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么令人热气喷涌的场面,一对上靳辞如若冰霜的瞳孔,就半分想法都难以提起来了。
恰好谢炀也没提起过什么想法,也就真的感叹了一句,好像确实挺惊为天人的。
然后下一秒他就炸了。
“靳辞!”谢炀进了保安室,在靳辞面前站定。
有一股无名火窜在胸前,他直接就叫出了靳辞的名字。
靳辞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把矿泉水瓶的盖子拧上,才略一抬头,眼神冷淡得比看陌生人还陌生人,“有事?”
谢炀被这么一双淡漠眸子一激,胸前那股无名火都不知道该往那发。
对比他的情绪激动,靳辞冷漠得像块冰。
操,他出门一定是没带脑子,他有什么火气对人发?
谢炀抿了抿嘴,压下心底那一点烦躁,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李女士让我来接你。”
“走吧?靳大少爷。”
靳辞稍一沉默,压了压嗓子,浅灰色的眸子直直地看向谢炀,却依旧没带半分情绪,“谢炀?”
“嗯。”谢炀点点头,看向靳辞身后的仅仅只有一个的黑色行李箱,“你就这么点行李?”
靳辞没应声,手指微微蜷曲,喝完了的矿泉水瓶就这么被捏成了一小团。
“不走吗?大少爷?”谢炀就站在靳辞身前,视线关系,靳辞稍低一点头他就看不到对方的脸色了。
“别叫我大少爷。”靳辞抬头,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手里的矿泉水瓶搭在行李箱上,靳辞将两只手交握搭在身前,像一个上位者,“你来晚了。”
“我没来晚,”谢炀见靳辞并不打算这会儿就走的样子,从身后拎了把椅子过来,和靳辞面对面坐着,语气里带着一点不耐烦和怪异的怒气,“是你乱跑还不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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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1. -时家小少爷在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半路遇袭,浑身是伤,精神力海亦受到损伤。他拖着半身血的身子,轻轻推开成人礼宴会的门。
漠然地扫过宴会中央被众人环绕祝福着的“真少爷”,以及神色略显不安的时父时母。
众人这才知,时弋是个挡灾挡祸的假少爷。
时弋半身染血,神色平静,他缓着步子走到时白身边,将滴血未染的一沓设计稿纸和新新崭崭几乎没用过的,能挡下致命伤害,专属于时家的机械心徽,一同塞到时家真小少爷发颤的手中。
“成人礼康安。”
他的眸子清清冷冷,扫过时父时母,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欠时家的,时弋如今一同还清。”
话落,清明眼眸的少年颤着手,毫不犹豫推开了时家厚重的大门,将所有都关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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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时弋半夜总会心慌头疼得睡不着。
笨拙而年轻的上将,总是在夜半爬上少年的床,布满粗粝茧子手掌贴在少年的后脑,小心翼翼地为时弋疏导燥乱的精神力。
上将手笨,每次都能惹得少年闷哼一声,轻抬眼睑,扯过上将的手臂,在腕骨附近咬上一口。
“上将,您的手又弄疼我了。”少年星目含笑,看不出半点生气。
上将敛在深色肤色后的脸微微发烫,眸子低垂,深掩情绪,“下次不会。”
少年瞥过上将腕骨附近久不消散的几个牙印,笑而不语。
下次也不一定。
-欠的债,早晚都要还。
-我还清了,接下来就该你还了。
1v1,受轻微万人迷,感情线不虐。文案只是第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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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闻
2
谢炀垂下眸子,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太舒服的掰着,发出一声一声清脆的声音。
靳辞还真特么是个大少爷。
来晚你大爷,李女士又没说什么时间出来接,他算着时间出来找人,还成他来晚了?
什么臭脾气,他谢炀就没这么被人质问过!
“诶,那个小谢,”保安一副我很弱不要看我的表情向谢炀挪了一步,看了眼靳辞,又把迈出去的那一小步收了回来,“这,这位,确实在外面大太阳底下等了一阵了......”
谢炀:“......”
哦,谢谢啊!
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副很怕靳辞的模样好不好!他是要吃了你吗!
