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打球很少跟人起争执,他脾气好不太在意输赢,上半场还算平和,下半场被顾松言突然发疯的高强度打法硬生生扯过去,跟着他的节奏越打越凶。
他从来没打过这样酣畅淋漓的球赛,每一个细胞充盈到几乎爆炸,偏头看顾松言,汗水顺着他的额角往下落到脖子,再落到锁骨。
他随手扯起球衣一擦,肌理分明的腰腹曲线精瘦,冷白皮肤上浮着薄汗。
童倦喉咙干痒,不自觉咽了下,突然想起被他揉尾巴时的感觉,呼吸乱了一拍。
“童倦,接球!”顾松言喊他。
童倦惊醒,下意识接住球,长舒了口气让自己不许分心。
肾上腺素急剧飙升,给了他连打架都没有的热血沸腾,他勾着嘴角想顾松言到底有什么是不行的。
成绩好,打球居然也这么好,除了打架不如他之外,真就没有不行的。
顾松言瞥见他嘴角一抹笑,势在必得的自信眼神让他移不开眼,一边想击碎那种自信,一边宁愿死都要捍卫。
最后一颗球被童倦送进篮筐,漂亮的结束了这场比赛,实力碾压“复仇者联盟”,台上爆发出尖叫。
“啊啊啊倦哥娶我!!”
“好帅啊!!!”
童倦随手蹭了下汗,“爽!真男人就应该打球挥汗如雨,这叫男人味!你别整天喷香水搞得跟小姑娘一样,多流流汗才帅!”
“……”
徐恒嗷嗷着“我不用唱菊花爆满山了”,张干和秦英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到一块喊“我们赢了”。
童倦高兴,“鹦鹉张干一会别急着走啊,去徐恒家那摊子吃饭啊,我请客。”
秦英悟回头,“那班长呢?”
童倦:“张口闭口都是你班长,让他也去,虽然没有十八块但至少也挺漂亮的满足你一下行了吧?”
秦英悟忍辱负重,“行。”
顾松言知道秦英悟并不喜欢自己,也就只有童倦这么误会,无奈笑了下,只不过和他们这几个刚赢了比赛的相比淡了一些,显得有些事不关己。
“你不高兴啊?”
顾松言伸手给他擦了下汗,低头看了下他小腹位置,“刚才左超撞我你为什么冲过来,本来不用受伤的,还疼吗?”
“哎没事不疼的,我从小到大挨过我爸多少打你又不是不知道,皮糙肉厚这么一点点伤怕什么,他本来就是撞我的,看没找到机会就去撞你了,我也没想太多下意识就冲过去了。”
“下意识?”
“对啊,我要是有时间考虑肯定不救你,你都不会跟我说谢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腔真心付流水,难过。”
顾松言被他这个下意识撩到,真就呆呆说了声“谢谢”。
童倦他愣神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下,眯着眼睛笑占便宜,“不客气,真想谢谢我就跪下喊声爸爸吧。”
顾松言刚想去拨他的手,台上尖叫忽然停了一秒。
不知道哪个女生突然喊了句,“倦哥你好酷啊妈妈爱你!!!”
死一样的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在找谁这么大胆敢当童倦他妈,谁知安静了几秒紧这群女生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居然一起尖叫:“啊啊啊倦哥妈妈爱你!!”
“妈妈也爱你!!!倦哥你看看我!!!”
?
童倦惊呆了。
怎么一场球赛打完,他多了这么多妈妈?
他叉着腰冲看台上扬声,“好姐姐们,你们到底是想嫁给我还是想嫁给我爸?怎么个个都在当我妈?”
众人哄笑。
女生们被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到底还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还是脸皮薄,声音慢慢淡了下去。
“一个个的占我便宜。”童倦嘟囔着收回视线,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原本发红的脸色倏地惨白,“顾、顾松言。”
他尾椎骨开始发热了,有东西蹭着骨骼皮肉往外顶,熟悉的麻痒席卷而来。
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被顾松言一把捞在怀里,软着身子发抖,一把拽住他袖子,“不要抱、不要,我自己走。”
顾松言停住手,“你走得了吗?”
童倦呼吸滚烫,这次的尾巴冒出来对他的影响比之前几次都大,他才刚一感觉到就站不住了,手脚无力头脑发晕。
“很多人……别抱。”童倦抓着他的袖子,仰头看着他,嗓音黏腻的像是裹了层糖浆,“我自己能走,你扶我。”
顾松言将他手臂搭在肩上,扶着他的腰往体育馆里面的杂物间去。
张干发现不对,“哎倦哥怎么了?”
秦英悟看他被顾松言扶着脸色很难看,也急忙跑过来,“倦哥你怎么样?是不是刚才左超撞的你那一下?”
