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许如风花了几千万办婚礼!”
“是不是要把整个圈子都请一遍, 显示人缘特别好?”
“他们肯定在国外办豪华婚礼!”
“据说他们婚礼用品很多是品牌方赞助呢。”
“当明星真好, 结婚都不用自己掏钱!”
陈年和许如风晒完结婚证, 翻了翻底下各种传闻,相视一笑:“大家的想象力真丰富啊。”
实际上,婚礼并不豪华,定在在国外的一家私人旅馆。这里曾是沈钧鸿在国外的故居,是陈年通过信件博物馆的店主打听到的。
从前的故事在这里结束, 如今的故事在这里开始。人生的轨迹像圆规下的笔尖,划出一个首尾相连的圆。
独栋别墅虽然已经改造成旅馆,但还保留着曾经的装潢风格。
谁都不会想到,两位一线红星会跑到国外私人旅馆办草坪婚礼,没有宣传,也没有铺张。
对于陈年和许如风来说,心里对鸿年二人的感情很难说清楚——总之,既是无法忘怀的感伤, 也是尘封在往事里的一颗糖。
婚礼那天,阳光很好,绿草青青。
陈年和许如风交换婚戒前,没有老土的誓词,什么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简直陈词滥调。
他们把婚戒装进信封里,用胶水封上,封面上各写着“陈年收”和“许如风收”。
许如湳捧着托盘,笑吟吟看着他们:“请新郎和新郎交换誓词,大胆秀恩爱!”
说完,先朝许如风眨眨眼,又冲陈年笑开了花。
信封里除了婚戒,还各装有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他们的“誓词”,一人只有半句。
说是誓词,却并不准确——应该说,是他们缘分的开始。
陈年抽出对着卡片念出上半句:“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
许如风用好听而深情的嗓音念出下半句:“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来是相亲相爱的。”
这是《飞鸟集》中的一句诗歌,既是鸿年的开始,也能概括许陈的情感历程。
——他们都以为彼此毫无关系,却在两年后恋爱、订婚、领证、结婚。回头想想,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仿佛早就定好了一般。
陈年为许如风戴上戒指时,手心微微出汗,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他演过很多偶像剧,给许多人戴过戒指,但从没有如现在这样激动又恍惚过。陈年心想,他是高兴的,也是满心感慨的。
遇到许如风何其有幸,能携手并肩又是何其幸福。
许如风为陈年带上戒指后,并没有松手,用指腹摩挲他的骨节。
亲友的欢呼声里,许如风忽然想起很多往事——首次同框时惊慌失措的陈年,拜师之后乱吹彩虹屁的陈年,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陈年,还有抱着皮卡丘一脸懵的陈年,领奖台上意气风发的陈年……以及现在,眼里含泪的陈年。
许如风看见陈年的泪花,没多想,立刻奉上一个有力的拥抱:“纸短情长,我们的余生,一定幸福安康。”
说起来,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原来,在陈年定制的结婚对戒指里,一只刻着“纸短情长”,一只刻着“不负时光”。
沈钧鸿和许锦年的一生,都归结于纸短情长,好在许如风和陈年,将有更美好的时光。
第93章 番外
八十一、
番外一:新婚
陈年和许如风的婚礼, 大概是当红影星中的独一份,低调到娱记和媒体挖不到一丁点风声。
他们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把婚结了, 晒完法律上的小红本, 后续也只是在婚礼当晚放出十指交扣的一张图。
图片上,无名指的婚戒尤为引人注目。
这对婚戒一看就是定制款, 低调的犹如正主本人。磨砂戒面无钻,小心思都藏在看不见的内圈。
两只当红炸子鸡结了婚, 居然不给围观, 可急坏了吃瓜网友们:
“我要看直播!直播!直播!婚礼直播!”
“人家追求低调, 看直播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他们再低就没调了啊, 没有直播,婚礼vlog也可以,求一个vlog!”
“我要饱眼福,我要看好看的人和好看的人在一起。”
“上面耿直的颜狗你别走!”
