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看你跪在我脚边 番外完结 (放飞的自留地)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放飞的自留地
- 入库:04.10
季轲:【你们真的可以,每次看你们聊天我都长知识。】
严寞昀:【你说主子就从来没有迁就过奴吗?肯定有。虽然理论上主子主导关系里的一切,他压根没必要迁就奴,但现实中总有一些情况是主子要让步的,而且很常见,比方说因为奴的身体原因,有些玩法玩不了或者玩不尽兴,或者奴死活不接受的内容,主子基本上都不会强迫。又或者奴比主子忙,见面大多要以奴方便的时间为准,假如这时候主子的情绪不是很到位或者他身体比较疲惫,他也不能说见都见了,一句我不想玩,你回去吧,就把奴打发了。这不都是主子在迁就和心疼奴吗?可这些大家通常都不在意,似乎就只有奴的承受叫付出,主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是不是也算一种不公平?】
韦航看着这段话,又想起景铭曾和他说过,主奴关系没有标准模式可言,它和这世上的其他任何关系一样,匹配就是好的。什么算匹配?我给的是你需要的;你想要的我恰恰愿意给。尽管目前看来严寞昀想要的沈赫无法全部给他,至少也给了一部分,而这一部分,或许是严寞昀生活中的其他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这还不够让他离不开沈赫吗?足够了。
第80章 番外 喜新不厌旧(杂)
六月是高考的月份,韦航在若有所失又若有所得的感慨之下,送走了他从教生涯中的第一届毕业班。经过这一年断断续续、零零散散的装修等待,他和景铭也在六月底搬家了。
许桐琛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景铭如今搬的住处离他家仅隔三条街,他如此近水楼台,不抢先认个门简直说不过去。他在群里提了一句,影子和沈赫也跟着凑热闹。影子对象这个周末不在家,公司部门组织团建,影子一个人闲来无事,正愁没地方消遣;沈赫再开学就研三了,暑假对他而言只是夏季学期的另一个官称,他整日闷在实验室里都快发霉了,趁着老师去外地开会几天,偷个懒出来透口气。他一个奴也没叫,他最近清心寡欲得很。
于是新家的第一批客人就是这四位。其实本该先请韦航的家人过来看看,这是景铭最初的打算。两个男人在一起的关系尽管无法对外公布,家里人总是知情的,他曾在韦航父母面前保证过会好好照顾韦航,于情于理都该在各个方面让韦航的家里人放心。不过由于近来天炎热,韦航爷爷的血压一直不稳定,便说等一等。那天韦航回去吃饭,景铭正好加完班去接他,他一上车景铭就看出他眼睛不对劲,问他怎么了?他说想哭,说自己怎么会这么幸运,饭桌上爷爷感慨十分地看着他笑,说:“咱们航航成家了,哪天一定要去做回客。”此前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原来他和景铭这次搬家在老人眼里是如此的意义。
新家有个面积不小的地下室,目前完全空着。沈赫一看到就问景铭何不搞个刑房,再合适也没有了。
景铭笑一下,许桐琛十分过来人地说:“你可是真自由自在没人管惯了,不用考虑那么多,我们都是上有老的人。”
“谁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是吧。”景铭示意地看一眼身旁的韦航,“老爷子说不定哪天就过来做个客,不怕意外,就怕万一,总不能人说参观参观,我硬锁着门不让看吧。再说我自己家……还是别找麻烦,等他们都来过的吧。不着急,也不是必须的装备。”
话到此,影子问:“你家里有松口的意思了?”
“没那么容易。”景铭摇头,“我爸到现在也不跟我直接对话。我妈还行,那天给她打电话,说搬家,她问我这边夏天热不热,我说这边十月份天最好。”
“这听着有门儿了?”许桐琛说。
“一个一个来吧。”
季轲凑到韦航身边小声嘀咕:“你要见婆婆了?”
韦航用口型回他:“心里好没底。”
“怕什么,有你老公在呢。”
“你现在不怕了?”
“还行吧,反正不至于一听见面就想躲起来了。”
他们俩在一边窃窃私语,不知那边三个人提到什么,韦航突然听见景铭叫他,问:“没有刑房没有狗笼,你就不是我的狗了?”
