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把这句话理解成“我也非常想和你一起合作喔”的金丝草,羞涩地笑了,“前辈,我一定会入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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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生坐在沈惜对面,脸色并不算好。事实上,他的脸上从来就没有露出过笑容。
“有没有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你的好姐姐啊,重组后,仅仅是得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虚职。如今,更加是只能干回老本行了啊。”
沈惜的话让闵生觉得既痛快又讽刺,闵瑞贤前前后后给他下绊子虽然让人难以忍受,但是好歹现在他熬过来了。
“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也反水?”
闵生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看到对面年轻男人的表情之后就开始后悔。
“闵生,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姓闵。而我,还不能在这个时候将闵志一家削地干干净净,所以才要借助你的手。”沈惜的话里不带一丝温度,方才的笑意也收敛地干干净净,“你现在获得的不代表你将来会一直拥有,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闵生最大的底牌已经转到了闵修的手里,闵志知道,闵瑞贤却不知道。闵瑞贤只知道自己拼不过闵修,于是转火闵生,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你的好父亲,与你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却试图从我给你的东西里挖走,想要占为己有。你觉得我能安安心心地坐在这里吗?”沈惜的意思已经明白了,闵生低下头。
他如今拥有的一切,豪华的别墅,限量的跑车。虽然是私生子,但是在闵氏,却没有一个人因为这个身份而小看他手里的权利。
但是这一切,都是闵修给的。他有这个能力让自己过上奢华不已的生活,就能让他重新回到那个泥泞贫困的贫民窟。
“我明白了。”
闵家从来都只有一个能够继承所有家业的男丁,而那个人是闵修。
闵生,甚至都不是闵家的血脉。不过是闵志想要让自己位置做得更加稳妥的一枚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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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志,应该也是有把闵生当做过儿子的时候。”
良久,沈惜听到裴臻这样说。
“他不过是在六年前闵生急病需要输血的时候才知道闵生不是亲生的。”裴臻看了一眼显然是陷入思考之中的沈惜。
“六岁之后的闵生虽然没有了母亲,但是有了更好的教育和生活,他开始有了自己的野心。从头到尾,他都知道自己将来要面临的命运。如果当初闵仁一家都丧命车祸,那二十年后的闵家就是闵生当家。一心只想着自己的闵瑞贤,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父亲从来没有把希望放在她身上过。”
沈惜站起来,走到窗边:“你忘了一个人。”
“谁?”
“金丝草。”
裴臻听到这个名字就把眉头皱得死死的,“干嘛要跟我提她啊,一根杂草,还让两个财阀大少爷爱来爱去的,简直毁三观……”
沈惜却突然来兴趣了:“你知道她最近在干嘛吗?”
“我不想听……”
“我非要说给你听,闵志手底下的人在洗钱,闵瑞贤当了电影的女主角。”沈惜一脸的坏笑,“金丝草啊,她试镜成功,当了闵瑞贤的裸,替!”
裴臻一脸“你逗我呢?”的表情,“闵瑞贤之前不是还在生日宴会上将来要继承闵氏,现在连闵志都被你弄下台了。结果她转眼就去拍电影做回老本行……”
“闵氏的脸面啊……”
沈惜点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但是现阶段,我还真的没有办法让这糟心的一家子直接跟闵氏脱离关系。”
“还有一个问题。”裴臻突然就把人抱住,亲了一口。
“说。”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李老爷子我们俩的事情?”
沈惜沉默。
裴臻最受不了的就是对方的沉默,上前就把人压住,一双唇覆了下来,准确地含住沈惜的双唇,捻/转/吸/吮。
“说话啊,阿惜……”
沈惜依旧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张开手,从腰间搂住他。
“再等等。”良久,裴臻才听到对方的答复。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哪怕还有下一个世界,我还是会找到你的。”
“然后你又是我哥哥是么?”
裴臻苦笑:“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个啊。”
“是你先说的。”沈惜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又被对方咬了回去。
“你和那个富察……”
沈惜:……
裴臻把人拉起来:“不许装死!老实交代!”
