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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寒 [金推] (烟猫与酒)


  “再看吧,刚接触,什么东西都得学,目前还没这个打算。”陶灼认真回答。
  厉岁寒又看他一眼,突然说:“不打算走专业?”
  “怎么走,”陶灼终于也忍不住瞥他,“你要聘我么,厉总。”
  厉岁寒笑了,他鼻梁高,微笑时的侧脸特别有魅力,说:“你愿意来么?”
  陶灼看了他两眼,收回目光坐好,疑惑又平静地说出心里话:“厉岁寒,我其实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厉岁寒顿了顿,侧过脸看他。
  “别看我啊,你好好看路!”陶灼吓一跳,连忙提醒。
  陶灼愿意做厉岁寒的车,也就是打算把该说的话跟他说一说。
  这么一打岔,他想了想才又接上刚才的话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也没提那件事,也没问我心里怎么想,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开始跟我说话,还一起吃饭。”
  裤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丝糖浆,陶灼伸手抠了抠。
  “可能你觉得,反正都两年了,但凡我有点儿情商,就不会再提以前的事。”他看向厉岁寒,眨了下眼,“但我这方面可能真的没有,我这人怎么说,你也知道,有点儿轴。”
  “我不太能接受你们这套‘还能当朋友’的玩儿法,要真想当朋友也行,朋友之间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你就别……”陶灼微微皱起眉,想了一下措辞,“别像以前那样,没事儿碰我一下招我一下。”
  这话说出来,他一直被压在郁闷之下的那点儿委屈突然泛滥起来,心酸地想厉岁寒真是个大王八。
  “没有这样黏黏糊糊的朋友,”陶灼认真告诉厉岁寒,“我不喜欢。”


第10章
  厉岁寒方向盘一打,没说话,拐进陶灼家小区所在的路口。
  陶灼等了一会儿,眼皮耷下来,给自己解安全带。
  他不知道厉岁寒现在是不是正在心里骂他不识数,两年前非把好么生儿的窗户纸捅个稀烂,现在人过来想糊一层报纸,刚镶个边儿,又被他一指头给戳过去了。
  这前前后后的关系就不能细想,本来前两年不联系也就这么地了,只当他告白翻车,多喜欢的人经年累月的不碰面,感情也会慢慢淡化。
  陶灼觉得自己已经平静麻木了,可被厉岁寒冷不丁来这么一出,他说出这些话是很畅快,可那畅快之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毕竟把话挑明也意味着,他跟厉岁寒彻底回不到过去了。
  “那我走了。”陶灼又看了厉岁寒一眼,摸上门把手,“拜拜。”
  然后他拉一下,没拉开。
  “车门锁。”陶灼扭脸对厉岁寒说。
  为什么他每次想要潇洒离开总是这么困难?
  厉岁寒一只手还搭在方向盘上,他盯着陶灼看了会儿,食指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
  陶灼被他敲得心里一突,心想不是吧?他是不是根本没听明白我刚才的话?同一段话再重复一遍岂不是太傻了?
  结果随后就“咔”的一声,车门锁被打开了。
  “谁说要跟你做朋友了?”厉岁寒说。
  陶灼维持着要下车的动作,原地愣了愣,猛地转脸再看向厉岁寒。
  什么意思?
  “可以下车了。”厉岁寒礼貌的提醒他。
  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陶灼:“……”
  陶灼把车门开了一半儿,一只脚都踩在地上了,又抿抿嘴,皱着眉头坐回去。
  厉岁寒眼睛一弯,真不是吹,就在对付陶灼的反应这方面,他向来十拿九稳。
  陶灼简直要被厉岁寒那笑微微的眼神给梗死,他是真的想一走了之,如果让厉岁寒在这儿自说自话,不搭他的腔儿,估计也能让他尝一回吃瘪的滋味。
  可他实在是忍不住。
  如果就这么走了,就凭厉岁寒话里的意思,和他这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陶灼得琢磨一晚上睡不着觉。
  要说什么就彻底说清楚,他真的不想再绕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陶灼问,“总不能想说两年过去了,你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跟我处个对象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舌根一个劲儿往喉咙里缩。
  “你还想么?”厉岁寒反问他。
  陶灼跟他对着看了一会儿,心里的感受是非常的奇怪,也不知道是觉得好笑多一点,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多点儿。
  他拢起来仔细品了品,最突出的心情仍然是疑惑。
  “我看起来,”陶灼对着厉岁寒认真指指自己,还往前挪了挪,恨不能把脸直接怼到厉岁寒眼球上,让他仔细看清自己的脸,“就那么想跟你在一起么?”
