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以赴,奔向属于两人的未来。
他们都在为对方而战。
试卷发下来,童倦看着监考老师,又环视了一圈陌生的“同学”们,还有窗外枝头上落的两只鸟雀,细微蝉鸣声透过窗户传来。
“这位同学,不要东张西望。”监考老师提示。
童倦忙低下头,拿起笔仔细审题,逐渐静下心来把自己沉浸在考试中不再想其他,不知不觉监考老师提示交卷的声音响起。
他这才发现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考完两场出来,顾松言过来给他递了一瓶水,顺手给他擦了下额头的汗。
“考得怎么样?”
“还行,感觉题目都是你跟我讲过的,押题很准啊顾老师。”童倦拧开水瓶喝了口,偏头冲他笑了下,看起来挺轻松的。
两个人靠在墙边休息,校园里也不乏三两聚集讨论题目的人。
“考完了咱俩出去玩吧,还没单独出去旅游过,你会游泳吗?”童倦问。
顾松言点头。
“你怎么什么都会。”童倦嘟囔。
顾松言:“我教你。”
童倦有些泄气似的,仰头看天假哭,“找了一个什么都会衬托的自己什么都不会像个废物的男朋友怎么办?能离吗?”
顾松言:“不能。”
童倦歪头笑,“那好吧。”
快要考试了,童倦把水瓶递回给他,“走了,待哥哥执笔征战八方,打下这一片盛世江山。”
顾松言笑,“然后呢?”
童倦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像是不带感情又像是郑重万分,“江山为聘。”
顾松言一怔,却只看得到童倦的背影了,真像是个出征的将军一般,每一步都走的坚定无比,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三天高考正式结束。
九班在刘明意的提议下办了场毕业聚会。
除了几个年龄比较小的,大部分都成年了,所以叫了酒。
解了禁似的闹成一团,在震耳欲聋的乐声和昏暗的包间气氛一烘托,平常不敢开的玩笑也都放开了说,几个女生被逗的面红耳赤,追着男生打,褪去了校服的学生们穿回自己的衣服。
辛亦瑶也穿着碎花裙子,还涂了一点唇膏,比在学校里的时候多了一点青春洋溢。
童倦撑着下巴看了她一会,又转过头看着十数年如一日的冰山学霸。
“喝点酒?”
顾松言点了下头。
刘明意作为两人的cp大粉,怎么可能允许他们俩坐在角落里说悄悄话,硬挤过来一边揽着一个,“唱歌,我给你们点好歌了,哥哥们来一个。”
顾松言蹙眉往旁边去了一点,童倦倒是不介意,伸手挑着刘明意的下巴,“姐姐让人家唱什么歌啊?黄的不行,这儿这么多小姐姐呢。”
刘明意朝屏幕一指,“看。”
童倦顺着手指一看,哦豁。
顾松言:“不会。”
刘明意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被电打了似的蹦起来离两人三丈远,小心翼翼道:“那换……换一个?您老会什么?”
“都不会。”
顾松言确实不会唱歌,童倦也从来没听过他唱歌。
秦英悟凑过来提议,“要不然咱们来玩游戏,输了的喝酒怎么样!”
张干冲他踹了一脚,“放屁,跟他玩游戏你裤子都得当在这儿,净出馊主意,跟童倦玩,他游戏黑洞,玩什么输什么。”
童倦:“?”
张干不怀好意的逼近,“倦哥玩不玩?”
秦英悟适时补充,“不许求助班长。”
童倦最吃不得激将法,当即嗤了声:“放屁,老子需要求助?等着把内裤输给我当抹布吧!”
话音一落立刻组成了局,由刘明意说游戏规则,确定四个人都听明白了,游戏开始。
十分钟后。
童倦撑着脑袋摆手,“不行了,爸爸喝不动了,我把内裤脱给你们得了。”
张干:“不行不行!”
秦英悟跳起来,“当然不行!快喝!”
