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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恋的同桌是个偏执狂 (襄语)


  迪丽雅却只抓住了她想抓的重点,“出去?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来找你出去的?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臭味相投?”
  她颇为得意地向夏嵩月展示自己刚刚恶补的成语,已经做好了要听对方夸奖她的准备,却看见夏嵩月嘴角微微抽了抽,十分无奈地看着她,“迪丽雅,臭味相投不是这么用的。”
  十分好学的异国少女仰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他,好奇地问:“那是怎么用的?”
  夏嵩月有些头疼,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跟一个外国人讨论有关成语的问题,于是便转移话题道:“我今天打算出门,你......”
  他想说的是,你自己去玩吧,但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迪丽雅就兴冲冲地挽着他的手臂一脸雀跃地道:“我跟你一起去,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走吧走吧走吧。”
  夏嵩月被她这一连三叠声的“走吧”堵得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他放弃一般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臂弯,微微垂了垂长长的睫毛,认命道:“那走吧。”
  不过临出门前,他还是让迪丽雅回去多穿了一件外套,毕竟,他自己也很冷,到时候如果要展现绅士风度,他会特别为难。


第56章 是禁忌,也是救赎
  迪丽雅本来以为夏嵩月会带她去T城的景点游玩或者是去一些特色餐厅吃吃饭什么的,但是万万没想到是去墓园。
  台阶上的落叶被清理得很干净,似乎是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里还有些潮湿,山脚下卖百合花的大婶还在,夏嵩月帮衬她买了一束百合花,在大婶陌生而又热络的眼神里,带着迪丽雅踏上了去墓园的台阶。
  林星柔的墓碑隔壁多了一座碑,夏嵩月将那束百合花仔仔细细分成两份,庄重而虔诚地分别放在了两座墓碑前,然后跪了下去,仔仔细细磕了三个响头。
  迪丽雅本来还想问夏嵩月这是他的什么人,但是低头的瞬间看到夏嵩月顺着脸颊跌落在百合花上的泪水,她便有些难过地咬着下唇沉默了。
  夏嵩月祭拜的时间不长,算上给两座碑清扫的时间,也不过才三十分钟,迪丽雅跟在他身后沿着另一侧的台阶离开墓园的时候,难得没有说话安静地跟着。
  季时珹是忽然生出了想要来墓园看看夏元庆的念头的,也许是因为云飞凡的那一番话,也许是一连几天都没法睡好,他心里很乱,也很迷茫。山脚下卖百合花的大婶和他很熟了,虽然这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不爱说话,但是每年都会在固定的时候过来,而且每次都会买光她的所有百合花,大婶对这个孝顺的年轻人非常有好感,经常主动和他说话。
  “季先生,今天的百合花很新鲜。”大婶说道。
  季时珹俯下身子摸了摸那尚沾着露珠的百合花瓣,点了下头,“全部都卖给我吧,给我包两束,其他我等一下下来带走。”
  “好嘞。”大婶一边手脚麻利地用丝带包着花束,一边抽空跟他闲聊,“今天早上啊有对小情侣也来祭拜了,那个女孩子是个外国人,估计是跟着男朋友一起来见家长的,那个男人长得也很漂亮,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呢,个子看着也很高,就是脸色很苍白,好像身体不大好。”
  季时珹絮絮叨叨听着她说了不少话,其实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抱着两束包好的百合花走上台阶,明明身形颀长挺拔俊美异常,却常常让人感觉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季时珹的茫然和呆滞,在看见夏元庆和林星柔墓碑前摆放着的两束百合花的时候,突然转化为了一种肝胆俱裂的狂喜,就像是沉默尖锐的藤蔓忽然从他的心脏里剧烈地贯穿出来,痛苦混杂着喜悦和其他不知名的情绪溢满了他的整个胸腔,他在这一瞬之间百味陈杂,好像渡过了整个人生,他摸着花瓣上尚未干透的水珠微微发着颤,然后就抬起长腿从另一侧的台阶狂奔而下。
  虽然不是没有来祭拜的夏元庆和林星柔的人,但是他却觉得那一定是夏嵩月,因为只有夏嵩月才会买百合花,只有夏嵩月喜欢将花束立起来摆放在照片的隔壁,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墓碑上的人可以用手将那束花抱在怀里一样。
  墓园有两条路,花瓣水珠未干,说明人走得不远,季时珹从一条路上来,如果夏嵩月是同一条路离开的,那么他会遇见,或者那个卖花的大婶也会在攀谈的时候告诉他,所以他肯定是从另外一条路离开的。
  季时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他三步并作两步,硬生生将快走也需要十分钟的台阶用五分钟就走完了,他从小路看下去,目光触及站在马路边上那一抹清隽修长的身影时,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这场埋得太深太久近乎于绝望的重逢让他心生怯懦不敢上前,他漆黑幽深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生怕自己一眨眼一醒来发现又是一场虚无的梦,他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得到又失去的痛苦了。