左超忙说:“我没撞他那么严重啊!只不过轻轻碰了一下摔在地上而已,我也摔了!”
徐恒脾气最大,“那你让我轻轻碰你一下?我看你会不会疼得走不了路!”
七班找的两个外援一输就丢脸的拿了衣服走了,只剩三个人还在这儿。
童倦扯了下顾松言的袖子,轻轻摇了下头,顾松言会意,“你们几个先去换衣服等我跟童倦,我带他休息一会就走,别跟输了就只会无能狂怒的人起冲突。”
张干哈哈狂笑,“无能狂怒,说的好!!”
秦英悟:“哈哈哈哈哈!”
左超和七班几个人气的脸色发青,扭头就走。
徐恒小声:“你们学霸嘲讽起人来都是这么扎心的吗?”
秦英悟也小声:“我没有这水准,这么扎心的水平只有班长有。”
顾松言搀着童倦到杂物间,感觉到他压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却还强忍着一步步往前走,看来是真的很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抱他。
“尾巴出来多少?”
“好嗯好像比上次跑步的时候多出来一点,很烫很痒。”童倦腿软的厉害,顾松言关门这点时间他都想跪在地上。
漆黑的杂物间里两人呼吸交错,顾松言伸手却被一个滚烫的手指扣住,“别开灯。”
“害羞了?”
童倦没想到这人能直接拆穿他,顿时被口水呛得一结巴,“才、才不是!刺眼!瞎了你负责?”
顾松言果真就没开灯,童倦松了口气,但这尾巴实在让他太难受了,蚀骨一样的痒让人无所适从,焦躁的想抓挠却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口中不受控的溢出哼哼,童倦控制不住这条尾巴,反而会被它影响意识,昏昏沉沉的像极了他家小猫绝育前想找对象的时候。
童倦用力摇头,咬着舌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可疼痛不仅没让他冷静,反而给了他一丝舒适愉悦。
他深吸了口气面对墙站,挺起腰自己勾着校服松紧带拽下一寸。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盛在腰窝里,闪闪发亮。
顾松言低头看他细白的指尖勾着黑色的松紧带,轻轻发抖,白腻的腰窝浅浅地像个害羞的小口随着呼吸一翕一张,引人吮咬。
滚烫的掌心攥上尾巴,和上两次的匆匆帮忙不一样,他要真正驯养童倦,由这个尾巴开启,一步步为自己所有。
一束月光落在韧腰上,落在比上次长了一点、正在轻轻抖动的尾巴上。
顾松言任由滚烫掌心发麻,迟迟没有伸出手。
童倦实在难受的急了,转过头来看他:“你揉。”
那双眼睛实在红,氤氲满水汽把平时那个张扬凶悍的校霸硬生生变得柔软娇气,被尾巴影响更甚至会无意识撒娇。
他自己都没发现比以前软了多少,而顾松言想独占这份由他亲手驯养出来的乖软。
“这么乖。”
童倦耳里嗡嗡的,呼吸乱的厉害,人也昏沉沉的想要他抱,像小时候那样想要他安慰自己的时候就会用脸去蹭他的手掌。
“要我帮你吗?”
“要。”
“要什么?说清楚我才好帮你,一个字都不要漏的说清楚,乖啊。”
“要你帮忙揉尾巴,把尾巴揉回去,热。”
顾松言厌恶自己这样病态,但却沉溺于这样的童倦,“叫哥哥,叫哥哥就帮你。”
童倦呜咽着哼出声,“松言哥哥。”
顾松言被这句松言哥哥喊的呼吸紊乱,被他兔子一般的可怜的双眼蛊惑,伸出手一把攥住尾巴瞬间掐紧。
触电一般席卷四肢百骸,童倦腰一抖跪在了地上。
浑身上下的感官几乎全部集中在一小团圆尾巴上,被攥紧无处可逃,他腿软地直颤,甚至感觉有什么地方被岩浆滚过一遍,再淌出来。
顾松言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和颤到几乎类比的哭腔,手指动作加重却没变快,隔靴搔痒一般让人难以忍受,却能逼人臣服。
“难受吗?”
“嗯。”
少年嗓音染了一层绯色,带着水汽迷蒙的搔进耳蜗,蒸腾出一股软糯。
“忍一忍。”
顾松言曾经在一本书里看过,兔子的尾巴极度敏感,被揉的久了会有类似于发情的感觉,还有假孕的自我意识。
顾玉书不说童倦的身世,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兔子,但外表这么强悍凶狠的校霸,敞开了肚皮和尾巴哭着怀疑自己假孕了。
顾松言压了下呼吸,告诫自己现在还早,太冒进童倦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