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最近有点不正常,嗯,看起来稍微有点受虐倾向,以前不这样,唉也不是,他以前也这样,我也是,但我不这样,不是这样不对,嗯,好的好的,哎不行的,我说的不清楚吗?那是你的问题……”
不知道到底是谁不正常。
他家里本来一尘不染的,等我住进来就丰富多彩了,鞋子,衬衣,裤子,有时候连内裤都是,全扔在楼梯上,东一件西一件。
做完了我就喊着腰疼,呼呼睡觉,他出来把衣服收进脏衣筐,然后去做晚饭,纪营没我不要脸,家里要是干净的,他会叫阿姨过来做,家里要是一股麝香味,他一般自己动手。
但他做的好吃,从那时候做的就好吃。
我这人的极端体现在各处,特别喜欢甜的,又极其嗜辣,美国的时候用墨西哥辣椒卷成的饼,我能一口气吃三个。
但现在纪营管着我,饭菜基本全是清淡饮食,我说你不必替我的菊花着想,它受得住,他摇着头说不行,鸡鸡不行,进去后火辣辣的疼。
麻痹的戴套不会啊,你脱光了进去怼我直肠,还想它给你好脸。
有时候被操狠了我也气的狠,就动了点搞他的心思,但腰酸腿软,别说操他,我单是趴下都觉得累,我说下次,你给我等着,我下次一定办了你。
日子过得挺好,但人一旦没有了忧患意识就会空闲,闲了就会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又开始忧患,循环往复,直到永远闭眼。
有时候会突然发神经,但都是神志不清的时候,有天晚上睡觉,我突然醒来,罕见地失眠,然后听他睡梦里喊了一句加文。
不知怎么,一身冷汗,我摇他,干脆直接坐他身上捂着他的嘴,他睁了一条缝,亲我的手,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刚刚在喊加文。
他亲我另一边手,把指尖咬在嘴里,加文不是你吗?
我疯狂摇头,不一样,加文是加文,我是我。
他彻底醒了,坐起来抱着我,我用腿环住他的腰,重复地说,加文是加文,我是我,不一样,加文是加文,我是我。
“我是纪周,是纪周。”
他摸着我的头,声音很低很温柔,把春日里的杏花碾碎了放进冰融的小溪里也不过如此。
“加文是我22岁挚爱着的你,纪周是我现在和往后爱着的你。”
我开始吻他,又咬又吻。
我想起我曾经最荒唐的那段时间,有一个我已经记不起面孔但却印象深刻的男孩,他在我怀里问我,纪总,我们一起白头偕老好不好。
我的烟灰掉在丝质的睡袍上烫了一个染着黑圈的小圈,我不动,他也不动,只是继续问我,纪总,你不想和我一起白头吗,明明你对我很好。
他搞错了,我其实对很多人都挺好的,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恶处,也各有各的难处,我不是恐怖分子,想要炸掉全世界才觉得对得起我,我的痛苦又不是全世界造成的,所以只要不要惹到我,我对大家都是好的。
可他却不懂这个道理,因为他心太小了,只装得下我,他的心又太大了,居然想装下我。
他得不到我的回答,只能很可怜地落着泪吻我,我没回应他,相反,我叫他今天后不必再见我了。
他不明白,他所说的我并不是不需要,而是已经做过了,结果让我乏味,且失望,上东区的冬天冷得叫人流不下泪来,大雪呛死了天,我那天独自走在无人的街道。
君未销骨,我已白头,自此所有相伴都是下一段前缘而已。
纪营温柔地回应我,我却把他咬出了血,我说乔也好,纪营也好,都不准离开我,沾上我就不能摆脱我。
乔的离开把加文冻死在了纽约的街头,我到现在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所以你不要害我,我会索命,我死不瞑目,我是个小人,死了也不会光大,我真的会阴魂不散。
他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掌心的纹路擦着我的肌肉,我想起他为我买的那棵糖枫树,不知道那颗挺拔的大树枝干,抚摸上去是不是也这样。
“我不离开,你叫加文别怕,我已经叫乔去陪着他了。”
我半天支吾了一声好,但其实我不记得加文的手机号了。
“我和乔会一东一西,他去了加文那里,我就要在这里陪着你,我一辈子也不离开,再也不会离开了,死了也不离开,我们百年后一起钉在棺材里,棺材盖上就刻上龙凤呈祥四个字。”
我睡着了一样跨坐着,良久才虚扇了他一下,开始露着牙大笑。
接着很自然,伸展运动开始,我就一边被顶一边骂他下流,嘴里什么话都逼逼的出来,他就夸我,你文学素养真高,能出口成脏。
我亲他的腹肌,在那一晚暂且忘记了加文冻僵的躯体。
“可不是嘛,操你大爷的。”
第28章
我和纪周蹲在马路牙子上,还穿着情侣短袖,他胸前写着lo,我胸前一个ve,没把我土的吐血,听说是让做饭的阿姨帮忙买的,我就无语了,你怎么不托后院剪草的大爷去买。
但不得不说,人啊,还是有差距的,有的人穿上这衣服吧,大概会梦回2008,但我两穿着吧,那直接是给厂商免费做宣传的。
一点不夸张,妈的这颜值、这身材、这皮肤、这气质,我觉得我就是披麻戴孝也好看,纪营像我,所以同理。
为什么我两这么闲哪,事情大概是这样的,纪营也被拉下马了。
估计是他妈知道了,他妈是真能忍,我爸都动手打我了,她不过风清云淡收回公司管理权,我想着她主要还是怕纪营有朝一日会拖垮她的公司。
纪营看到有人在看我,就问我,“戴口罩吗?”