  但是眼前这个夏嵩月跟他在梦里和幻觉里见过的所有夏嵩月都不一样,他穿着深色的风衣,浅色的头发有些长,微微盖过了眉梢,显得他的脸更小了,身量也好像高了不少,围着围巾站在马路边上的模样,就像是电影画报里漂亮的封面,也许是风有些大,他将围巾往上拢了拢,盖住了下颚和鼻尖,苍白的肌肤白皙得透出了一种近乎于透明的感觉,季时珹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发酸得厉害,难受得只想上前去抱住他。
  只是还没等他有任何动作,便看见夏嵩月身旁还站了个漂亮的异国卷发少女,此时正亲热地拉着他的臂弯说话,夏嵩月微微侧头看着她,两人之间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亲密无间,还没等他把这样令人窒息的画面消化完,季时珹又看见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然后车开走了,夏嵩月也不见了,空空如也的马路边上,连风都不愿意久留。
  季时珹几乎是立刻就从一米多的高台跳了下去,不顾摔得一瘸一拐的左腿,狼狈而疯狂地追着那辆车跑了很长一段路,最后也没能追上,他精疲力尽地跪倒在了马路上,俊美白皙的脸颊贴着冰冷满是灰尘的沥青路面,伏在地上无声地痛哭了很久。
  夏嵩月忽然感觉脑袋一阵嗡嗡作响,连带着耳膜也被震得生疼,他取下了左耳里的助听器,脸色苍白如纸,莫拓科从后视镜里看见夏嵩月垂下了鸦羽一般浓密长长的睫毛,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得问道:“song,不舒服吗?”
  仅有一只右耳能够听见声音,夏嵩月费力地听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莫拓科的意思,他朝他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风吹得脑袋有些疼。”
  “那晚上的画展要不你就别去了,好好休息吧,我跟爸爸说一声。”迪丽雅担忧地看着他。
  耳膜震动的痛感似乎微微减轻了一些,夏嵩月重新将助听器戴上,朝迪丽雅微微笑了笑,说道:“没事了,这是老师的心血,我也很想要帮上忙。”
  迪丽雅还想劝,但是夏嵩月执意如此,她没有办法,夏嵩月就是这样一个人,认定了一件事情做好了一个决定,哪怕旁人再怎么劝也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意愿,看似温和却固执得很。
  周睦阳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刚好下课,挂了电话就立刻打车去了医院。
  窗明几净的病房里异常安静,
  季时珹坐在病床上,一条长腿支在床沿,露出的脚踝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纱布,他的头发濡湿,身上的衬衫也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倒是正常。
  周睦阳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定他只是拉上了脚踝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隔壁的椅子上,“我说你没事追着车跑干嘛,医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以为你也跟夏小爷一样.....”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之后,他低下了头,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将视线挪开了。
  季时珹的眸光微微黯了黯,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寡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递给他,说道:“公司给了我两张画展的票,我拉伤了脚踝去不了,晚上你带薛晓漓去看吧,别浪费了。”
  周睦阳对画展什么的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但是不浪费倒是戳中了他的软肋,他将那两张票收下,看了看季时珹被汗水打湿的发梢,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是不是又以为看见夏小爷了?”
  虽然西装革履地追着一辆车跑太疯狂,但是如果事情发生在季时珹身上,那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因为周睦阳看过他追着公交车跑,而且不止一次,几乎每一次都弄得满身伤痕回来,但是永远会有下一次,他有时候想问,但是又问不出口,对季时珹而言,夏嵩月这个名字是禁忌,也是救赎,能让他醒过来,也能让他继续疯下去。
  周睦阳回到家的时候,薛晓漓正在厨房里准备做饭,看见他一回来就跟条死狗一样摊在沙发上,便走过去踢了踢他,“去哪儿了你,电话也不接?”
  周睦阳摸出了手机按了按,举到她面前,“没电了。”
  “德行。”薛晓漓弯腰帮着他把公事包放好,刚站起来,就看见周睦阳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门票递给她,“喏,珹哥给的,他今天又追着车跑了,拉伤了脚踝,画展是晚上的票子,别浪费了,要是饭还没做我们就出去吧,等会儿看了画展再一起去吃个饭,反正我们也很久没有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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