“是,主人。永远都是。”
两个人一问一答之后还隔空对视了几秒。沈赫拍着腿笑:“天!我以前真没觉得枭神这么感性。”
“一肚子柔肠。”影子也跟着起哄。
景铭无奈,不搭理他们俩,转头和许桐琛说话。许桐琛问他还不记不记得一个人,景铭对名字没有印象,许桐琛提示说:“就是我最早认识你那会儿,跟我的那个奴。”
景铭有点想起来了:“不会又回来找你了吧。”他说着下意识去看季轲。
季轲正和影子沈赫组队打排位,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根本没留意这边有什么动静。许桐琛说:“我跟他讲过这事儿。”
就是前不久沈赫在小群里牢骚私信那次,许桐琛从头到尾没有冒泡。那天他为一个宣讲报告去医院统计病例,被一个人叫住了。起初他没敢认,其实认出来了,可就是因为认出来了,更加不想承认。因为不忍心。
许桐琛和景铭一样,都是大学入的圈。那时候一切尚在摸索阶段,根本考虑不到长久,关系以临时居多。叫住他的人是他在工作以后收的第一个奴,也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私奴。他不可能忘得了。十三个月,因为同城,见面相对频繁,关系一直和谐顺畅,后来分开也没有任何狗血原因,对方遇到了喜欢的人。也是这个炎热的季节,传说中的毕业分手季,对方收获了人人羡慕的爱情。说实话,许桐琛不是一点不遗憾,但更多的还是祝福。
“我当时问他以后还找主么?他很肯定地告诉我不找了。我其实挺高兴的,因为他想得那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得。后来……”
后来联系越来越少,直到许桐琛再也刷不出他的朋友圈更新。多年之后再相遇,竟是个谁也没想到的场合。那个曾经允诺给他幸福的人,也是带给他最大灾难的人。
许桐琛说:“他病发两年了,控制得一直不好。”
“这不是你的责任。”景铭安慰他。
“我知道。就是看见人那样,心里不好受。”
“他男朋友呢?”韦航插话问。
“他没说,我也没问。”
“估计早分了。”景铭说,“能把病传给他,不说十成十吧,至少八成是在外面约了。”
许桐琛叹道:“我见过那么多病人,跟我有过关系的还是第一个。”
话题聊着聊着,另外三个人也不玩了。季轲说:“那天他一回家就直奔浴室,老半天也不出来,我敲门也不应声,给我吓的,我以为他怎么了呢。结果找钥匙一开门,还是给我吓一跳,我认识他十几年,没见他那么哭过。”
许桐琛到现在提起来当时的情形,表情依然很难过,说:“其实本来还没那么……就是后来回家路上,我想起怎么没给他拿点儿钱。他一看就过得不好,他家里条件也不好,我知道。我就想给他转个账也行,能帮多少是多少。结果一发消息,他已经把我删了。刚加的,就删了。”
影子说:“要是我,我也会删。”
沈赫说:“帮什么都改变不了结果。”
“我了解他,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就感觉他扛不住了。我难受的是……”许桐琛顿了顿,“你下回再听到这人的消息,可能就是他不在世了……”
韦航皱着眉,鼻子都酸了:“我真的听不了这种……”
“确实难受。”季轲叹气,“那天他哭得我也哭,幸亏转天是周末,要不然我们俩两对核桃眼可真够瞧的。”
影子大概因为在重症监护室待过,是在场唯一一位与死神打过照面的人,不自觉就感慨起生命的无常,感慨过后又说:“人好像总是这么不厚道,也不是故意,就是一听别人过得不如意甚至惨吧,就格外珍惜自己已有的一切,真的,平时也想不起这些,习以为常了。”
“可能人性本贱吧,永远是失去了才知道好。”沈赫接道,语气也听不出是顺口一说还是真往心里去了。
景铭说:“有些事发生之前谁也想不到,只能是尽量避免,注意安全。”他说完这两个字,目光去寻韦航的眼睛,韦航也正巧在看他。两人很默契地想到一起去了,想到他俩当初完全是欲望使然,因为一个冲动就开始了一次调教,现在看来也实在不可取。
沈赫表示赞同,说要求彼此的体检报告还是很重要的,又说自己最近转性了,佛得很。
影子拆穿他:“拉倒吧,我看你明明新收了俩。”
“那不叫收。”沈赫更正道,“还在考察期。我考察他,他也考察我,都满意的话再固定,我可不想再挨骂了。”
“你就消停一段儿不行吗?”许桐琛无奈道,“有俩伺候还不够?”
“不是够不够,这就跟看见可爱的玩具宠物一样,说白了只要条件允许,谁不想多多益善?”
季轲不平道:“你说你这么喜新厌旧,让奴多难过啊。”
沈赫说:“你错了,我这人喜新不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