“不说话是吧?你是不是接下来的几天都不想下床了?嗯?”说着,裴臻就开始脱衣服,先脱自己的,再脱沈惜的。
两个人赤果果得滚到床上,摩擦摩擦着就起热了。
“他是怎么弄你的?”裴臻一想到富察就来气,但是却没有办法怨恨或者责怪沈惜,“灌醉再酒/后/乱/性?”
说着,竟然就着光着的身子又下了床,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利落地打开之后往杯子里倒了小半杯。
“我记得你酒量一直不怎么样。”说着,一大口红酒灌进自己的嘴里,快速走向床边,拉起沈惜就嘴对嘴喂了过去。
沈惜被酒味一熏,脑子就预备开始不清醒了。这片刻功夫的犹豫,裴臻扣住他的下巴,又是一大口灌了进来。
“味道怎么样?”显然是被酒/后/乱/性这个梗给刺激到了,裴臻是铁了心也要玩上一次。
沈惜没忍住,在他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果断从后面抱住那个人,张开自己的嘴唇就含住裴臻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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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如果不是我,一定坚持做一个‘初哥’,听到没?”云歇雨散,裴臻拉着已经累瘫的沈惜唠叨。
动了动仍然埋在爱人身体里面的那处,依然坚硬灼热的柱体堵住了里面灌得满满的浊液。裴臻摸了摸沈惜有些微鼓的小腹,没忍住抱着人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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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明白了?”沈惜一肚子火,坐在马桶上。朝外边的裴臻吼。
第二天,不止是沈惜黑着脸,同样黑着脸的还有裴臻。
“让你射在里面!难受的是我……”
裴臻借着具俊表的壳子干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脑袋里满是康雍时代小十四请了三天病假的那一次。
胸膛里的怒火已经烧得他分不清神智了,那个人是不是也像他昨晚上一样,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地享受这一具让人着迷不已的身体。那一处火热而紧致的地方,也曾包裹着另一个人的灼热,深处的甬道,也曾经留下过另外一个人满满的液体。
“你想什么呢!”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沈惜一巴掌就留在裴臻的脑袋上。
裴臻快步冲过去将人抱了满怀,死死将沈惜的脸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下回再让别人碰你,我就弄死他!”
沈惜眉头一跳一跳的:“说什么傻话呢你!”
“我没说傻话,我是说真的。”裴臻把人按住狠狠亲了两口才松手。
“上回跟你说的事情你记住了啊,别再傻乎乎凑上去就准备跟你老/娘/干/一架。”沈惜是的确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大的好感——糟心事情太多了。
另一个关键是,他觉得具俊表本身的智商和性格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现在裴臻的脾气和作风。
裴臻黑着脸坐在他对面,“我看出来了,你在嫌弃我。”
“你没看错。”
幼稚、冲动、没有耐心。和康雍时候的胤禛与隋末乱世的宋缺相比,简直就是毛头小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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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山,听说你姐姐做了闵瑞贤的裸/替啊?”
金刚山皱着眉毛不予理会,但是架不住周围的同学都围过来问。
一群快要升学的初中生哪能不知道什么是“裸,替”,但凡是听到这样的字眼,大家多多少少都会觉得敏感。
行内的聪明人做替身这样的,哪里会像金丝草这样“大大方方”的在社交网站上发动态。下面有人发出质疑的评论,这位“耿直”的姑娘甚至还贴上了照片来证明自己的工作真实性。一传十十传百,国际名模闵瑞贤首部主演的电影居然莫名其妙的火了起来——不是因为电影本身,而是因为闵瑞贤的粉丝们和一个“裸,替”之间的骂战。
金丝草知道利用网络,但是她却小看了一个人战斗一群水军的艰难。何况,对方是成千上万的规模,而她,在练习生中的人缘本来就不好,如今眼看着要把公司辛辛苦苦准备的新女团也拖下水,能撇清关系的都绕道而行了。
真正的孤军奋战说的就是这一根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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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草,你能不能不要在动态里面贴我的id啊,我的朋友们都在说我了……”
压弯金丝草这根坚强不已的杂草的人,没有别人,正是秋佳乙。
秋佳乙在电话那头抽抽泣泣,“我妈妈都在问我了,我的朋友们也在说我,丝草,我当你是朋友的,你能不能不要在动态里提到我。我还准备申请一个好大学的……考不上的话,我爸爸妈妈都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