童倦伸手去拿杯子,碰到之前被人截住,一只修长的手将酒杯拿走,“我替他喝,继续玩,输了我喝。”
张干压抑着兴奋,“哥,虽然你酒量还不错,但是童倦玩游戏真的不行,这么输下去你也顶不住啊,考虑考虑?”
“不需要。”
顾松言侧头,伸手在童倦因为酒醉发红的眼角摩挲了下,“多少我都喝得了。”
童倦脑筋不太清楚,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这么说,加上他离自己很近,眼神也温柔的让人沉溺,下意识朝他凑过去亲了一下,“哥哥,喜欢你。”
张干手里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秦英悟:“我/操。”
刘明意尖叫一声,“让我录像!”
童倦被她叫得回了一点清醒,甩了甩头蹙眉,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喊过什么,经刘明意一提醒,酒-->>
气瞬间氤氲到耳根,红透了。
“你们听错了。”
童倦欲盖弥彰地狡辩了两声开始转移话题,“干什么,继续玩啊,这次让你们哭着喊爹。”
不会玩游戏的人不会因为有人帮忙就会变得会玩,顾松言连续喝了几杯酒,童倦还停留在仅赢一次的局面上。
“那个……要不然我认输吧。”童倦偏头靠近顾松言小声提议,再喝下去顾松言也不行了,他是真的不会玩这种游戏。
“不用,有我在不会让你输,继续玩。”顾松言朝他勾勾手指,些微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耳上,有点热还有点痒。
无限趋向接吻的样子,导致童倦差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刘明意一直偷摸在旁边录像,内心:亲啊亲啊,再亲啊!急死了快亲啊!
接下来的游戏童倦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路赢下去,张干甚至怀疑他作弊,看着他又看着顾松言一直没开口的样子也没证据。
“不行了喝不动了,真的喝不动了。”张干快吐了,趴在桌上装死狗。
秦英悟酒量本来就一般,早就不省人事了。
童倦扬眉吐气,侧头想和顾松言分享喜悦,结果一转过来就看到他微红的眼睛,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突然有点害羞。
童倦揉了揉耳朵,“那什么,我要去卫生间,你去吗?”
顾松言点点头陪他一起去,童倦笑着说:“你也太厉害了,什么都会,连玩游戏你都能找到窍门,这要搁我今天晚上非……唔!”
顾松言跟着他进隔间,直接将他按在了门板上,低头就吻了下来。
“谁啊,关门这么大声。”隔壁有人说话。
童倦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不敢发出声音,被他按着来势汹汹的肆虐了好一会才被松开,取得了一丝生机。
“高考结束了。”顾松言说。
童倦几乎秒懂他的意思,但是……今天才高考结束!
“嗯……”
顾松言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童倦想回避,但被他掐着动不了,小声又“嗯”了一声,“知……知道。”
“可以吗?”顾松言问。
童倦的脸不知道是被酒精催发,还是因为害羞,红的不成样子,带着凌乱的呼吸一波三折地回应了声,“可、可以。”
顾松言眼神越发幽深,几乎要燃起一簇火苗来将他焚烧,隐隐克制的欲望更显炽烈。
两人跟同学们道别,用童倦喝多了不舒服要先走的理由,其他人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也没多留,让他们注意安全。
童倦眉头跳了跳。
注意安全。
邓书仪上夜班去了,徐采柳也在公司加班没回来,童倦比头一次进他家还要紧张,感觉他用眼神都把自己扒光了,牙齿有些打颤的说:“那个,先……先洗下澡?”
顾松言“嗯”了声,跟着他一起进去,童倦都快把自己埋进浴缸里了。
“害怕?”顾松言问他。
童倦愣了一会,轻轻点头又摇了下头,“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紧张,会疼吗?”
顾松言沉默片刻,“我尽量不弄痛你。”
童倦听他这么说就明白大概了,顾松言做任何事几乎都是很有把握的,头一回听他说尽量,那一定巨痛,他完了。
刘明意给他看的那些小说什么的,好像在下面那个都会疼哭,好像又很爽。
嘶。
不管了。
“来吧,老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