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贺澜乖得特么就像魏九歌他儿子!
魏九歌回家的路上,一直郁结在心里的阴翳好像一下拨云见日了,他从口袋掏出那枚戒指,重新戴在了无名指上。 耳边的夜风是欢快的,路上的行人是热情的,天上高悬的银色月牙那是在朝世人微笑,眼中的黑白灰也被染上了绚烂色彩。 车窗两侧的车水马龙向后疾驰而去,他的眼角泛起了银色的微光。 三年来,他每日每夜不问归期的等待,可终究不见那个人有丝丝变化。他其实已经做好了等待终生甚至都等不来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老天爷还是眷顾了他。 魏九歌遛完狗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他这几天忙着国外刚上线的业务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可他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魏九歌给二郎神倒了满满一碗狗粮,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出门了。 他还是想多看一眼那个男人,等不到明天了。 魏九歌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贺澜已经睡下了。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静静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贺澜的脸色依旧很憔悴,不过比之前没醒的时候多了些血色,终于像个活人了。 魏九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也渐渐松了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回去一趟竟然忘了换衣服,穿了一天的西装,这才发觉有些累了。 他脱掉了银灰色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整洁的白色衬衣,他解开袖扣轻轻卷起衬衣袖子,露出一截纯白似雪的肌肤。 贺澜睡得有点不踏实,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突然拧着眉头呢喃着什么。 魏九歌不由地把耳朵凑近一听,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对不起啊,灵儿,对不起,对不起……” 贺澜说到后边,声音渐渐变得哽咽起来,他拧着眉不停地在道歉。魏九歌数不清他刚才一共说了多少个“对不起”,只觉心中涌上一阵浓浓的酸涩。 魏九歌叹了口气,一双温暖的手沿着被子的边沿探了进去,然后紧紧握住了贺澜的手。贺澜脸上的不安一时间散去不少,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睡了过去。 贺澜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熟睡的魏九歌。 顿时,他的心里如同阳春三月般温暖。 魏九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虽说现在气温高了,可穿成这样在空调房睡了一夜,保不齐会生病。 贺澜怕吵醒他,动作幅度不敢太大。 他轻轻腾出一只手,摸到了枕头旁的遥控器,然后将空调关掉了。 魏九歌呢喃了一声,但贺澜没听清他说什么。 睡了一觉之后,贺澜的状态比昨天又好了很多。他的另一只手还被魏九歌紧握着,他不舍得抽出来,可他必须得给魏九歌盖上一条毯子。 贺澜挣扎几秒,最终还是决定忍痛抽手。 可当他的手刚一动,突然就触到了魏九歌手指上的金属物件,金属物件染上了魏九歌的体温,他不用想都知道,那个金属物件是什么。 贺澜的脸色瞬间暗了暗,可他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得给魏九歌盖好毯子。 谁知,他的手刚从魏九歌的手中抽出来,魏九歌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睡眼朦胧地大喊一声:“别走!” 魏九歌惊醒了。 他跟贺澜四目相对,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刚想随便说点什么。谁知,贺澜突然反手一拉,他整个人趴在了贺澜结实的胸口。 “你……干什么?”魏九歌问。 只见贺澜双眼赤红地紧紧盯着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魏九歌顿时了然,昨晚回来的太急,忘记摘掉了。 这就尴尬了,显得他好像一直在苦苦等贺澜醒来一样,而且还显得他特别不争气。当初嘴上说的那么决绝,可却趁着他昏迷不醒,一直偷偷戴着戒指,关键是这枚戒指,贺澜压根还没送给他。 太尴尬了。 “你……一直戴着它吗?”魏九歌一时心虚地不去直视贺澜的视线,就算不看,他此刻都能感受到贺澜那灼人的目光。 魏九歌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呵呵……那个,我看上面写着我名字,就……就戴上了。还是说,我搞错了,这,这难道不是给我的?” 贺澜沉声道:“你没弄错。” 魏九歌刚想说,你松开我,这个姿势太别扭了。 可不等他开口,贺澜突然扶住他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两瓣薄唇。 吻得认真,吻得虔诚,吻得温柔。 魏九歌一时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呼吸变得紧蹙起来,心脏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口中蹦出来了。 同居的那十年,贺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认真地吻过他,几乎每次激烈的吻都会伴随着或多或少的血腥味,就像惩罚一样。 