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廖安茫然的睁大眼,“不会的,彦彦喜欢喝酒,那天晚上是他自己找酒喝,我怎么劝都没有用,后来还...还跟一位大叔那个......算了,我说这些干嘛!幸好我身边有保镖,不然那天晚上彦彦肯定跟那位大叔走了。”
“哦,”白佐尧轻轻点头,“小安谢谢你,让他等到我。”
“白医生,我...”
白佐尧轻声打断他:“看来我以后要叮嘱他不能乱喝酒,什么人的酒都不能喝,以后想喝,我陪他好了。”
“其实彦彦爱喝酒也是遗传的...”廖安摆弄着手指,低语道,“彦彦的母亲以前是酒家女,小的时候我见过几次,真的很漂亮,彦彦的长相完全遗传了她,就连性格也是,可能是在风月场所混迹的关系,他母亲脾气泼辣还很会勾引人,为了能嫁入蕴家,居然给蕴叔叔下药,最后如愿以偿的怀了彦彦。蕴叔叔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不忍心自己的骨肉在外游荡只好点头答应。可是没想到结婚后那个女人变本加厉,不仅经常出轨还想谋取蕴家的财产,就连彦彦从小被她教育的也...也有那方面的心思。”
白佐尧静静地听着,没有打岔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在听故事的旁听者。
廖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捂着胸口咳嗽两声,虚弱无力的继续道:“我和彦彦从小就认识,我比他小几个月,他让我叫哥哥,我当时就想,有哥哥真是太好了!可是后来......彦彦总是嫌弃我体弱多病,有一次把我骗到水池旁边,说里面有会发光的宝物,那个时候我太傻了!不会游泳还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
“幸亏管家及时发现,不然我可能就......不过小孩子之间开玩笑,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即使我父母不同意我与彦彦来往,我还是想和他做朋友,毕竟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语毕,廖安连咳数十声,歪着身子憋的脸通红,因为难受眼角又有了湿意,最后还是白佐尧把止咳水递到他嘴边,这才停了下来。
“对不起...”廖安突然无缘无故的道歉,“我这个样子,确认配不上您...”
白佐尧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淡然道:“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廖安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像是极力掩饰难过,勉强地微笑:“白医生,你放心,我祝福你和彦彦,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白佐尧站起身,温和道谢:“谢谢,小安的祝福我会转达彦彦,他知道一定会很开心。”
不再多做逗留,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白佐尧离开了。
廖安攥紧双手,死死盯着那扇门,白佐尧喜欢蕴酒,这怎么可以!
从小到大,论头脑和计谋蕴酒都比不过他,这种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跟他抢喜欢的人。
廖安垂目,脑里思绪万千,也不知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白佐尧听进去了几分,看表面没有任何反应,会不会去找蕴酒证实?
廖安自信的扬起嘴角,证实又能怎么样,以他对蕴酒的了解,肯定不愿意跟别人谈及母亲,搞不好还会与白佐尧吵起来,那岂不是更合心意?
他一直明白一个道理,说谎想让人信服,就必须有一半是真的。
可惜白佐尧让他失望了,首先白佐尧不会去找蕴酒证实,那是小孩子处理问题的方式。其次蕴酒家里的情况他不太感兴趣,无论事实真相如何,他和蕴酒都还没有到那个扯家常的地步。
白佐尧和蕴酒不同,在社会上历练多年,再加上工作原因接触的人形形色色,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改变了他对蕴酒的看法。
有句话说得很对,不要从别人的嘴里了解你的朋友,何况蕴酒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喜欢的人。
第20章
回到办公室,本以为空无一人,没想到于源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听到门声也没抬头,直接问:“白医生又去做雷锋了?”
白佐尧将一摞病历放好,习惯性地抬了抬无框眼镜,想到廖安刚刚的表现,不免笑出声:“现在的小孩也蛮有意思的,懂的真多。”
于源把书合上,饶有兴趣的问:“怎么?跟你表白了?”
白佐尧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没有,怎么可能。”
“少来!”于源整个身子往后一靠,用看热闹的神态说,“作为领导,白医生我得说你两句,必须注意形象,你跟你的那个小病人,叫什么来着?”
