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不太舒服的皱眉,看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码放的食指粗细的莹白色圆柱体,那形状似乎——
脸色一白,强笑着说:“穆大少费心了,这个,我看还是不用了吧。”
穆青把盒子放在一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继续说:“以后把这个放进身体里面,温养身体。我们的结合毕竟违背自然法则,时间长了身体会有一些尴尬的后遗症。”
说着走过来帮时颜。
时颜受刺激的用力推开他,气得眼角通红,沉了沉气终究没忍住说:“穆大少,我是人,不需要这,这样保养。”
穆青手被刮了一下,微微皱眉,放下伸出的手,没生气,温和说:“用不着这么排斥,刚开始不习惯,那就只是晚上戴着,白天上学取出来扔掉就行。一次一根,不要重复使用,用完了我会再买。这东西很难搞到的,用了大量药草浸泡制作。”
“如果我说我不用,穆大少会强迫我吗?”见对方口气虽不强硬却并没有让步的打算,时颜脑袋里嗡嗡作响,这个人终究只当他是个玩意儿!
“时颜,”尽管现在已经是夏天,站久了仍是会感冒的,穆青用沉静的口气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时颜狠狠咬住嘴唇,含泪撇开头,就是不肯答应。
穆青上前打开上方的热水蓬头,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颜颜,我想跟你在一起很久,听话。”
“我不要!”时颜仍旧抗拒。
然而无论怎么拒绝,穆青仍旧坚持。
“呜呜!!”极端的羞耻感,无力感让时颜失控的哭出声。
穆青无奈,帮他穿好衣服,将人从浴室抱出来,吹干头发。
放下吹风机,时颜侧身坐在穆青腿上,偏头靠在他颈窝里低声抽噎,委屈得不得了。
穆青真是拿他没办法,揉揉他被吹得蓬松的头发,低头看他掉着豆子的眼睛,“好了,这次是我不对,没事先跟你商量。”
“我哪里有资格提意见啊。”哭得打嗝,时颜委屈巴巴的看着穆青,自暴自弃的说,“反正这身体也不是我的,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穆青闻言哭笑不得,抱住他,“怎么就不是你的了?好了,我跟你道歉,啊,颜颜,确实对身体有好处,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时颜还是不肯接受,转而抱怨起事情的始作俑者,“那个梁川,为什么要给他的爱人用这种东西?”
把人当成了什么啊?
穆青心疼得不行,不停吻他掉落的眼泪,温言软语的哄,“大概是很爱对方,考虑得很长远吧。”
“才不是!”时颜哭得更厉害,“他爱人肯定伤心死了,这种,根本,根本就不尊重人!”
穆青抱着他躺到床上,拉上被子将两人裹起来,温柔的用掌心为时颜擦干眼泪,“哪里不尊重了?你们作为承受方,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什么都不考虑。或者改天你可以问问他的爱人?”
“这种事怎么能说出口,怎么交流嘛!”时颜要被他气死,发狠的张嘴咬他的胳膊,“再说了,人家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见得到他。”
最难消受美人恩,穆青提起胳膊看那人满脸眼泪气鼓鼓的咬着他一块肉,完全没用力。
生气起来都这么软趴趴的,穆青真是怎么对他都狠不下心来,心情愉悦的掰开他的下巴,将他压在身下,亲吻他的额头和鼻尖,“颜颜,别哭了,明天眼睛会肿的。要是被孟云看到,说不定会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好端端提起他做什么?”时颜炸毛,一把推开穆青翻身背对他。
穆青侧身在一旁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
谁知时颜背对他过了片刻又发出呜呜的委屈哭声,“明明就是你在欺负我,还不准人说。就是欺负人嘛。”
穆青差点笑出声,时颜这是在跟他撒娇呢,像要求没得到满足的孩子,满肚子的气发不出来,只能哭泣控诉。
伸手把他掰过来重新抱在怀里,“颜颜,我的颜颜,你别哭了哎,老攻的心都要碎了。”抓住他的手放在心口。
忽然,怀里抽泣的青年停下来,埋头在他睡衣里,耳朵上的红色越发鲜艳,只听一声带着哭腔的软软的央求传入耳中,“吻,要100分的吻,就,就原谅你。”
穆青听到之后,心都要化了,捏住时颜的下巴让他把脸抬起来,眼睫毛上全是泪水,湿润的面庞上羞怯的红晕遍布。
这是他第一次提要求。
穆青心里甚至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小心翼翼低头抵开他的唇,如同推开心门。
这一次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最后的意识是身体的清理,床单的更换。
第23章
第二天醒得不算早,睁开眼看到穆青侧身躺在身边,正含笑看着他,手掌搭在他脖子边,手指抚摸那上面红肿的痕迹,“脖子还疼吗?”
