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豪华了一把,下午赚的一百四十几块只剩下四十块,只能住一个三小时简陋的钟点房。摄影小哥也跟着他们开了一个钟点房,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毕竟扛着摄像机跑一天了。
万万没想到,等两摄影小哥睡着了,时轻舟把魔爪伸向了摄影小哥。
此刻,他们就在摄影小哥的钟点房房间里,时轻舟扛着一架节目组的相机,轻声跟慕知禾说:“这个节目组的设备以贵闻名,这个摄影机光二手大概就可以卖四五万,全是我家提供的。”
慕知禾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一开始只是说拿一两百有个住宿吃饭的钱,等录完节目就还给摄影师,没想到时轻舟竟然想到偷节目组的相机?虽然这相机是他自己家的。
到时候节目组责怪下来,他觉得有必要说自己是被时轻舟胁迫的。
他指了指时轻
舟身后的插座说:“别忘记了拿那个插头,充电设备,少了它,得少卖五千。记得卖掉的时候,让老板把里面的录的视频给导出来,不然我们今天一天白录了。”
时轻舟拔掉插头:“还是你想得周到,妈的,今天一天累死了,卖了它,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屋子里没有一点儿光亮,他们生怕把这两个摄影小哥给吵醒了,因此在找翻钱包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
两个摄影小哥鼾声连天,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容易吗?
当个摄影师,我容易吗?
嘉宾跑,我也要扛着摄影机跟着跑,我甚至还要比嘉宾跑得更快。
现在呢,好不容易睡个觉,还遇到本节目最大的投资商时间集团高级副总裁时轻舟来亲自偷摄影设备。
副总裁来偷设备,他们这些小杂碎能阻止吗?
不能。
尤其是这位副总裁手还伤了,没钱买药,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明早早餐也没着落,如果真把这位副总裁给饿死了,谁担得起这个责任?更何况,这些设备本来就是时家提供的!他拿自家的东西,算偷吗?
所以,这个时候,谁要是先醒过来,谁就会被他记恨一辈子。今后余生就别想混了,我不要断送前程,谁爱断送谁断送,两位小哥思想不谋而合,都等着对方醒过来去制止时少爷,但是他们发现对方都比平时睡得还沉。
两个小哥闭着眼,打着呼噜,心照不宣的觉得装睡是唯一的出路,并且心照不宣的指望着对方醒过来去制止。
时轻舟在椅子上摸到了一大袋零食,他觉得有必要没收,他扛着设备拿不了,只能将零食提起来扔给慕知禾,他小声说:“知禾,接着。”
夜太黑,窗外一丝光亮也无,屋内静悄悄的,只听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蹿了过来在空中划过的声响。
慕知禾伸手去接,却没接着。
那袋零食直愣愣的砸在左边床上的摄影小哥的胸口,咚的一声闷响。
那摄影小哥疼得连假呼噜都没打出来,两手直勾勾的抓着床单,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疼完后感觉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胸口。
最最关键,他还不能露馅,他还要忍着,他不能得罪东家,毁掉余生。
慕知禾紧
张看着那个摄影小哥,怕他醒了,他手摸到了床边的花瓶,做好了把摄影小哥打晕的准备。
好在这个摄影小哥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随着他翻身,那袋零食掉在了床边。
慕知禾将掉在床边的袋子提了起来,对时轻舟说:“走。”
时轻舟:“还没找到钱啊?总不会我们扛着这玩意儿走到二手品牌店?”
哒——
右边那位摄影小哥翻身,将扔在枕头旁的钱包推到床下,他现在只祈求这两位爷拿着钱包快点走。
时轻舟看到钱包喜出望外,捡起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元,然后放了一张“录完节目十倍奉还”的字条在床头柜上!
古城酒店旁的洗脚城,导演魏双悠闲的靠在沙发上,两位大胸妹妹一人一只脚给他洗着。
魏双拿着电话满意的跟上面汇报工作,说着:“时总,您与王总就放心,时副总与王总都很配合,我设计的节目流程您就放心,肯定不会出纰漏,一切都在节目组的掌控之中,对,您没听错,是这样的,一切都顺利……”
这时,他的助理匆匆跑进来:“导演,不好了,时二少跟慕哥将节目组的设备偷了卖了。”
导演震惊似的站了起来,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了自己的洗脚水里,差点没把自己熏死,半天才憋出个:“什么?”
