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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偏离 (麻匣)


  “社长?我?”钟时天怔了一下,“可他们都不听我的话。”
  “你当了老大他们不就听咯?”
  “阿又,你不会要退了吧?”钟时天问,其实高三后参加社团的人都会自觉退出,或者就占一个名额,不会再参加活动,像阿又这样非常活跃的才是奇怪。
  “不退,退社团学校还有什么意思?”阿又勾过钟时天的脖子,“我只是想看看你当社长的样子,你这张毫无威严的脸严肃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天下第一美男样。”钟时天说,“你的手好凉,不要碰我的脖……”
  钟时天忽然顿住。
  “是你的脖子太热了吧?时天,怎么了?”
  “那里……怎么有人在里面?”钟时天看着对面的复式小楼,窗户里传出了明显的光亮。
  “有人住进去了呗。”阿又说,“那房子空了好多年了吧?”
  “我进去看看。”钟时天小跑过去,却被阿又拉住了。
  “那是别人家,你乱闯像什么话?”
  “可,可不应该有人啊,上次我来还是空的。”钟时天不安地说。
  “我听说那里面有人自杀。”阿又低声说,“可能不是人,是……鬼啊~~”
  路灯很应景的闪烁了一下。
  “没有鬼。”钟时天扁了扁嘴。
  “得了,走吧。”阿又拽着钟时天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快到那条近路巷子时,钟时天的感冒反应全复苏了,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把阿又吓了一跳,得知他感冒后,二话不说原路返回,把钟时天送回家。
  “你说凭什么有女朋友?我鼻音那么重你都听不出来?”钟时天哼哼。
  “你平时说话也有鼻音的好不?”阿又翻了个白眼,“感冒就说感冒,我知道你生病了还会让你出来吗?”
  钟时天笑出了鼻涕泡泡。
  阿又无比嫌弃。
  然后钟时天回到家,又拿了一摞英语卷子给他。
  阿又看着他那张得寸进尺的小奸诈婴儿肥,最终还是败在了他可怜兮兮的红鼻头之下。
  “拿零食?”向来温和的母亲沉下了脸,“外面五度,你呆了一个小时,想烧坏脑子是不是?”
  钟时天衔着温度计躺在床上,眼睛被身体的热气熏得水汪汪的,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江茹。
  “病好之前不准出门。”江茹把手机放在他的耳边,“剩下的你哥和你说。”
  钟时天委屈地抽鼻子。
  果不其然,钟时天被他哥狠训了一顿。哥哥钟时年是律师,嘴巴厉害得很,从钟时天上当受骗到抱病出门过度的自然犀利,他还非常了解钟时天的德行,但凡钟时天想把手机放在一边逃避时,他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冷冷道:“你试试。”
  钟时天都快哭了。
  钟时年看在他发烧的份上,只训了一遍,挂了电话后钟时天像没了半条命,虚弱地缩进被子里。
  “知道错了吗?”江茹把被子拉开条缝让他呼吸。
  钟时天不说话。
  “再不拿身体当回事,我就叫你姐回来,给你扎几针。”江茹说。
  钟时天一下探出脑袋,控诉地看着她。
  他还有个姐姐,和钟时年龙凤胎出来的钟时月,职业是医生,她在家的时候钟时天要是发烧了,不管年纪多大也得脱裤子让她扎针,这是钟时天不可磨灭的痛苦回忆。
  江茹满意地看到了他忌惮的样子,摸摸他的脑袋,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关灯出去了。
  钟时天闭上了眼睛,虽然身体是热的,但他还是觉得冷,冷热交替让他很累,可却睡不着。
  他又想到荣昌路的那间房子了。
  如果有人住进去了,那就是件好事,那里是让他无法从噩梦中脱离的触景之地,要是别人的生活痕迹把他记忆中的覆盖过去,那他也就不会再梦到那个人了吧。
  第二天早上,赵疏遥醒来的时候刚七点出头,天还没完全亮。
  他盯着天花板上垂下的日式纸灯,有种如在梦中的恍惚。
  他回来了,回到了和妈妈生活过的房子里。
  飘忽的神续三秒后被按回脑子里,他清醒了过来,坐起来,空气中的寒冷争先恐后地汲取他的体温,他差点又想躺回去。
  还是不太习惯南方没有暖气的冬天。
  他快速穿上大衣,然后洗漱,在做这些事时他已经规划好今天的安排,家里的很多家具都老化了,他要重新购置些,顺便买些学习用品,为一个星期后的开学做好准备,买一束百合花,妈妈喜欢百合花。
  洗漱后他决定给自己做一份早餐,他昨天买了鸡蛋和面条,调味料只有盐和油,不过应该够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太高估自己的厨艺了。