时颜摇头,晨光之中,身边之人的笑脸好看又暖心,“不疼了。”
那个药油药效很好,虽说不会第二天马上消除痕迹,但是发炎红肿基本一个晚上就能消下去。
动了动身体,发现昨晚说的软玉还是被放进了身体,脸上一红,抬眼看穆青。
他就那样撑着头注视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想了想开口说:“早安,穆青。”
“早安。”穆青低头给了他一个早安吻,柔声说:“还早,不用现在起来。”
“嗯。”手不自觉搭上他的腰,捏了捏那里的睡衣,没话找话的问:“昨晚你提起的梁川,是昌河集团的梁川梁总吗?”
以穆青生活的圈子,还真有可能。
穆青点头,“嗯,是他。”
“他比你大十几岁呢,你们是朋友?”
“不算是,只是生意上有往来。”
“只是商场上的交情,怎么会谈到这么隐私的事啊?”埋头在穆青胸前拱了拱,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大概他从别处听到我们的事,想卖个人情给我。最近他们集团公司有北上扩,,张的打算,想用我们穆家在那边的关系网。”穆青耐心的给他解释,躺下来,伸手揉他的头发。
名义上说是穆家的,实则是辛家的,谁让他是辛家的亲外孙呢,穆寒山可没那本事让昌河的老总梁川亲自出面讨好。
“好复杂。”时颜感叹一句。
穆青笑,“你来我往而已,这种利益交换反而是最没有负担的。”
“不过,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莫名的,心里升起一股怒气,“会想到给自己爱人用什么玉石养身的人,哼!”
穆青手滑下去,隔着被子拍打了一下他,“还在生气?”
“……”时颜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穆青也没再辩解,看着他的发顶眼神慢慢变得深邃,若有所思的看着怀里从昨晚开始就向自己不停撒娇的青年。
似乎,关系更进一步了呢。
玉石的事,时颜戴了一段时间发现确实有好处。
穆青年轻,每次做都没分寸,事后总需要好几天身体才能恢复,如果不抹药,总是刺痛干涩,戴上玉石后,身体恢复明显比之前快,最重要的是那种干涩凝滞感渐渐没了。
玉石养人,古人诚不欺人。
陆家那边的家教正式辞去,陆荆阳事后在微信上给时颜道了歉,并且把这个月的工资打给了他。
毕竟是成年人,这是基本的处事原则。
反倒是陆晚俞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曾联系时颜。
时颜以为他在怪自己,给他发了几次信息后未得到回复,便从此断了念头。
家教没了之后,正值期末考试期间,时颜没有立刻另外找工作,专心投入复习当中。
酒吧的工作逐渐上手熟悉,偶尔闲暇还能跟调酒师切磋切磋。
孟云已经拿到初级调酒师证书,有意调到吧台卖酒,不过现在bartender没有空缺,只能等合适的时机。
江可卿那件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孟云都专程跑去科技大学接送,在确定顾城西和沈思齐那两人没有再纠缠的打算后才停止。
考试完,骤然之间闲下来,时颜便急急忙忙在网上找工作。
大学在校生就是尴尬,全职是不好找的,不然实习期还没过就要辞职上学,人家公司也难办,所以只能找临时工。
考试完去岛上陪了几天奶奶,周末回来时颜就在网上投简历打电话面试。
穆青没有过问过他学校的事,偶然间从书房出来煮咖啡,看到时颜在整理简历,趴到沙发上从背后抱住他问:“在做什么?”
“找工作。暑假刚开始,想找一份工资高一点的全职工作。”低头再次在网站上搜索关键词。
穆青想了一下伸手夺走他的手机,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为什么不找我?”
时颜神色一顿,“晶华在招暑期工?”
“一直都有招啊。不过,我这里有一份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把手机扔到一旁,指示时颜:“简历给我看一下。”
像他们这种重点大学的学生,找临时工作也不肯将就的,简历做得很好。
时颜抽了一份桌上的简历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