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哪样?”
我顿了一顿,还是说出来:“有点像舔、狗。”
林皓燃还是笑嘻嘻的说:“没事,不是说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什么都有吗?”
我有些好笑,又替他不值,完全没有必要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但是我又贪图他的温度。
我很想说,我很感谢你,我也很喜欢你,但是话到嘴边,一下子打了个转,不知为何就变了味,说出了后来每次回忆我都追悔莫及的一句话:“你是不是只想跟我上、床。我可以满足你。”
林皓燃那笑脸一下子就凝固了,缓慢的,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盯着我,就像是恶狼盯着屠夫。
他不知道,我的心里很难过。如果说我是捅了他一刀子,那我对自己一定不会少于一刀,至少是千刀万剐,我悔恨自己不该说,又觉得不说不能看出他的真心。
林皓燃恶狠狠地骂我:“你怎么把别人想的这么低俗。”
听到没,他说我在践踏他的爱情。高尚的爱情。
我不止践踏。
我的爱人送我一支玫瑰,我把它扔在地上踩碎。踩碎的不是玫瑰,而是心。
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
我说:“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说,你大可不用这样……你是很好的……”
我感觉林皓燃更加生气了,他说:“你别说了。”
于是我闭嘴了,我确实不会说话,但是我很会闭嘴。
于是我们一路沉默的吃完了饭,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中一起回学校。
我有些尴尬,张了张口,又想到林皓燃让我不要说话,于是我又闭上了嘴。
学校门口的马路十分混乱,绿灯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斑马线不够用,行人、自行车和电动车一起往来。我们被挤在后面。
走到马路中间的绿化区的时候,林皓燃突然很用力的拉住我的手腕,我看他, 他说:“你不会看灯啊!红灯了。”
我默默退回来,跟他一起站在中间等着下一次绿灯。
他的手有些烫,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次抓的是我的左手。
就若有若无的牵着。
我的心里突然被他用羽毛刮了一下。
我说:“我刚才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的话,我是愿意的。”
林皓燃转过头来看我,一脸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好话不说二遍。”
我感觉林皓燃的手一下子用力了,我的左手腕明显能够感受到。
我叹了口气,说:“绿灯了。”
但很明显的,林皓燃没打算放过我。
他把我拉到小树林里面去了。小树林——一个情侣与鬼的天堂。
进去之前,我二者都不是,出来之后,我就成为了其中之一。
很显然,我不是鬼。
嗯……你们要听详细的经过?
嗯,少儿不宜。
咳,其实就是接吻而已。
他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我就说真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
嘶——我的嘴好像被他咬破了。
不过,他也就是敢亲亲,然后就羞答答的跑走了。
好像说的有点敷衍,但是我怕说多了你们单身狗承受不了。
他的嘴里还有一股甜味,可能是那时候喝了甜粥。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有点想喝酒。
酒精在味蕾里面绽放的时候,像小钩子一样的勾住舌尖,最后留在口腔之中的是回味无穷的余韵。
爱情就像喝酒一样,好不好喝只有尝过才知道。
爱情是冲动。
是落在心窝里的吻。
跨年问答:
鱼:怎么着?怎么还不能说呢?
谌:就那样
林:你不是知道?
鱼:我知道啥啊我就知道了……
鱼:怎么亲的?
谌:就那种普通的情侣亲法
鱼:怎么个普通法?
林:深吻(捂鼻血)
谌:啧,真没用……
鱼:我想要知道具体过程
谌:为什么要告诉你?
林:他不好意思说,纯情的跟个啥样的
谌:我没有
林:你过来我跟你悄悄说。
鱼:好(跟过去)
谌:……
(谌功被林皓燃拉进了所谓的小树林,林皓燃低着头问:“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你不要说别的。”谌功叹了口气,说:“就是可以、试试吧。”林皓燃恶狠狠的说:“撒谎,你刚刚说的不是这句。”说罢,俯身去寻谌功的唇,谌功试着躲了一下,林皓燃果然吸取上次的教训,直接抱住了谌功,一点点去撬开他的嘴,谌功有些紧张,就听见林皓燃低沉的声音对他说:“张嘴。”)
谌:你确定?不是,那你把我的嘴咬破了是怎么解释?
