刺刀的楚淮南,此刻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餐桌的另一头。而在战役中多次中枪的沈听脸色惨淡,慢吞吞地从卧室挪到餐桌前,在楚淮南面前那张单独加了软垫和抱枕的椅子上坐下。
他垂着眼不去看资本家喝酸奶。
他故意没加谷物,纯白的粘稠液体挂在唇上,用舌尖细细地舔尽,怎么看怎么不要脸。伤风败俗到了让人脸红的地步。
昨天晚上他们一起分享了点儿带着体温的酸奶状“零食”。这个时候想起来,沈听只觉得当时竟乖乖吞下去了的自己,大概是疯了。
可是,疯了就疯了吧。毕竟他从没见过,楚淮南这么高兴。
“疼不疼?”
沈听低着头磨牙:“改天你也来试试?”
笑容灿烂的资本家给他盛了碗煨得软烂的海鲜烂糊面。这是江沪人很爱的一道主食,像沈听这个年纪的人,小时候如果早餐能吃上一碗香喷喷的海鲜烂糊面,是一整天再开心不过的起始。
楚淮南自己不怎么爱吃黏糊糊、半流质的食物,但他听沈听提起过一次,便记住了,隔三差五就让厨房准备。
楚家的早餐从来花样很多,但沈听吃的不多,还不允许他浪费。楚淮南愿意听他的话,甘愿受他的管。于是,资本家的早餐配置也变得朴素起来。一碗烂糊面配上一份新摘的水果加上酸奶也就是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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