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无关,你也不需要抱歉。”
“和我有关!季叔叔、江叔叔小时候对我就像对你一样,我不可能无动于衷!”周在野激动起来,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炸开来了。
季逐星按住躁动的他,习惯性地给他顺后背,“先吃饭吧,周在野,吃完了再说。”
周在野吃完饭、漱完口回来,坐到季逐星对面,“这下可以说了吗?”
季逐星沉默了,像是在下什么重大决定。周在野在外面也不好意思玩尾巴打发时间,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季逐星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谨慎且认真地问他。
“周在野,请问你现在还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周在野没有意外,“你终于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所以我才会极力促成和‘神工’的这个项目,我才想把你再拉回我身边,弥补我当年仓促做下的十分幼稚且自以为是的决定。在很多年前、在我还没分化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能单纯把你当作兄弟了,但当初的我,实在太懦弱,不敢开口央求我喜欢的人留在我身边。”
年轻的少帅单膝跪地,俯首称臣,在犯下过错的多年以后,回到爱人的面前,祈求他的原谅。
周在野没正面回答他,抬手摸上了他的脑袋,寻找记忆中的耳朵根,“你的耳朵还在吗?放出来让我摸摸。”
好多年不感受这软趴趴的耳朵,手痒时只能撸撸自己尾巴过过瘾,周在野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馋季逐星这长耳朵馋了好多年了。
“只能摸一下!”
季逐星警惕地放出耳朵,观察着周在野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抽回耳朵防止他多摸一下。
终于体验到想念已久的触感,季逐星长大了耳朵还是那么嫩,周在野飘飘欲仙、耽于其中无法自拔。
突然,手中软滑的触感消失了。周在野睁开眼睛,怒了:“你这也太小气了吧!这才多久。”
初来时面色冷淡的少帅此刻脸颊泛上绯红,一本正经地给周在野解释:“不行了,一下已经是极限了。一次体验,二次收费。更何况我以后是个有家庭的人了,不花钱的耳朵只有我老婆才能摸!”
“你……”周在野气结。
“季逐星,人家追妻火葬场的小说里,干了错事的总裁想要追回老婆都至少要追几个月,怎么到你这里一天都不到就开始气我了!”失去了免费耳朵的体验,他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季逐星笑了,他搂过周在野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这里拉近,“因为在我这里,爱要相互了。”
“我已经追到我老婆了!”
季逐星向下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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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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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被抓
“少帅!”
“周队!!!”
副官与边寄柔同时出现在休息室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周在野一只腿即将环上季逐星的腰,双臂已经勾上了季逐星的脖子,闭着眼睛向上凑去。
而他们的少帅一只手覆盖在周队的尾巴根将他托起来,一只手按着周队的后脑勺,看样子像是要向周队吻去。
他们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
宣青与边寄柔对视了一眼,商量是现在就走还是留下来多看一会儿。宣青惜命,并不打算直接去送死。边寄柔的八卦之心过于强烈,怎么都不肯现在离开。
两人在门口旁若无人地争执起来,为了不打扰上司的幸福生活,宣青意图不顾她本身的意愿将边寄柔直接拖走。
刚拽了几步,就听到周在野怒斥:“回来!想什、么呢!”
周在野的腿此时悬在空中,要上不能上,想下不能下,尴尬得说话都带了点结巴。
一不做二不休,为了证明他和季逐星之间清清白白的关系,周在野索性双手捧住季逐星的头将他往下拉到自己面前,然后装模作样地吹了两口,这才又转过脸来认真解释道:“季少帅眼睛里进沙子了,我帮他吹吹。”
如果忽略季逐星现在托住那只悬在半空的腿弯的手、周在野麦色肌肤都能显现出的红以及南十字座根本不会起风更何谈沙子进眼,宣青和边寄柔都要信了。
季逐星放下周在野的腿让他站稳,淡淡地瞥了宣青一眼。宣青立即会意,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夸赞周在野:“周队您实在太客气了,有您这么贴心的合作伙伴,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你先去吧,我等会儿就到。”季逐星下达命令。
“是!”宣青遵从。
边寄柔以一种十分暧昧不明的眼神扫视眼前的三个人,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被宣青迅速捂着嘴拉走了。
“少帅、周队,我和边工还有事要商量,就先走了。”
边寄柔被宣青拖到无人处,两眼放光地问他:“他们……嗯?”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宣青面不改色,这只是少帅新交的挚友罢了,他们之间真的一点都不存在儿女私情,也没有任何暧昧举动。
他们相互摸腿,他们即将亲吻,可他们只是好兄弟而已。
宣青昧著良心,努力说服自己。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边寄柔飘飘然飞走了,难怪周队早餐还配牛奶,这就是权色交易的好处吗?呜呜呜呜。
休息室又只剩下了两个人,周在野瞪着季逐星,心中痛恨自己总是被他的美色迷得昏头转向,忘了要让这黑心兔子吃点苦头,于是他冷漠道:“你先回去,看你表现再说。”
“那好,我先走了,你以后记得按时吃饭。”季逐星收拾完饭盒,又补充道:“不过我宁死不屈,我的耳朵还是只给未来老婆摸!”
