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启言第一次看见失态的安澜,他把手小心地安放在安澜的后背上,轻声问:“您没事吧?”
“别碰我,我很脏……”
这句话像箭一样扎在了何启言心上,他心疼安澜,一点儿都不觉得他脏。恰恰相反,在他眼里,安澜圣洁得宛如天神,只不过天神的翅膀受了伤,落到了这个污秽、繁杂的人间。
何启言是学医的,他希望自己可以医好安澜的翅膀。
此刻,何启言被安澜托着腰臀,紧握着上方的挂衣竿,不住喘息。安澜揉捏着他热烫的身体,指尖落在了一颗红通通的乳`头上,旋转着捻了一把。
何启言的身子剧颤了一下,低唤道:“安总,不要!不要这样……”
安澜根本不理他,又换了一边,挑逗起另一颗挺立的乳`头。上半身安抚着,下半身一样没有懈怠,安澜把整根性器都插进了何启言的身体里,彻底没入之后,他微微收回了些许,突然又猛地用力,往里重重地撞了进去。
何启言倒抽了一口凉气,抓住挂衣竿的手险些握不住,嘴里断断续续地叫着“安总”。
安澜把他翻了一个面儿,让他背朝着自己,跪趴在衣橱的隔栏上,露出半个臀部在外面。安澜的手徘徊到了何启言湿露露的穴口外,他再次长驱直入,从后攻进了何启言的身体,混着粘稠的体液,一下又一下尽兴地往里捅。
“以后我教育安琪的时候,你别插嘴。”
“嗯……”
“她仗着你宠她,现在都敢顶撞我了。”
“嗯……”
“不许再听孟然指挥。他是支队长,你是副总队,他该听你的。”
“嗯……”
安澜鼓涨的阴囊随着每一次顶进,一次次撞在何启言的穴口外,他探手到前,握住了何启言勃`起的阴茎,把玩着问:“你除了会说嗯,还会说点别的么?”
“可是……安总说得本来就全对啊……”
何启言被操到精疲力竭,双手在衣橱内部印下一个个水气掌印。他冷不防又想起了孟然的诸多告诫,为了鼓励他向安澜表白心意,率真的孟队还不惜分享了一段亲身经历。
孟然说这话时显得大大咧咧的,他告诉何启言说:“你就该直截了当地警告安总,往后只允许他操你一个人,别人都不准碰!我当初也是这么跟齐锐说的!”
何启言听得都害臊了,他根本没这魄力,也没这脸皮去跟安澜说这样的话,但他却极其认同孟然的意见。
衣橱“吱嘎吱嘎”地反复响。终于,何启言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扭头对安澜道:“您能不能……能不能别再找别人了?他们能给的,我一样也都能给您。”
“又是孟然教你的?”安澜动作没停,在后边干边问。
何启言点头又摇头:“这是我自己想跟您说的,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每晚都陪着您……”
安澜的下`身略微停了停,他的手滑到了何启言的后颈上,抚摸了两下,突然卡住了何启言的脖子,向下借了一把力,把才刚抽出来的铃口又一下埋进了何启言的甬道里。
何启言失声叫了出来,逼仄的衣橱内,安澜同他放肆交欢,他们肉体相撞,体液摩滑,纵情纵性,一发不可收拾。何启言被安澜插到浑身酸软,他苦苦支撑着,体温不禁又升高了。
又一轮猛烈的冲击下,何启言突然一阵战栗,他的身体宣告到了极限,白色的精液瞬间飙射而出,溅在了一排整齐的西服上,就好似过去人生里的规矩方圆都给彻底涂花、崩碎了。
在安澜的身上,他得到了最满足的释放,射完过后,他头重脚轻,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顿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衣橱里。
何启言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双人床上。安澜煮了一锅粥,葱花配瘦肉,亲自端到了他床前。何启言好似做梦一般看着安澜,接过了碗,竟忘了要吃。
“你身体不舒服,支撑不住不会用嘴说么?”安澜的语气带着责备。
“没,还挺舒服的……”
何启言脱口说出一句,忽觉话有歧义,脸蛋烧得更红了。他尝了一口安澜做的粥,米是夹生的,瘦肉没有肉香,口感太老,犹如在嚼火腿。安澜应当是掌握不好盐的咸度,所以白粥是名副其实的白粥,淡而无味,难吃至极。
“不好吃的话就别吃了。”安澜说。
何启言连忙摇头,猛塞了几勺到嘴里,含糊说:“不不不,还……还蛮好吃的。”
相比起过去的齐锐,何启言的演技显得十分尴尬。安澜拿回了他手里的碗,唤了一声“孟孟”,把小柴犬给叫了过来。
孟孟狗欢腾地蹭了过来,安澜把碗放到它嘴边。向来只吃人类口粮的小柴犬嗅了嗅那碗粥,居然移开了小脑袋,半点没有要吃的意思。安澜当即就明白了,苦笑道:“连狗都不吃,你倒是挺能将就啊。”
何启言执著得很,为表示自己真的不嫌弃那碗粥,他抢回了碗,三下五除二硬给灌了下去。安澜由着他,也不多话。
室外突降大雨,安澜却起身要走了,何启言叫住他:“下这么大的雨,要不您还是等雨停了再走吧?”