他当了三四十年的导演,第一次遇到有人竟然把节目组的东西偷了卖掉,虽然那些设备本来就是时间集团提供的。
第9章 追妻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还能偷节目组的设备出去卖。
大家累死累活的忙了一天,吃东西住旅店都选择最便宜的,生怕撑不了一周被淘汰,所有的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台本了,自己真的是参加娱乐综艺而非求生综艺?甚至大家在心里都祈祷快点儿再淘汰一位,再淘汰一位,他们就安全了,就算再次被淘汰,也不会无缘节目的后续录制。
时轻舟与慕知禾倒好,直接偷了节目组的设备出去卖,一夜秒赚四五万。
这两人太可怕了。
然而让大家觉得不错的是,这两人赚了这么多钱并没有独吞,反而把钱平等的分成两份,两个队伍各拿一样的,最后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则,在节目最后哪个队伍钱多,哪个队伍获胜。
有了这笔钱,大家不至于像第一天那样累出血,也不至于没东西吃没地方睡,更不至于连看病买药的钱都没有。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嘉宾才感觉到自己是来参加娱乐真人秀,而非误入什么求生大冒险。
魏双做导演三四十年,拍过电视,拍过电影,拍过节目,在国内拿了两次最佳导演奖,没想到在临近退休的时候,人生遭遇滑铁卢。
本想着时轻舟与王元这两富家子弟在节目里打起来,这节目就能享誉国内外,他也就跟着在国际上火一把,但时轻舟没让他火起来,却让他成为了笑话。
虽然节目组设备本来就是时间集团提供的,但是被嘉宾恶整了一把把他钉在了“导演之耻”的黑名单上。
他大概是第一个拍节目被嘉宾卖掉设备的导演吧,可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忍着,对方是谁,是他的投资方,是他的爸爸……
为了防止其他嘉宾有样学样与节目的顺利进行,魏双找了十个保镖,跟随拍摄,保护设备。
接下来五天,魏导越想越气越觉得憋屈。
必须想个办法解恨,不然他会气得比河豚还河豚……
这两毛头小子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能让这两小子痛快。
他右手手里两个铁核桃越转越急,嘴角叼着一根雪茄,深思熟虑在脑子里谋划着什么,看上去好似某个黑|帮大佬在筹
划一场国际暴\乱。
助理看他叼着雪茄思考了三个小时,就拿着打火机上去要帮他把雪茄点燃。
魏双立马偏过头,让雪茄躲过火苗,不满说:“这是老子最后一根大卫杜夫雪茄,我要留着节目最后宣布结果的时候点,你敢点试试……”
助理:不敢点不敢点!
魏双又转起特核桃做深思熟虑状!
有了——
魏双一拍脑门。
两个铁核桃顿时砸在他脑门上……
他当即疼得抱着头蹲下去哀嚎,嘴里的雪茄掉在了身上却因他抱头弯腰而被折断了。
当天,大家看到导演头顶两个乌青大包,叼着半根未点燃的雪茄又多增加了一个环节——给嘉宾安排房间,两两一个房间,打乱顺序,美其名曰让两队嘉宾互相策反。
并且,他执意要将王元与时轻舟这对死对头放一个房间,将慕知禾慕横这对传说中的兄弟放一个房间……
慕知禾拿着房间门卡,跟着工作组的人员朝着房间走去。
今晚的住宿条件不错,安排了一家高档酒店。
他找到房间,刷卡进门,房间大而宽敞,布置装修很小资,床非常大,床上铺着温暖的天鹅绒被子,圆茶几上摆放着水果与饮品。
看到一张大床,他很意外的问了声:“不是两两一个房间吗?难道我抽到了单号码牌吗?”
由于节目组淘汰了一个嘉宾,只剩下九个人,他觉得自己是落单的那个,毕竟只有一张床。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没过一会儿,慕横提着手提袋走进了房间,看到慕知禾与其他工作人员,他很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慕知禾将手上的房卡门牌号给慕横看。
他不知道谁安排的房间,一张床,两个人,这怎么睡?
他不太喜欢跟人睡一张床,这个人还是他讨厌的人,他跟慕横处在一个房间里就觉得不舒服,更何况还要躺一张床上?
慕横心里草了声,说:“我不喜欢跟人睡一张床,跟拍导演,能再开一个房间吗?”
跟拍导演:“不行哦,这是节目组的要求,而且嘉宾之间不得随意换房间。”
慕横抱怨:“这怎么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