谢炀很是“深情”地望了眼保安。
保安摸摸鼻尖,突然觉得外面大太阳挺舒服的。
靳辞还是双手交握搭在身前的模样,只是浅凉的眸子盯着谢炀淡淡地看着,瞥见少年眉间的不耐烦,随即就松开手,站了起来。
谢炀面前突然灰暗了一片,他抬起头来,看向靳辞。
“你家在哪?”靳辞问道,声音是咬字清晰的磁音,却又带着点点冷淡。
谢炀瞬间便觉有什么奇怪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压制着不太能动弹。
他的手不自觉的蜷曲,渐渐握成了拳,这是他平时的防备动作。
“前面出去左边就是。”谢炀哑着声道,手指依然紧紧地扣在手心里,拳头一点也没松开。
靳辞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坐在椅子上忍着什么的谢炀,不动声色地后撤了一步,手覆上身边的行李箱,往保安室门口走去。
谢炀感觉到靳辞后撤一步的时候,身边突然松下来的剑拔弩张的气息。
察觉到了什么的谢炀,啐了一声。
操,用信息素压制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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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谢炀瞅着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大马金刀地就在楼下客厅里沙发坐下,顺便还开了电视的靳辞,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就在靳辞旁边坐下,“过分了点吧大少爷?”
“拿信息素压人?”谢炀修长白净的手伸向茶几上的红苹果,在手里玩着。
艳红的苹果,被少年把弄在手心,衬得少年的手越发白了些,更显得一丝怪异的病态。
“......”靳辞挪了一点目光给谢炀,嘴抿成一条细线,一点也打算开口。
谢炀手里把弄着红苹果,眼神却懒散又带着目的的扫向了靳辞后颈的腺体。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谢炀扔了手里的苹果,单手一撑柔软的沙发,整个人就向靳辞倾去。
沾染了外面毒辣太阳温度的鼻尖刚凑上一点后颈,就立马往后退了去。
靳辞刚接住被谢炀随手扔下,要掉上地的红苹果;察觉到后颈腺体的微热,还没伸手制住为非作歹的人,那人就已经缩回去了。
同时离去的还有谢炀凑上来那一瞬间的清甜香味。
靳辞紧抿着薄唇,他意识到某些东西又要不受他控制了。
“什么信息素这么难闻?”谢炀抹了抹鼻子,眼尾向上微翘这的挑花眼里,带着一点恶作剧的愉悦,还稍稍演上了一点嫌弃。
你不让我好过!我能让你好过!
不是优秀的Alpha吗?听见别人说信息素难闻,肯定得难受一下吧?
小样儿,不给你露上一手,你还不知道谁是这里的大少爷呢!
谢炀还没得意上一会儿,就见眼神阴沉,一脸阴翳的靳辞徒手将手里的红苹果捏碎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烈酒味儿,但又夹带着一点清酸的柠檬气息。
谢炀额间沥了汗水,撑着沙发上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眼角也因忍耐着什么逐渐变得微红。
原先还能平缓的呼吸,这会儿都不得不微张开嘴,急促地呼吸起来了。
谢炀手指捏进肉里,微张的嘴还在极力汲取着空气。
他先前只是闻到一点柠檬的清酸的味儿,还想着柠檬这么清醒脑子的味道确实适合靳辞这么一位没人性冷淡至极的人。
但他想错了,他没想到靳辞这么一副冷淡禁欲的人的信息素居然是龙舌兰酒,撩人而不自醉的烈酒。
又加了柠檬气泡酒调配,妥妥当当的地狱龙舌兰酒。
欲人得紧。
操。
谢炀抖着双手把自己一点一点撑起来,一条腿搭上茶几,懒懒散散地开口,“至于吗大少爷?不就说你信息素难闻吗?”
“这多大点......”
“谢炀!你给我住嘴!”不知何时回来的李女士,正站在门口,一副被气炸了的模样。
而随着这一声,谢炀身上周边被压制的感觉陡然消失了去。
靳辞眼神都没往那边挪过去一点,拿了茶几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然后才站起来,礼貌地对着走过来的李女士微微曲身,“阿姨。”
李女士立马变了副模样,也不看在沙发上还难受着的谢炀,“不好意思啊小辞,谢炀这孩子就是嘴欠,你别听他的!”
“他一个Beta,哪闻得着什么信息素的味道?他就和你瞎说!”李女士对着外人的面,也一点也不想给这个尽给他添麻烦的谢炀留面子,“他就皮得紧,一天不惹个事出来就不舒服。你别跟他计较!”
靳辞垂眼,淡漠地眼神在谢炀身上扫过,“Beta?”
谢炀把腿放下来,眉间眼中都显出很不耐烦,“Beta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