我拿草棍子扔他,老子杀人放火了?这么帅的脸要是藏起来,叫我别活得了。
他颇认同地点点头,开始在手机上查附近的火锅店来着,因为我说想吃火锅。
我哪,就刷刷热搜,要是不幸看到了我们两中的任何一个,抓紧破钱消灾,不过还好,没什么人鸟我们。
公司里大概是很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因为纪营拉着我的手出门那场年度大戏简直被传疯了,当然,多半是因为颜值问题。
大家想了想这些年我和纪营的种种奇怪行为和莫名气氛,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个海龟是为了纪周才回的国,而且还搞了个情侣名,而且还上演了几年你追我赶虐心大戏。
但是没人往亲兄弟上想,或者没人敢往亲兄弟上想,怎么也亲不了啊,别说22年后我两相爱相杀,就是当时,我爸跟旸羲也是连婚都没结连关系都没澄清就生了孩子,从怀孕到生产都在美国,生完才回来,没人知道她怀胎十月,没人知道她跟自己名字上的哥哥珠联璧合,也没人知道纪白那个身份不明的儿子到底是谁生的。
就是到现在还有人怀疑我是抱养的,导致我从小总被怜悯的眼神关爱着长大。
我翻着我们家有关的新闻时瞅到一点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不得不再感叹一遍,旸羲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我爸也不算什么好货。
旸羲本是我爷爷合作伙伴的女儿,那时一起搞的生意出了事,合作伙伴受不了打击夫妻二人跳楼了,还死脸皮地把女儿托付过来。
我爷爷在最难的时候把她接过来,她于是就和我爸长在一起,算不得青梅竹马,因为我爷爷为了给她一个家,在她两岁生日宴上当众宣布她从此以后为纪家的女儿,为纪白的妹妹,宠她爱她,她原本的姓都没给改,全随她意。
不过旸羲是个没心的女人,她向来是没什么七情六欲,她有的只有野心,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因为父母的死迁怒过我爷爷,我只知道,她当初在我爷爷的葬礼上,没掉一滴泪。
季扬和孚西按照遗嘱一分为二,旸羲拿走前者,我爸拿走后者,大家要么感叹纪家仁至义尽,要么猜测纪家对旸羲理亏,所以季扬的总裁和孚西的总裁如今水火不容,简直顺理成章。
一个守护自己的东西,一个拿回自己的东西。
为了不让人再挖出我们两的血缘秘密,我爸豁了老脸,在公司里给我订罪,说我玩心重,目前还担不起总裁的重担,于是先把我送出去学习几年,内部关于我两的照片视频帖子全部被清干净了。
男同不可怕,但乱伦是要上头条挂半年的,我爸这一点还是挺为我考虑的,他在引导着大众的思路,亲老子上场直接给我们坐实了情侣的关系,这就没人会往亲兄弟那一面想。
我还谢谢他了,牛逼死了,前脚打我打的一嘴血,后脚承认我们两谈恋爱。
纪营那边旸羲手段高,没直接宣布他下岗,明面上他还是首席,弄得天天上班的假象,其实办公室里现在正坐着她派过来的代理总裁。
怪不得我爸被她骗惨了,我爸和我一样,情绪激动起来就不长脑子,不像人家精打细算每一步。
我给纪营看江林传来的我两的私奔图,画面太美。
人的一双眼睛是神韵,眼睛不像则怎么看都不像,除了近距离观察,很少有人发现我们两连痣都是对称的,而且纪营是他在中国的名字,他证件名字确实叫乔舒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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