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欺负你,”他低头含住沈凉月红得滴血的耳垂,声音很低,又带着些性感的微哑,“让不让我欺负你,嗯?”
火热的唇落在耳畔,吐息的热气拂在他脸侧,沈凉月咬着唇望住贺明风浅褐色的迷人眼眸,似乎在凝视着欲望深不见底的渊薮,他无力抵抗、只有沉沦。
迷蒙的月色流入暗室,照在大床一角,沈凉月被贺明风摁在那片洒落的月光中。花朵绽开、冰轮融化,二人在光影里缠绵,猛烈的雨水揉碎了玫瑰,两种信息素在虚空中交缠碰撞,馥郁得几乎要溢出别墅。
“求我,求我让你解脱、让你快乐 ”alpha骨子里的强势占据了发热的大脑,有力的手几乎折断omega花枝般瑟瑟颤抖的细腰,“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求、求你 ”沈凉月眼角的情泪似乎都染上了诱人的粉红,他高傲的自尊心被燎原的情火烧成了灰烬,茫然无措地任人索求。
这一夜,是天上的月落入怀中,玫瑰盛开如火,怎不令人神魂俱醉、颠倒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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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的阳光在沈凉月长长的睫毛上跃动闪烁,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背后似乎有个火炉,一双手臂紧紧环住沈凉月酸痛的腰肢,将他禁锢在怀里。
昨夜的一切倒带般涌入脑海,沈凉月浮着两团淡粉的脸颊霎时刷白,他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那里并没有牙印。他本该大松一口气,但沈凉月心头还是涌上一股疼痛酸涩的失落,果然,贺明风没有标记他。
在情热中,omega极度渴望被alpha标记,终结他沸腾的□□、也终结他患得患失的寂寞孤独。沈凉月还模糊地记得自己意乱情迷地主动将后颈凑到贺明风嘴边,可他竟然在这样狂乱的夜里,抵挡住信息素90契合度的引诱,仍没有标记他。
难道他就这么喜欢褚飞?!
其实这样对他们都好,发情期的终身标记对omega来说,是应慎之又慎的事,如果所托非人,他们很容易一生被alpha玩弄掌控。他们的关系现在如此尴尬,准备解除婚约的两个人,阴差阳错地滚到了床上,他该庆幸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一步才是。但是发情期中的omega情绪敏感,沈凉月就是觉得心中憋闷难受,他紧咬着牙,眼角又有些发红。
紧贴着的结实胸膛呼吸一窒,沈凉月知道贺明风也醒了,并敏锐的感觉到alpha僵硬的肌肉和不安的情绪。沈凉月露出薄被的肩颈上散落着斑斑点点的吻痕,薄被下的身体曲线更是美得惊人,贺明风立时有了反应,忙逼着自己松开怀里的温软,不好意思地向后挪了挪。
沈凉月嘴角勾起一个惨淡的笑,失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听见贺明风低低清了清嗓子,有点犹豫地说:“凉月,我”
“你别慌,”沈凉月平静地打断他道:“我还不至于为这个,就赖住你、要你负责。”
“你什么意思?!”
“我们昨天没谈的事,现在说清楚吧”
沈凉月的身子猛地被贺明风用力翻了过来,“你!”贺明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的指尖抚上沈凉月通红的眼角,喉头微微颤动,“原来你是不情愿的 ”
“你不是也后悔了吗?”沈凉月缓缓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他。
他们同床共枕,本应亲密无间,但两人心里都满溢着说不出口的情绪。四目相对,契合的信息素又缠在一起,贺明风不受控制地凑近沈凉月,体温相熨、呼吸相闻,他们挨得那么近,睫毛似乎都要绞在一起,心却隔得好远。
沈凉月偏开头躲开了贺明风小心翼翼的轻吻,“你走吧,”他用被子卷住自己酸软疼痛的身体,闷声道:“也许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我以后再找你。”
他仍要和他分开!贺明风的掌心还记得他肌肤温热的触感、耳边还回荡着他的呢喃低吟,沈凉月竟又变得如此冷淡!