“因为馋人家的颜值,我们才能如此和谐相处~”
除了一堆真人粉丝, 还有嗑cp嗑上头的电影粉:
“在我看来,许陈结婚四舍五入就是鸿年HE了。”
“上面的别走,鸿年cp粉意难平啊意难平。”
“然鹅,许陈结婚了,我就当他们前世今生大团圆啦~~~”YU与。XI夕。
“不禁给上面点个赞,我鸿年缘分天定,一个世纪后都能HE。”
“说起缘分这种事情来,我觉得许陈和鸿年挺相似的, 都像脚踝上绑了红绳,逃都逃不开。”
陈年最喜欢刷评论,窝在落地窗边笑哈哈。在看见大家讨论鸿年cp的时候,他的笑容里突然多出笃定的意味——大家说的对,他和许如风缘分天定。
许如风看见陈年抱着手机,新婚夜居然还沉迷网络,忽然产生一种被冷落的错觉。
他从背后环抱陈年的腰,嘴唇逡巡在耳后:“别看了,手机有我好看吗?”
陈年一把搂住许如风脖子,反问:“怎么,想跟手机争宠?”
这话许如风就不爱听了,果断强行抽走陈年的手机。陈年反抗的相当激烈,一翻身,从沙发滚到地面。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陈年闪到了腰:“你谋杀亲夫啊?”
许如风手忙脚乱地扶他:“对不起,很疼吗?有没有扭伤?”
陈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起来,似乎真很疼。
一瞬间,许如风想到了很多不好的情况,比如脊椎受损、瘫痪……新婚夜里,新郎之一瘫痪,传出去怕不是能被挂一个月头条。
许如风脑子正乱着,就看见陈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起来,勾肩膀推胸膛一气呵成。等到许如风瓶躺在石板上,陈年还顺带骑在人家腰上。
陈年叉腰跨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今晚,他要一振雄风!
对此,许如风只用两个字表态:“呵呵。”
许如风的笑声成功让陈年炸毛:“你这是什么态度?”
许如风扶上陈年的削腰,捏两把腰侧,以专业的角度评估:“太瘦,腰力有待考证。”
陈年俯身,双手撑在许如风耳侧:“不试试怎么知道?”
许如风挑眉,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他答应的太过爽快,以至于陈年愣住:“真的?”
许如风没回答,笑容出现的瞬间,就算躺在地上,气场也有三米八。
陈年当时就慌了:
“哎哎哎,还没轮到你解裤链!”
“许如风,你耍诈!”
“我拒绝跪在地上,我拒绝!”
陈年炸了,但许如风大局在握:
“你不是要试试腰力吗?”
“这样也能试。”
“别动!”
这大半夜的,整个旅馆静悄悄,只有许如湳和安晨从外面归来。路过门口的时候,他们正好听到陈年大呼小叫,吓得撒腿就跑。
几分钟后,许如湳拍着胸口自言自语:“那边……那边真是狂野啊。”
安晨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大家都血气方刚龙精虎猛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但许如湳放弃了最后的节操,满脸八卦:“你说,陈年明早起得来吗?”
“咳咳咳……”安晨对女朋友的直白表示羞涩,然后补刀,“你这是不相信我大舅哥的实力呀!”
“不,我在心里为我哥打call。”许如湳想了想,又补一句,“同人里也打过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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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许如风的合情合理合法评估,得出结论——陈年腰力不济,不适合一振雄风。
第二天早上,陈年躺成一只咸鱼干,看着天花板怀疑人生:“许如风,你人性呢?”
许如风刚冲完澡,下丿身围着大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将水滴溅落在胸膛。水滴凝聚成小小的溪流,又沿着肌理滑落到腰腹。
啧,不愧我是男人,这胸肌,这腹肌,带劲!
陈年看直了眼,说不赞叹是假的。这么一想的话,被压一夜,简直血赚。
短短几秒间,陈年心里的小仇恨都散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对许先生各方面的赞叹。
许如风没披衣服,侧躺在陈年身边,大大方方让他看。发梢的水滴甩落在陈年脸上,还是温热的,仿佛沾染上许如风的体温。
陈年的眸光游走在许如风的喉结,看得久了,就忍不住吮上一口。直到种上草莓,他还不满意,竟用齿关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
“嘶——”许如风轻哼,提着陈年耳垂问,“属小狗的?”
陈年报复完毕,心理稍稍平衡:“昨晚我跪的膝盖都青了,今早还不能咬你一口?”
这一句话,成功把许如风带入旖丿旎的回忆。他搂住陈年,猛然拉进怀里:“你觉得美好吗?”
陈年傲娇得很:“想听真话?”
许如风点头:“当然,你要是给差评,我不介意再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