  赵疏遥看着糊透了的锅底,就如同他的脸色。
  他放弃了,郁闷地啃面包。
  家里没有取暖的工具,赵疏遥吃完早餐,手冷得像冰块。
  他往手里呼了几口气,扭头看到了竹刀。
  他脱下外套,轻装出门,前院的空间足够让他舒展手脚。
  他双手握着竹刀,左右脚一前一后,上身自然微曲,看上去并不紧绷,却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紧迫感。
  他先使出一套基础动作——上下劈击。
  这是简单朴实的举起竹刀再用力劈下的动作,但结合的脚下的前移,以及手臂力量的爆发,使得这一动作似乎劈开的空气,圆润的刀身也划出了凌厉的声音。
  每劈下一次,赵疏遥就会前进一小段距离,直到他从院子的这一头到了另一头,他转身换了动作,依然是基础动作,斜向劈击。
  竹刀高举斜向落下,修长的刀身划出锋利漂亮的弧度,这个动作的细节比上下劈击的要多,但赵疏遥完成得更快更利落,手臂肌肉撑起宽松的袖子,可想而知这一招打在人身上会是怎样可怕的后果。
  将所有基础动作都过了一遍,半个小时过去了。汗水从赵疏遥的鬓角滑落,在沿着他的轮廓从下巴滴落,他的呼吸平稳,站在冷空气中,隐隐有热气从他的身体里升腾。
  他随手抹了一把汗,正要回身进屋喝水,眼角忽然瞥到墙角,那里和别的地方一样光秃秃的,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突兀的立着一根木棍。
  他的目光缓缓在上面凝固。
  伫立许久,他掉头走向那里,蹲下身把竹刀放在一旁,稍稍用力就把木棍拔了起来。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这里应该埋了些什么。
  他用木棍把这一小块土地捅松软,然后挖开,挖了二十厘米左右后,果然摸到了一个硬物,他拿了出来,是个脏兮兮的玻璃瓶,把泥污擦开,他看到了瓶身上竟有熟悉的字迹。
  是妈妈的字,写的是:
  时天和疏遥的时光胶囊。


第五章
  赵疏遥的回忆忽然掀开了一个角,他拔开堵在瓶口的塞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是两份卷成细筒的纸,经过了那么多年,它们竟然没有腐烂,只是发黄了些。
  赵疏遥打开一份,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我希望和妈妈还有时天哥哥永远在一起。
  他抿了抿唇,眼里的阴沉浓郁如墨,这是他自己写的,是他一笔一画对着妈妈的笔记,可笑的认真写下来的。
  那么另一张。
  打开,是一幅画,画上两个简陋的小人,一个打着领结,一个带着头纱。打领结的小人头上写着时天,戴头纱的头上写着疏遥。
  这是钟时天的杰作。
  那时候妈妈告诉他们一个游戏,叫时间胶囊。把愿望藏进胶囊里埋进地下,十年后打开就一定能够实现,于是就有了这个东西。
  他回想起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写完之后像是得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宝藏,因为只要埋下,他最大的愿望就能实现了,钟时天叫嚷着遥遥的名字好难写,却趴在桌子上,每一笔都专注认真,而他则因为钟时天的愿望里有自己而无比欣喜。赵疏遥陷入回忆太深,甚至连当时的感觉也在复苏。
  雀跃的,甜蜜的。
  ……
  他盯着手里的纸张半晌,忽然像受了魔怔,又像清醒了过来,他狠狠把那两只纸撕成碎片。
  无聊,可笑!
  十年后,他挖出来了,可他全都失去了。
  他把碎纸随意的洒在坑里,用脚踢了些土,把那些东西埋葬了。
  他拿着有母亲字迹的瓶子转身回屋,他感觉有些累了,不是因为晨练,而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那么那么强烈的物是人非的唏嘘。
  钟时天回归课堂的一个星期,一切都平淡无奇。
  他的假期作业最终还是赶上了,但他抱病上阵火急火燎赶完的作业,不过是学委随意的翻阅,就放到一边了。
  他才后悔为什么不直接贿赂学委。
  学校并没有给他们这些高二学子从假期到校园学习的过度时间,第一节 课,老师就像经过了一个比较长的课间一样,开门见山直接进入课堂。
  他们上个学期就学完了高中所有课程,现在正式进入复习阶段。
  钟时天不太喜欢一上来就是做题讲题的模式,所以一个星期过去了,他看起来兴致不高,还有些蔫,课间趴在桌上,手机垫在试卷上看街舞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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