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把课本举起来稍微遮挡,小声说:“穆老师在看我,从上课开始眼睛就一直在我身上,我觉得她可能也要让我出去罚站。”
顾松言眉角一弯,“想喝奶茶吗?”
童倦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怕冷不想出去挨冻,而且牙不舒服不能喝奶茶,遭罪。
“那个……牙。”童倦举著书挡脑袋,微微朝他张开嘴,“还帮我看吗?”
离得有点远,只能看见红嫩的舌尖和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看不太清后面发痒的地方。
顾松言朝他靠了些,“张大点。”
童倦奋力张大嘴。
顾松言低下头,两人隔著书一个伏低一个仰头,像个错位的吻。
“哪儿痒?”
童倦含含糊糊,“后面。”
“太往里了看不清楚。”
童倦张着嘴,声音很低但呼吸一点不含糊的扑在顾松言的鼻尖,“我嘴都酸了,你这视力也太差了,早知道就让鹦鹉看,他比你好太多了。”
“他比我好?”
童倦“啊”了声,“对啊,他特别厉害,上次我们……”
顾松言眼神瞬间覆了层阴冷的冰霜,抽出湿纸巾仔仔细细擦了手指,又倒了点矿泉水洗过一遍再擦干。
童倦嘟囔半天看他仔细洗手,“你干嘛?看我嘴还要洗手啊?”
“张嘴。”
童倦再次张开嘴,这次离得更近了一些,红嫩的口腔和舌尖毫不设防的绽放在顾松言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濡湿的唾液。
顾松言伸手探进他嘴里,童倦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嘴,直接含住了他的手指。
!?
他在干嘛?
第40章 惯着
童倦表情惊诧, 一时居然忘了松口。
顾松言也没想到他能这样,手指压住一片濡软, 又像是点在了电压极高的线路上, 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细小爆炸。
他指尖按在后槽牙部位轻轻一点, “这儿吗?只有痒吗会不会疼?”
顾松言打量着他的表情, 又往里点了点,“不是吗?”
童倦睫毛颤了颤,似乎有点难受的样子, “好像再往里一点?”
“两边都痒吗?还是只有这一边?我看你磨牙两边都有点。”顾松言试探着换了个方向摸另一侧的牙龈, 突然被一把推开。
“怎么了?”
童倦捂着嘴,伴随着干呕颤了两下睫毛,“没……没事。”
顾松言看着指尖挂着的透明唾液以及扯出来的一点银丝, 陷入了沉思。
他见过这样的童倦,无数次, 梦里。
他含不住就拼命推拒, 会哭、会颐指气使还会颤着睫毛歪在他怀里干呕, 两只琉璃色的眼睛浮满水汽,洇到通红。
“……对不起,我碰太往里了。”
顾松言其实没碰到太深的地方, 童倦知道自己其实是紧张过头了才会干呕,轻舒了口气,“没事, 你摸到什么了吗?”
顾松言捻了捻指尖, “有点尖尖的东西冒出来, 应该是长牙了。”
“啊?”童倦自己伸手进去摸了摸,嘟囔了声:“难不成真得要买磨牙棒了?鹦鹉这个乌鸦嘴,我非把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童倦表情惊诧, 一时居然忘了松口。
顾松言也没想到他能这样,手指压住一片濡软, 又像是点在了电压极高的线路上, 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细小爆炸。
他指尖按在后槽牙部位轻轻一点, “这儿吗?只有痒吗会不会疼?”
顾松言打量着他的表情, 又往里点了点,“不是吗?”
童倦睫毛颤了颤,似乎有点难受的样子, “好像再往里一点?”
“两边都痒吗?还是只有这一边?我看你磨牙两边都有点。”顾松言试探着换了个方向摸另一侧的牙龈, 突然被一把推开。
“怎么了?”
童倦捂着嘴,伴随着干呕颤了两下睫毛,“没……没事。”
顾松言看着指尖挂着的透明唾液以及扯出来的一点银丝, 陷入了沉思。
他见过这样的童倦,无数次, 梦里。
他含不住就拼命推拒, 会哭、会颐指气使还会颤着睫毛歪在他怀里干呕, 两只琉璃色的眼睛浮满水汽,洇到通红。
“……对不起,我碰太往里了。”
顾松言其实没碰到太深的地方, 童倦知道自己其实是紧张过头了才会干呕,轻舒了口气,“没事, 你摸到什么了吗?”