周在野打算吃霸王餐的想法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破,自然对他也没有好脸色,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身上的实验服,毫不在意冷漠道:“没关系,天上地下就只有你一只垂耳兔了吗?我以后也只摸我未来老婆的耳朵。”
季逐星早有准备,这些年哪怕是他再崩溃、再绝望的时候都没忘了这件事——做媒。
切断周在野的一切退路,让他只能在自己的这条道上走进自己怀里。
“天上地下是不只我一只垂耳兔,可能嫁给你做老婆的适龄兔子恐怕只剩我一只了。我近些年唯一剩下的远房小妹早就和你隔壁的对手北极狼看对眼儿、互许终生了,你想要从北极狼那里抢人,恐怕有点难度……至于其他的兔子,当然都尽早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你……”周在野被他气得跳脚,自顾自地甩上休息室的门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如此明亮鲜活的周在野让季逐星暂时从繁杂的军务、失踪的父亲中走了出来,只沉醉于和他共享这一刻的美好。
吃完午饭的同事们都陆陆续续从食堂回来。周在野心里虚,每进来一个同事他都觉得对方在偷偷瞄自己,再联想到今天中午在休息室里被宣青和边寄柔撞破的自己和季逐星的“奸情”,脸又忍不住烧起来。
他干脆重新寻了个气温调节机正对着的位置,把冷风调到最大,“嗖嗖”地往自己身上吹,企图用物理方法降低这臊出来的灼热。
心中烧着一把火,火焰时大时小,足够与外界越来越低的温度相抗衡,周在野愣是没在这足以媲美冰天雪地的工位里察觉到半丝寒冷,只管埋头检查机甲,时不时还用机器辅助爬上爬下。
下班走出实验室时,他不出意外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把周围同事吓了一跳。
“周队,年轻人天热别贪凉,冷空调吹多了容易感冒,要不然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半兽人女性年纪要比周在野大得多,每每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那聪明可爱的小儿子,忍不住要关爱一番。
周在野掏出纸巾擦了擦鼻子,睁眼尽说瞎话:“孙姨,我这几天都没开空调,可能是有点粉尘过敏,您别担心。”
孙冉不放心地又嘱托几句才奔向食堂。
周在野今天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又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小秘密”,神经紧绷了一天,现如今一天的工作结束,心绪一松就觉得困,晚饭也懒得去吃,回住处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由于今天太累,尾巴也没吹干,就用毛巾简单擦了几下便湿干着拖上了床,更不谈弄干自己的头发。
季逐星忙完了一天的事务听人来报说周在野没吃晚饭,就从小炒窗口打包了份饭去敲他的门,敲了近有五分钟都没人开门,周在野的通讯也迟迟没有被接起。
他询问下属周队大概几点进的房间,下属调出监控发现周在野一下班就一头扑了进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来过。
季逐星转念想了想发现自己今天做的那事实在是突兀,怕周在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当机立断向安全中心申请了权限强行打开周在野的房门。
周在野缩在大床的一角,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神志不清,露在外面麦色的脸蛋隐隐有变为黑红色的趋势,季逐星伸手一探,被烫得手一缩。
这样的体温明显不正常,周在野肯定生病了。
季逐星让宣青叫来值班的军/医,自己则掀开周在野的被子察看他还有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