“廖安。”
“对!廖安,唉?听着好耳熟啊!”于源想了几秒没想起来,继续道,“总之要注意影响,现在可是很多人传来传去的,可别闹大了。”
白佐尧有些哭笑不得:“别人说什么我也管不了,但是我跟那孩子只有单纯的医患关系,请领导放心。”
于源呵呵笑:“哎呦!白医生肯承认我这个领导不容易啊。”
白佐尧笑而不语,拿出眼镜布开始擦拭眼镜,他的动作慢条斯理,看着不像是擦镜片,反而像是在做一件艺术品。
于源羡慕嫉妒恨的来了一句:“我腿瘸之前,也有很多个小安。”
白佐尧很给面子的点头附和:“那当然,您可是于情圣,东翔的风云人物,要在历史留名的。”
“哈哈哈!白医生果然深得我心,”于源大笑不止,顿了顿,低声问,“对了,上次在呼家楼,你怎么把人家弟弟扔下就跑了?”
“什么?”白佐尧一时没想起来。
于源嗐了一声,指了指窗外:“上次去呼家楼演讲,晚上我给你找的人,你不会忘了吧。”
白佐尧记起来了,笑着解释道:“那天晚上临时有事,辜负了领导的好意,我还没说声谢谢呢。”
于源摆摆手:“谢谢就不必了,你也没吃到嘴啊。”
白佐尧重新戴上眼镜,透过阳光使得镜片闪出一道敏锐的光度,他勾起唇角笑道:“确实没吃到,不过还要谢谢领导的好意。”
“少跟我打官腔,”于源站起身,拖着跛脚的腿往外走,“以后有机会,我再犒劳犒劳你。”
白佐尧跟着一起,礼貌地把上司送出门外,回来后忍不住摸出手机翻看。每日给他发微信的人很多,消息应接不暇,大多都是医护人员还有朋友。
白佐尧翻了几条察看,能回的尽量回,不能回的自动忽略,不知不觉就翻到了蕴酒,对方和他的最后一条信息还是那晚去接人的定位。
跟随自己本能的意愿,白佐尧发了一条表情包给对方,示意好好学习。
蕴酒一直在上课,这条消息到傍晚才看见,没带犹豫的,他直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收好手机跟着大批队伍走出校门口。
来接人的不止是司机,还多了一位许久不见的男人,他的父亲蕴玉龙。
蕴酒站在原地,肩上挎著书包,盯着私家车看了许久,直到后座的蕴玉龙张了嘴:“上车。”
蕴酒眼神暗恢,内心挣扎片刻,还是在管家的邀请下上了车。
车子启动缓缓行驶,蕴酒望着窗外抿着嘴,一副郁闷忧愁的模样。
旁边的蕴玉龙再次开了口:“我听说,你最近没有住校。”
“没有,”蕴酒面无表情地回道,“很吵,不想住校。”
蕴玉龙放下手里的文件,转头正视他:“那怎么不回家?”
“不想回。”
“蕴酒!”蕴玉龙声音渐冷,暴戾的气息渐渐散开,“为什么不想回?”
蕴酒转过头,咬牙道:“那不是我的家,妈妈去世以后,我再也不想踏进去一步。”
蕴玉龙眼睛微眯,显然发怒:“翅膀硬了,敢跟我这样说话,你以为我有多想见到你?”
“前面路口停,我要下车。”蕴酒抓起书包,作势要走人。
蕴玉龙哪能如他意,用眼神示意司机继续行驶,蕴酒气的一掌拍在车门上,可却也于事无补。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别墅门前,这里是蕴家,熟悉又陌生。明明是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可蕴酒却一点也不想进去。
蕴玉龙把人拽到客厅,脱了外套解开袖口,冷声道:“跪下。”
蕴酒如小时候一样,沉着脸一言不发,这倔强的模样果然惹到蕴玉龙。
他抄起高尔夫球杆,二话不说直接照蕴酒的小腿来了一下,再次警告道:“蕴酒,我让你跪下,别妄想忤逆我。”
这一下没有太收力,蕴酒果然疼的弯了腿,可还是咬牙挺着,就是不肯下跪。
蕴玉龙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活在顶端,所有人对他俯首称臣,他习惯掌控一切,支配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儿子,可偏偏蕴酒是个不服软的人,这点跟他母亲很像,那个女人,也从未对他低过头。
蕴玉龙闭了闭眼,看着儿子那张像极了亡妻的脸,最终心软了一下:“去闭门思过,以后不许再去泛海国际,更不许忤逆我。”
蕴酒没有说话,沉默地走上二楼,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趴在床上,摸出手机盯着白佐尧下午给他发的表情包出神,片刻后,他回了消息。
惹不起:[我不喜欢表情包。]
出乎意料,白佐尧回复的很快:[宝贝,以为你不理我了,现在才回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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