顾松言捻了捻指尖, “有点尖尖的东西冒出来, 应该是长牙了。”
“啊?”童倦自己伸手进去摸了摸,嘟囔了声:“难不成真得要买磨牙棒了?鹦鹉这个乌鸦嘴,我非把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第41章 喜欢
童倦心里有点酸, “哦, 长得好看的女生都是有点特权的嘛, 那你就惯着呗。”
他们头一回吃饭的时候关系还不算太好, 他就说自己有个喜欢的人, 长得很漂亮, 比万望舒还漂亮。
他这种人居然也会低三下四的惯着别人,童倦有点想象不出来他哄着惯着别人的样子是什么样。
如果她遇到危险, 顾松言一定舍不得把他一个人丢下先逃走吧。
童倦心里的酸逐渐变成疼, 说不出的堵。
顾松言的手机响, 是徐采柳。
“我出去接个电话。”顾松言告诉童倦, 然后过去拍拍柴意远的肩膀交代他看着童倦,他性子大,别被人动手脚打起来。
柴意远满口答应。
顾松言出去接电话,徐采柳说今晚去A国谈一个项目, 让他自己在家锁好门,关于学校的事情也再考虑考虑。
他回来的时候童倦歪在一边睡着了,柴意远一脸要死的表情, “言哥, 我就一分钟没看住, 他把那杯特调喝完了。”
童倦酒量浅, 这杯酒能让他醉到明天早上。
柴意远看着顾松言的表情,头皮一寸寸发麻,“我反思,我忏悔, 我真没注意他能把这酒喝了,也没想到他酒量能这么浅。”
柴意远声音越来越小,他完了。
顾松言拿走童倦手里紧攥的杯子放在桌上,“骏哥生日快乐,我先走了。”
骏哥看他今天没什么兴致,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喝醉的童倦,摆了下手,“行吧,改天再来玩儿。”
顾松言俯下身拍了拍童倦的脸叫他,对方哼哼了两声又歪头睡,他只好拽着手臂搭在两肩将人背起来。
夜凉如冰,童倦的呼吸落在顾松言的颈窝,有点烫,还带着些微酒气。
“不会喝酒还乱喝,我不在的话让人卖了都不知道。”顾松言侧头蹭了蹭他额头,看他睡得人事不知,不知道该气该笑。
“……嗯我……洗……洗干净……”童倦嘟囔着什么,细细碎碎的听不太清。
“嗯?”
童倦却不再说了,好像已经睡沉了,只有呼吸一下一下的撩他的耳朵,顾松言无奈叹了口气,“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喜欢的人是你。”
过了会。
“顾松……言……”
“我在。”
“我讨……厌你……”
顾松言:“我知道。”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不……嗯……脏了……洗干净……”童倦完全无意识,哼哼着报复似的往顾松言脖子里钻,鼻尖小猫似的蹭着。
“我不讨厌你。”顾松言侧头看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脖子上有点疼,童倦的小獠牙冒出来了,把他颈侧皮肤又要咬出血,顾松言也没挣扎由着他咬,过会不知道怎么又不咬了,轻轻舔舐起来,像是吃什么好吃的东西。
他舔了一会实在没力气了,趴在他颈窝里睡着了,再也没有说出乱七八糟的醉话。
**
“主子,要动手吗?”
廉青轻笑了下,“不,我改主意了,一个普通人的痛苦不是死,而是一点点失去他现在所拥有的东西。”
“您有计划了?”
廉青勾勾嘴角轻笑,“听说收养他的那家人,还有个小儿子?”
“是。”
回到家顾松言先给邓书仪打了电话,然后给童倦放在自己房间里换好睡衣擦了擦手脚和脸,拿出了那枚“锁精环”。
顾松言单膝半跪在床上,轻轻在床上的人额头落下一吻,眼底全是痛苦的神色,“童倦,我自私又阴暗,不该拥有美好的东西,可你这束光既然照亮了我就永远不要离开,只照着我,好不好?”
童倦睡得乖巧,估计是渴了,舌尖伸出来润了润嘴唇又收回去。
顾松言将那个“锁精环”套在了他稍微有些冒头的尾巴根部,拿过锋利的拆信刀咔吧咔吧伸出很长一段他按在手腕上皮肤立刻被切开。
鲜血落在尾巴和锁精环上,发出微微的光芒。
“松言你在干什么!”顾玉书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看着那枚环扣消失在了尾巴根部,血液也被全部吸收殆尽,只剩一个小小的尾巴缩在尾椎上。
顾松言一把扯过被子,背对着顾玉书淡淡说:“童倦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