贺明风踢开被子翻身下床,沈凉月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里一片冰凉。他和贺明风彻底完了——在那样尽情的缠绵后,他们的关系终于走到了尽头。他使劲咬住自己红肿的嘴唇,眼泪克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沈凉月埋头在蓬松的鸭绒枕头上,为了不呜咽出声、憋得近乎窒息。忽然,他的脸被人捧住,用力摁在火热□□的胸膛上,耳中传来那个人近乎失序的“砰砰”心跳声。
“凉月,我们在一起吧。”
“你什么意思?”沈凉月的手撑在贺明风漂亮分明的腹肌上,大脑在过山车般的情绪波动中停止了转动,他迷茫地低语,柔软嘴唇每动一下,都像在alpha心口烙下一个吻。
贺明风去而复返,他站在床头,用修长的手指梳理沈凉月柔软的银发,像安抚一只受到惊吓的雪白猫咪。琥珀色的眼眸中情绪翻滚、明亮闪烁,令他沐浴在阳光中的脸分外俊美迷人,他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字地说:“沈凉月,做我的恋人,和我谈恋爱吧。”
第16章 狠心小东西
“哥,你怎么回事啊?!有绝密任务?”贺知节语气焦急,“你他妈整整消失了七天,小飞满世界找你,每天问我好几次!”
“ ” 猛然听到褚飞的名字,贺明风一时有些恍惚。这七天来,他陪着沈凉月度过了omega最难捱的第一个发情期,日日耳鬓厮磨,快乐得不知今夕何夕,根本顾不上其他人,他竟一次也没有想到过自以为颇有好感的褚飞。
“你发什么愣啊?你不会要问我小飞是谁吧?”
贺明风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就在湖畔区,不用担心。”
“湖畔区?你去贵族们的后花园干什么?”贺知节的声音突然拔高,“难道你和沈凉月在一起?!”
贺明风“嗯”了一声,一提起沈凉月,他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往上翘,高契合度的结合令他们沉迷如醉、满心欢愉,恨不能黏在床上,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七天、湖畔区、沈凉月我靠!”
通讯器被粗暴地切断,贺明风耸了耸肩,在花丛中精挑细选,又折了几朵沾染着露水的深红玫瑰。他捧着新鲜的花束往回走,看见漂亮的omega穿着宽大的衬衫站在窗边翘首而望,正在等着他归来。
“早安,宝贝儿。”贺明风笑着停步在窗外,伸手按住沈凉月的后颈、与他额头相抵,“今天怎么醒了?是我昨晚不够努力吗,嗯?”
“别胡说了是发情期结束了。”沈凉月赧然地垂下眼睛,alpha体力惊人、需索无度,他几乎夜夜都累得晕过去,直到现在双腿还有些打颤。
“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都还好。”
贺明风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单手在窗沿上一撑,跃入屋中。他把玫瑰塞到沈凉月怀里,搂着他的omega在原地转个圈,“你抱着你的玫瑰,我抱着我的,”他低头在他嘴唇上用力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我的玫瑰比你的更美。”
甜言蜜语没用、但好听,沈凉月沉浸在柔情蜜意的甜美漩涡里,恍如做了一场美梦,即使这场梦只是因为信息素与身体的契合,而产生的类似爱情的错觉,他也甘之如饴。
“如果不想让我继续干坏事,就乖乖把裤子穿上。”他咬着他的耳垂低低地说,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的小短腿已变得又长又美,能令所有人神魂颠倒、血脉贲张。
沈凉月身上只穿了一件贺明风的衬衫,光裸笔直的双腿明晃晃地暴露在alpha火热的目光中,他拉扯着下摆,面红耳赤地说:“裤子不知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
哦、这混乱又美好的七天!
贺明风从沙发底下找出沈凉月的裤子,又把omega压在床上亲了许久,他看着沈凉月轻颤的睫毛和红肿的唇瓣,觉得自己心里汹涌的爱意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争先恐后地满溢出来。
难道信息素真有这么奇妙?让他晕晕乎乎地一头栽进情网、不可自拔,再也顾不得其他。alpha分不清爱和怜、情与欲,他只知道 ,他想永远待在这个omega身边,像小时候一样照顾他、守护他、被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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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月从花瓶里取出昨天的玫瑰,再把今天的一朵朵错落有致地仔细插好。贺明风一边做早餐,一边偷眼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快活得冒泡,继而又生出些恋恋不舍的怅然——沈凉月的发情期结束了,失联了整整七天,他们也该回去了。
丰盛的早餐端上了桌,一杯红茶被贴心的放到沈凉月手边,床上强势、床下/体贴,贺明风堪称是个完美的恋人,沈凉月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安心享受他的伺候。
骇人的伤口在他眼前一闪,沈凉月抓住贺明风的手,忧心道:“你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
那是个触目惊心的牙印,咬得极深、好像恨不能把那块皮肤撕扯下来似的,“没事,”贺明风不以为意地说:“alpha愈合能力强,过两天就好了。”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怎么这几天都还没好?”沈凉月微微蹙眉,显得颇为懊恼,“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
“真没事,”贺明风心虚地摸了摸挺直的鼻梁,“那种时候,你咬我一口、挠我一下,都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