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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 完结+番外 (何处东洲)


  作者有话要说:@晏总 这都被你发现了!
  全场MVP:糯米汤圆
  隐形助攻:小徐阿姨(的女儿)


第33章 正解为何
  冰箱里只有前些日子小徐阿姨买的两条河鲫鱼, 冻得硬硬|邦邦。晏容秋挑嘴,晏新星也挑嘴,两两取个合集, 竟是没有多少他们爱吃的东西。鱼倒是勉强可以算上一样。
  贺铸把河鲫鱼解了冻, 摔在案板上刮鳞剖腹,洗刷干净之后大刀阔斧地切成几段,两面一律煎得金黄微焦, 然后连同姜片葱结丢进砂锅, 倒入清水,撒上料酒,大火煮沸豆腐下锅,再转中火慢慢咕嘟, 及至一锅鱼汤都熬得浓|白喷香, 才用棉手套抓着锅耳朵, 一路端进客厅的餐桌上。
  紧随其后的是晏新星。晏新星的小圆手捧着一把碧绿的葱末——没有香菜,没人吃那玩意儿。贺铸把砂锅一落好, 他就凑上去做个天女散花状,把葱花儿尽数洒在热气腾腾的鲫鱼汤里。
  晏容秋坐在一旁沙发上, 捧着本《商业周刊》看得专心致志, 好像浑然未察贺铸正和自己儿子相处得其乐融融——如果忽略他从头到尾压根就没翻过页的话。
  “爸……哥哥,开饭咯!”晏新星兴高采烈地冲他挥了挥汤勺,小圆脸上绽开甜甜的笑。
  可爱,真是太可爱了!
  晏容秋的心都要融化了, 可一看到儿子身旁的高大男人,脸上又迅速结起了一层霜冰。
  他把杂志拿在手上,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坐下, 继续不声不响地看了起来。
  潜台词是:你们吃吧,别管我。
  只可惜晏新星和贺铸一个真不懂,一个装不懂,热情洋溢地替他盛汤盛饭,把最好的鱼肚子的肉全夹给了他,堆了满满当当冒的一大碗。
  鲜美香气轻而易举地穿透杂志的屏障,直冲晏容秋的鼻尖。
  他一点一点把杂志移了下去,露出来的苍白面庞几乎快和白雾融为一体,只剩乌黑浓秀的眉眼欲显未显。
  一只手托着白瓷小盅,另一只手捏着调羹,他从汤碗里舀出一勺白嫩软颤的豆腐,滚滚热气熏红了嘴唇和鼻尖,因为是怕烫的猫舌头,他凑到调羹边沿,呼呼地不停吹气,吹了半天,才试试探探地送进嘴里。
  贺铸看着他,片刻过后才开了口:“好吃吗?”
  晏容秋掀睫毛撩了他一眼,没作声,继续小口小口地喝汤。贺铸见他捏着勺子的右手单薄白皙,然而手指头却意外带着稚气的肉感,笨笨地翘起一点,指甲又剪得短到肉里,让人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藉着砂锅的保温效果,鱼汤始终温暖滚热。晏新星吃得顺脖子淌汗,毛茸茸的小脑袋上面快冒热气。晏容秋抽出手帕替儿子擦汗,余光瞥见贺铸眼睛上正蒙了白花花好一层雾气,却还是不为所动地吃着喝着。
  “眼镜。”晏容秋淡淡道,“不摘下来擦一擦么?”
  没意识到晏容秋是在主动与自己说话,贺铸略作停顿,才有些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来。“不用,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习惯了。以前上学的时候只管埋头念书,等发现视力出了问题已经悔之晚矣。”
  “我就随便一问。”晏容秋用筷子尖挑了一小块鱼肉送进嘴里,一边慢慢地嚼,一边回忆贺铸手上那些打架斗殴留下伤疤,心道比起学霸,这个人还是更像校霸。
  晏新星没有半点心事,小肚子吃得圆滚滚了,就一扭一扭地攀上贺铸膝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晏容秋脸上依旧是寡清,心底却酸溜溜的不爽。
  这俩看上去还真挺亲密有爱,父慈子孝的(蹦出这个词的时候,晏容秋被自己吓到了),对比着一瞅自个儿倒成了这间屋里的外人。
  “晏总。”贺铸忽然好声好气地叫他。
  “干嘛?”晏容秋冷声恶气地回他。
  贺铸轻轻拍着糯米汤圆,“您要不要抱抱孩子?”