眼下,他突然被贺澜温柔地亲吻,吻着吻着,他的泪腺就罢工了。 眼角不受控制地淌下两行眼泪,贺澜的眉眼中透着无穷无尽的懊悔和心疼,他轻轻地将魏九歌脸上的咸涩液体一一吻去了。 “灵儿,对不起……”贺澜半晌才不舍地松开了魏九歌。 魏九歌的脸上挂着两片未散的绯色,他飞快地擦了擦脸上的湿润,朝贺澜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不要再说这三个字了,我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 贺澜难受地偏过了头,他只要一看到魏九歌朝他笑,他就立刻被懊恼和自责给淹没。 魏九歌轻叹了口气,重新坐在床边,他握住了贺澜的手:“贺澜,我不要听你道歉了,听腻了。” 贺澜闻言,扭过头看向魏九歌,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嘴唇。他想问,你有没有原谅我一点点,可他没资格问,就算魏九歌还爱着他,他也没资格问这句话,更没资格奢求他的原谅。 魏九歌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朝他笑了笑:“以后说点别的吧,多说点我爱听的。” “你说‘以后’?”贺澜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直视着魏九歌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以后……你的生命中还有我的位置,对吗?” 魏九歌笑答:“对。” 贺澜又哭了。 他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像是回到了娘胎重塑,醒来变成了哭包。 贺澜哭得差不多了,他才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你喜欢听什么?我都说。” “……”魏九歌愣了愣,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贺澜脸上暗搓搓地闪过一抹绯红,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勾了勾,随即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哥,我爱你。” 魏九歌的脸猝不及防“腾”一下红透了。 贺澜心里痒痒的,好想把魏九歌按在床上这样那样啊。 但现在还不行,魏九歌是他失而复得的宝物,他必须得先找个良辰美景,然后再找人算算吉日,不能随便地就这样那样,得虔诚,得有仪式感,要不然配不上他。 关键是,就他现在这副身体也不允许啊! 万一两人这样那样的时候,他突然弯道翻车,不得给灵儿留下心理阴影啊。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响了。 “讨厌鬼!你……你终于醒了!”黄樱樱手里捧着一束鲜花,看到贺澜醒来,眼里满是欣喜,“你是怎么说服阎罗王把你送回来的啊?”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又传来一个熟悉的,且不喜欢的声音:“他还用得着说服阎罗王吗?他在哪都是祸害,说不定阎罗王怕脏了自己的阎王殿,一脚就把他踹回来了。” 贺澜看着秦云皓和黄樱樱双双出现,上一秒脸上还挂着恋爱少男般的春光明媚,这会儿立刻阴云密布,恨不能变出一个三十尺厚的结界,把他和魏九歌两人罩在里面,不让任何人打搅。 “你俩吃早饭了吗?”魏九歌笑了笑,“没吃的话,等会一起下去吃吧。” 秦云皓余光下意识地瞄了眼黄樱樱,轻笑道:“吃了。” “嘿嘿,他吃的我亲手做的小笼包。”黄樱樱得意地朝魏九歌扬了扬眉。 一提“小笼包”这三个字,贺澜突然打了个“嗝”。 病房里的气氛冷不丁被他这个“嗝”给冻住了,几人面面相觑数秒,秦云皓和魏九歌对视两眼,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呀?他不就打了个嗝嘛!”黄樱樱不解地看了他们,转头一脸认真地问贺澜,“你要喝水冲冲不?” 贺澜冷道:“不喝。” “切,能不能可爱一点啊。”黄樱樱不满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递给他一杯水。 贺澜刚想说,拿走,不喝。 可话到嘴边,立刻变成了:“咳,谢谢。” 黄樱樱瞬间打了个寒颤,蹦跶到秦云皓身边,嘀嘀咕咕:“他……他好像转性了。” “你——!”贺澜再次被黄樱樱气得心肝肺一阵生疼。 闲扯了几句之后,黄樱樱去了趟洗手间。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贺澜突然拧眉,一脸痛苦地看着魏九歌:“哥,我……后背好疼,能帮我揉一揉吗?” 秦云皓脸上顿时挂起一半感叹号,一半点点点:“!!!……” 魏九歌走过去,说:“你转过去,我给你揉揉。” 贺澜乖得特么就像魏九歌他儿子! 秦云皓简直没眼看了,半晌才开口:“贺澜,你大可不必。” 这话秦云皓说的是真心的,三年前贺澜从26楼纵身跃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跟魏九歌无缘了。 所以,贺澜真没必要像个儿子一样这样那样的。 “哥,你戒指真好看,谁送你的啊?”贺澜一脸懵(欠)懂(揍)地问。 魏九歌一阵哭笑不得:“垃圾桶捡的。” 贺澜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啊——!”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黄樱樱的一声惊叫。 “我去看看!”秦云皓立刻急匆匆地推门出去了。来啦~今天好早,快夸我! 那个,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买了一本高中文言文译注及赏析。。 卖家还送了练习册和好几根笔芯!! 高考已远去NNNN年,突然怀念是什么鬼????!!!! -------------------- 日常求一波推荐票,快要考试的小天使,加油!加油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