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结婚和离婚都搞得跟皇帝传位一样那么机密,事先都没个消息。”omega替宁悉不值,“我说宁悉,贺斐现在是个什么毛病我不知道,当初说不结婚多半就是为了甩了你。”
谢世友装做一副局外人的口吻,“有什么事,还是两个人当面问清楚最好。”
宁悉还没开口,一旁的omega咋咋呼呼的,“人都见不着,躲着宁悉的。”
“你说这不是巧了吗?”谢世友跟他俩拉近乎,“来这么偏远的酒吧,还能遇见朋友的朋友,这么着,你要想约他,我可以帮你。”
宁悉看了眼谢世友,别的话他没大听进去,倒是那句“有什么是当面说”让他听了舒坦,可眼前alpha实在有点自来熟,不请自来参与他们的谈话,让宁悉有些不舒服。
“不用了。”
谢世友没想到宁悉会一口拒绝他,干笑了一声,“我也没别的意思,不用就不用吧,就当认识个朋友。”
看着谢世友远去的背影,omega在一旁着急,“你干嘛不用啊,有人约贺斐出来不正好吗?”
宁悉叹了口气,找这个陌生人,他还不如直接去找坤子,坤子不比这个胡世友更加了解贺斐?
作者有话说:
老丈人人工避孕
第31章
求婚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贺斐这人平时看着不着调,遇上自己上心的事该有的仪式感都得有,他总觉得差了谢书衍一些东西,不单单是求婚,生活中的惊喜,一样都不能少的。
因为谢书衍性格如此,即便他想要,也不会开口说,这种委屈自己的做法有点刻在了谢书衍的骨子里,贺斐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他能做的就是主动。
他做了他这辈子觉得最扯淡的事情,找了个算命的,起初的想法是选个黄道吉日,可坐到算命的跟前,他心境变了。
贺斐朝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有熟人,“要不你帮我算算,我俩这八字合不合。”他顺手摸出手机,里边有谢书衍的照片,还有之前拍身份证。
算命的捏着贺斐的手机,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能看见还是不能看见,反正打量了好半天才开口。
“贺先生,你五行命盘是丙火,此命五行火旺,八字过硬,日主天干为火,生于夏季,须有土助,忌金太多,这位谢先生嘛正正好土命。”
贺斐眉间都快拧成一股绳了,他没听懂。
“你们这姻缘中有一劫,祸从口出,贵在坚持,切莫半途而废,方得始终。”
什么玩意?怎么还有一劫啊,贺斐“啧”了一声,“我俩现在好得很,还有什么劫啊?”
“缘劫皆是因果循环…”
贺斐赶忙把钱给了,他本就不信缘分一说,算命图个安心,他信好不信坏,剩下胡扯八道的他也懒得听。
虽说他走得匆忙,心里可没那么洒脱,他不信天地,也不信神佛,没人能渡他,刚就不该一时兴起算姻缘,说是不信,但“劫”这个玩意怎么听怎么让人糟心。
贺斐走路都带风,路过一家金器店的时候,他忍不住停了下来,有什么劫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光顾着生气了,求婚连个戒指都没准备。
“欢迎光临,先生,您是选婚戒吗?”导购小姐很是热情,贺斐站在玻璃柜前没走了。
玻璃柜里的戒指在熠熠生辉,什么劫啊?这玩意都照得前途一片光明了,还有什么劫啊?
见贺斐盯着玻璃柜发呆,导购小姐以为他不太满意这些款式,“如果先生不喜欢这些款式,我们这儿还能订做。”
“订做?”导购小姐的声音将贺斐从烦躁里拉了出来,“什么样的?”
贺斐在导购小姐的介绍下选了定制款,导购小姐特意问道:“贺先生其他准备做的怎么样了,定制需要一定时间,我们会尽快的。”
戒指都预定了,贺斐不得不考虑考虑场地的问题,说到场地,贺斐又想到了花,他还不知道谢书衍喜欢什么花。
直接问显得太刻意,经过花店的时候,贺斐买了一支玫瑰。
晚上接谢老师下课的时候,贺斐把玩着今天买的花,抻着脖子看谢老师从阶梯上下来,打开车门的瞬间,贺斐将花递了过去。
“喜欢吗?”
谢书衍举着花忘了上车,傻乎乎地杵在车门前,“嗯,为什么买花?”
不是情人节,也不是什么纪念日,最最重要的是,贺斐从来没送过。
“这有什么为什么,别愣着了,上车。”贺斐总不能告诉谢书衍是为了求婚做准备吧,“那想送不就买了,谢老师喜欢什么花?”