安澜回望他一眼,终究是停下了脚步:“你睡你的。”
何启言听话地躺平了,他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腾出了半张床。安澜走回床边,双腿交叠,坐了下来。何启言又想说点什么,被安澜制止了:“闭上眼,别说话,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议。”
这一次,何启言乖乖照做了。安澜顺手关了灯,守在他身边,翻阅着手机里的工作汇报。
孟然的邮件写得言简意赅,条条款款处理得当。来到市特一年多,他成长飞速,渐渐可以独当一面。邮件到了末尾,孟队突然神来一笔,热情属性一览无余。他对安澜说,师父?( ˉεˉ?),你今晚辛苦了,都早点睡哦,别太累着~o(≧ω≦)o~
“呵,这条柴犬……”
安澜一提唇角,摸摸脚边的孟孟狗,唤了两声它的名字,小柴犬跳起来,高兴得原地转圈,奋力追起了尾巴。安澜拍下了整个过程,打开微信孟然的头像,点击,发送。
不出几秒,孟然回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皿▔)凸
安澜忍不住笑出了声,何启言不知是什么事博得安澜一笑,忍不住睁眼偷瞄。安澜并没有看他,却能灵敏地觉察一切,出声提醒:“你到底还睡不睡了?病好了?”
何启言吓得连忙闭上眼,半点没敢再睁。安澜煮的粥虽然难吃,却很管饱,吃饱了便会犯困,何启言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几乎就快亮了。
微弱的光线下,安澜的剪影挺拔而修长,他支手撑着额角,闭目养神,像是一棵劲松一般扎根在了床边。安澜的肩膀线条特别漂亮,宽阔有致,像是计算过比例,用刻刀塑造出来的艺术品。何启言看得有些入神了,他悄悄抬起手,沿着安澜的轮廓隔空抚摸,指尖画出了一道最温柔、深情的曲线。
第116章 至暗时刻 4
清晨六点,闹钟准时响了。
何启言一惊,刚要去摁掉,安澜却已抢先关了闹铃:“你休一天病假,在家歇着,今天不用上班了。”
领导发了话,何启言的心一下子就被暖化了,他紧紧捏着被子边缘:“好,一切都听安总安排。”
入冬的时候,黄江市局联合公安部搞出一个大动静,把黄江警校升级成了一所本科院校。对外宣称,要将其打造成全国首屈一指的警察摇篮,比肩首都的人民公安大学。
黄江警校的定位一直不同于其他警校,在齐则央就任之前,历任局长都秉持一个概念:黄江作为国际化窗口城市,其城市警察的综合素质也必须更高。
故而,在过去的近十年里,黄江警校只招收大学应届毕业生。所有考生都必须在外自行念完大学,方可报考,从警校毕业后,所有警员都是双文凭的多面手。可现如今,这一初衷忽然就被推翻了。
齐则央大力配合姚永昌,声称此举是顺应公安改革,并一口气提了四个办学目标:建成顶尖的警员高校、汇集顶尖的警务师资、培养顶尖的警界英才、开展顶尖的公安研究。
孟然在新闻里看到了齐则央信誓旦旦的演讲,只觉齐锐的这个父亲实在道貌岸然,分明是一个自打耳光的政策,到了他嘴里居然说得有模有样,不改不行了。
孟然窝在沙发里,向齐锐吐槽:“那咱们这几届毕业的警察算什么名堂?还比别人白白多念了四年大学,赔不赔青春损失费啊?”
黄江警校专升本一事,内里比表面复杂、汹涌得多。校区要扩建,占地接近5000亩;校舍要翻新,图纸上现代化楼宇鳞次栉比;师资要聘请,全国公安系统内的顶尖专家都有待挖掘。
齐则央同姚永昌携手打造的新警校,仿佛就是一个警校航母,意在笼罗全国各地的警界新苗。而为此产生的一大笔天文开销,公安部和黄江市局全都掏了钱,却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关键时候,企业冒头,与政府强强联手。新闻又报道说国内某知名上市集团倾囊注资,点金大笔一挥,50个亿就这样从天而降,填平了黄江警校扩建、翻新的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