  厉岁寒的视线先是跟陶灼对视,接着望向他开阖说话的嘴巴,最后左侧的脸颊上。
  陶灼的食指在脸上戳进一个小坑,厉岁寒下意识伸手想弹一下,陶灼手腕一翻,直接把他的手挡开了。
  挡开后,陶灼没有再看厉岁寒的反应,他这次是真的拉开车门直接下车,一点儿不犹豫,连个顿都没打。
  绷着腮帮子大步走出去两米,想想实在是气不过,他又一转身拧回来,拉开车门补了句:“两年了,厉岁寒,醒醒!”
  把两年前厉岁寒说给他的话还回去,陶灼一瞬间简直舒爽到脸皮发麻。
  本来想把车门给拍回去,转念想想,那不还方便了厉岁寒?就得让他自己歪着身子够车门。
  于是他干脆把手一撇,让车门就这么大敞着,做出这么点儿幼稚的报复,他像个小孩一样,滴溜溜地跑了。
  陶灼觉得他今天有点儿像被绕进时间里了,总是不由地去想些没可能的事儿。
  比如他又在想,那个在大学重新遇到“厉害”的开心的陶灼一定想不到,几年以后,他和厉岁寒之间会变成这样。
  其实别说想到再见面,一个仅在初二短暂认识了三个月的人,还是个家教,除了在高中那段最动荡的青春期总是让他想到同性恋,以及潜意识里充当了一把让他去当美术生的推手,其余时间里,陶灼没事儿真不会想到他。
  尤其在考上美院以后,他认识了第二个“活生生”的同性恋安逸,一切对于这个群体的好奇与疑问,都有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例,“厉害”这个名字对于陶灼来说,已经跟他的生活毫无关联了。
  说是这么说,可当初安逸性取向暴露的时候,陶灼和安逸本人还都没有如今这么坦然,全都吓了一跳。
  那是在九月末,军训刚结束,要放国庆假的时候。
  陶灼他们学校开学晚,大一新生直到九月中旬才去报道,整整三个月的暑假,他就跟齐涯到处疯玩儿。
  齐涯会玩儿,带着他今天聚餐明天出游,学校和家在一个城市,他连行李都不用怎么收,老爸老妈对他也没有像以前对陶臻一样,操心宝贝儿子要去外地上大学了,一家人都跟没感觉一样,陶灼就无所事事地瞎跑,一颗心都颠野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齐涯考去了别的城市,一所名声还挺好的二本,开学比陶灼早了半拉月。
  他俩六年都混在一块儿,想想要分开四年,都觉得舍不得。
  临出发前一天,齐涯在家收拾行李,衣服扔了一床一地,陶灼就趴在他卧室的地毯上,也不帮忙,晃着脚喝齐涯的可乐看齐涯的漫画。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从游戏说到学校,从老师说到同学。
  说起齐涯曾经的某个女朋友跟他考去了一个地方时,齐涯把手上正叠着的一件T恤往陶灼脑袋上一扔,打断他:“老婆,等我再见你,就该脱单了。”
  “谁脱单啊,你啊?”陶灼盘腿坐起来,把T恤抖开看看,是他挺喜欢的一件,就抬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抹掉,换上这件T恤,摸了摸,“这件给我了,好看。”
  “你脱单。”齐涯无所谓的随他拿,冲陶灼换下来的衣服一指,“把你那件给我。”
  “没洗啊,你自己洗。”陶灼把衣服递给他,俩人就这么鸡一句狗一句的对话,“我脱什么单?”
  “不洗,我撸管儿用,要的就是原味。”齐涯笑着挤了下眼。
  “靠!齐涯你就一变态吧!”陶灼恶心得一个激灵,笑着扑过去跟他打架。
  又胡闹了半天,齐涯才重新叠着衣服把话题拽回来,说:“上大学了,认识新同学了,美院漂亮的女孩儿又那么多,你怎么都该谈谈恋爱了吧?”
  陶灼从床上抽了条牛仔裤出来,跟着胡乱叠,随口说:“哪的事儿,你以为跟你似的,谈恋爱还能算着来。”
  “不想谈啊?”齐涯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拱他,往他裤裆上抓了一把,“小鸟灼还不想破壳呢?”
  “你今天怎么回事儿!”陶灼被他抓得“哎”一声,差点儿蹦起来,连滚带爬地躲齐涯,“没完了是吧!”
  “好好,不闹了,”齐涯看陶灼脖子都红了,知道他脸皮薄,笑得不行,忙哄他,“这不是马上要分开了,舍不得我老婆。”
  “至不至于啊,突然这么娘炮。”陶灼想到这个心里也不得劲儿,又去揽揽齐涯的肩捏了捏,“又不远,两个小时动车就到了,回头我去找你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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