  晏容秋:“……”
  两个人在还算和平的氛围里用完了晚餐。
  贺铸轻手轻脚地把晏新星抱去卧室安顿好,又系上了那条小熊摘草莓的围裙,动作麻利地收拾起了桌子,然后一一将碗筷洗净,晾干,归置整齐。
  这会儿,晏容秋没再捧起那本《商业周刊》,他发现自己还真的挺喜欢看贺铸做家务的。甚至,看得时间久了,还能催生出一种疑似家的感觉。
  晏容秋记得,自己念小学的时候,学校里每年会举办一次家庭日活动,爸爸妈妈们会和孩子一起,参加各种有趣的亲子游戏,真是非常的令人开心。
  可他却一点都不喜欢。
  那时候的晏铭和温苓心虽都还愿意扮演表面夫妻,但这种场合还犯不上让他们施展精湛演技,所以,每次能有两个保姆看着儿子就够了。
  刚开始,晏容秋心里会觉得酸楚失落,可后来,凭借着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他已经能彻底摒除这种情绪了。
  他会远远地离开热闹,一个人跑去图书室看书。
  只要听不见,看不见,就无法影响到他。
  直到现在,他依然清晰记得,图书室有一扇窗户是一直开着的,从那儿望过去,那一块切割出来的蓝天,格外的锋利和高远。一直盯着瞧的话,眼睛会种涩涩的酸胀感。
  难受得很。
  垂下眼帘,晏容秋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不能再想了。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对了,之前你掉了件东西在我这里。”
  轻悠悠地开了口,晏容秋从身后书架上抽出一封棕色牛皮纸袋,笔笔直地递贺铸跟前,“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不及对方开口,晏容秋便已干脆利落地替他做了回答:“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希伯来语写成的文献材料。”
  馈赠书在贺铸面前平平一展。
  “这是我亲手交给贺浔,请他代为转交给贺晚之的东西。”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贺浔为什么要把贺晚之的东西,交到你的手里?”
  晏容秋紧盯着贺铸,眼珠子映着吊灯的光影,是一种凛凛然的黑白分明。对着这样一双洁净明亮的眼睛,任谁都不忍说出半句谎话。
  于是贺铸只得借着超厚镜片的屏障,悄悄移开了目光。
  “因为贺浔先生无法联系上贺晚之先生。”
  晏容秋一抬尖削的下巴,“那他可以交还给我,或者直接由贺家代为保管,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贺铸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实际上视线却高高越了过去,停在空气中的某一点。
  “贺浔先生不想让您难过。而且,您是知道的。”
  晏容秋长眉微蹙:“我知道什么?”
  “不被承认的存在。”
  “不受祝福的孩子。”
  “为错误付出的沉重代价。”
  伴随低沉动听的话音,贺铸的指节也在软椅扶手上有节奏地叩击着。
  “贺家怎么可能愿意接受贺晚之这种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的东西。”
  这话说得没遮没掩的露骨,刺得晏容秋心里很不舒服。他闷声闷气地斥责:“以后我再不想听到这种话。”
  “还有,贺浔为什么认为我会难过?明明……”
  这回,话头被贺铸轻而易举地抢了过去。
  “明明找回安潇女士遗作的所有权是概率极低的事情,成功了也不会产生任何价值,一旦失败反倒会造成重大的损失。”
  “这样的心意如果不能被传达,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失望难过吧。”
  心意。
  晏容秋睫毛一掀,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从这个看似板板正正的男人嘴里,听到这种肉麻字眼。
  对贺铸一歪脑袋,晏容秋淡漠着一张脸在心里纠正,不是心意,也不和心意沾边。
  只是……
  “参加贺老爷子寿宴那天,贺浔带我参观了修葺一新后的贺家老洋房。”
  “在三楼走廊的尽头,是贺晚之的房间。”
  贺铸点点头,“贺家老洋房在川源市一直都是很有名的。”
  晏容秋看着他,忽而微淡地笑了一下,笑的时候睫毛一颤,颇有一点嫣然之意。
  贺铸从未见过晏容秋嫣然一笑,晏容秋也确实从未这般笑过。他总是硬而冷的,而方才那一瞬的嫣然,也不过是他在嘲笑对方的回话干巴巴的偏擦过了重点。
  敛了一丝笑意,晏容秋又徐缓道:“除了他母亲,也就是安潇女士的遗像,房间里空无一物。但是,在门上,我却见到了一处独一无二的印记。”
  “蜘蛛。”
  “仿佛用尽所有力气,留下的深深的刻痕。”
  “我本不该有任何触动,本来就是与我完全无关的事情。但是,”晏容秋静默片刻,好像在看趴在贺铸怀中睡得真香的小新,“只要一想象他当时的心情,我就无端感到伤心。”
  那里明明是他的家,身边也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才会试图用这种笨拙不堪又愚蠢至极的方法,去保护母亲的灵魂(如果人真的有灵魂,那么安潇女士现在获得解放了吗?),远离外面那些“不好的东西”呢?
  晏容秋心想,当时,一定是自己推己及人,想到自己的妈妈(或许还有晏铭),甚至还有小新,所以才造成了柔软心肠的昙花一现,被不理智且不正确的感情趁虚而入,最后,彻底影响了他的正确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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