林:就是太激动了嘛
谌:呵呵(对着鱼)他当时问我那句话是什么,我就直接亲他了,没有他前面说的那些。
鱼:……(你们的版本还真丰富呀)
关于题记
林皓燃还是没有放弃给我发一些很缠绵的语句,就算我们在一起了。
所以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今晚他发的是: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真正的男孩子也不会为一个女孩子食不甘味,卧不安席。晚安。
我说:你这说的是啥。
林皓燃回复:就是说真的男人应该喜欢男的。
我说:您的三观呢?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林皓燃说:这不是我说的,是冯唐先生说的。
我被气笑了:我说,人家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人家是说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直接歪曲了人家的意思。
林皓燃回复:晚安。
我:……
----
啧,这个对话也太古早了(自我反思中)
第10章 降智
“可我身边没有别人,我没法向别人诉说我的心事,没有人指点我、提醒我,我毫无阅历,毫无思想准备: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了一个深渊。”——斯台芬·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国庆节回去的人倒是不多,但是出去玩的 倒不少。
我们宿舍安哲和学委还有班上几个女生到海边去了,黄柏是出去玩了,一天到黑的看不见人影。于是宿舍就剩下了我一个孤家寡人。
所以当林皓燃来找我的时候,我还真有点猝不及防。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的第一反应是,幸好我起来了。
我把他放进来,让他坐在我的凳子上,我就站在他面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宿舍的?”
林皓燃到处打量,一边回答我:“这还不容易?在下面问的阿姨啊。”
我有些头晕:“阿姨认识你?”
林皓燃理所当然的说:“不认识。”
“不过我跟阿姨说我来找我男朋友,阿姨就放我进来了。”
我一脑袋问号,但是也没当真,如果他真的这么说早被阿姨当变态扔出去了。
“你来我宿舍干嘛?”我在我的柜子里面翻了翻好像没有没开的瓶装水了,于是我把我的杯子洗了洗,给他接了一杯水。
林皓燃右手接过去,拿在手里转了一圈,说:“这你的杯子?”
我说:“其他人的不也不敢拿给你喝啊。你嫌弃就还给我。”
林皓燃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杯子,突然说:“不是,我是想问,这个杯子——是酒杯吧。”
我又看了一眼那个杯子,是一只透明的圆头海波杯。
我突然回忆起来,说:“昂,按道理说是的,但是我一般很少用,我都用这个——”我挥了挥手里的玻璃瓶,“那个杯子我几乎没怎么用过。”
林皓燃嘴里把我的话又过了一遍,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就想着把桌子收拾收拾。
咱这桌子也是乱中有序的。
林皓燃就一直不喝水,拿着那个杯子如同入定了一样。
我说:“你到底喝不喝?”
林皓燃皱着眉头说:“我觉得这个杯子有点熟悉。”
我不以为意,这种杯子到处都是。
林皓燃看我一直站着,说:“你也别站着,坐啊。”呵,整的跟他是主人一样。
我倒是想坐,可就这一把椅子啊。
林皓燃把杯子往我桌子上一放,说:“来,坐我腿上。”
我说:“别,我去那边搬一把。”
我说着就朝黄柏的桌子走过去,准备坐黄柏的椅子。
林皓燃突然站起来,跟着我一起走过来,我以为他要帮我搬椅子,刚准备说不用。
他就站在我后面,阴阳怪气地说:“哦~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就是他,你们两个的杯子一样啊。”
我往黄柏桌子上一看,果然看见了一只和我那只杯子很像的杯子。
我哭笑不得:“不是,你听我说……”
“哼,那你说。”
我正准备开口呢,林皓燃就说:“不准坐他的椅子。”
……行吧。
我清了清嗓子,说:“黄柏有一个杯子,我不小心给他打碎了。然后我就给他赔了一个。”
“然后呢,怎么你也买了一个?”林皓燃抱着手臂。
“双十一,打折,买一送一。”