谢书衍坐上副驾驶,才挤出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在贺斐预料之中,不知道好办啊,他笑道:“那我一天送一种,谢老师你总能选一个最喜欢的吧?”
谢书衍摸着玫瑰花的花瓣,他和贺斐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意思?谈恋爱吗?离了婚谈恋爱,是不是太荒唐了。
车开到楼下,贺斐最近挺规矩的,谢书衍没不舒服,他也没毛手毛脚,不差这一天两天。
“等会儿。”见谢书衍想要开车门,贺斐按住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今天不上去了谢老师。”
谢书衍一愣,贺斐不一定每次都留宿,但最近最少也会陪他一会儿,突然说不上去了,谢书衍心里沉甸甸的。
见谢书衍的眼神都黯淡了下来,贺斐心头一动,靠近吻了他一下,解释道:“真有事,别多想。”
谢书衍的心事都写在脸上,贺斐都不用去猜,他拆穿了谢书衍心里的疑惑,“秘密,不能说。”
他顺手从后座把保温盒提了出来,“冯师傅做的,当宵夜吧。”
听到贺斐这么说,谢书衍自己都为自己尴尬,他不是不愿意开口,只是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问,特别是他俩已经离婚了,他到现在都还不敢肯定他和贺斐算个什么关系。
立场和地位,有时候就差那么一句坦坦荡荡的话。
贺斐摸着谢书衍手指,低头亲了一下谢书衍的手背,“走啦,心肝儿。”
谢书衍脸红了,耳朵也红了,大概他俩就是在谈恋爱吧。
贺斐不上楼去也不为别的事,主要是还得忙活求婚的事情,真要和谢书衍待在一块,不光脑子想不了事,还特容易被发现。
一旦有了求婚的想法,各种事情接踵而至,贺斐渐渐发现,他现在要做的,已经不叫弥补欠谢书衍的,是完完全全为结婚做准备。
他从家里翻出之前的结婚照,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我这他妈是什么表情?吊丧呢?”
他想重新拍结婚照,结婚照一辈子能和同一个人拍第二次,感觉还挺期待。
之前还顾忌着不能让父母知道,可这会儿贺斐已经开始琢磨,如果有婚礼,该是西式还是中式,他该找个教堂,还是请人抬八抬大轿。
甚至在想该在哪大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婚礼结束后就得有蜜月旅行,去哪,要经过哪些地方。
贺斐要记下了的东西太多,拉个excel都还不够,婚前的准备莫名让他踏实,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他还记得先前和谢书衍结婚的时候,心里茫然和烦躁,他不停地抱怨着结婚之后该怎么过啊?
其实结了婚他的生活也没发生多大的改变,倒是离婚后,又让他有了同样的心态,没了谢书衍之后该怎么过啊?
贺斐看了好几个旅游路线,余光一瞟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这么晚了?”
这么晚了谢老师连个电话都没有,贺斐发了个消息过去兴师问罪,“谢老师,还不睡?”
谢书衍的消息再回慢点,贺斐就要直接找上门了,“马上睡觉。”
看这样子是还在备课,这句“马上睡觉”实在没什么可信度,求婚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今晚看了大概,他关了电脑,揣上车钥匙出门。
马上、立刻、一会儿这些字样的深层含义就是没睡,谢书衍有时也像小孩,少盯一晚上都不行,贺斐心想以后还是等谢书衍睡了他再回家。
晚上街上车少,贺斐开得快些,也省得他一路都牵肠挂肚的,车停在谢书衍楼下时,窗户的灯还亮着,他就知道。
贺斐一边上楼一边给谢书衍打电话,接电话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贺斐还没开口呢,谢书衍慌慌张张道:“现在就睡了。”
“谢老师现在也学会撒谎了。”说话间,贺斐已经站到了谢书衍家门口,“开门吧,查岗。”
电话里原本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了,谢书衍涨红着脸好半天才开口,“你…”
从小到大谢书衍是个有计划也自律的人,爸爸没怎么管过他,他也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工作和生活,第一次像个小朋友一样,要被贺斐照着睡觉。
他连忙挂了电话去给贺斐开门,贺斐跟刚刚离开那会儿没什么两样,嘴角挂着笑意,破天荒地数落起谢书衍来。
“谢老师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一早还要去学校。”
谢书衍木讷地站着,心想贺斐也知道时间不早了,这个点儿还专门跑来。
“那你…等会儿还走吗?”
贺斐正好关上门,故作吃惊,“这么晚了你还撵我走?一来一回的,我俩住得也不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